第五十七章 对话
天堂送了怜雨回家，在确定她不会在做什么傻事之后就离开了。
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气氛太奇怪了，离开后天堂才不禁回想起怜雨之前说的那句话。
“但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
凭什么，她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这么想天堂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始终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所以就打算回到大厦去再看一下现场的环境。
……
崔志已经不在餐厅里面，看来是回去了。天堂点上一支烟来到大厦，门口进进出出许多人，看来都是些职员和顾客之类的。
安子琪的丈夫杨乐施就是在二十四开公司，说实话自己到现在还不太理解这些投资公司的作用到底是干嘛，坐着就能帮顾客赚钱，真有这么好的事吗？
“天堂？”
刚走进大门，就看见不远处大厅内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永远也不能忘记的人。
安子琪……
“……”
天堂咬着烟嘴，眼睛转到一边，不想直视眼前的人。
可那人并非这么想，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安子琪来到天堂面前，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想说些什么但似乎说不出口。
“你是想问我來这里干嘛吧？”
逃不了了。
天堂露出那招牌笑容，对着安子琪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但是我偶尔还是会帮下我表哥办事，当然，是要收钱的。”
“恩…”
两人见面，互相都觉得很尴尬，但是这只有天堂是这么想。
安子琪的笑容和以前一样，那么的美丽动人。
天堂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一个便当盒，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来给正在楼上办公的杨乐施送饭，所以那句“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最近好吗？”
四年了，安子琪整整消失了四年，天堂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自己，又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但是这句话，是一定要问出口的。
“还好啊，你呢，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就像老朋友叙旧一样，互相嘘寒问暖着。
其实这几年天堂的事情安子琪断断续续的也有了解过，但是没有亲眼看见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是有多么的……落魄。
“呵呵，我啊，还好，饭照吃，舞照跳，妞照泡。”
天堂勉强的笑着，叼在嘴上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烧到了一半。
沉默了一会，安子琪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消退。
“那先这样吧，我还有些事，”对着天堂点了点头，安子琪从天堂身边走过，没几步又停了下来，“以后，你少喝点酒吧……”
说完这几个字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厦。
天堂没有转身看着她离开时的背影，故作潇洒的站在大厅中央。
但如果安子琪能够回头望一眼他的话，就会发现，那个男人的肩膀，正在颤抖着，那个男人的脸庞，滑落着泪水。
…………
夜晚八点
如天堂所说，崔志在大厦里碰见了他。
“你怎么了？”
第一眼就看得出天堂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当今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只有两件事，要不就是没钱，要不就是……
“我碰见她了……”
果然。即使没有说出名字，崔志也能猜得出那个“她”指的是谁。
“好了好了，别去想那些了……你别忘了今天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已经八点了，那四名保安估计也已经到了。”
崔志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天堂的肩膀，安慰着他。
两人来到监控室，正好看见正在交班的四人。
“诶？警官，你怎么来了？”
刚穿上保安制服就看见了走进来的两人，庄晓星不免得有些困惑。
“各位，我今天是有点事过来想要问下大家。”崔志笑了一下，示意着大家不用紧张，天堂走进监控室后，顺手将门关上。
“可是你那天不是已经问清楚了吗，再说了，我们现在还要去……”老鬼正说着就被天堂打断了。
“不会耽误你们很多时间的，请配合合作谢谢。”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此刻站在面前的两人都是高级警察，自己自然没有权利拒绝。当然，他们不会知道天堂只是一名普通市民罢了。
“当晚的情形我已经向崔警官了解清楚了，我现在只是要问大家几个问题，请大家如实回答。”
天堂坐在折椅上，不急不慢的说，身后的崔志此时已经将本子掏出来打算记录。
庄晓星不免吞了口口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眼前这个行为懒散，打扮随意的男人权利一定比那个大块头警官高。
“问问题前，我先做个假设，假设当晚偷溜进来的是犯人a，在二十四楼的是犯人b。为了能够更好的解决问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首先，当晚犯人a溜进大厦后，都有谁在十楼进行搜寻？”
庄晓星、刘胖子和王公自觉的举起了手。
“恩……那当晚犯人a溜进大厦后，又是谁在监控室进行监控和指挥？”
这次是老鬼举起了手。
“这位年纪稍大的前辈是你们的领班吗，他是负责监控的吗，为什么当晚会选择让他留下来？”天堂眯着眼，瞧着面前的四人，一口气抛下三个问题就想看看他们该怎么回答。
“我是他们的领班那又怎么样，”老鬼十分不爽天堂的那种说话的语气，凶巴巴的说，“谁都可以负责监控，只是当晚情况紧急而我又正好离监控器最近，所以我就留下来指挥啦！”
“警官……老鬼他年纪比较大，如果让他跑楼梯的话我怕他身体吃不消……”刘胖子有些胆怯的替老鬼说着，自己面对警察从来都是有种莫名的压迫力。
天堂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打算跳过这个问题。
“当晚你们三人在十楼真的没有发现过犯人a的身影吗？或者一些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他真的就是在我转头的那一瞬间就不见了。”庄晓星回想起那晚的事，不禁咽了咽喉咙。
“当晚接到老鬼的命令我就从一楼后门跑上去支援晓星了，在十楼楼梯口我还碰见了刘胖子。”王公说话的声音很粗，这和他的身形的确是很匹配。
“警官你、你看我的身形就知道我不适合运动啦，当时我实在是累得不行就靠在消防门附近休息了几分钟，后面也加入了搜索的队列。”刘胖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不停在抖，如果一天能说个不停说不定也是种瘦脸的好方法。
思考了一会，天堂从兜里掏出烟，往嘴里叼上，“这里可以抽烟的吧？”
得到回应后天堂便点上了烟。
“我现在有些好奇，”天堂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老鬼面前，“为什么不留胖子在监控室，而是指挥他去十楼……从这位胖子，啊，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从这位小哥的体型就能看出他十分不适合这种任务，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鬼瞪大着眼来回答天堂。
任何小事，任何不被人所注意的细节都是破案的关键！
“我只是合理的怀疑而已，假设犯人a和犯人b是同一个人，那他究竟是怎么逃过你们的法眼离开十楼，正如那位小胖哥所说，当时他在十楼楼梯口休息，如果他见到犯人a又怎么会不说出来。再加上庄晓星和王公两人在十楼搜索不到人，你们说是不是？”
“啊……恩，我和王公已经反反复复搜了两边，除了一家公司里没有搜过。但是那家公司的铁闸已经落下了，如果被打开我们会听到声音……”庄晓星面对天堂，小心翼翼的说。
“所以！”天堂把视线移向刘胖子，“犯人a并不是凭空消失，只是从消防楼梯逃走然后跑上了二十四楼。”
“啊！我、我没有！”刘胖子知道天堂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连忙站起来用力的摇着头，“我那晚真的是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相信我，相信我！”
“刘胖子……你……”庄晓星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现在想起来天堂说的的确有道理，那晚自己和王公找了许久都未见人，而当时电梯这里有老鬼监控着，唯一可以出去的地方就只有消防楼梯，那个只有刘胖子守着的楼梯……刘胖子和犯人a是同伙！
“……”
天堂仔细的盯着眼前这个紧张不安的男人，他慌张的摆着手，肚子上的赘肉不停的晃动着。但是天堂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天堂注视他的眼睛的同时，能够看见他的慌张、害怕，唯一少的就是心虚。
“你冷静点……我只是假设，并没有证据。”天堂吸了口烟，笑着安抚刘胖子的情绪。
“再到第二个问题，犯人b在犯案的时候，你们通过监控器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众人纷纷摇了摇头。
“恩……那我再做个假设好了，只是个假设，你们不要慌张……”天堂又慢慢走向老鬼，在他面前停下，“假设犯人a和犯人b是同一个人，而老鬼是同伙……”
老鬼的表情瞬间难看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天堂。
天堂嘴角翘了一下，并没有停下，
“假设老鬼是同伙，按照计划犯人溜进大厦后，指使他在电梯里每一层都按下按钮，为的就是吸引你们的注意，然后利用自己年龄的优势来争取在监控室监控的权利，这一步，是至关重要的，然后通过对讲机分配你们任务，并且指派最瘦弱的庄晓星和完全不擅长运动的刘胖子小哥，而让最壮的王公守在后门，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然后可以利用自己在监控室的这一点来诱导你们三人进入这一场他所布置的游戏里。”
“不对啊！”庄晓星站了起来，将心中的疑问尽数吐出，“如果老鬼和犯人是同谋，那犯人呢？他是怎么逃开我们的视线跑上二十四楼的？”
“犯人根本不用跑，他是走做的。”
“诶？”
庄晓星和刘胖子都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老鬼的表情越来越阴冷，脸上的汗珠也越下越大。
“我问你们，当时你们是怎么知道犯人在几楼的？”
“是老鬼在通过对讲机告诉我们的！”
“那又是谁告诉让你们赶往十楼的？”
“是老鬼啊！”
“那又是谁告诉你犯人在十楼下了电梯的？”
“老鬼啊！再说了你在监控里不是也看见过犯人从电梯出来了吗？”
“那我换个说法，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犯人早在你们到达十楼前就已经下了电梯并且慢悠悠的从消防梯走上了二十四楼。如果我没猜错，老鬼是通过对讲机来误导你们，在你们没到达十楼前犯人早已经不在了，犯人离开后老鬼才急忙通过对讲机让你们赶紧跑上十楼……”
“你说我说的对吗，老鬼……”
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气氛太奇怪了，离开后天堂才不禁回想起怜雨之前说的那句话。
“但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
凭什么，她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这么想天堂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始终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所以就打算回到大厦去再看一下现场的环境。
……
崔志已经不在餐厅里面，看来是回去了。天堂点上一支烟来到大厦，门口进进出出许多人，看来都是些职员和顾客之类的。
安子琪的丈夫杨乐施就是在二十四开公司，说实话自己到现在还不太理解这些投资公司的作用到底是干嘛，坐着就能帮顾客赚钱，真有这么好的事吗？
“天堂？”
刚走进大门，就看见不远处大厅内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永远也不能忘记的人。
安子琪……
“……”
天堂咬着烟嘴，眼睛转到一边，不想直视眼前的人。
可那人并非这么想，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安子琪来到天堂面前，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想说些什么但似乎说不出口。
“你是想问我來这里干嘛吧？”
逃不了了。
天堂露出那招牌笑容，对着安子琪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但是我偶尔还是会帮下我表哥办事，当然，是要收钱的。”
“恩…”
两人见面，互相都觉得很尴尬，但是这只有天堂是这么想。
安子琪的笑容和以前一样，那么的美丽动人。
天堂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一个便当盒，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来给正在楼上办公的杨乐施送饭，所以那句“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最近好吗？”
四年了，安子琪整整消失了四年，天堂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自己，又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但是这句话，是一定要问出口的。
“还好啊，你呢，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就像老朋友叙旧一样，互相嘘寒问暖着。
其实这几年天堂的事情安子琪断断续续的也有了解过，但是没有亲眼看见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是有多么的……落魄。
“呵呵，我啊，还好，饭照吃，舞照跳，妞照泡。”
天堂勉强的笑着，叼在嘴上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烧到了一半。
沉默了一会，安子琪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消退。
“那先这样吧，我还有些事，”对着天堂点了点头，安子琪从天堂身边走过，没几步又停了下来，“以后，你少喝点酒吧……”
说完这几个字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厦。
天堂没有转身看着她离开时的背影，故作潇洒的站在大厅中央。
但如果安子琪能够回头望一眼他的话，就会发现，那个男人的肩膀，正在颤抖着，那个男人的脸庞，滑落着泪水。
…………
夜晚八点
如天堂所说，崔志在大厦里碰见了他。
“你怎么了？”
第一眼就看得出天堂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当今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只有两件事，要不就是没钱，要不就是……
“我碰见她了……”
果然。即使没有说出名字，崔志也能猜得出那个“她”指的是谁。
“好了好了，别去想那些了……你别忘了今天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已经八点了，那四名保安估计也已经到了。”
崔志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天堂的肩膀，安慰着他。
两人来到监控室，正好看见正在交班的四人。
“诶？警官，你怎么来了？”
刚穿上保安制服就看见了走进来的两人，庄晓星不免得有些困惑。
“各位，我今天是有点事过来想要问下大家。”崔志笑了一下，示意着大家不用紧张，天堂走进监控室后，顺手将门关上。
“可是你那天不是已经问清楚了吗，再说了，我们现在还要去……”老鬼正说着就被天堂打断了。
“不会耽误你们很多时间的，请配合合作谢谢。”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此刻站在面前的两人都是高级警察，自己自然没有权利拒绝。当然，他们不会知道天堂只是一名普通市民罢了。
“当晚的情形我已经向崔警官了解清楚了，我现在只是要问大家几个问题，请大家如实回答。”
天堂坐在折椅上，不急不慢的说，身后的崔志此时已经将本子掏出来打算记录。
庄晓星不免吞了口口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眼前这个行为懒散，打扮随意的男人权利一定比那个大块头警官高。
“问问题前，我先做个假设，假设当晚偷溜进来的是犯人a，在二十四楼的是犯人b。为了能够更好的解决问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首先，当晚犯人a溜进大厦后，都有谁在十楼进行搜寻？”
庄晓星、刘胖子和王公自觉的举起了手。
“恩……那当晚犯人a溜进大厦后，又是谁在监控室进行监控和指挥？”
这次是老鬼举起了手。
“这位年纪稍大的前辈是你们的领班吗，他是负责监控的吗，为什么当晚会选择让他留下来？”天堂眯着眼，瞧着面前的四人，一口气抛下三个问题就想看看他们该怎么回答。
“我是他们的领班那又怎么样，”老鬼十分不爽天堂的那种说话的语气，凶巴巴的说，“谁都可以负责监控，只是当晚情况紧急而我又正好离监控器最近，所以我就留下来指挥啦！”
“警官……老鬼他年纪比较大，如果让他跑楼梯的话我怕他身体吃不消……”刘胖子有些胆怯的替老鬼说着，自己面对警察从来都是有种莫名的压迫力。
天堂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打算跳过这个问题。
“当晚你们三人在十楼真的没有发现过犯人a的身影吗？或者一些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他真的就是在我转头的那一瞬间就不见了。”庄晓星回想起那晚的事，不禁咽了咽喉咙。
“当晚接到老鬼的命令我就从一楼后门跑上去支援晓星了，在十楼楼梯口我还碰见了刘胖子。”王公说话的声音很粗，这和他的身形的确是很匹配。
“警官你、你看我的身形就知道我不适合运动啦，当时我实在是累得不行就靠在消防门附近休息了几分钟，后面也加入了搜索的队列。”刘胖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不停在抖，如果一天能说个不停说不定也是种瘦脸的好方法。
思考了一会，天堂从兜里掏出烟，往嘴里叼上，“这里可以抽烟的吧？”
得到回应后天堂便点上了烟。
“我现在有些好奇，”天堂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老鬼面前，“为什么不留胖子在监控室，而是指挥他去十楼……从这位胖子，啊，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从这位小哥的体型就能看出他十分不适合这种任务，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鬼瞪大着眼来回答天堂。
任何小事，任何不被人所注意的细节都是破案的关键！
“我只是合理的怀疑而已，假设犯人a和犯人b是同一个人，那他究竟是怎么逃过你们的法眼离开十楼，正如那位小胖哥所说，当时他在十楼楼梯口休息，如果他见到犯人a又怎么会不说出来。再加上庄晓星和王公两人在十楼搜索不到人，你们说是不是？”
“啊……恩，我和王公已经反反复复搜了两边，除了一家公司里没有搜过。但是那家公司的铁闸已经落下了，如果被打开我们会听到声音……”庄晓星面对天堂，小心翼翼的说。
“所以！”天堂把视线移向刘胖子，“犯人a并不是凭空消失，只是从消防楼梯逃走然后跑上了二十四楼。”
“啊！我、我没有！”刘胖子知道天堂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连忙站起来用力的摇着头，“我那晚真的是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相信我，相信我！”
“刘胖子……你……”庄晓星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现在想起来天堂说的的确有道理，那晚自己和王公找了许久都未见人，而当时电梯这里有老鬼监控着，唯一可以出去的地方就只有消防楼梯，那个只有刘胖子守着的楼梯……刘胖子和犯人a是同伙！
“……”
天堂仔细的盯着眼前这个紧张不安的男人，他慌张的摆着手，肚子上的赘肉不停的晃动着。但是天堂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天堂注视他的眼睛的同时，能够看见他的慌张、害怕，唯一少的就是心虚。
“你冷静点……我只是假设，并没有证据。”天堂吸了口烟，笑着安抚刘胖子的情绪。
“再到第二个问题，犯人b在犯案的时候，你们通过监控器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众人纷纷摇了摇头。
“恩……那我再做个假设好了，只是个假设，你们不要慌张……”天堂又慢慢走向老鬼，在他面前停下，“假设犯人a和犯人b是同一个人，而老鬼是同伙……”
老鬼的表情瞬间难看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天堂。
天堂嘴角翘了一下，并没有停下，
“假设老鬼是同伙，按照计划犯人溜进大厦后，指使他在电梯里每一层都按下按钮，为的就是吸引你们的注意，然后利用自己年龄的优势来争取在监控室监控的权利，这一步，是至关重要的，然后通过对讲机分配你们任务，并且指派最瘦弱的庄晓星和完全不擅长运动的刘胖子小哥，而让最壮的王公守在后门，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然后可以利用自己在监控室的这一点来诱导你们三人进入这一场他所布置的游戏里。”
“不对啊！”庄晓星站了起来，将心中的疑问尽数吐出，“如果老鬼和犯人是同谋，那犯人呢？他是怎么逃开我们的视线跑上二十四楼的？”
“犯人根本不用跑，他是走做的。”
“诶？”
庄晓星和刘胖子都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老鬼的表情越来越阴冷，脸上的汗珠也越下越大。
“我问你们，当时你们是怎么知道犯人在几楼的？”
“是老鬼在通过对讲机告诉我们的！”
“那又是谁告诉让你们赶往十楼的？”
“是老鬼啊！”
“那又是谁告诉你犯人在十楼下了电梯的？”
“老鬼啊！再说了你在监控里不是也看见过犯人从电梯出来了吗？”
“那我换个说法，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犯人早在你们到达十楼前就已经下了电梯并且慢悠悠的从消防梯走上了二十四楼。如果我没猜错，老鬼是通过对讲机来误导你们，在你们没到达十楼前犯人早已经不在了，犯人离开后老鬼才急忙通过对讲机让你们赶紧跑上十楼……”
“你说我说的对吗，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