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前凝视
下午三点四十分咖啡店
从陆俊杰家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天堂就带着自己始终坐在案发现场对面的咖啡厅内，究竟在调查些什么？
崔志无奈的耸耸肩，智商这件事，自己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如果凶手是头野兽自己也能有把握缉捕归案。这么想着又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天堂抱着手坐在崔志的对面，他的眼睛一直隔着窗望着正对面的案发现场。
之前在陆俊杰家与其谈话的时候，得知昨晚的案件和胡国康的基本一致，无神、呆滞，却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具体说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自杀！
不过到底为什么…他们要在路边呆呆的站着？
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天堂不自觉的掏出烟，正要点上之际，斜眼瞄到不远处的店长正在眯着眼盯着他……
天堂知道，这是准备捕猎猎物的眼神……
“你在这坐着。”
天堂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出去。
“天堂你要去……”话都还没说完天堂就已经走出了咖啡厅。
独断独行！臭性格！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崔志这么想着，看见天堂一步一步走向案发现场，最后在胡国康死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外面依然下着大雨……
……
胡国康…现在我來了…
你要告诉我…你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天堂！下雨了你站在外面干嘛？还不撑伞！”
崔志从店内也跟着跑出来，在咖啡店外的遮雨棚隔着街道对天堂喊道。
“你别说话！也别过来！”
下着大雨，空气也开始变得冰冷。
两人就隔着一条街就这么站着……
崔志一脸担心的看着天堂，不时的望着手表。
“如果十分钟内还不回来，我扯也扯你回来！”雨这么大，就这样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就跑出去外面淋雨，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这不是和胡国康那疯……疯子……一样了！
案件重演！
崔志眼里起了光，之前在所有地方查询都毫无进展，不过还有一个地方也能发现线索……
站在受害人角度进行分析！
……
呼……好冷……
站了五分钟了，一般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可胡国康，确实在这个地方，站了十个小时以上！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之前一直低着头…三点半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抬头低头重复，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回到这个地方后就一直没有低下过头……
你在做些什么…还是在等些什么…或是…
在看些什么……
大雨中，天堂学着胡国康的样子耷拉着手，不时的抬头低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天堂，加油啊……”崔志心里默念着，自己帮不上忙就只能依靠这个查案思维活跃的天堂表弟了。
一方面是担心天堂的身体状况，一方面却又期待天堂能给自己带来新的线索……这种感觉，实在很纠结！
饭店……
步行街……
公寓……
商城……
……
随后天堂的目光锁定到了某一点……
他的眼光瞬间尖锐了起来。
“走！”
正在崔志想的出神之际，天堂插着口袋向崔志的车小跑着过去。
“天、天堂！你好歹也擦擦干身子……”崔志还未说完，天堂已经拖着湿透的身子坐上了副驾驶，“唉……这个笨蛋……”
坐上车，崔志望了望坐在一旁正在思考中的天堂。
“开车……去第二个案发现场……”
……
育良女子大学
十几个学生们正在各自的忙碌着，搭台、摆凳子、吹气球，纷纷在体育馆内装饰着今晚全校师生都会来观看节目的观众席和表演台。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献给我们最可爱的学校，祝贺它十二岁快乐！大家好！我是今晚你们的主持人——王星”
“……”
台上两个穿着正式服装的主持人正在彩排着。
正在拿着话筒说话的王星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女搭档主持，这一段原先是自己介绍完自己后就到旁边的女搭档，可今晚她一直都呆呆的半举着话筒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停！”一位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棒球服的男生从台上跑了上来，“周紫涵！你今天是要干什么！整个下午彩排话也不说，只会低着头！你他妈以为今天是玩吗！”
前几天排练还好好的，到今天晚上正式表演前的最后一场彩排却是这种状态，身为这个节目的策划和监导可不能临时乱马脚啊……
“余生大哥，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王星明显被余生的大嗓门给吓到了，走到余生面前一脸嬉笑道。
台下的人都被台上发生的事引起人注意，因为现在还是处于彩排和装饰期间，所以在场的基本都是工作人员和表演人员，当然，也包括陆俊杰兄妹和秋玲。
“余生！好了好了……”身为老师的陆俊杰当然不能容许同学之间的不和睦相处，便上前拉下余生，打算个人缓和一下他的情绪，“雪晴、秋玲，你们带周紫涵去后台休息一下吧……”
陆雪晴和秋玲便拉着一直低头不说话的周紫涵带豆后台。
说来也奇怪，刚才余生那么大的嗓门连台下的人都被吓到了，紫涵同学……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今天上午来到这里就是这样了，一直不说话，不过她平时也是一副大小姐样子，估计是不肯和我们这些平民搭话，所以我也不怎么理她……不过今天帮她化妆的时候她还挺乖的，之前她都会指三画四，今天却静静的坐在那让我帮她画……”
一名胖胖的女生说完，便拿起工具走出了后台。
“啊哈……可能……是失恋了吧？”陆雪晴也不知所措，看她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失恋的模样。
“紫涵同学？”秋玲蹲在周紫涵面前，“紫涵同学？”
周紫涵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安静的放在膝盖，低着头。
秋玲望向陆雪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来真的像是小女生失恋了……
“陆雪晴、秋玲，下一个节目到你们彩排了，快上来走走场吧。”一名工作人员推开门，对着屋内的人说道。
“来啦来啦！”陆雪晴望了望一直呆呆坐着的周紫涵，心里面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来，便拉着秋玲走出了后台……
后台内……
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
下午四点十分东林路街边
雨依旧下着，灰暗的天空中不时响起一声闷雷。
“天堂，真的没事吗……”崔志看向旁边的天堂，担忧的问。
车停了下来。
“你在车内等等我。”
天堂留下一句话，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第二名死者邹谷强自杀的地方……
天堂站在原先邹谷强死的地点，然后闭起眼睛……
伸手从口袋内掏出一包早已湿透的香烟，紧紧捏在手里……
然后猛的张开眼睛！
面对着正前方，将握着香烟的右手慢慢靠近自己的脖子……
天堂要做什么？崔志也将头靠近车窗，仔细的看着……
现在……我要死了……
呐……邹谷强……你割下去的时候是在对着哪……笑呢……
天堂睁大眼睛望向前方……
是那里……还是那里……
目光再次聚集于某处……
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然后右手用力一划！
从陆俊杰家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天堂就带着自己始终坐在案发现场对面的咖啡厅内，究竟在调查些什么？
崔志无奈的耸耸肩，智商这件事，自己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如果凶手是头野兽自己也能有把握缉捕归案。这么想着又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天堂抱着手坐在崔志的对面，他的眼睛一直隔着窗望着正对面的案发现场。
之前在陆俊杰家与其谈话的时候，得知昨晚的案件和胡国康的基本一致，无神、呆滞，却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具体说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自杀！
不过到底为什么…他们要在路边呆呆的站着？
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天堂不自觉的掏出烟，正要点上之际，斜眼瞄到不远处的店长正在眯着眼盯着他……
天堂知道，这是准备捕猎猎物的眼神……
“你在这坐着。”
天堂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出去。
“天堂你要去……”话都还没说完天堂就已经走出了咖啡厅。
独断独行！臭性格！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崔志这么想着，看见天堂一步一步走向案发现场，最后在胡国康死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外面依然下着大雨……
……
胡国康…现在我來了…
你要告诉我…你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天堂！下雨了你站在外面干嘛？还不撑伞！”
崔志从店内也跟着跑出来，在咖啡店外的遮雨棚隔着街道对天堂喊道。
“你别说话！也别过来！”
下着大雨，空气也开始变得冰冷。
两人就隔着一条街就这么站着……
崔志一脸担心的看着天堂，不时的望着手表。
“如果十分钟内还不回来，我扯也扯你回来！”雨这么大，就这样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就跑出去外面淋雨，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这不是和胡国康那疯……疯子……一样了！
案件重演！
崔志眼里起了光，之前在所有地方查询都毫无进展，不过还有一个地方也能发现线索……
站在受害人角度进行分析！
……
呼……好冷……
站了五分钟了，一般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可胡国康，确实在这个地方，站了十个小时以上！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之前一直低着头…三点半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抬头低头重复，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回到这个地方后就一直没有低下过头……
你在做些什么…还是在等些什么…或是…
在看些什么……
大雨中，天堂学着胡国康的样子耷拉着手，不时的抬头低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天堂，加油啊……”崔志心里默念着，自己帮不上忙就只能依靠这个查案思维活跃的天堂表弟了。
一方面是担心天堂的身体状况，一方面却又期待天堂能给自己带来新的线索……这种感觉，实在很纠结！
饭店……
步行街……
公寓……
商城……
……
随后天堂的目光锁定到了某一点……
他的眼光瞬间尖锐了起来。
“走！”
正在崔志想的出神之际，天堂插着口袋向崔志的车小跑着过去。
“天、天堂！你好歹也擦擦干身子……”崔志还未说完，天堂已经拖着湿透的身子坐上了副驾驶，“唉……这个笨蛋……”
坐上车，崔志望了望坐在一旁正在思考中的天堂。
“开车……去第二个案发现场……”
……
育良女子大学
十几个学生们正在各自的忙碌着，搭台、摆凳子、吹气球，纷纷在体育馆内装饰着今晚全校师生都会来观看节目的观众席和表演台。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献给我们最可爱的学校，祝贺它十二岁快乐！大家好！我是今晚你们的主持人——王星”
“……”
台上两个穿着正式服装的主持人正在彩排着。
正在拿着话筒说话的王星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女搭档主持，这一段原先是自己介绍完自己后就到旁边的女搭档，可今晚她一直都呆呆的半举着话筒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停！”一位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棒球服的男生从台上跑了上来，“周紫涵！你今天是要干什么！整个下午彩排话也不说，只会低着头！你他妈以为今天是玩吗！”
前几天排练还好好的，到今天晚上正式表演前的最后一场彩排却是这种状态，身为这个节目的策划和监导可不能临时乱马脚啊……
“余生大哥，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王星明显被余生的大嗓门给吓到了，走到余生面前一脸嬉笑道。
台下的人都被台上发生的事引起人注意，因为现在还是处于彩排和装饰期间，所以在场的基本都是工作人员和表演人员，当然，也包括陆俊杰兄妹和秋玲。
“余生！好了好了……”身为老师的陆俊杰当然不能容许同学之间的不和睦相处，便上前拉下余生，打算个人缓和一下他的情绪，“雪晴、秋玲，你们带周紫涵去后台休息一下吧……”
陆雪晴和秋玲便拉着一直低头不说话的周紫涵带豆后台。
说来也奇怪，刚才余生那么大的嗓门连台下的人都被吓到了，紫涵同学……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今天上午来到这里就是这样了，一直不说话，不过她平时也是一副大小姐样子，估计是不肯和我们这些平民搭话，所以我也不怎么理她……不过今天帮她化妆的时候她还挺乖的，之前她都会指三画四，今天却静静的坐在那让我帮她画……”
一名胖胖的女生说完，便拿起工具走出了后台。
“啊哈……可能……是失恋了吧？”陆雪晴也不知所措，看她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失恋的模样。
“紫涵同学？”秋玲蹲在周紫涵面前，“紫涵同学？”
周紫涵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安静的放在膝盖，低着头。
秋玲望向陆雪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来真的像是小女生失恋了……
“陆雪晴、秋玲，下一个节目到你们彩排了，快上来走走场吧。”一名工作人员推开门，对着屋内的人说道。
“来啦来啦！”陆雪晴望了望一直呆呆坐着的周紫涵，心里面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来，便拉着秋玲走出了后台……
后台内……
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
下午四点十分东林路街边
雨依旧下着，灰暗的天空中不时响起一声闷雷。
“天堂，真的没事吗……”崔志看向旁边的天堂，担忧的问。
车停了下来。
“你在车内等等我。”
天堂留下一句话，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第二名死者邹谷强自杀的地方……
天堂站在原先邹谷强死的地点，然后闭起眼睛……
伸手从口袋内掏出一包早已湿透的香烟，紧紧捏在手里……
然后猛的张开眼睛！
面对着正前方，将握着香烟的右手慢慢靠近自己的脖子……
天堂要做什么？崔志也将头靠近车窗，仔细的看着……
现在……我要死了……
呐……邹谷强……你割下去的时候是在对着哪……笑呢……
天堂睁大眼睛望向前方……
是那里……还是那里……
目光再次聚集于某处……
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然后右手用力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