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疑点重重
卫戊临死前复杂的笑容让人倒抽一口凉气，鬼魅般如影随形，令心情郁郁。
是的，死亡威胁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尤其进了山洞后。
刚进山洞，就被田圣的尖叫弄得神经紧张。
山洞里站着一个人。田圣吓得脸色煞白，捧着小心脏怕跳出来。
巢野的表现机会来了，他率先冲了上去，其他人也不放过显示男人本色的机会。
一行人跟着巢野冲过去，唯恐落后，他们要一雪被树和花追得玩命逃跑的耻辱。而快到时，巢野顿然停下来，宝剑高举，青筋暴起。
追随者也骤停，慌张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们不明白冲在第一个的巢野为什么猛然不动了。
“喘口气！”巢野的回答让他们如遭雷劈。
大家万分紧张，心有余悸，谁都不敢冲第一个。
背墙的巢野，双手握剑，一个转身冲向拐角，真有一个人像巢野持剑而立。
“呀呀呀。”巢野半闭着眼，一阵乱砍，只听见稀里哗啦的落实声。
“原来是尊石像，啊呀，可惜了，这么好的石像被你划得一塌糊涂。”柳展雄马上作画。
巢野用手臂擦了把汗，后面的人长吁了口气。
大家陆续往里闯。
卫己经过的时候，瞄了眼作画的柳展雄。
“咦，这石像明明刚才被巢野砍断了手臂，你这画里怎么完好无缺。”卫己纳闷。
“想象而已。”
“哦——，是吗？”卫己专注地望着柳展雄的眼睛，这回答显然无法让眼尖的他满意。
明朗的篝火映照在脸上，在洞外如水夜色的衬托下，愈加红艳起来，田圣的脸色红扑扑更加明艳动人，而有的人却变得面色狰狞。
“现在好像变得很凶险，步步危机。”田圣说得很随便，柔弱的外表难掩率直爽利的个性。
“出门在外，本来就是件冒风险的事。”公子说的话意味深长。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冒生命危险怎么叫寻宝，那不是人人都干得了。”巢野说着他自个的话。
“说到冒险，你们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没表现特别的技能，还在隐藏实力？”孙虎凑到田圣旁边说话。
“我们没什么实力，本来只是来出来玩玩，没想到变成这么凶险的寻宝了。”田圣对贴过来的孙虎尴尬地笑笑。
“金公子，这么多狂蜂浪蝶你不生气吗？”袁求纳罕。
“大家出来寻宝，要多多交流是应该的，又没什么逾矩的事。”金士心好像确实没当回事。
袁求皱了皱眉，去跟别人八卦了。
“大师，你确定就是这个山洞？”袁求到邹演身边坐下。
“宝藏是不是在这里得问柳展雄，我只知道这里确实是风水宝地，尤其适合阴宅。”邹演很高兴，和蔼地说。
“阴宅是什么，你是说这里阴气很重？”
“不，阴宅相对于我们住的阳宅而言，适合建坟地，但是这里未必阴气很重，毕竟那是两回事。”
“阴宅并不等于阴气？”
“这个较复杂，阴宅也讲究得水得气，藏风聚气，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很多讲究，而阴气只是单纯的聚集而已。”
这门学问确实很深，一般要花三十年才初窥门径。
“他只花了十年就大成了。”旁边的黎丘凑过来说。
“那是天才啊。”
“何止天才，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二十年功夫已经是这方面的泰山北斗了。去年岐山周朝古墓群被盗听说了吧？”
“就是那个几百年来无数探寻者有去无回的周兴古墓群？”
“不错，那是邹演的徒弟们干的。”
“哎呦，有眼无珠，在这里遇见高人，失敬，失敬。”袁求没想到高人如此朴素无华，激动得手足无措，恨不得下跪叩头。
邹演伸手阻止：“我们这行有种说法，千年古墓皆后人，但世人却唾弃掘墓者，在他们眼中我们可不光彩。”
“起码我们不会这么看，我们寻得的大部分都是古物，无非是墓葬和藏宝的区别，而且有些也是墓葬。”
“在哪个地方冒出尖来，你就是站在山顶的人，对面山上的人是看不清的。”黎丘说话不响，却铿锵有力。
“嗯，你肯定也很厉害。”
“他是鲁班门人，是发明家，精通机关术。”邹演说。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你的铲子很特别。第一个蝙蝠洞铲了夜明砂后很心疼，擦洗了很久。”
“那可是宝贝，他发明的‘洛阳铲’只要加上特殊的配件，能深入地下十几米，探知是不是墓葬土，换另一种配件，又能轻松掘土，一个人可以抵十几人的速度和劳力。欸，可不能托大，队伍里我们算最差的了。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谦虚了，我啊，其实是孙虎叫我来的，没什么才能，就是观察力还可以，喜欢刨根问底。”
“他是当年的都尉——袁安世，任何案件都逃不过他。”孙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搭着袁求的肩膀说。
“哦，原来是当年的袁都尉。”邹演和黎丘抱拳。
“他当年不避权贵，坚决查案，遭人追杀，生死之际喝了种毒药，变换了样子，个子矮了，身体胖了，不再是英俊不凡的样子。”孙虎说着唏嘘不已。
袁求慢悠悠地说，分明有些嘶哑：“当时年少气盛，只想着虽千万人吾往矣，不畏权贵，事实证明一个人难以于整个集团抗衡，也使自己不能继续干点实事。”
“小人往往为了利益抱团，正直清高的往往孤军奋战。”黎丘横眉怒目、攥紧拳头，仿佛有种共鸣。
“孙虎，我们都是熟人了，我知道你还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你们两个一个官一个盗，怎么会凑到一起的。”邹演年纪比他们大，却没有被岁月抹去直肠子的个性。
“那也很简单，他不再是官，我也不常为盗，只是偶尔看见为富不仁的才出手。官非官，盗非盗。盗亦有道。”
“哈哈，说得好，还是我们远离勾心斗角，这种寻宝日志快活。”
“说到盗术，其实我就依仗自己的轻功好，所会的也就是妙手空空、开窗入室这些，我一直怀疑柳展雄才是真正的大盗。”
“嗯，我们一起行动了很多次，虽然可惜，却没有他大盗的蛛丝马迹。”邹演既赞同又不肯定。
“我临行前听说，领队卫商忽然换卫贾，十几次都是他带队，觉得事出突然，也就问安世要不要一起。他听说有可疑的事情，就屁颠屁颠跟来了。他就是爱八卦，这么多年没案破，就浑身发痒。”孙虎说。
“那有什么发现？”黎丘好奇。
“先说说柳展雄。首先，柳展雄这名字本来就是春秋末盗祖的名字，我听说他在外面叫柳毅字公权，只在寻宝队伍中叫柳展雄，符合犯案又想被人知道的心态。其次，柳展雄的情报网实在太大了，全国各地的宝藏都能轻松探知，虽然偶有差错，但毕竟是深藏的宝藏，那已经相当不错了，他们应当是集团作战，队伍甚至比卫家强得多。再次别看柳展雄是画画的，他的武功可一点不逊色，擅长轻灵路线，光其隐藏的轻功，与号称‘御风尊者’的孙飞虎有得一拼，上次被食人蚁围攻就显露出来了，他的剑术自成一派，很是诡谲，甚至诡异，上次鏖战群狼有点展现，但轻松杀狼，明显隐藏了实力。我曾各方面观察试探，的确可疑。刚才山洞门口的石像他好像很熟悉，居然画出了石像原来的面貌。
再说说卫贾。首先，临阵换将事出突然你们有怀疑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你们这些老队员毫不知情。其次，听说卫商精灵瘦小，卫贾却高大健硕，孙虎说长相倒有几分相似，但这身材差别有点大。再次，以往孙虎说派出的随从多是帮忙搬运为主，这次干脆分两拨，一拨搬运，另一拨却是个个身手了得，一个卫丙已经抵得上以往所有保护人员的身手，卫乙、卫甲已经是绝顶高手，他们还请了盖天骄，他这个人我知道，是洛阳第一高手，关于人数众多，他们的说法是这次宝物难度高。最后，人最不能欺骗的是自己，卫贾指挥若定，安排有度，经常流露出优秀军事人才的气质，仔细观察能够发现，我曾经在这个圈子里，所以感觉更明显，他们或许没料到寻宝队伍里还有军队出身的我。
另外的奇人也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昌、精通药理的丛林游侠巢野和身背阔剑的燕赤侠你们比较熟悉，但也未必知道根底。王贲、王越师兄弟，尤其那个王越，完全不像来寻宝的，倒像是来修行历练的，或者其他目的。貌比天仙，性格忽而温柔如水，忽而泼辣率性，公子金士心玉树临风，对于曲意逢迎田圣、梁孟的人毫不介意，甚至鼓励她与我们打成一片，气量恢宏的远非常人能比，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似的，他们两人功夫平平，又没有一技之长，除了花钱雇佣卫庚、卫己，自然的太可疑了。还有神秘的玄文、玄武，孙虎听巢野说，他们从来没展现过实力，对于寻到的宝藏也很随便地拿，并不争抢，那就意味他们另有所图还深藏不露。”
“兄弟，我支持你，很快就能发现真相了。你还在怀疑阶段，等有真正结论的时候，别人就会瞪大眼来瞧了。”孙虎抓着他圆乎乎的手。
“嗯，你了解我。”袁求紧紧抓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现在就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你有没有发现胡子长了？”
孙虎顺下巴一抹：“咦，好像真长了不少。”
“你有没发现我哪里的毛发长了？”
“你哪里长了？”孙虎上下打量，盯着他下半身，“不会是下半身吧？”
“不是，你的洞察力就是不行，我是鬓角长了。”
“鬓角？还真是，你这秃头配这么长的鬓角，不伦不类的，长头顶上多好啊。”
“我发现很多人都长毛发了，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袁求一把推开抓他鬓角来玩的手。
孙虎就一溜烟不见了。邹演长眉毛，黎丘长手毛，巢野长腿毛，燕赤侠长臂毛，盖天骄长鼻毛。
怎么回事？都长毛了。
大家互相嘲笑，鼻毛、耳毛、腋毛，丑态百出。
“大家别慌，我们经过了古森林，那些古树可能分泌促进毛发疯长的东西，没事的。”袁求向孙虎证明了他的洞察力。
这场慌乱就像煮沸的水，被袁求倒了很多冷水下去，一下子悄无声息了。对于冒险，那只是湖面上的涟漪。
是的，死亡威胁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尤其进了山洞后。
刚进山洞，就被田圣的尖叫弄得神经紧张。
山洞里站着一个人。田圣吓得脸色煞白，捧着小心脏怕跳出来。
巢野的表现机会来了，他率先冲了上去，其他人也不放过显示男人本色的机会。
一行人跟着巢野冲过去，唯恐落后，他们要一雪被树和花追得玩命逃跑的耻辱。而快到时，巢野顿然停下来，宝剑高举，青筋暴起。
追随者也骤停，慌张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们不明白冲在第一个的巢野为什么猛然不动了。
“喘口气！”巢野的回答让他们如遭雷劈。
大家万分紧张，心有余悸，谁都不敢冲第一个。
背墙的巢野，双手握剑，一个转身冲向拐角，真有一个人像巢野持剑而立。
“呀呀呀。”巢野半闭着眼，一阵乱砍，只听见稀里哗啦的落实声。
“原来是尊石像，啊呀，可惜了，这么好的石像被你划得一塌糊涂。”柳展雄马上作画。
巢野用手臂擦了把汗，后面的人长吁了口气。
大家陆续往里闯。
卫己经过的时候，瞄了眼作画的柳展雄。
“咦，这石像明明刚才被巢野砍断了手臂，你这画里怎么完好无缺。”卫己纳闷。
“想象而已。”
“哦——，是吗？”卫己专注地望着柳展雄的眼睛，这回答显然无法让眼尖的他满意。
明朗的篝火映照在脸上，在洞外如水夜色的衬托下，愈加红艳起来，田圣的脸色红扑扑更加明艳动人，而有的人却变得面色狰狞。
“现在好像变得很凶险，步步危机。”田圣说得很随便，柔弱的外表难掩率直爽利的个性。
“出门在外，本来就是件冒风险的事。”公子说的话意味深长。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冒生命危险怎么叫寻宝，那不是人人都干得了。”巢野说着他自个的话。
“说到冒险，你们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没表现特别的技能，还在隐藏实力？”孙虎凑到田圣旁边说话。
“我们没什么实力，本来只是来出来玩玩，没想到变成这么凶险的寻宝了。”田圣对贴过来的孙虎尴尬地笑笑。
“金公子，这么多狂蜂浪蝶你不生气吗？”袁求纳罕。
“大家出来寻宝，要多多交流是应该的，又没什么逾矩的事。”金士心好像确实没当回事。
袁求皱了皱眉，去跟别人八卦了。
“大师，你确定就是这个山洞？”袁求到邹演身边坐下。
“宝藏是不是在这里得问柳展雄，我只知道这里确实是风水宝地，尤其适合阴宅。”邹演很高兴，和蔼地说。
“阴宅是什么，你是说这里阴气很重？”
“不，阴宅相对于我们住的阳宅而言，适合建坟地，但是这里未必阴气很重，毕竟那是两回事。”
“阴宅并不等于阴气？”
“这个较复杂，阴宅也讲究得水得气，藏风聚气，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很多讲究，而阴气只是单纯的聚集而已。”
这门学问确实很深，一般要花三十年才初窥门径。
“他只花了十年就大成了。”旁边的黎丘凑过来说。
“那是天才啊。”
“何止天才，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二十年功夫已经是这方面的泰山北斗了。去年岐山周朝古墓群被盗听说了吧？”
“就是那个几百年来无数探寻者有去无回的周兴古墓群？”
“不错，那是邹演的徒弟们干的。”
“哎呦，有眼无珠，在这里遇见高人，失敬，失敬。”袁求没想到高人如此朴素无华，激动得手足无措，恨不得下跪叩头。
邹演伸手阻止：“我们这行有种说法，千年古墓皆后人，但世人却唾弃掘墓者，在他们眼中我们可不光彩。”
“起码我们不会这么看，我们寻得的大部分都是古物，无非是墓葬和藏宝的区别，而且有些也是墓葬。”
“在哪个地方冒出尖来，你就是站在山顶的人，对面山上的人是看不清的。”黎丘说话不响，却铿锵有力。
“嗯，你肯定也很厉害。”
“他是鲁班门人，是发明家，精通机关术。”邹演说。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你的铲子很特别。第一个蝙蝠洞铲了夜明砂后很心疼，擦洗了很久。”
“那可是宝贝，他发明的‘洛阳铲’只要加上特殊的配件，能深入地下十几米，探知是不是墓葬土，换另一种配件，又能轻松掘土，一个人可以抵十几人的速度和劳力。欸，可不能托大，队伍里我们算最差的了。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谦虚了，我啊，其实是孙虎叫我来的，没什么才能，就是观察力还可以，喜欢刨根问底。”
“他是当年的都尉——袁安世，任何案件都逃不过他。”孙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搭着袁求的肩膀说。
“哦，原来是当年的袁都尉。”邹演和黎丘抱拳。
“他当年不避权贵，坚决查案，遭人追杀，生死之际喝了种毒药，变换了样子，个子矮了，身体胖了，不再是英俊不凡的样子。”孙虎说着唏嘘不已。
袁求慢悠悠地说，分明有些嘶哑：“当时年少气盛，只想着虽千万人吾往矣，不畏权贵，事实证明一个人难以于整个集团抗衡，也使自己不能继续干点实事。”
“小人往往为了利益抱团，正直清高的往往孤军奋战。”黎丘横眉怒目、攥紧拳头，仿佛有种共鸣。
“孙虎，我们都是熟人了，我知道你还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你们两个一个官一个盗，怎么会凑到一起的。”邹演年纪比他们大，却没有被岁月抹去直肠子的个性。
“那也很简单，他不再是官，我也不常为盗，只是偶尔看见为富不仁的才出手。官非官，盗非盗。盗亦有道。”
“哈哈，说得好，还是我们远离勾心斗角，这种寻宝日志快活。”
“说到盗术，其实我就依仗自己的轻功好，所会的也就是妙手空空、开窗入室这些，我一直怀疑柳展雄才是真正的大盗。”
“嗯，我们一起行动了很多次，虽然可惜，却没有他大盗的蛛丝马迹。”邹演既赞同又不肯定。
“我临行前听说，领队卫商忽然换卫贾，十几次都是他带队，觉得事出突然，也就问安世要不要一起。他听说有可疑的事情，就屁颠屁颠跟来了。他就是爱八卦，这么多年没案破，就浑身发痒。”孙虎说。
“那有什么发现？”黎丘好奇。
“先说说柳展雄。首先，柳展雄这名字本来就是春秋末盗祖的名字，我听说他在外面叫柳毅字公权，只在寻宝队伍中叫柳展雄，符合犯案又想被人知道的心态。其次，柳展雄的情报网实在太大了，全国各地的宝藏都能轻松探知，虽然偶有差错，但毕竟是深藏的宝藏，那已经相当不错了，他们应当是集团作战，队伍甚至比卫家强得多。再次别看柳展雄是画画的，他的武功可一点不逊色，擅长轻灵路线，光其隐藏的轻功，与号称‘御风尊者’的孙飞虎有得一拼，上次被食人蚁围攻就显露出来了，他的剑术自成一派，很是诡谲，甚至诡异，上次鏖战群狼有点展现，但轻松杀狼，明显隐藏了实力。我曾各方面观察试探，的确可疑。刚才山洞门口的石像他好像很熟悉，居然画出了石像原来的面貌。
再说说卫贾。首先，临阵换将事出突然你们有怀疑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你们这些老队员毫不知情。其次，听说卫商精灵瘦小，卫贾却高大健硕，孙虎说长相倒有几分相似，但这身材差别有点大。再次，以往孙虎说派出的随从多是帮忙搬运为主，这次干脆分两拨，一拨搬运，另一拨却是个个身手了得，一个卫丙已经抵得上以往所有保护人员的身手，卫乙、卫甲已经是绝顶高手，他们还请了盖天骄，他这个人我知道，是洛阳第一高手，关于人数众多，他们的说法是这次宝物难度高。最后，人最不能欺骗的是自己，卫贾指挥若定，安排有度，经常流露出优秀军事人才的气质，仔细观察能够发现，我曾经在这个圈子里，所以感觉更明显，他们或许没料到寻宝队伍里还有军队出身的我。
另外的奇人也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昌、精通药理的丛林游侠巢野和身背阔剑的燕赤侠你们比较熟悉，但也未必知道根底。王贲、王越师兄弟，尤其那个王越，完全不像来寻宝的，倒像是来修行历练的，或者其他目的。貌比天仙，性格忽而温柔如水，忽而泼辣率性，公子金士心玉树临风，对于曲意逢迎田圣、梁孟的人毫不介意，甚至鼓励她与我们打成一片，气量恢宏的远非常人能比，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似的，他们两人功夫平平，又没有一技之长，除了花钱雇佣卫庚、卫己，自然的太可疑了。还有神秘的玄文、玄武，孙虎听巢野说，他们从来没展现过实力，对于寻到的宝藏也很随便地拿，并不争抢，那就意味他们另有所图还深藏不露。”
“兄弟，我支持你，很快就能发现真相了。你还在怀疑阶段，等有真正结论的时候，别人就会瞪大眼来瞧了。”孙虎抓着他圆乎乎的手。
“嗯，你了解我。”袁求紧紧抓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现在就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你有没有发现胡子长了？”
孙虎顺下巴一抹：“咦，好像真长了不少。”
“你有没发现我哪里的毛发长了？”
“你哪里长了？”孙虎上下打量，盯着他下半身，“不会是下半身吧？”
“不是，你的洞察力就是不行，我是鬓角长了。”
“鬓角？还真是，你这秃头配这么长的鬓角，不伦不类的，长头顶上多好啊。”
“我发现很多人都长毛发了，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袁求一把推开抓他鬓角来玩的手。
孙虎就一溜烟不见了。邹演长眉毛，黎丘长手毛，巢野长腿毛，燕赤侠长臂毛，盖天骄长鼻毛。
怎么回事？都长毛了。
大家互相嘲笑，鼻毛、耳毛、腋毛，丑态百出。
“大家别慌，我们经过了古森林，那些古树可能分泌促进毛发疯长的东西，没事的。”袁求向孙虎证明了他的洞察力。
这场慌乱就像煮沸的水，被袁求倒了很多冷水下去，一下子悄无声息了。对于冒险，那只是湖面上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