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们知道12年前的事
他神情微滞。
下一刻赵素素便阖上双眼，疲惫的托住下巴，秀眉紧蹙：“除了癌症晚期这件事，康雅婷的助理还有没有提到别的可疑情况？”
再度睁开眼时，赵素素的眸光已经恢复清明，眼神甚至比之前还要冷静几分。
周志明有些不明白，只好挑眉笑问：“赵组，好歹给我个调查方向，你这样说话说一半，我可不知道你想了解什么啊。”
“方向就是，康雅婷这些年是否曾经突然情绪大变，开始不断健身，练习散打与拳击……”
听她这么说，周志明就明白了，立即解释道：“康雅婷的确有长期健身的习惯，但情绪波动这件事，好像没有出现在康雅婷的生活中。”
“怎么说？”
“康雅婷很冷静。很多人说她是抗压型，压力越大，越是临危不乱。”
“是吗？要是她真的不乱，昨晚我提到‘淫媒’时，她就不会对我咆哮了。”赵素素说着，便将资料递回周志明手中，“不过康雅婷杀了徐正，倒像是和案件幕后策划者做了一笔交易。”
“怎么说？”
“以前‘淫媒’的事，应该和其他人有关。而康雅婷是想借着‘徐正案’见林语，急着交待身后事……”赵素素抱紧手臂，盯着屏幕上康雅婷优雅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可惜她需要的人不是我，不然，我倒是可以帮她一把。”
周志明虽然不明白赵素素的意思，但她脸上的神情，倒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张了张口，刚要追问，赵素素便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在康雅婷‘淫媒事件’曝光之前，她曾经的工作团队就已经解散。你去查查这件事，说不定能找出问题所在。”
她说完这话，周志明也意识到这条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便接着帮赵素素跑腿去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赵素素也拨通了林语的号码，戴上蓝牙耳机，快步朝审讯室走去……
——
待在家里的林语并没有真的休息。
和哥哥林彦闲聊了一会儿，她便回到小卧室，打开电脑，观看那段属于骆红霞的录像。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看这段录像。
第一次看的时候还是在之前局里的会议上。
当时录像开着声音，画面中除了年轻的骆红霞，还有另外两名被困女性不断发出痛苦挣扎的惨叫。
那些声音即便到了现在，选择以无声的方式观看，也依旧无比清晰的回响在林语耳畔。
她甚至可以从她们痛苦的表情中，看出她们内心的绝望悲恸，回想起她们曾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撕心裂肺的喊出的一句话……
林语掐紧手指，望向电脑屏幕的眼依旧坚定。
但掌心留下的四道清晰甲痕，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疼痛到麻木。
当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微愣了几秒才选择接听。
电脑上的画面依旧无声播放，传入她耳畔的熟悉语调却隐隐带着几分颤抖……
“林语，他们知道了。”手机那端，赵素素神情激动的说着，“和我推断的一样，知道数字密码的人的确知道我们在12年前经历了什么，康雅婷现在不断用手指写着那个‘i’。其他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你曾经说过，那时候，你感觉自己像个‘i’，失去四肢，丧失行动力……”
“素素，即便他们知道，也只是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代表他们知道和你有关的事！”
林语起身，快步走到窗前。
虽然她也很想知道康雅婷为什么会写下“i”这个字母，但在素素接连不断的提起当年旧案时，林语不得不打断她的话，阻止她继续描述下去！
“我们不能再想这件事，不能自乱阵脚，明白吗？”
她匆匆说完这番话，手机那端的赵素素也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执着手机问：“那视频连线呢？你愿不愿意主动和康雅婷谈？”
她果决的提议，很快被林语接受：“好。但为了不让任何人拿住我们的把柄，你待会儿要将我和康雅婷的视频通话过程进行全程录像。尤其是有关我的画面，一定要拍得很清晰，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我的肢体动作、微表情，也不要有任何遗漏。”
她明白林语的顾虑，接下来要做的事无非是要提防秦蓉，别让她的团队再借题发挥，逼迫林语离开现在的工作岗位……
想到这些，赵素素不禁咬牙切齿，右手迅速紧握成拳，朝前方墙面狠狠砸去！
“我们只是想破案，只是想要找到刘瑾和徐娇娇的下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每位专案组成员在完成的任务！为什么偏偏盯着我们不放？就因为我们12年前经历了那件事？就因为曾经伤害我们的人，恰好死在我们眼前，我们就活该承受这一切，被人成天盯着吗？！”
林语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听赵素素哽咽着抱怨。
对她来说，这些年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永停歇的生死逃亡。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出国念书、出国工作，甚至在归国之际面对邢深，也无法告诉他，她对他的思念与感情……
她和素素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和她们一起饱受非议、面对质疑呢？
不知不觉中，林语的眼眶也红了。
她仰头盯着天花板，尽量维持冷静的说：“别担心，我手上并不是没有证据。说到违规，秦蓉平时做的比我更加淋漓尽致。暂时没出手，也是因为我还有顾虑。”
“什么顾虑？”
赵素素不明白了，既然可以揭露秦蓉研究项目的丑陋真相，林语为什么不使用手上已经掌握的证据，去扳倒她？
她究竟查到了什么？
是在等待时机，还是证据的指向性不够明确，无法撼动秦蓉整个研究团队？
赵素素想了想，挑眉追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
就是因为你，我才会有这样的顾虑。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12年前的事揭露后，会对你造成二次伤害，我怎么会隐忍这么多年，没有将秦蓉当初对我做的事告诉任何人？
林语失神想着，深深吸了口气。
下一刻赵素素便阖上双眼，疲惫的托住下巴，秀眉紧蹙：“除了癌症晚期这件事，康雅婷的助理还有没有提到别的可疑情况？”
再度睁开眼时，赵素素的眸光已经恢复清明，眼神甚至比之前还要冷静几分。
周志明有些不明白，只好挑眉笑问：“赵组，好歹给我个调查方向，你这样说话说一半，我可不知道你想了解什么啊。”
“方向就是，康雅婷这些年是否曾经突然情绪大变，开始不断健身，练习散打与拳击……”
听她这么说，周志明就明白了，立即解释道：“康雅婷的确有长期健身的习惯，但情绪波动这件事，好像没有出现在康雅婷的生活中。”
“怎么说？”
“康雅婷很冷静。很多人说她是抗压型，压力越大，越是临危不乱。”
“是吗？要是她真的不乱，昨晚我提到‘淫媒’时，她就不会对我咆哮了。”赵素素说着，便将资料递回周志明手中，“不过康雅婷杀了徐正，倒像是和案件幕后策划者做了一笔交易。”
“怎么说？”
“以前‘淫媒’的事，应该和其他人有关。而康雅婷是想借着‘徐正案’见林语，急着交待身后事……”赵素素抱紧手臂，盯着屏幕上康雅婷优雅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可惜她需要的人不是我，不然，我倒是可以帮她一把。”
周志明虽然不明白赵素素的意思，但她脸上的神情，倒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张了张口，刚要追问，赵素素便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在康雅婷‘淫媒事件’曝光之前，她曾经的工作团队就已经解散。你去查查这件事，说不定能找出问题所在。”
她说完这话，周志明也意识到这条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便接着帮赵素素跑腿去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赵素素也拨通了林语的号码，戴上蓝牙耳机，快步朝审讯室走去……
——
待在家里的林语并没有真的休息。
和哥哥林彦闲聊了一会儿，她便回到小卧室，打开电脑，观看那段属于骆红霞的录像。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看这段录像。
第一次看的时候还是在之前局里的会议上。
当时录像开着声音，画面中除了年轻的骆红霞，还有另外两名被困女性不断发出痛苦挣扎的惨叫。
那些声音即便到了现在，选择以无声的方式观看，也依旧无比清晰的回响在林语耳畔。
她甚至可以从她们痛苦的表情中，看出她们内心的绝望悲恸，回想起她们曾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撕心裂肺的喊出的一句话……
林语掐紧手指，望向电脑屏幕的眼依旧坚定。
但掌心留下的四道清晰甲痕，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疼痛到麻木。
当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微愣了几秒才选择接听。
电脑上的画面依旧无声播放，传入她耳畔的熟悉语调却隐隐带着几分颤抖……
“林语，他们知道了。”手机那端，赵素素神情激动的说着，“和我推断的一样，知道数字密码的人的确知道我们在12年前经历了什么，康雅婷现在不断用手指写着那个‘i’。其他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你曾经说过，那时候，你感觉自己像个‘i’，失去四肢，丧失行动力……”
“素素，即便他们知道，也只是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代表他们知道和你有关的事！”
林语起身，快步走到窗前。
虽然她也很想知道康雅婷为什么会写下“i”这个字母，但在素素接连不断的提起当年旧案时，林语不得不打断她的话，阻止她继续描述下去！
“我们不能再想这件事，不能自乱阵脚，明白吗？”
她匆匆说完这番话，手机那端的赵素素也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执着手机问：“那视频连线呢？你愿不愿意主动和康雅婷谈？”
她果决的提议，很快被林语接受：“好。但为了不让任何人拿住我们的把柄，你待会儿要将我和康雅婷的视频通话过程进行全程录像。尤其是有关我的画面，一定要拍得很清晰，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我的肢体动作、微表情，也不要有任何遗漏。”
她明白林语的顾虑，接下来要做的事无非是要提防秦蓉，别让她的团队再借题发挥，逼迫林语离开现在的工作岗位……
想到这些，赵素素不禁咬牙切齿，右手迅速紧握成拳，朝前方墙面狠狠砸去！
“我们只是想破案，只是想要找到刘瑾和徐娇娇的下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每位专案组成员在完成的任务！为什么偏偏盯着我们不放？就因为我们12年前经历了那件事？就因为曾经伤害我们的人，恰好死在我们眼前，我们就活该承受这一切，被人成天盯着吗？！”
林语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听赵素素哽咽着抱怨。
对她来说，这些年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永停歇的生死逃亡。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出国念书、出国工作，甚至在归国之际面对邢深，也无法告诉他，她对他的思念与感情……
她和素素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和她们一起饱受非议、面对质疑呢？
不知不觉中，林语的眼眶也红了。
她仰头盯着天花板，尽量维持冷静的说：“别担心，我手上并不是没有证据。说到违规，秦蓉平时做的比我更加淋漓尽致。暂时没出手，也是因为我还有顾虑。”
“什么顾虑？”
赵素素不明白了，既然可以揭露秦蓉研究项目的丑陋真相，林语为什么不使用手上已经掌握的证据，去扳倒她？
她究竟查到了什么？
是在等待时机，还是证据的指向性不够明确，无法撼动秦蓉整个研究团队？
赵素素想了想，挑眉追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
就是因为你，我才会有这样的顾虑。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12年前的事揭露后，会对你造成二次伤害，我怎么会隐忍这么多年，没有将秦蓉当初对我做的事告诉任何人？
林语失神想着，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