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百合
陆天一带着獠牙妹一路上忐忑不安。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人带到了瑾瑜家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昨晚不会是睡在这里的吧”，给陆天一开门的是白翎，让他很不高兴。
“呦，你这次泡妞都跨物种了！”白翎看了一眼陈露露，微张着的嘴巴隐约露出两颗小小的獠牙。
“是我让他一早赶过来的，来采一些这个女孩儿的血样带回去分析一下。”瑾瑜从里面走出来。
很快，白翎就采集了大大小小几个试管的血样，密封保存好后，他用力一敲陈露露的头，她迷迷糊糊地苏醒了。
白翎递给她一袋利乐包，“喝了吧”！
陈露露一边揉着头，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她接过这个利乐包，闻了闻，如饥似渴的用力大口大口吸…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瑾瑜打开门一看，是两个警察同志。
“我们接到网约车司机报案，有一个可疑男子涉嫌拐骗未成年少女。让我们进去看一下…”警察出示警官证后，说明来意。
“陆天一，你带着那女孩儿出来一下。”瑾瑜并没有让警察进门，而是直接大声叫他们到门口来。
陆天一看着陈露露在喝完白翎给的饮料后，恢复如常。他才敢去拉她走到门口解释。
警察同志拿出手机看了看照片里的人，确认无误后，询问了陈露露，“他是你什么人，你有没有被胁迫？”警察同志负责的问了若干问题后，并再三和陈露露确认后才离去。
“你是怎么感染上这种病毒的？”瑾瑜面无表情地问獠牙妹。
“我不知道…我是半年前有一次逃出医院后，才发现会变得这么奇怪，后来我很快被带回医院，又一切如常了，昨天晚上我再次离开那里就又变得奇怪了。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陈露露表情真挚，不像是再说谎。
“那你现在是要回医院，还是有其他打算？”瑾瑜问她。
“姑姑，那个医院有些古怪，你怎么能让她回去呢？”陆天一着急的问。
“那你带走！”瑾瑜下了逐客令。
“姑姑…姑姑…”陆天一又开始撒娇撒痴，“我也不方便带着她啊……”
“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陈露露眨着大眼睛，看着白翎却生生的问。
不顾陆天一的反对，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对于瑾瑜来说，这是一个美好、晴朗的周末，除了早上来了个不速之客之外。
瑾瑜今天要去“了望”，它在城市最繁华的街角，是一间别致的小咖啡馆儿。
她通常要选一个靠窗的角落，在这里坐上小半天。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从窗前走过，听着轻柔欢快的音乐，感受着咖啡的温热与苦涩，偶尔也找一本书细细品味。
这儿的老板沈枫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魅力男，来这里的女性顾客都为他着迷。他儒雅风流、温柔细致，经常抱着吉他弹唱着一些动听抒情的民谣。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杯玛琪雅朵，静静的看着窗外。
沈枫抱着吉他坐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仍然自弹自唱着，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瑾瑜。偶尔瑾瑜看向他，目光相对，他却丝毫不避闪，反而报以温柔的微笑，嘴角露出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和整齐洁白的牙齿，是那么的明媚。
沈枫朝瑾瑜走了过来，手上拿了一支香水百合，“我可以坐下吗”，他指着她对面的位置说。
瑾瑜点点头。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总是一个人。”他把香水百合插到花瓶里，眼睛一直看着瑾瑜的眼睛，目光柔和而坚定。
“嗯，我喜欢一个人。”瑾瑜觉得他的搭讪有些唐突。
“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她语塞，知道男人要跟女人做朋友，肯定不单纯。
“我叫沈枫，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瑾瑜递给了他一张名片，一般男人对她的职业都有些忌讳，再多的思慕也会望而却步。
“哇，你是医生喔！”
“嗯，希望你不要找到我哦！”她面带微笑，却一语双关。
“哈哈，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女生！”
“哦？说说看。”
“美丽大方，不做作！还是专业技术人才，有胆识。”
瑾瑜察觉他很健谈，才貌加上他这张嘴巴，足以让很多女人神魂颠倒。在她的斜对面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一直虎视耽耽的朝她这里看。
沈枫也察觉到了，他不自然地看向他。
“那我们哪天约在外面一起吃饭吧！你不能拒绝我哦！”他温柔而又霸道的说完便离开了咖啡馆。
过了几分钟，那个女人也离开了。
瑾瑜在傍晚时分起身离开咖啡馆。
天色渐暗，她沿着湖边慢慢的散步。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的一个小山下。除了小树林、奇石、石阶这里也并无特别之处。
她并没有沿着石阶向上爬，而是在旁边的树丛里攀爬，稍有一点陡峭，荒草杂生，又是秋天这个光景，到处是厚厚的枯叶。没有路，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她享受这种纯粹的自然。
前面有个黑呼呼的大野猪，两眼血红，喘着粗气，用前脚死命的刨地，用头死劲的拱着边上的野草。她走过来的声音惊动了野猪，野猪刺溜的跑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瑾瑜拿出手机照亮，继续她的夜爬。她走过刚刚野猪刨过的地方，差点被绊倒。职业的敏感度让她一眼看出这是人的肢体。
她给房奕打了电话，很快大批警察就上了山，开始了勘察工作。
现场挖出了一具女性尸体。头部朝下，双腿跪着，双手在身后，全身赤裸，死状凄惨。
“颈部骨折”瑾瑜现场检查了尸体。
“有没有找到能够马上确认死者身份的？”房奕问。
“还没找到！”
“等等，这个女人…我好像见过”，瑾瑜突然想起了。
“你认识她吗？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见过的？…”房奕一连串的问题。
“我想想…一个多月前，她差点撞到我。故意在我面前急刹车。”瑾瑜回忆起来，当时这个女人故意在她面前急刹车，凶巴巴的看着她，好像是给她警告。
“在哪里？你认识她？”
“不认识，延安路上的一个地下车库。”瑾瑜回忆当时的情形。
“房队，我觉得这里不止这一具尸体。”瑾瑜看着杂草中那一簇野百合，“你看这边的草丛…边上竟然长着这种花。”
“野百合，不是很多山上都有的嘛！”房奕看了看花，又看了看瑾瑜。
“这不是野百合，你看它都没有长叶间的株芽，这是人工种植过来的园艺百合，而谁又会到这儿来种这一株百合呢？我刚刚在山脊上好像也看到过几处这样的百合。你不妨叫人去看看。”
房奕带着两个人朝瑾瑜指的方向走去，果然不远处也有一株百合。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下，试探的用铁锹挖起来。
“房队，这个地方好像不对劲！”
“继续挖…”
“房队，有情况…”
房奕往里面一看，又是一具尸体，同样是跪着的姿势。
“把山给我封了，搜山！”房奕看着这一具具的尸体，被凶手的残忍激怒了，“看来，这百合花是凶手做的标记啊！”
“死亡，这是一种傲然开放、凌驾于世俗之上的花。这是凶手做的一种仪式，从被害人死亡的姿势来看，很可能是凶手设定的赎罪仪式。”瑾瑜看着尸体，似乎看出了故事，“而在埋尸地点上种植，可能还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整整两天，房队不眠不休地带着着几组警员，把整个山都翻了个底朝天，一共找到7具女性尸体，且都有百合花标记，死亡姿势相同。
这是一起恶性连环杀人案。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昨晚不会是睡在这里的吧”，给陆天一开门的是白翎，让他很不高兴。
“呦，你这次泡妞都跨物种了！”白翎看了一眼陈露露，微张着的嘴巴隐约露出两颗小小的獠牙。
“是我让他一早赶过来的，来采一些这个女孩儿的血样带回去分析一下。”瑾瑜从里面走出来。
很快，白翎就采集了大大小小几个试管的血样，密封保存好后，他用力一敲陈露露的头，她迷迷糊糊地苏醒了。
白翎递给她一袋利乐包，“喝了吧”！
陈露露一边揉着头，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她接过这个利乐包，闻了闻，如饥似渴的用力大口大口吸…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瑾瑜打开门一看，是两个警察同志。
“我们接到网约车司机报案，有一个可疑男子涉嫌拐骗未成年少女。让我们进去看一下…”警察出示警官证后，说明来意。
“陆天一，你带着那女孩儿出来一下。”瑾瑜并没有让警察进门，而是直接大声叫他们到门口来。
陆天一看着陈露露在喝完白翎给的饮料后，恢复如常。他才敢去拉她走到门口解释。
警察同志拿出手机看了看照片里的人，确认无误后，询问了陈露露，“他是你什么人，你有没有被胁迫？”警察同志负责的问了若干问题后，并再三和陈露露确认后才离去。
“你是怎么感染上这种病毒的？”瑾瑜面无表情地问獠牙妹。
“我不知道…我是半年前有一次逃出医院后，才发现会变得这么奇怪，后来我很快被带回医院，又一切如常了，昨天晚上我再次离开那里就又变得奇怪了。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陈露露表情真挚，不像是再说谎。
“那你现在是要回医院，还是有其他打算？”瑾瑜问她。
“姑姑，那个医院有些古怪，你怎么能让她回去呢？”陆天一着急的问。
“那你带走！”瑾瑜下了逐客令。
“姑姑…姑姑…”陆天一又开始撒娇撒痴，“我也不方便带着她啊……”
“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陈露露眨着大眼睛，看着白翎却生生的问。
不顾陆天一的反对，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对于瑾瑜来说，这是一个美好、晴朗的周末，除了早上来了个不速之客之外。
瑾瑜今天要去“了望”，它在城市最繁华的街角，是一间别致的小咖啡馆儿。
她通常要选一个靠窗的角落，在这里坐上小半天。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从窗前走过，听着轻柔欢快的音乐，感受着咖啡的温热与苦涩，偶尔也找一本书细细品味。
这儿的老板沈枫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魅力男，来这里的女性顾客都为他着迷。他儒雅风流、温柔细致，经常抱着吉他弹唱着一些动听抒情的民谣。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杯玛琪雅朵，静静的看着窗外。
沈枫抱着吉他坐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仍然自弹自唱着，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瑾瑜。偶尔瑾瑜看向他，目光相对，他却丝毫不避闪，反而报以温柔的微笑，嘴角露出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和整齐洁白的牙齿，是那么的明媚。
沈枫朝瑾瑜走了过来，手上拿了一支香水百合，“我可以坐下吗”，他指着她对面的位置说。
瑾瑜点点头。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总是一个人。”他把香水百合插到花瓶里，眼睛一直看着瑾瑜的眼睛，目光柔和而坚定。
“嗯，我喜欢一个人。”瑾瑜觉得他的搭讪有些唐突。
“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她语塞，知道男人要跟女人做朋友，肯定不单纯。
“我叫沈枫，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瑾瑜递给了他一张名片，一般男人对她的职业都有些忌讳，再多的思慕也会望而却步。
“哇，你是医生喔！”
“嗯，希望你不要找到我哦！”她面带微笑，却一语双关。
“哈哈，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女生！”
“哦？说说看。”
“美丽大方，不做作！还是专业技术人才，有胆识。”
瑾瑜察觉他很健谈，才貌加上他这张嘴巴，足以让很多女人神魂颠倒。在她的斜对面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一直虎视耽耽的朝她这里看。
沈枫也察觉到了，他不自然地看向他。
“那我们哪天约在外面一起吃饭吧！你不能拒绝我哦！”他温柔而又霸道的说完便离开了咖啡馆。
过了几分钟，那个女人也离开了。
瑾瑜在傍晚时分起身离开咖啡馆。
天色渐暗，她沿着湖边慢慢的散步。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的一个小山下。除了小树林、奇石、石阶这里也并无特别之处。
她并没有沿着石阶向上爬，而是在旁边的树丛里攀爬，稍有一点陡峭，荒草杂生，又是秋天这个光景，到处是厚厚的枯叶。没有路，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她享受这种纯粹的自然。
前面有个黑呼呼的大野猪，两眼血红，喘着粗气，用前脚死命的刨地，用头死劲的拱着边上的野草。她走过来的声音惊动了野猪，野猪刺溜的跑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瑾瑜拿出手机照亮，继续她的夜爬。她走过刚刚野猪刨过的地方，差点被绊倒。职业的敏感度让她一眼看出这是人的肢体。
她给房奕打了电话，很快大批警察就上了山，开始了勘察工作。
现场挖出了一具女性尸体。头部朝下，双腿跪着，双手在身后，全身赤裸，死状凄惨。
“颈部骨折”瑾瑜现场检查了尸体。
“有没有找到能够马上确认死者身份的？”房奕问。
“还没找到！”
“等等，这个女人…我好像见过”，瑾瑜突然想起了。
“你认识她吗？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见过的？…”房奕一连串的问题。
“我想想…一个多月前，她差点撞到我。故意在我面前急刹车。”瑾瑜回忆起来，当时这个女人故意在她面前急刹车，凶巴巴的看着她，好像是给她警告。
“在哪里？你认识她？”
“不认识，延安路上的一个地下车库。”瑾瑜回忆当时的情形。
“房队，我觉得这里不止这一具尸体。”瑾瑜看着杂草中那一簇野百合，“你看这边的草丛…边上竟然长着这种花。”
“野百合，不是很多山上都有的嘛！”房奕看了看花，又看了看瑾瑜。
“这不是野百合，你看它都没有长叶间的株芽，这是人工种植过来的园艺百合，而谁又会到这儿来种这一株百合呢？我刚刚在山脊上好像也看到过几处这样的百合。你不妨叫人去看看。”
房奕带着两个人朝瑾瑜指的方向走去，果然不远处也有一株百合。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下，试探的用铁锹挖起来。
“房队，这个地方好像不对劲！”
“继续挖…”
“房队，有情况…”
房奕往里面一看，又是一具尸体，同样是跪着的姿势。
“把山给我封了，搜山！”房奕看着这一具具的尸体，被凶手的残忍激怒了，“看来，这百合花是凶手做的标记啊！”
“死亡，这是一种傲然开放、凌驾于世俗之上的花。这是凶手做的一种仪式，从被害人死亡的姿势来看，很可能是凶手设定的赎罪仪式。”瑾瑜看着尸体，似乎看出了故事，“而在埋尸地点上种植，可能还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整整两天，房队不眠不休地带着着几组警员，把整个山都翻了个底朝天，一共找到7具女性尸体，且都有百合花标记，死亡姿势相同。
这是一起恶性连环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