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断生者的葬礼
雪越来越大了，仿佛要掩盖所有的丑恶，让世界重归美好。在闵无夜的坚持下，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夜，你这是怎么了？”金谷看着他被人抬进来，吃惊不已。这么强悍的一个人，都搞成这个样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他笑了笑，“要麻烦你照料几天了！”
“说什么话！”金谷摇摇头，帮着将他抬到床上，“你不嫌我这个少爷笨手笨脚就好了！”
“夜先生，我们这就回去了！”抬他回来的两个下人开口道，“之后老夫人送来的日用品会有人帮您打理的！”
“多谢两位大哥，还请告诉老夫人，我很感激她！”闵无夜点点头道。
“我们会告诉老夫人的，告辞了！”
两人刚走，又一人走了进来。来人是岳西，她手中拎着一个大包裹，额头还有细密的汗渍。
“岳西，你怎么来了？”
“这……”她有些扭捏，“老夫人怕没人照顾你，就……”
“替我谢谢老夫人，不过我这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姑娘家的很不方便！还是回去吧，金谷会照顾我的！”
“他就是个大少爷，哪里会照顾病人！”岳西看了一眼白白净净的金谷，一脸鄙视。
“这……岳西姑娘倒是没说错，我还真不怎么会照顾病人！”金谷一脸尴尬，现在他能把自己照顾好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这样，晚上我去升天庙和长新长旺他们凑合！”金谷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说道。
“你也不用走，老夫人已经将旁边的房子买下了，我就住在旁边，随时都能过来！”岳西摇摇头道。
“找到明了吗？”趁着岳西出去的空档，金谷坐在他的床边问道。
“找到了！”他心里一酸，明那张扭曲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死了！”三个字出口，闵无夜的眼泪止不住夺目而出。
小屋里沉默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过了很久，金谷才低声问道，“尸体呢？”
“尸体还在，我要亲手将他埋葬！”闵无夜攥紧了拳头。
金谷不知道他说的是尸体还是凶手，点了点头。“谁杀了他？”
“恶魔，可能还有人！”他的心里想到了恶灵，想到了刘傲天。他隐隐觉得，刘傲天对他的敌意可能来自明。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晚跟踪时刘傲天的话。
“哼！两个都不是东西！”
……
“他的确这样说过，两个……两个……你一定见过明！但愿你没有对他做什么！”想到刘傲天，他就会不由自主想到老夫人，这让他有些为难。
“小心一点！”金谷没有多说什么。
“还是你了解我！”他很欣慰，金谷能理解他。
“夜大哥，我帮你擦擦脸！”岳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我先出去了！”金谷起身离去。
“这，我自己来吧！”闵无夜伸出手，却发现手上全是绷带，随后又尴尬地收回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岳西声若蚊蝇，洗了洗帕子，温柔地坐在床边，慢慢靠了过来。
闵无夜心中一动，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仿佛回到前世躺在花园的草坪上。
“多久了……”他暗叹一声，已经快记不起这世间还存在着美好。
他闭上眼睛，放肆地呼吸着。直到温热的帕子温柔地触碰他的皮肤。
他明显感觉到捏着帕子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睁开眼，这才发现岳西的脸已经红透了。闵无夜顿时老脸一红，直到岳西走出屋子，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有岳西的照顾，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疗伤。这几天每当入梦，总会看到一双白皙地手。那手做出一个个奇怪的姿势，就像佛陀的手印。
“夜大哥你在做什么？”看着闵无夜不停地变着手势，岳西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瞎捣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对岳西，他越来越腼腆了。
“你可别骗我，我可是见过傲天少爷的先生也做过和你类似的事情，只是……”岳西一脸思索。
“只是什么？”
“他好像是在练习咒力！”岳西肯定地道。“你也成为咒师了？”
“还差的远！”他没想到一个丫鬟也知道手印，这让他一阵沮丧，心中不由对那文武两院产生了向往。
“有个老师就不用这么吃力了！”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进入文武两院。
“真是厉害，要是真的成为咒师……”岳西一脸憧憬。
他也从金谷口中听过关于咒力和手印的只言片语，但是这东西在人族属于机密，普通人很难接触到。
他也是无奈。不过，知道这东西和咒力有关，他只管一遍遍熟悉就好！现在要让它发挥威力，只能看运气。他相信，就算这样一遍遍撞运气，也总有产生共鸣的那一天！
“现在……该去那里了！”
“去哪里？”岳西不解地问道。
“你去把金谷叫来！”
……
野狐镇的街道上，今天出奇地安静。就算是酒馆中也没有人大声说话。
“刘家的事你们听说了没有？”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说，死了好多人，连咒师大人都来这里了！”
“幸好咒师大人来得早，否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谁说不是，听说这次恶灵的事刘家大少也参与其中，不知道帝国会是什么态度，我估计刘家从此就要衰落了！”
“很有可能，人族法典对这种勾结魔族的事绝对不会容忍的！可惜了族老，被自己的孙子给害了！”
“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刘家大少也是被利用，算不上勾结魔族吧！”
“别说了，长耳朵来了！”
众人从酒馆的窗子中伸出脑袋，只见街面上整齐地站着一群人，这些人的右胳膊上缠着一块黑布，赫然是断生者。
闵无夜同样的打扮，走到他们面前。
“今天，我们要去迎接我们的兄弟，将他好好安葬！”闵无夜招来所有的断生者，他要让明在死后有一个体面的葬礼。
“或许，在别人眼中，还有你们自己的眼中，你们是这世界上最下贱的一群人！你们的死和一只蝼蚁的死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不会有人愿意转眼看你们卑贱的尸体一眼！”闵无夜环视一圈。
“你们是人族中不应该存在的一群人，是人族的耻辱！”他提高了嗓音。
所有断生者都低下了头颅。
“你们是肮脏，懒惰，无赖的代名词！没有人瞧得上你们！”闵无夜的声音再高三分。
酒馆的人沉默了，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但是我知道，你们和那些人没有一点区别！”他的手指着街道上的行人。
“你们拥有一颗向往美好的心，拥有人族最宝贵的善良！你们也是人族的一份子！就连魔族都知道，面对一群断生者，和面对一群平民并没有任何区别！魔族都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他高声质问道。
“明，死在了魔族的手中，受尽折磨而死！魔族给了他作为一个人平等的对待，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老大，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对，听你的！”
“都听你的！”
……
群情沸腾。闵无夜双手虚按，“从今往后，所有死于野狐镇的人，不分贵贱，只要我们碰到，一定要让他入土为安！这便是野狐镇断生者今后的规矩！”
“这一切，都从今天开始！抬上来！”闵无夜一挥手，一副前世的棺木被抬了上来。
“那是什么？”酒馆里有人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收敛遗体的地棺！”
“断生者入地棺，这家伙还真是舍得！”
“别这么说，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断生者和我们的确没有太大的差别，在魔族面前，我们和他们的确是平等的！”
“走，跟去看看！”
……
闵无夜亲自抬着棺木，一路到了刘家。明的遗体被搬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曾立誓！”闵无夜凝视着棺木中的明，“但又重来日，斩尽天下魔！他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你来干什么？”周围的人群骚动了起来。
“凶手！”
……
只见刘傲天在老妇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小夜，我让这畜生来给明送行！”老夫人开口，带着歉意和悲伤。
“我没有杀他，只是在恶灵带他进入魔窟前见过他一面！”刘傲天在老夫人严厉的目光下，淡淡开口。
闵无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出言不逊，我踢了他两脚！”刘傲天又补充了一句。
“小夜，你就原谅他吧，他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被迷惑了双眼！”老夫人在一旁劝解道。“我那不孝的儿子瞒着我敛财的事，我已经解决了，那些东西全部原价退回去了……”她说着有些哽咽。
“老夫人，您为什么要这么迁就我？以刘家的地位，根本没有必要的！”闵无夜一直很疑惑，这位老人之前的行为他还能理解为一种隐性的投资，而现在的行为根本解释不通。
他只是个贫民，而刘家在他的面前似乎是一个庞然大物！现在连刘家少爷也被押过来。
“唉……”老夫人长叹一声，“不瞒你说，要是在以前，出于私心，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可是……小夜，你还不知道你那块金币的价值吧！”老夫人话题突然一转。
“金币？”
“老身年轻时曾目睹过一位公会会长亲自护送一个人，只因为这一块金币！他是武院的测试凭证！未来咒师的象征！”
“什么？武院？”众人瞠目结舌。
武院在人族的心中就是神圣的代名词，只可仰望的存在，人族最高战力聚集的地方！
众人齐齐看着闵无夜，都在暗自猜测，他会怎么办。
他沉默着，静静地看着明，过了好久。
“给明一个贫民的资格吧，我要将他葬在镇子的墓地！”明白了前因后果，闵无夜最终放弃了追究。
“所有断生者，盖棺！”长街夜一挥手，带着悲伤吼道。
“盖棺！”
“盖棺！”
……
(本章完)
“夜，你这是怎么了？”金谷看着他被人抬进来，吃惊不已。这么强悍的一个人，都搞成这个样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他笑了笑，“要麻烦你照料几天了！”
“说什么话！”金谷摇摇头，帮着将他抬到床上，“你不嫌我这个少爷笨手笨脚就好了！”
“夜先生，我们这就回去了！”抬他回来的两个下人开口道，“之后老夫人送来的日用品会有人帮您打理的！”
“多谢两位大哥，还请告诉老夫人，我很感激她！”闵无夜点点头道。
“我们会告诉老夫人的，告辞了！”
两人刚走，又一人走了进来。来人是岳西，她手中拎着一个大包裹，额头还有细密的汗渍。
“岳西，你怎么来了？”
“这……”她有些扭捏，“老夫人怕没人照顾你，就……”
“替我谢谢老夫人，不过我这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姑娘家的很不方便！还是回去吧，金谷会照顾我的！”
“他就是个大少爷，哪里会照顾病人！”岳西看了一眼白白净净的金谷，一脸鄙视。
“这……岳西姑娘倒是没说错，我还真不怎么会照顾病人！”金谷一脸尴尬，现在他能把自己照顾好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这样，晚上我去升天庙和长新长旺他们凑合！”金谷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说道。
“你也不用走，老夫人已经将旁边的房子买下了，我就住在旁边，随时都能过来！”岳西摇摇头道。
“找到明了吗？”趁着岳西出去的空档，金谷坐在他的床边问道。
“找到了！”他心里一酸，明那张扭曲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死了！”三个字出口，闵无夜的眼泪止不住夺目而出。
小屋里沉默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过了很久，金谷才低声问道，“尸体呢？”
“尸体还在，我要亲手将他埋葬！”闵无夜攥紧了拳头。
金谷不知道他说的是尸体还是凶手，点了点头。“谁杀了他？”
“恶魔，可能还有人！”他的心里想到了恶灵，想到了刘傲天。他隐隐觉得，刘傲天对他的敌意可能来自明。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晚跟踪时刘傲天的话。
“哼！两个都不是东西！”
……
“他的确这样说过，两个……两个……你一定见过明！但愿你没有对他做什么！”想到刘傲天，他就会不由自主想到老夫人，这让他有些为难。
“小心一点！”金谷没有多说什么。
“还是你了解我！”他很欣慰，金谷能理解他。
“夜大哥，我帮你擦擦脸！”岳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我先出去了！”金谷起身离去。
“这，我自己来吧！”闵无夜伸出手，却发现手上全是绷带，随后又尴尬地收回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岳西声若蚊蝇，洗了洗帕子，温柔地坐在床边，慢慢靠了过来。
闵无夜心中一动，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仿佛回到前世躺在花园的草坪上。
“多久了……”他暗叹一声，已经快记不起这世间还存在着美好。
他闭上眼睛，放肆地呼吸着。直到温热的帕子温柔地触碰他的皮肤。
他明显感觉到捏着帕子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睁开眼，这才发现岳西的脸已经红透了。闵无夜顿时老脸一红，直到岳西走出屋子，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有岳西的照顾，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疗伤。这几天每当入梦，总会看到一双白皙地手。那手做出一个个奇怪的姿势，就像佛陀的手印。
“夜大哥你在做什么？”看着闵无夜不停地变着手势，岳西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瞎捣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对岳西，他越来越腼腆了。
“你可别骗我，我可是见过傲天少爷的先生也做过和你类似的事情，只是……”岳西一脸思索。
“只是什么？”
“他好像是在练习咒力！”岳西肯定地道。“你也成为咒师了？”
“还差的远！”他没想到一个丫鬟也知道手印，这让他一阵沮丧，心中不由对那文武两院产生了向往。
“有个老师就不用这么吃力了！”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进入文武两院。
“真是厉害，要是真的成为咒师……”岳西一脸憧憬。
他也从金谷口中听过关于咒力和手印的只言片语，但是这东西在人族属于机密，普通人很难接触到。
他也是无奈。不过，知道这东西和咒力有关，他只管一遍遍熟悉就好！现在要让它发挥威力，只能看运气。他相信，就算这样一遍遍撞运气，也总有产生共鸣的那一天！
“现在……该去那里了！”
“去哪里？”岳西不解地问道。
“你去把金谷叫来！”
……
野狐镇的街道上，今天出奇地安静。就算是酒馆中也没有人大声说话。
“刘家的事你们听说了没有？”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说，死了好多人，连咒师大人都来这里了！”
“幸好咒师大人来得早，否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谁说不是，听说这次恶灵的事刘家大少也参与其中，不知道帝国会是什么态度，我估计刘家从此就要衰落了！”
“很有可能，人族法典对这种勾结魔族的事绝对不会容忍的！可惜了族老，被自己的孙子给害了！”
“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刘家大少也是被利用，算不上勾结魔族吧！”
“别说了，长耳朵来了！”
众人从酒馆的窗子中伸出脑袋，只见街面上整齐地站着一群人，这些人的右胳膊上缠着一块黑布，赫然是断生者。
闵无夜同样的打扮，走到他们面前。
“今天，我们要去迎接我们的兄弟，将他好好安葬！”闵无夜招来所有的断生者，他要让明在死后有一个体面的葬礼。
“或许，在别人眼中，还有你们自己的眼中，你们是这世界上最下贱的一群人！你们的死和一只蝼蚁的死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不会有人愿意转眼看你们卑贱的尸体一眼！”闵无夜环视一圈。
“你们是人族中不应该存在的一群人，是人族的耻辱！”他提高了嗓音。
所有断生者都低下了头颅。
“你们是肮脏，懒惰，无赖的代名词！没有人瞧得上你们！”闵无夜的声音再高三分。
酒馆的人沉默了，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但是我知道，你们和那些人没有一点区别！”他的手指着街道上的行人。
“你们拥有一颗向往美好的心，拥有人族最宝贵的善良！你们也是人族的一份子！就连魔族都知道，面对一群断生者，和面对一群平民并没有任何区别！魔族都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他高声质问道。
“明，死在了魔族的手中，受尽折磨而死！魔族给了他作为一个人平等的对待，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老大，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对，听你的！”
“都听你的！”
……
群情沸腾。闵无夜双手虚按，“从今往后，所有死于野狐镇的人，不分贵贱，只要我们碰到，一定要让他入土为安！这便是野狐镇断生者今后的规矩！”
“这一切，都从今天开始！抬上来！”闵无夜一挥手，一副前世的棺木被抬了上来。
“那是什么？”酒馆里有人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收敛遗体的地棺！”
“断生者入地棺，这家伙还真是舍得！”
“别这么说，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断生者和我们的确没有太大的差别，在魔族面前，我们和他们的确是平等的！”
“走，跟去看看！”
……
闵无夜亲自抬着棺木，一路到了刘家。明的遗体被搬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曾立誓！”闵无夜凝视着棺木中的明，“但又重来日，斩尽天下魔！他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你来干什么？”周围的人群骚动了起来。
“凶手！”
……
只见刘傲天在老妇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小夜，我让这畜生来给明送行！”老夫人开口，带着歉意和悲伤。
“我没有杀他，只是在恶灵带他进入魔窟前见过他一面！”刘傲天在老夫人严厉的目光下，淡淡开口。
闵无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出言不逊，我踢了他两脚！”刘傲天又补充了一句。
“小夜，你就原谅他吧，他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被迷惑了双眼！”老夫人在一旁劝解道。“我那不孝的儿子瞒着我敛财的事，我已经解决了，那些东西全部原价退回去了……”她说着有些哽咽。
“老夫人，您为什么要这么迁就我？以刘家的地位，根本没有必要的！”闵无夜一直很疑惑，这位老人之前的行为他还能理解为一种隐性的投资，而现在的行为根本解释不通。
他只是个贫民，而刘家在他的面前似乎是一个庞然大物！现在连刘家少爷也被押过来。
“唉……”老夫人长叹一声，“不瞒你说，要是在以前，出于私心，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可是……小夜，你还不知道你那块金币的价值吧！”老夫人话题突然一转。
“金币？”
“老身年轻时曾目睹过一位公会会长亲自护送一个人，只因为这一块金币！他是武院的测试凭证！未来咒师的象征！”
“什么？武院？”众人瞠目结舌。
武院在人族的心中就是神圣的代名词，只可仰望的存在，人族最高战力聚集的地方！
众人齐齐看着闵无夜，都在暗自猜测，他会怎么办。
他沉默着，静静地看着明，过了好久。
“给明一个贫民的资格吧，我要将他葬在镇子的墓地！”明白了前因后果，闵无夜最终放弃了追究。
“所有断生者，盖棺！”长街夜一挥手，带着悲伤吼道。
“盖棺！”
“盖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