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汴京 初见狄大人和夫人
fri feb 06 01:15:40 cst 2015
到山下小集市，徐盛央与欧阳各选了一匹良驹，弃车跨马追逐早走一日的狄咨等人。仅半日便赶到大镇妙峰镇找到在镇上客栈等他们的同伴。
无语已经苏醒，狄咨向她介绍：“这位就是救治你的徐医师，徐盛央。”
“谢谢徐医士。”无语施一礼，道：“无怒姐姐跟我说，我病得很严重，需要到汴京才有好药调理好。真是有劳徐医士和各位了。”
“医者父母心，应该的。”老徐尴尬的应下，心中却是感慨，这无语真是单纯的孩子。侬智高没有告诉过梵铃自己起义了，在信里只说全家人都从军了。她被保护得很好，兄长不愿把战火传染她，无怒不曾把仇恨带给她。希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无怒只是捻着佛珠，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吃过午饭。梵铃与无语回房间收拾行李。
欧阳向徐盛央、狄咨和无怒辞行。其他三人意外，问其原因。
欧阳道：“我本该随先军支援南方战事，只因此事耽误，现在无语有各位护送回京，我就直接南下与部队会合。”
无怒道：“欧阳施主可否带我一起南下？”
“你若一走，无语必起疑心，还需麻烦无怒师傅护送无语回京。”欧阳道。
无怒道：“好，等无语到了汴京，我就南下，到时战场上见。”
徐盛央锤了欧阳一拳：“你小子。”
欧阳锤了回来：“操。”然后笑了笑，笑的灿烂：“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大灌你两壶酒。”
“滚！”
“山水有相逢，狄大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路顺风。”
欧阳策马而去。
十几天后，狄咨一众已经到达汴京。马车驶过城门，无语撩开车帘，好奇的看着厚厚的城墙从头顶越过，蓝天白云，绿瓦红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吆喝声，哭駡声，琴声，歌声，声声入耳。炒菜香，胭脂香，花香，粪臭，丝丝交融。
狄咨回头顾了下车马，无语像偷吃被抓包的小孩，不好意思的咬唇笑笑。狄咨礼貌点头，道：“坐好了。”然后一鞭子加快马速，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闪。
“吁~~~”马车在狄府门前停下。狄府门口的家丁出来一人相迎，见是大公子，大喊：“是大公子回来了。”府内的一个家丁跑向内院报信，其他几个出来帮忙拿东西，牵马。
走进内院，一个精干的老人带着一个九、十岁的小男孩走出来。小男孩一下扑进狄咨怀中：“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狄咨把他抱起在空中颠了颠，道：“弟弟，你又重了，长个儿。”
“咨儿，快把客人带进去休息吧，各位都累了吧。”精干的老人拉过小男孩。
“好的。大爹，这几位是我在峨眉结识的朋友。这位是雅安的隐士徐盛央，是个医士。这是无怒师傅，这是无语师傅。无语师傅生病了，无怒师傅和徐兄弟陪她来京城求医。各位，这是我的大爹，是我父亲的兄长。”狄咨介绍道。
“你们叫我狄伯伯就可以了，我既是狄青的哥哥，也是这狄府的管家。你们如果有事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我说。”
“大爹，小娘在哪里？”
“不急，你们先休整一下，你母亲在书房写信，前几日你父亲也从延州回京了，这回儿也快从军营回来了。”
“父亲也回汴京了？我正想给他写信说些事呢。”
“等他回来了，我让他们一起过来看你们。各位都是咨儿的朋友，不要拘束，就当成自己家就好。我带你们先去客房休息。”
正穿过长廊，一个老妇人欢喜地走来，摸摸狄咨的脸：“咨儿，你回来啦？”。
“恩，大娘！我还想去见过小娘后就来看你呢。”
老妇人笑了笑：“你小娘在写信呢，等她写完再去。”老妇人又看了看梵铃，道：“玲儿是不是累着了，脸色可不太好。”说完，她又指责狄咨：“咨儿你是怎么照顾玲儿的，你这师哥是怎么当的？”
“我说你老太婆不要再咋咋咋了，孩子们都累了。我要带他们去休息了。”狄大伯把老妇人赶开。
“不好意思各位，这是贱内。”狄大伯道。
“好好，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吩咐厨房多做些好吃的。再给你们炖个鸽子，给你们好好补补！”老妇人边走边说。
无语与无怒面面相觑。
狄咨将老妇人拦下：“大娘，无语师傅和无怒师傅是出家人，今晚就备一些素食就好了。”
“这。这怎么。。。”
“你这个老太婆还迟疑什么，还不赶紧去！让厨房不要用猪油，用菜油。还有让他们把所有的碗筷多用开水烫几次，筷子用新筷子。”狄大伯吩咐道。
“哦，催什么催嘛，我这不就去了嘛~”
到了客房，等安顿妥当，狄大伯离开后，狄咨解释道：“我大爹和大娘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父亲在沙场上常年征战，而且迟迟未婚娶，我大爹怕父亲断了香火，所以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把我过继到父亲名下。我的小娘也就是我的母亲，是我父亲后来娶的正妻，弟弟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儿子。”才算解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稍作休息之后，家丁便来通报，“将军回来了。”众人来到客厅，一身披甲胄的壮汉从外而来，身后跟着的四个将士，四将士一进府内，便在客厅四角背手站立。
壮汉走进，才发现他竟然面目清秀，星目剑眉，面如刀削，英俊非凡，可脸上的面捏“赤”字却赫然于脸颊上，让人惋惜。这正是延州知州，狄青，狄将军。
狄青径直走到狄咨面前，大掌拍拍他的肩膀：“回来啦！这一趟辛苦了。”声音浑厚，粗犷。
徐盛央在旁边看着，真担心他的一掌会把狄咨的肩膀拍碎了。
“恩，父亲大人，这几位是我从峨眉山请来的朋友。雅安徐盛央，是个医士，是欧阳小宝的朋友。这是无怒师傅，这是无语师傅。”
“恩，好，来，坐。”狄将军扫视了一下几人，吩咐几位年轻人坐下。他的话仿佛有种力量，没人敢不听。狄将军接着不再言语，没人敢说话。
突然，狄将军问到：“你母亲呢？”
“大爹说母亲在书房写信。”
徐盛央突然很好奇狄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是一个举止雍容的贵妇人，还是温婉娴静的贤内助，或者是捧研题卷的才女，这些站在粗犷的狄将军身边都会相当般配。不过也有可能是不下堂糟糠之妻。
“我去看看她。”
“我写完了，”未待狄将军起身，一个中年妇人着一身浅色襦裙，头不带任何首饰，撩帘而入，冲狄将军盈盈一笑。
狄将军见是夫人，起身相迎，众年轻人，也起身。
徐盛央心想，这位狄夫人若说长相，只能说是有些姿色，可是身上散发出一种气场，让人肃然起敬，不只是贵气，不是温柔，也不只是卷香气，到底是什么。对，是一种英气，像一把剑的英气。
到山下小集市，徐盛央与欧阳各选了一匹良驹，弃车跨马追逐早走一日的狄咨等人。仅半日便赶到大镇妙峰镇找到在镇上客栈等他们的同伴。
无语已经苏醒，狄咨向她介绍：“这位就是救治你的徐医师，徐盛央。”
“谢谢徐医士。”无语施一礼，道：“无怒姐姐跟我说，我病得很严重，需要到汴京才有好药调理好。真是有劳徐医士和各位了。”
“医者父母心，应该的。”老徐尴尬的应下，心中却是感慨，这无语真是单纯的孩子。侬智高没有告诉过梵铃自己起义了，在信里只说全家人都从军了。她被保护得很好，兄长不愿把战火传染她，无怒不曾把仇恨带给她。希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无怒只是捻着佛珠，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吃过午饭。梵铃与无语回房间收拾行李。
欧阳向徐盛央、狄咨和无怒辞行。其他三人意外，问其原因。
欧阳道：“我本该随先军支援南方战事，只因此事耽误，现在无语有各位护送回京，我就直接南下与部队会合。”
无怒道：“欧阳施主可否带我一起南下？”
“你若一走，无语必起疑心，还需麻烦无怒师傅护送无语回京。”欧阳道。
无怒道：“好，等无语到了汴京，我就南下，到时战场上见。”
徐盛央锤了欧阳一拳：“你小子。”
欧阳锤了回来：“操。”然后笑了笑，笑的灿烂：“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大灌你两壶酒。”
“滚！”
“山水有相逢，狄大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路顺风。”
欧阳策马而去。
十几天后，狄咨一众已经到达汴京。马车驶过城门，无语撩开车帘，好奇的看着厚厚的城墙从头顶越过，蓝天白云，绿瓦红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吆喝声，哭駡声，琴声，歌声，声声入耳。炒菜香，胭脂香，花香，粪臭，丝丝交融。
狄咨回头顾了下车马，无语像偷吃被抓包的小孩，不好意思的咬唇笑笑。狄咨礼貌点头，道：“坐好了。”然后一鞭子加快马速，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闪。
“吁~~~”马车在狄府门前停下。狄府门口的家丁出来一人相迎，见是大公子，大喊：“是大公子回来了。”府内的一个家丁跑向内院报信，其他几个出来帮忙拿东西，牵马。
走进内院，一个精干的老人带着一个九、十岁的小男孩走出来。小男孩一下扑进狄咨怀中：“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狄咨把他抱起在空中颠了颠，道：“弟弟，你又重了，长个儿。”
“咨儿，快把客人带进去休息吧，各位都累了吧。”精干的老人拉过小男孩。
“好的。大爹，这几位是我在峨眉结识的朋友。这位是雅安的隐士徐盛央，是个医士。这是无怒师傅，这是无语师傅。无语师傅生病了，无怒师傅和徐兄弟陪她来京城求医。各位，这是我的大爹，是我父亲的兄长。”狄咨介绍道。
“你们叫我狄伯伯就可以了，我既是狄青的哥哥，也是这狄府的管家。你们如果有事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我说。”
“大爹，小娘在哪里？”
“不急，你们先休整一下，你母亲在书房写信，前几日你父亲也从延州回京了，这回儿也快从军营回来了。”
“父亲也回汴京了？我正想给他写信说些事呢。”
“等他回来了，我让他们一起过来看你们。各位都是咨儿的朋友，不要拘束，就当成自己家就好。我带你们先去客房休息。”
正穿过长廊，一个老妇人欢喜地走来，摸摸狄咨的脸：“咨儿，你回来啦？”。
“恩，大娘！我还想去见过小娘后就来看你呢。”
老妇人笑了笑：“你小娘在写信呢，等她写完再去。”老妇人又看了看梵铃，道：“玲儿是不是累着了，脸色可不太好。”说完，她又指责狄咨：“咨儿你是怎么照顾玲儿的，你这师哥是怎么当的？”
“我说你老太婆不要再咋咋咋了，孩子们都累了。我要带他们去休息了。”狄大伯把老妇人赶开。
“不好意思各位，这是贱内。”狄大伯道。
“好好，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吩咐厨房多做些好吃的。再给你们炖个鸽子，给你们好好补补！”老妇人边走边说。
无语与无怒面面相觑。
狄咨将老妇人拦下：“大娘，无语师傅和无怒师傅是出家人，今晚就备一些素食就好了。”
“这。这怎么。。。”
“你这个老太婆还迟疑什么，还不赶紧去！让厨房不要用猪油，用菜油。还有让他们把所有的碗筷多用开水烫几次，筷子用新筷子。”狄大伯吩咐道。
“哦，催什么催嘛，我这不就去了嘛~”
到了客房，等安顿妥当，狄大伯离开后，狄咨解释道：“我大爹和大娘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父亲在沙场上常年征战，而且迟迟未婚娶，我大爹怕父亲断了香火，所以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把我过继到父亲名下。我的小娘也就是我的母亲，是我父亲后来娶的正妻，弟弟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儿子。”才算解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稍作休息之后，家丁便来通报，“将军回来了。”众人来到客厅，一身披甲胄的壮汉从外而来，身后跟着的四个将士，四将士一进府内，便在客厅四角背手站立。
壮汉走进，才发现他竟然面目清秀，星目剑眉，面如刀削，英俊非凡，可脸上的面捏“赤”字却赫然于脸颊上，让人惋惜。这正是延州知州，狄青，狄将军。
狄青径直走到狄咨面前，大掌拍拍他的肩膀：“回来啦！这一趟辛苦了。”声音浑厚，粗犷。
徐盛央在旁边看着，真担心他的一掌会把狄咨的肩膀拍碎了。
“恩，父亲大人，这几位是我从峨眉山请来的朋友。雅安徐盛央，是个医士，是欧阳小宝的朋友。这是无怒师傅，这是无语师傅。”
“恩，好，来，坐。”狄将军扫视了一下几人，吩咐几位年轻人坐下。他的话仿佛有种力量，没人敢不听。狄将军接着不再言语，没人敢说话。
突然，狄将军问到：“你母亲呢？”
“大爹说母亲在书房写信。”
徐盛央突然很好奇狄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是一个举止雍容的贵妇人，还是温婉娴静的贤内助，或者是捧研题卷的才女，这些站在粗犷的狄将军身边都会相当般配。不过也有可能是不下堂糟糠之妻。
“我去看看她。”
“我写完了，”未待狄将军起身，一个中年妇人着一身浅色襦裙，头不带任何首饰，撩帘而入，冲狄将军盈盈一笑。
狄将军见是夫人，起身相迎，众年轻人，也起身。
徐盛央心想，这位狄夫人若说长相，只能说是有些姿色，可是身上散发出一种气场，让人肃然起敬，不只是贵气，不是温柔，也不只是卷香气，到底是什么。对，是一种英气，像一把剑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