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峨眉篇 下山
tue feb 03 22:50:12 cst 2015
老徐道：“下毒的不是她。”
欧阳惊愕。不等欧阳询问，老徐扶起无语，运功逼出无语刚才喝下的汤药，道：“这里面参入了非常少量的麻黄，下毒人只是想无语继续昏迷。”老徐又把了一下无怒的脉，道：“无怒师傅，你刚才在喂药时，可能也误食了些许，你自己运气就可以驱之。”
欧阳问：“到底是谁下的毒？”
老徐道：“下毒之人自己会来的。我们只用等。无怒师傅，我再配一副药，请你帮我守着煎一下。这一副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接触。”
正午，梵铃送饭过来。关心的问：“师姐醒过来了吗？”在一旁沏茶的老徐殷勤地接过梵铃手上的食盒，道：“没有。怎么今日梵铃师妹亲自来送饭，快坐下，别累着了。来师妹喝茶。”
梵铃接过茶水，道：“师姐什么时候能醒？”抿了口茶，“这茶里怎么。。。”
老徐问：“怎么了？”梵铃道：“没什么，茶味道不正宗，还给你。”老徐接过茶水，也抿了抿，挠挠头憨憨笑：“刚才手上碰了点麻黄，沏茶的时候可能不小心蹭进水里了。”
“啊？哦~”梵铃不再说话。“我跟你说，刚才有人在无语的药里下了麻黄，麻黄你知道吧，吃了会死人的！”“啊？没那么严重吧~”梵铃楚楚可怜地看着老徐。“不过幸亏我及时出现，妙手回春，救了无语一命，厉害吧！”老徐耍活宝邀功。“恩，厉害。”梵铃应付到，“那师姐现在怎样了？”
“现在？没事啦。”
“哦。”梵铃舒了一口气。
老徐凑近了一点：“小师妹，这药伱熬的时候，可曾有他人过来过？”梵铃低头道：“没有了。”
老徐又凑近了一点：“那你熬完了之后，有谁碰过那药？”梵铃道：“我把药交给了无怒师姐。”
老徐再凑近一些，道：“看来，毒一定是无怒下的。”梵铃慌忙抬头道：“不，不是师姐。”
“不是她？你知道是谁？”老徐盯着梵铃眼睛问。
梵铃：“不，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无怒师姐。你没有证据不能冤枉好人。”
“哦，好嘛，不是她，你说不是无怒，那肯定就不是她了。”徐盛央鼓着腮帮子嘟嘴，试图让自己更加可爱，企图以此讨梵铃开心。
“啊！”突然老徐大叫一声，“嗖”的一声窜开，将自己全身抱挂在顶梁柱上，然后颤抖抖地指着梵铃的脚边道：“老鼠~哇，老鼠老鼠~”
梵铃一看，一惊，发现房间门早被关上，只得飞身上桌，“吱吱”
“啊，桌上也有！”老徐叫到。
“啊~~~”梵铃大叫，腾空，跃至另一根顶梁柱，双脚后挂住柱子。
狄咨和欧阳小宝在门外观察房内动静，狄咨欲相救，欧阳制止。
“蛇，蛇，梵铃，你那根柱子上有根蛇。”徐盛央继续喊叫。
梵铃回头看一根青蛇盘踞柱子一端，正吐信子，梵铃边哭边大叫：“师兄，救我。”
狄咨忍无可忍，破门，跃起，抱住梵铃，顺势箭劈青蛇，旋身而下，飞起一脚将地上老鼠踢出房外，就凳而坐，梵铃窝在他怀中，持剑横扫，桌上老鼠也被狄咨推出房间，徐盛央扭动着身子，也从柱子上下来。
梵铃抱着狄咨“嘤嘤”哭泣，狄咨柔声道：“没事了，不哭了。”梵铃抱得更紧了，哭得更大声了。狄咨手足无措，只得尝试一只手轻轻抚摸梵铃的秀发，安慰：“有师兄在，乖，不怕，不哭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呢，不然别人要笑话了。”梵铃慢慢止住了哭泣，垂着头，泪目莹莹的。
狄咨偷瞄徐盛央和欧阳小宝，二人一个装作看房梁，一个看地板。狄咨轻轻说：“玲儿不哭了，不怕。”梵铃一听，双目又是垂泪。狄咨也不知自己哪句说错了，怕再让她落泪，只能一字一句都不说，看她可怜楚楚，只能慌乱地帮她拭泪，又怕自己的粗糙大手划破她的肌肤，只能捧着她的脸，控制自己手的力度尽量轻柔。狄咨心中感叹，真是比练剑还难。
梵铃抬眼撅着嘴，满眼的委屈道：“师兄很久没有叫过我玲儿了。”
狄咨瞠目结舌，不知为何这一个称呼，她怎么就哭了，反正女儿心，海底针，不捞吧，因为捞也捞不到，捞到的都是她的泪水。
待梵铃情绪终于平复了。徐盛央，与狄咨一抱拳：“狄大哥。”
“怎么你们认识？”梵铃轻声问。
“是呀，梵铃小师妹轻功不错哦！”
“我小时候跟狄伯伯学过一些轻功和拳脚功夫，用来保命。”
“可是保命变成要命，就只是一念之间。”徐盛央道。
狄咨道，“请详说。”
徐盛央就椅而坐：“欧阳还记得，前天我们去后山，初见梵铃的场景？”
“记得，她们一群女子在花海采花。”
“当时，我让你不要喝酒，离我远点，就是不想有酒味干扰我的嗅觉；我走进采花的女子之中，便嗅到梵铃身上有催心草的香味。所以，我便同梵铃搭讪，骗她我是医士，询问可知哪有催心草。梵铃告诉我，装作不认识，但告诉我哪里有催心草的花香。那时我便有些疑心。”
“你凭什么说我是装的？”
“玲儿，等徐兄弟说完，你再问。”狄咨命令。
“紧接着，我和欧阳去索桥边，七丈远乃见催心草，有大量采摘痕迹。轻功绝对要上乘，今日以老鼠想试，小师妹的轻功非常人可比，七丈绝不在话下。我也曾怀疑过无怒师傅，可无怒练的是硬功夫，今日欧阳劈向她那一掌，无怒根本来不及躲闪，无怒轻功远不及梵铃。”
狄咨问到：“还有么？”
“还有就是，今日无语的药里有麻黄，接触过药的是梵铃和无怒。无怒师傅不通药理，自己都轻微中毒，应该不是她。而我今日递给梵铃有麻黄的药，她一抿便发现里面有麻黄，说明对此药很是熟悉。”
狄咨皱眉道：“你说的这些确实各种迹象都指向梵铃，可是，这些都不是确凿的证据。徐兄弟，可有什么更加确凿的证据？”
“这是今日凌晨，我在梵铃房里偷出的《万毒经》，这本书的“催心草”“麻黄”两篇，都专门折叠了，并且对剂量着重标注。梵铃，你还说你不认识催心草吗？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那么，现在小师妹你身上应该还剩一些麻黄，我想这足以证明了！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在下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狄咨问：“师妹，徐兄弟说的是否属实？”
梵铃低头不语。狄咨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梵铃眼泪在眼中打转。老徐道：“我想这问题还是在狄大哥你。”
“我？”“这就叫**情的自私~”
狄咨语塞，梵铃头转向一边，默默流泪。“其实狄大哥，梵铃下的药剂量都不大，她只是想让无语一直昏睡罢了。”老徐说完，拉着欧阳溜之大吉。
“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我？可是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师兄，自从来了这峨眉，多少次你暗地偷看无语师姐，你当我不知道吗？多少次你来看我，聊的都是师姐，多少次你临走，都嘱咐我多接触无语。她的朋友，她的喜好，她的去处，她的言行，她的回忆，她的一切一切你都让我去了解。”梵铃由激动变成了悲伤，“我成了她的影子，成了你爱她的工具，你眼睛看着是我，脑子里想的都是她。我就想让你看不到她。我就想让她好好睡着，睡到我们离开之后再醒过来。我不想再看到你天天偷看她，追随她。看到你那样子，我好难过，我从来不曾见你对谁着迷，不曾见你对谁这么用心。你那么冷酷的一个人怎么会爱上别人，而且爱得那么卑微。。。”说完，梵铃往外跑去。
狄咨真是手足无措，看她向外跑，反手拽回梵铃，他已经完全明白，梵铃是因为爱自己，所以嫉妒无语，可问题是自己只是出于国之大义，才关注无语的，可这些又不能给梵铃明说。有口难辩，只得僵在那里，梵铃试图挣脱出他的控制，狄咨握紧梵铃的手，道：“我跟踪她是受朝廷之命，父亲之令。非男女情爱。”然后用力将梵铃的手甩开，大步走出房间。梵铃怔怔愣在那里。
到房外，见徐盛央和欧阳都在，上前一抱拳，道：“见笑，二位借步商谈。”
“我根据我多日的观察，在寺庙外有第三户卖香纸的香农，很有可能是侬智高派来保护他妹妹的。今日我已经将马车准备好，我们就….”狄咨谋划。
“好！”
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居然是无怒。
“我想请三位少侠能带我离开峨眉，”无怒道，“让我驰骋沙场，与那母子三人，光明正大的对战，或为父报仇，或马革裹尸，贫尼皆无憾。”
三人感慨她的情怀。
“我知道，三位少侠有迟疑，我以前不杀梵铃，以后也不会杀她，无论她是否为我亲妹妹，她都与此事无关。另外我也绝不会是各位的累赘，这么多年来，我虽皈依我佛，可尘世的怨恨从不曾放弃。也不曾停止练武，请各位少侠成全。”
狄咨道：“无怒师傅，我今日答应你一同下山，可是能否上战场，何时上战场，我都无法承诺你。”
无怒道：“好！多谢！”
第二天，晨，狄咨驾着马车离开峨眉山。
第三天，晨，欧阳驾着另一辆马车离开峨眉山，了尘了怨相送，出门遇上卖香人，非推荐香纸要卖给车上贵人，打开车门，车内只坐了一个胖子，正是徐盛央。原来，无语，无怒，都在头天的马车里。
二人奔向京城，与狄咨等人会和。
番外：
“欧阳，来干一个。”老徐拿着茶杯跟欧阳干酒，“你说，这梵铃和无怒真是一个像这茶一个像这酒。”
“怎么讲？”
“梵铃心中有爱，却做出让人恨的事。无怒心中有恨，却没有泯灭善良和爱。爱就像是品茶，多香，梵铃却把自己品醉了，恨就是酒，那么烈，无怒却越喝越清醒。”
“决定你做什么的不是你喝的什么，而是人性。所以，我爱喝酒，酒最能检验人性，特别是醉了以后。”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欧阳，喝了酒等下不要驾马哈。”
“为什么。”
“因为不能酒驾。等下骑马，被查到了，会你取消骑马资格的，要重新考骑马证。所以还是喝茶好！”
（下章预告：狄青出征前朝堂的各方力量权衡。
简介：接下来的故事是朝堂上的力量权衡，主要是政治。几个比较重要的人物：铁曼青（女，狄夫人），狄青（主角），仁宗，庞籍，欧阳修等。。。）
老徐道：“下毒的不是她。”
欧阳惊愕。不等欧阳询问，老徐扶起无语，运功逼出无语刚才喝下的汤药，道：“这里面参入了非常少量的麻黄，下毒人只是想无语继续昏迷。”老徐又把了一下无怒的脉，道：“无怒师傅，你刚才在喂药时，可能也误食了些许，你自己运气就可以驱之。”
欧阳问：“到底是谁下的毒？”
老徐道：“下毒之人自己会来的。我们只用等。无怒师傅，我再配一副药，请你帮我守着煎一下。这一副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接触。”
正午，梵铃送饭过来。关心的问：“师姐醒过来了吗？”在一旁沏茶的老徐殷勤地接过梵铃手上的食盒，道：“没有。怎么今日梵铃师妹亲自来送饭，快坐下，别累着了。来师妹喝茶。”
梵铃接过茶水，道：“师姐什么时候能醒？”抿了口茶，“这茶里怎么。。。”
老徐问：“怎么了？”梵铃道：“没什么，茶味道不正宗，还给你。”老徐接过茶水，也抿了抿，挠挠头憨憨笑：“刚才手上碰了点麻黄，沏茶的时候可能不小心蹭进水里了。”
“啊？哦~”梵铃不再说话。“我跟你说，刚才有人在无语的药里下了麻黄，麻黄你知道吧，吃了会死人的！”“啊？没那么严重吧~”梵铃楚楚可怜地看着老徐。“不过幸亏我及时出现，妙手回春，救了无语一命，厉害吧！”老徐耍活宝邀功。“恩，厉害。”梵铃应付到，“那师姐现在怎样了？”
“现在？没事啦。”
“哦。”梵铃舒了一口气。
老徐凑近了一点：“小师妹，这药伱熬的时候，可曾有他人过来过？”梵铃低头道：“没有了。”
老徐又凑近了一点：“那你熬完了之后，有谁碰过那药？”梵铃道：“我把药交给了无怒师姐。”
老徐再凑近一些，道：“看来，毒一定是无怒下的。”梵铃慌忙抬头道：“不，不是师姐。”
“不是她？你知道是谁？”老徐盯着梵铃眼睛问。
梵铃：“不，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无怒师姐。你没有证据不能冤枉好人。”
“哦，好嘛，不是她，你说不是无怒，那肯定就不是她了。”徐盛央鼓着腮帮子嘟嘴，试图让自己更加可爱，企图以此讨梵铃开心。
“啊！”突然老徐大叫一声，“嗖”的一声窜开，将自己全身抱挂在顶梁柱上，然后颤抖抖地指着梵铃的脚边道：“老鼠~哇，老鼠老鼠~”
梵铃一看，一惊，发现房间门早被关上，只得飞身上桌，“吱吱”
“啊，桌上也有！”老徐叫到。
“啊~~~”梵铃大叫，腾空，跃至另一根顶梁柱，双脚后挂住柱子。
狄咨和欧阳小宝在门外观察房内动静，狄咨欲相救，欧阳制止。
“蛇，蛇，梵铃，你那根柱子上有根蛇。”徐盛央继续喊叫。
梵铃回头看一根青蛇盘踞柱子一端，正吐信子，梵铃边哭边大叫：“师兄，救我。”
狄咨忍无可忍，破门，跃起，抱住梵铃，顺势箭劈青蛇，旋身而下，飞起一脚将地上老鼠踢出房外，就凳而坐，梵铃窝在他怀中，持剑横扫，桌上老鼠也被狄咨推出房间，徐盛央扭动着身子，也从柱子上下来。
梵铃抱着狄咨“嘤嘤”哭泣，狄咨柔声道：“没事了，不哭了。”梵铃抱得更紧了，哭得更大声了。狄咨手足无措，只得尝试一只手轻轻抚摸梵铃的秀发，安慰：“有师兄在，乖，不怕，不哭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呢，不然别人要笑话了。”梵铃慢慢止住了哭泣，垂着头，泪目莹莹的。
狄咨偷瞄徐盛央和欧阳小宝，二人一个装作看房梁，一个看地板。狄咨轻轻说：“玲儿不哭了，不怕。”梵铃一听，双目又是垂泪。狄咨也不知自己哪句说错了，怕再让她落泪，只能一字一句都不说，看她可怜楚楚，只能慌乱地帮她拭泪，又怕自己的粗糙大手划破她的肌肤，只能捧着她的脸，控制自己手的力度尽量轻柔。狄咨心中感叹，真是比练剑还难。
梵铃抬眼撅着嘴，满眼的委屈道：“师兄很久没有叫过我玲儿了。”
狄咨瞠目结舌，不知为何这一个称呼，她怎么就哭了，反正女儿心，海底针，不捞吧，因为捞也捞不到，捞到的都是她的泪水。
待梵铃情绪终于平复了。徐盛央，与狄咨一抱拳：“狄大哥。”
“怎么你们认识？”梵铃轻声问。
“是呀，梵铃小师妹轻功不错哦！”
“我小时候跟狄伯伯学过一些轻功和拳脚功夫，用来保命。”
“可是保命变成要命，就只是一念之间。”徐盛央道。
狄咨道，“请详说。”
徐盛央就椅而坐：“欧阳还记得，前天我们去后山，初见梵铃的场景？”
“记得，她们一群女子在花海采花。”
“当时，我让你不要喝酒，离我远点，就是不想有酒味干扰我的嗅觉；我走进采花的女子之中，便嗅到梵铃身上有催心草的香味。所以，我便同梵铃搭讪，骗她我是医士，询问可知哪有催心草。梵铃告诉我，装作不认识，但告诉我哪里有催心草的花香。那时我便有些疑心。”
“你凭什么说我是装的？”
“玲儿，等徐兄弟说完，你再问。”狄咨命令。
“紧接着，我和欧阳去索桥边，七丈远乃见催心草，有大量采摘痕迹。轻功绝对要上乘，今日以老鼠想试，小师妹的轻功非常人可比，七丈绝不在话下。我也曾怀疑过无怒师傅，可无怒练的是硬功夫，今日欧阳劈向她那一掌，无怒根本来不及躲闪，无怒轻功远不及梵铃。”
狄咨问到：“还有么？”
“还有就是，今日无语的药里有麻黄，接触过药的是梵铃和无怒。无怒师傅不通药理，自己都轻微中毒，应该不是她。而我今日递给梵铃有麻黄的药，她一抿便发现里面有麻黄，说明对此药很是熟悉。”
狄咨皱眉道：“你说的这些确实各种迹象都指向梵铃，可是，这些都不是确凿的证据。徐兄弟，可有什么更加确凿的证据？”
“这是今日凌晨，我在梵铃房里偷出的《万毒经》，这本书的“催心草”“麻黄”两篇，都专门折叠了，并且对剂量着重标注。梵铃，你还说你不认识催心草吗？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那么，现在小师妹你身上应该还剩一些麻黄，我想这足以证明了！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在下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狄咨问：“师妹，徐兄弟说的是否属实？”
梵铃低头不语。狄咨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梵铃眼泪在眼中打转。老徐道：“我想这问题还是在狄大哥你。”
“我？”“这就叫**情的自私~”
狄咨语塞，梵铃头转向一边，默默流泪。“其实狄大哥，梵铃下的药剂量都不大，她只是想让无语一直昏睡罢了。”老徐说完，拉着欧阳溜之大吉。
“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我？可是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师兄，自从来了这峨眉，多少次你暗地偷看无语师姐，你当我不知道吗？多少次你来看我，聊的都是师姐，多少次你临走，都嘱咐我多接触无语。她的朋友，她的喜好，她的去处，她的言行，她的回忆，她的一切一切你都让我去了解。”梵铃由激动变成了悲伤，“我成了她的影子，成了你爱她的工具，你眼睛看着是我，脑子里想的都是她。我就想让你看不到她。我就想让她好好睡着，睡到我们离开之后再醒过来。我不想再看到你天天偷看她，追随她。看到你那样子，我好难过，我从来不曾见你对谁着迷，不曾见你对谁这么用心。你那么冷酷的一个人怎么会爱上别人，而且爱得那么卑微。。。”说完，梵铃往外跑去。
狄咨真是手足无措，看她向外跑，反手拽回梵铃，他已经完全明白，梵铃是因为爱自己，所以嫉妒无语，可问题是自己只是出于国之大义，才关注无语的，可这些又不能给梵铃明说。有口难辩，只得僵在那里，梵铃试图挣脱出他的控制，狄咨握紧梵铃的手，道：“我跟踪她是受朝廷之命，父亲之令。非男女情爱。”然后用力将梵铃的手甩开，大步走出房间。梵铃怔怔愣在那里。
到房外，见徐盛央和欧阳都在，上前一抱拳，道：“见笑，二位借步商谈。”
“我根据我多日的观察，在寺庙外有第三户卖香纸的香农，很有可能是侬智高派来保护他妹妹的。今日我已经将马车准备好，我们就….”狄咨谋划。
“好！”
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居然是无怒。
“我想请三位少侠能带我离开峨眉，”无怒道，“让我驰骋沙场，与那母子三人，光明正大的对战，或为父报仇，或马革裹尸，贫尼皆无憾。”
三人感慨她的情怀。
“我知道，三位少侠有迟疑，我以前不杀梵铃，以后也不会杀她，无论她是否为我亲妹妹，她都与此事无关。另外我也绝不会是各位的累赘，这么多年来，我虽皈依我佛，可尘世的怨恨从不曾放弃。也不曾停止练武，请各位少侠成全。”
狄咨道：“无怒师傅，我今日答应你一同下山，可是能否上战场，何时上战场，我都无法承诺你。”
无怒道：“好！多谢！”
第二天，晨，狄咨驾着马车离开峨眉山。
第三天，晨，欧阳驾着另一辆马车离开峨眉山，了尘了怨相送，出门遇上卖香人，非推荐香纸要卖给车上贵人，打开车门，车内只坐了一个胖子，正是徐盛央。原来，无语，无怒，都在头天的马车里。
二人奔向京城，与狄咨等人会和。
番外：
“欧阳，来干一个。”老徐拿着茶杯跟欧阳干酒，“你说，这梵铃和无怒真是一个像这茶一个像这酒。”
“怎么讲？”
“梵铃心中有爱，却做出让人恨的事。无怒心中有恨，却没有泯灭善良和爱。爱就像是品茶，多香，梵铃却把自己品醉了，恨就是酒，那么烈，无怒却越喝越清醒。”
“决定你做什么的不是你喝的什么，而是人性。所以，我爱喝酒，酒最能检验人性，特别是醉了以后。”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欧阳，喝了酒等下不要驾马哈。”
“为什么。”
“因为不能酒驾。等下骑马，被查到了，会你取消骑马资格的，要重新考骑马证。所以还是喝茶好！”
（下章预告：狄青出征前朝堂的各方力量权衡。
简介：接下来的故事是朝堂上的力量权衡，主要是政治。几个比较重要的人物：铁曼青（女，狄夫人），狄青（主角），仁宗，庞籍，欧阳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