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魂
方连山坐在张轩身边，狠狠吸了一口烟。
“方叔，余凡现在的身体属性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我感觉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他变强了好多。”张轩扭好矿泉水瓶的盖子，将其放在一边。
方连山摇摇头，没有说话。
“方连山。”那边的女鬼差终于停止了仰卧起坐，走上前来，坐在方连山旁边。“感觉你对那个小子的态度很特殊啊。”
“是吗？”他抖了抖烟灰。“我一直是这样啊。”
“不，不一样。”女人干起来走到一边，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虽然和你相处久了以后，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但是我们也知道你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从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热情过。”
方连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没有说话。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喂。”
“……”
“关于余凡那件事，警方那边你已经解决了？”
“……”
“好的，我知道了，过会儿我会告诉他的。”
“……”
“罗文的女儿？”
“……”
“算了，你就随她胡闹去吧，反正抓不到把柄，她也不会把余凡怎么样的。”
和对面简单地说了几句，方连山挂断了电话，烟已经抽完了，将烟蒂丢在垃圾桶里，他也去拿了一瓶矿泉水。
“张轩，去帮姐姐买一袋面包回来，我饿了。”那女人忽然递给张轩五块钱，说道。
“好的田姐，我很快回来。”张轩什么也没问，接过钱，一路小跑着出了门。
女人看着张轩的背影，在他离开基地大约五分钟之后，开口了：“我想你不可能会没闻出来吧，余凡的身上，有着魂的气味。”
方连山点点头，他早就预料到余凡以后碰见的鬼差们会这么说。
“所以，你难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那可是魂啊！余凡他吃了魂！”女人虽然语气说的很重，但仍然保持着小分贝的声音，防止余凡听见。“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魂是鬼差界约定俗成绝不能碰的东西！无视这一规定的只有什么？只有组织！一百个不满一周岁的婴儿的魂魄再加上一名鬼差所有血液的牵引才能凝聚出一团魂！这种东西，余凡他吃了！”
方连山点点头，脸上不动声色。
“那可是一百个婴儿！而且是一百个不满周岁的婴儿！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百个人，而是一百个家庭！”
方连山抿了抿嘴唇，“我们每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杀的人早就已经不止一百了，你不必说这个理由，我知道你其实担心的是魂的来历。”
“原来你知道！原来你知道！且不说他会不会是组织的奸细，一个才刚刚成为鬼差不足一个月的小子，就能够获得魂这样的东西，你就不担心这背后有什么问题吗？”
“田丽，你冷静一点。”
田丽看了方连山一眼，“如果我让你吃人，你会吃吗？”
方连山摇摇头，“不会。”
“那如果让你吃婴儿呢？你就更不会吃了！而余凡他直接吃了一百个婴儿的灵魂！”田丽盯着方连山。“你恐怕不知道，我在成为鬼差之前，就是一个专职妈妈，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家里煮饭洗衣照看孩子，孩子对于妈妈甚至对于整个家庭来说都是如同明珠一般的存在，是整个家庭的中心！你能想象吗？将你的孩子残忍的杀死，将他的魂魄放入鬼差的血液里，和其他99个孩子的魂魄混在一起，直到再也分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孩子，然后被人吞下肚，成为他们成长的源泉……”
“怪不得你这么激动，现在我能理解了。”方连山拿起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但这个，你还是不要管了，也不是你能管的。余凡以后不可能完全不与你们接触，所以我并没有让他躲着你们，过几天我会开一个会，把这个事情拿出来，开诚布公地和大家谈一谈。”
田丽看了他一眼，咬了咬腮帮子，没有再说话，又回去做仰卧起坐了。
“经历了这么多次任务，杀的人还不超过十位数的，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你一个。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佩服你，你不仅没有像其他鬼差那样为了活下去而变质，更让大家逐渐接受了你的理念，真的很厉害。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我希望你能适应鬼差的世界，虽然你一直活到了现在，但保不准哪天你就因为仁慈而死去了。”
田丽没有理他。
方连山便不说话了，又灌了一口矿泉水，盖好盖子，悠悠哉哉的往厕所走去。
“田姐，面包来了。”张轩欢呼着跑进来，将面包递给田丽。
“放旁边吧。”田丽没有停止运动。
方连山上完厕所回来，就这么倚在楼梯口抽烟，不过一会儿已经抽了三支烟了，终于，他感知到，余凡正在向楼下走来。
伴随着感知咯吱的响声，余凡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的眼睛很明显哭肿了。
“余凡，你怎么哭了？”张轩奇怪地问道。
“没事。”余凡说话鼻子瓮声瓮气的。
见余凡不想说，张轩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行了，我们的基地也就这样，没什么其他好看的，你现在各种东西应该都还缺吧，过会儿带你去买一些换洗的衣服，下午带你去办身份证。”方连山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下一次任务应该也快了吧，到时候可以将已知的信息什么的发到群里来，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帮你找出线索。”
“嗯。”余凡点点头。
“那我和余凡就先走了。”方连山朝张轩和田丽两人点点头。
张轩又走上了跑步机，回头朝余凡笑了笑，“一路小心啊余凡！可一定要活久一点啊！千万别不小心死掉了！”
余凡没有搭话。
两人出了基地，方连山带着余凡坐上车子，使上了马路。
“余凡，警察那边已经解决了，你现在不用再担心他们找你麻烦，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他们面前抛投露面。你家在装修好之前也不能住人，而且暑假这段时间应该也装不好，就干脆在宾馆住个三个月，或者我帮你租一间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都行。”
“你干脆就住宾馆吧，反正这些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租房子还要购置一些床啊、被啊什么的，懒得麻烦。”
“嗯。”
方连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一路无话，专心地开着车子。
“方叔，余凡现在的身体属性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我感觉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他变强了好多。”张轩扭好矿泉水瓶的盖子，将其放在一边。
方连山摇摇头，没有说话。
“方连山。”那边的女鬼差终于停止了仰卧起坐，走上前来，坐在方连山旁边。“感觉你对那个小子的态度很特殊啊。”
“是吗？”他抖了抖烟灰。“我一直是这样啊。”
“不，不一样。”女人干起来走到一边，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虽然和你相处久了以后，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但是我们也知道你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从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热情过。”
方连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没有说话。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喂。”
“……”
“关于余凡那件事，警方那边你已经解决了？”
“……”
“好的，我知道了，过会儿我会告诉他的。”
“……”
“罗文的女儿？”
“……”
“算了，你就随她胡闹去吧，反正抓不到把柄，她也不会把余凡怎么样的。”
和对面简单地说了几句，方连山挂断了电话，烟已经抽完了，将烟蒂丢在垃圾桶里，他也去拿了一瓶矿泉水。
“张轩，去帮姐姐买一袋面包回来，我饿了。”那女人忽然递给张轩五块钱，说道。
“好的田姐，我很快回来。”张轩什么也没问，接过钱，一路小跑着出了门。
女人看着张轩的背影，在他离开基地大约五分钟之后，开口了：“我想你不可能会没闻出来吧，余凡的身上，有着魂的气味。”
方连山点点头，他早就预料到余凡以后碰见的鬼差们会这么说。
“所以，你难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那可是魂啊！余凡他吃了魂！”女人虽然语气说的很重，但仍然保持着小分贝的声音，防止余凡听见。“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魂是鬼差界约定俗成绝不能碰的东西！无视这一规定的只有什么？只有组织！一百个不满一周岁的婴儿的魂魄再加上一名鬼差所有血液的牵引才能凝聚出一团魂！这种东西，余凡他吃了！”
方连山点点头，脸上不动声色。
“那可是一百个婴儿！而且是一百个不满周岁的婴儿！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百个人，而是一百个家庭！”
方连山抿了抿嘴唇，“我们每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杀的人早就已经不止一百了，你不必说这个理由，我知道你其实担心的是魂的来历。”
“原来你知道！原来你知道！且不说他会不会是组织的奸细，一个才刚刚成为鬼差不足一个月的小子，就能够获得魂这样的东西，你就不担心这背后有什么问题吗？”
“田丽，你冷静一点。”
田丽看了方连山一眼，“如果我让你吃人，你会吃吗？”
方连山摇摇头，“不会。”
“那如果让你吃婴儿呢？你就更不会吃了！而余凡他直接吃了一百个婴儿的灵魂！”田丽盯着方连山。“你恐怕不知道，我在成为鬼差之前，就是一个专职妈妈，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家里煮饭洗衣照看孩子，孩子对于妈妈甚至对于整个家庭来说都是如同明珠一般的存在，是整个家庭的中心！你能想象吗？将你的孩子残忍的杀死，将他的魂魄放入鬼差的血液里，和其他99个孩子的魂魄混在一起，直到再也分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孩子，然后被人吞下肚，成为他们成长的源泉……”
“怪不得你这么激动，现在我能理解了。”方连山拿起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但这个，你还是不要管了，也不是你能管的。余凡以后不可能完全不与你们接触，所以我并没有让他躲着你们，过几天我会开一个会，把这个事情拿出来，开诚布公地和大家谈一谈。”
田丽看了他一眼，咬了咬腮帮子，没有再说话，又回去做仰卧起坐了。
“经历了这么多次任务，杀的人还不超过十位数的，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你一个。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佩服你，你不仅没有像其他鬼差那样为了活下去而变质，更让大家逐渐接受了你的理念，真的很厉害。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我希望你能适应鬼差的世界，虽然你一直活到了现在，但保不准哪天你就因为仁慈而死去了。”
田丽没有理他。
方连山便不说话了，又灌了一口矿泉水，盖好盖子，悠悠哉哉的往厕所走去。
“田姐，面包来了。”张轩欢呼着跑进来，将面包递给田丽。
“放旁边吧。”田丽没有停止运动。
方连山上完厕所回来，就这么倚在楼梯口抽烟，不过一会儿已经抽了三支烟了，终于，他感知到，余凡正在向楼下走来。
伴随着感知咯吱的响声，余凡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的眼睛很明显哭肿了。
“余凡，你怎么哭了？”张轩奇怪地问道。
“没事。”余凡说话鼻子瓮声瓮气的。
见余凡不想说，张轩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行了，我们的基地也就这样，没什么其他好看的，你现在各种东西应该都还缺吧，过会儿带你去买一些换洗的衣服，下午带你去办身份证。”方连山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下一次任务应该也快了吧，到时候可以将已知的信息什么的发到群里来，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帮你找出线索。”
“嗯。”余凡点点头。
“那我和余凡就先走了。”方连山朝张轩和田丽两人点点头。
张轩又走上了跑步机，回头朝余凡笑了笑，“一路小心啊余凡！可一定要活久一点啊！千万别不小心死掉了！”
余凡没有搭话。
两人出了基地，方连山带着余凡坐上车子，使上了马路。
“余凡，警察那边已经解决了，你现在不用再担心他们找你麻烦，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他们面前抛投露面。你家在装修好之前也不能住人，而且暑假这段时间应该也装不好，就干脆在宾馆住个三个月，或者我帮你租一间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都行。”
“你干脆就住宾馆吧，反正这些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租房子还要购置一些床啊、被啊什么的，懒得麻烦。”
“嗯。”
方连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一路无话，专心地开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