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进局子里喝茶
警车里总共有两个警察，一个便是刚刚的年轻警察，此时正坐在驾驶座上开车，另一个则是四十多岁的老警察，此时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地回头盯着余凡，用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就是这小子？”中年警察转头问年轻警察。
“嗯。”
中年警察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问余凡：“小子，你和柯时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帮他杀他全家？”
“现在就开始审问了？”
“不，是我自己想知道，你要是嘴硬，等回到局里再说也行。”中年警察见他不说，无所谓地回了一句。
由于柯时旺住在市中心，他的案子是直接由市局进行调查，所以余凡也是被他们带到了市局中。
稳稳当当地停好车，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将余凡押着下了车。
“进去！”年轻警察呼喝着，将他推进警局中。
余凡并没有直接被带到审讯室，而是先被带到了鉴定科。
鉴定科，顾名思义就是法医鉴定尸体的地方，一群白大褂在里面忙碌，其中混杂着几个穿警服的。
“王哥，麻烦采集下指纹。”年轻警察喊到。
“知道了。”一名三十多岁的法医应声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了看余凡。“把他带过来吧。”
指纹采集并不复杂，很快完成，接下来就是指纹的比对，指纹比对虽然不是什么难事，却也是要花点时间的。这是要与在矿井出发现的塑料袋上的指纹进行比对，他知道两份指纹必然是一模一样了，等到对比结束后，自己的罪名将更难洗清。
不过这些都对他影响不大，因为警察目前只能认定余凡是一名从犯，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找到不存在的证据证明他杀了人，而自己只要等一等就能够被鬼府捞出去，不会有任何问题。
由于他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外表无害，那些警察都没有对他太过恶劣，只是一脸冷漠地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在这里等着。”那两个警察将他身上的手机等东西通通没收之后就离开了，看来不是由他们俩进行审问。
审讯室挺狭小，大概只有十个平方，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余凡的脑海里想象着以前警察们在这里审讯犯人的场景，网上经常会出现一些所谓“揭露警局屈打成招黑幕”的言论，搞得他也是有些害怕。
不知道过一会的审讯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别真的来几个大汉对我拳打脚踢啊。这样下去搞不好还要上演一出铁窗泪……真烦，看来鬼府的办事效率也不是那么高嘛。
余凡坐在椅子上，心里稍微有些忐忑。
警察是在南城二路外面找到的我，而不是我家，推测可能是因为他们来我家的时候，我正好和羊佳慧上了出租车，于是只能跟着我们去了那里，到了之后又因为里面人太多怕跟丢错过，就直接选择了在外面等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余绮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羊佳慧也不认识她，不会泄露消息，等鬼府把我捞出去之后就赶紧回家应该没事。
正胡思乱想着，有两个人忽然进入了他的灵觉范围，可以判断出是一男一女。接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两个警察一前一后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女警大约二十几岁，一脸英气，面容姣好，留着齐肩短发，身着警服，给人一种别样的美。跟在后面的男警察看起来则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脸型方方正正，看起来很是刚毅。
见进来的不是两个彪形大汉，余凡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不用被暴力对待，网络谣言果然不可信。
两人在余凡对面坐下，拿着笔，翻开手上的案件资料，看了起来。
从两个人坐的位置来看，此次审讯是以这名女警为主导。
“姓名？”女警开口。
“余凡。”刚开始这个就是按流程来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余凡的名字，不过是习惯性询问。
“年龄？”
“18岁。”
“性别？”
“……男”
女警一边翻着档案一边问着问题，旁边的男警察则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
“余凡，我问你，6月3号，你去了哪里？”女警直接进入正题了。
“你说的是6月3号什么时候？”余凡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们兜圈子，于是便开始答非所问，拖延时间。
“一整天，从早上到晚上，一字不落地交代。”
“好。”这正和他的心意。“当天早上起得比较早，因为那天上午有毕业典礼，六点多就要集合。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穿衣服起床，因为不太清醒还不小心扣错了一颗扣子。起床之后就准备洗漱，刷牙的时候发现牙膏用完了，只好用剪刀把后面剪开，很艰难才挤出了一点点，洗脸倒是很顺利，早饭是在外面买的一份五块钱手抓饼，加的是火腿肠和大肉，让老板给我多放了生菜……”
“说重点！”女警皱着眉头，不悦地拍拍桌子。
“不是你让我一字不落地交待么？你说的重点是指什么？”余凡装傻充愣。
“余凡，你不用和我装傻，你6月3号有没有去新苑小区？”
“没有，绝对没有。”
“你当天晚上九点在哪里？”6月3号晚上九点是法医鉴定的柯时旺儿女的大致死亡时间。
“当天下午开始学校就已经放假了，我回家之后就一直在复习，一直到晚上，都待在家里。”这些都是真的，因而余凡说的理直气壮。至于刚刚说的那些细节，都是瞎编用来拖时间的，毕竟二十多天前的事情，谁能记得那么细致。
旁边的男警察皱着眉头，看来是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不过这还得调查之后才能确定，所以也是很认真地记录下来。
罗紫涵认真地观察着余凡的神情，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不过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孩子，怎么心机这么重？简直坏到透顶！
“那我再问你，昨晚你去了哪里？”罗紫涵声音带着火气，不知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了。
“昨晚去了同学家玩。”
“哪个同学，住哪里？”
“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
笑话，告诉你之后你们不就能调监控了么，然后就会查到我半夜离开了，然后就会看到我上了出租车，根据车牌又能查到那个司机，顺藤摸瓜一路证据就都出来了。你们也不懂我去是为了维护人间的稳定，到时候就只能是麻烦不断了。
还好梅城镇只是个小镇，街上没有安装监控，不能以那里为突破口进行调查。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以前在电影里看到那些罪犯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都会伪造不在场证明，可他只是个准大学生，不说能不能伪造出没有破绽的不在场证明吧，重点是他当时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
光靠扯嘴皮子是没什么用的，对方可是整个警局啊。
鬼府的前辈们，你们办事麻利点啊！
嘭！
罗紫涵忽然双手猛地一拍桌子，把旁边那个男警察都吓了一跳，余凡也是没防备被一下子镇住了。
她站起身来，指着余凡的鼻子：“我告诉你，余凡！你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柯时旺也是！两个人渣！本该有着大好人生的少年少女，却被自己地父亲亲手勒死！简直就是恶魔！还有他们的母亲，被杀死之后竟然令人发指地被碎尸抛尸，昨晚更是再次被焚尸！你和柯时旺一样，都是社会的败类！就连态度也一样！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正面回答问题。若不是有人向我们提供了柯时旺的线索，新苑小区的门卫又告诉了我们关于你的线索，我们真的没想到还有你们俩这样的恶魔！”
“队长，冷静。”旁边的男警察站起来，拉了拉罗紫涵的袖子。
余凡听了他的话，也是知道了自己被捕的原因。
原来是自己前几天天天去新苑小区蹲点被门卫注意到了，警察大概是听了门卫的话之后又通过监控找到了我家的住址，所以今天才找上门来了。
“警察姐姐。”余凡面色严肃。“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案件，我也不知道柯时旺是谁，我之所以不交待与案件有关的事情，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参与。我与那个柯时旺不同，根据你所说的，他的确是个人渣，而我不是，你不能仅仅凭借自己的想法就给我打上罪名。”
咔。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法医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
“罗队长，指纹对比出来了，你可以看看。”说着，他将手中的报告递给罗紫涵。“嫌疑人指纹样本与我们在塑料袋上采集的指纹中的一种吻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七，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焚尸者。”
“好！”罗紫涵手里攥着这份报告，转头看着余凡。“看你还怎么辩解！败类！”
“就是这小子？”中年警察转头问年轻警察。
“嗯。”
中年警察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问余凡：“小子，你和柯时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帮他杀他全家？”
“现在就开始审问了？”
“不，是我自己想知道，你要是嘴硬，等回到局里再说也行。”中年警察见他不说，无所谓地回了一句。
由于柯时旺住在市中心，他的案子是直接由市局进行调查，所以余凡也是被他们带到了市局中。
稳稳当当地停好车，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将余凡押着下了车。
“进去！”年轻警察呼喝着，将他推进警局中。
余凡并没有直接被带到审讯室，而是先被带到了鉴定科。
鉴定科，顾名思义就是法医鉴定尸体的地方，一群白大褂在里面忙碌，其中混杂着几个穿警服的。
“王哥，麻烦采集下指纹。”年轻警察喊到。
“知道了。”一名三十多岁的法医应声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了看余凡。“把他带过来吧。”
指纹采集并不复杂，很快完成，接下来就是指纹的比对，指纹比对虽然不是什么难事，却也是要花点时间的。这是要与在矿井出发现的塑料袋上的指纹进行比对，他知道两份指纹必然是一模一样了，等到对比结束后，自己的罪名将更难洗清。
不过这些都对他影响不大，因为警察目前只能认定余凡是一名从犯，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找到不存在的证据证明他杀了人，而自己只要等一等就能够被鬼府捞出去，不会有任何问题。
由于他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外表无害，那些警察都没有对他太过恶劣，只是一脸冷漠地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在这里等着。”那两个警察将他身上的手机等东西通通没收之后就离开了，看来不是由他们俩进行审问。
审讯室挺狭小，大概只有十个平方，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余凡的脑海里想象着以前警察们在这里审讯犯人的场景，网上经常会出现一些所谓“揭露警局屈打成招黑幕”的言论，搞得他也是有些害怕。
不知道过一会的审讯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别真的来几个大汉对我拳打脚踢啊。这样下去搞不好还要上演一出铁窗泪……真烦，看来鬼府的办事效率也不是那么高嘛。
余凡坐在椅子上，心里稍微有些忐忑。
警察是在南城二路外面找到的我，而不是我家，推测可能是因为他们来我家的时候，我正好和羊佳慧上了出租车，于是只能跟着我们去了那里，到了之后又因为里面人太多怕跟丢错过，就直接选择了在外面等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余绮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羊佳慧也不认识她，不会泄露消息，等鬼府把我捞出去之后就赶紧回家应该没事。
正胡思乱想着，有两个人忽然进入了他的灵觉范围，可以判断出是一男一女。接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两个警察一前一后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女警大约二十几岁，一脸英气，面容姣好，留着齐肩短发，身着警服，给人一种别样的美。跟在后面的男警察看起来则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脸型方方正正，看起来很是刚毅。
见进来的不是两个彪形大汉，余凡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不用被暴力对待，网络谣言果然不可信。
两人在余凡对面坐下，拿着笔，翻开手上的案件资料，看了起来。
从两个人坐的位置来看，此次审讯是以这名女警为主导。
“姓名？”女警开口。
“余凡。”刚开始这个就是按流程来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余凡的名字，不过是习惯性询问。
“年龄？”
“18岁。”
“性别？”
“……男”
女警一边翻着档案一边问着问题，旁边的男警察则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
“余凡，我问你，6月3号，你去了哪里？”女警直接进入正题了。
“你说的是6月3号什么时候？”余凡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们兜圈子，于是便开始答非所问，拖延时间。
“一整天，从早上到晚上，一字不落地交代。”
“好。”这正和他的心意。“当天早上起得比较早，因为那天上午有毕业典礼，六点多就要集合。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穿衣服起床，因为不太清醒还不小心扣错了一颗扣子。起床之后就准备洗漱，刷牙的时候发现牙膏用完了，只好用剪刀把后面剪开，很艰难才挤出了一点点，洗脸倒是很顺利，早饭是在外面买的一份五块钱手抓饼，加的是火腿肠和大肉，让老板给我多放了生菜……”
“说重点！”女警皱着眉头，不悦地拍拍桌子。
“不是你让我一字不落地交待么？你说的重点是指什么？”余凡装傻充愣。
“余凡，你不用和我装傻，你6月3号有没有去新苑小区？”
“没有，绝对没有。”
“你当天晚上九点在哪里？”6月3号晚上九点是法医鉴定的柯时旺儿女的大致死亡时间。
“当天下午开始学校就已经放假了，我回家之后就一直在复习，一直到晚上，都待在家里。”这些都是真的，因而余凡说的理直气壮。至于刚刚说的那些细节，都是瞎编用来拖时间的，毕竟二十多天前的事情，谁能记得那么细致。
旁边的男警察皱着眉头，看来是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不过这还得调查之后才能确定，所以也是很认真地记录下来。
罗紫涵认真地观察着余凡的神情，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不过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孩子，怎么心机这么重？简直坏到透顶！
“那我再问你，昨晚你去了哪里？”罗紫涵声音带着火气，不知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了。
“昨晚去了同学家玩。”
“哪个同学，住哪里？”
“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
笑话，告诉你之后你们不就能调监控了么，然后就会查到我半夜离开了，然后就会看到我上了出租车，根据车牌又能查到那个司机，顺藤摸瓜一路证据就都出来了。你们也不懂我去是为了维护人间的稳定，到时候就只能是麻烦不断了。
还好梅城镇只是个小镇，街上没有安装监控，不能以那里为突破口进行调查。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以前在电影里看到那些罪犯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都会伪造不在场证明，可他只是个准大学生，不说能不能伪造出没有破绽的不在场证明吧，重点是他当时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
光靠扯嘴皮子是没什么用的，对方可是整个警局啊。
鬼府的前辈们，你们办事麻利点啊！
嘭！
罗紫涵忽然双手猛地一拍桌子，把旁边那个男警察都吓了一跳，余凡也是没防备被一下子镇住了。
她站起身来，指着余凡的鼻子：“我告诉你，余凡！你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柯时旺也是！两个人渣！本该有着大好人生的少年少女，却被自己地父亲亲手勒死！简直就是恶魔！还有他们的母亲，被杀死之后竟然令人发指地被碎尸抛尸，昨晚更是再次被焚尸！你和柯时旺一样，都是社会的败类！就连态度也一样！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正面回答问题。若不是有人向我们提供了柯时旺的线索，新苑小区的门卫又告诉了我们关于你的线索，我们真的没想到还有你们俩这样的恶魔！”
“队长，冷静。”旁边的男警察站起来，拉了拉罗紫涵的袖子。
余凡听了他的话，也是知道了自己被捕的原因。
原来是自己前几天天天去新苑小区蹲点被门卫注意到了，警察大概是听了门卫的话之后又通过监控找到了我家的住址，所以今天才找上门来了。
“警察姐姐。”余凡面色严肃。“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案件，我也不知道柯时旺是谁，我之所以不交待与案件有关的事情，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参与。我与那个柯时旺不同，根据你所说的，他的确是个人渣，而我不是，你不能仅仅凭借自己的想法就给我打上罪名。”
咔。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法医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
“罗队长，指纹对比出来了，你可以看看。”说着，他将手中的报告递给罗紫涵。“嫌疑人指纹样本与我们在塑料袋上采集的指纹中的一种吻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七，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焚尸者。”
“好！”罗紫涵手里攥着这份报告，转头看着余凡。“看你还怎么辩解！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