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四个疯子
“你以前是个手艺人？怪不得对道字诀的东西如此熟悉。”
“老不死的！你赶紧把整容的钱赔给我！”
酆狱虎靠在椅背上，没有理会肖邦和唐糖的话，笑嘻嘻地说：“秦双我不确定，不过从肖吉先生和唐婧茹美女的见识看来，你们两个也是手艺人吧？”
“你？肖吉（消极）？”我这才知道肖邦的真名。
肖邦耸了下肩说：“我也只是选择性消极，对于钱和美女来说，我还是挺积极的。”
“别叫我唐婧茹，那个名字太土了。”唐糖对酆狱虎说：“实话告诉你，我唐糖不仅是糖字辈的手艺人，还是辟邪理事唐玉盘的女儿，全国的手艺人资料我都清楚，只有寥寥数人的道字辈手艺人中根本没有叫酆狱道的，你最好说实话，你到底是从哪儿学到的道字诀？”
“唐玉盘？”酆狱虎嘬了下牙龈，摇头说：“没印象，他是多少代的？”
“一百三十八代！你连辟邪理事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擅用‘道’来当名字？”
酆狱虎露出邪魅的一笑：“我确实是道字辈的手艺人，也真的认识一位辟邪理事，可他是一百一十代的！”
唐糖气得直跺脚，她说：“竟然有人冒充辟邪理事！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酆狱虎掐着手指头，满脸无所谓地说：“大概三百年前吧。”
我感觉酆狱虎压根就没准备和唐糖好好说话，虽说我和唐糖也只是刚刚认识，但她毕竟是我的同伴，决不能眼看着一个女孩被这老头子嘲弄，我回呛道：“三百年啊，你把我们三个当玩笑了啊？想开就开？也别说我不相信你，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没法儿解释，依我看，你要么是个说实话的千年老王八，要么就是个说假话的老棺材瓤子！”
“一百一十代辟邪理事酆震糖是我父亲！我昨天刚过完三百三十岁生日！”酆狱虎的脾气貌似出奇的好，丝毫没有被我激怒。
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侧过头问唐糖：“你们不仅有辟邪的手艺还有长生不老的手艺？”
唐糖恍然大悟般地睁大了双眼，咬着下嘴唇说：“手艺人没这个能耐，可是养鬼恶匠就另当别论了。”
“三百年前我杀了我父亲之后，就不再做手艺人，转而坐了摄魂将——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养鬼恶匠，能用作乱扰民的鬼魂为自己延长寿命，何乐而不为呢？”酆狱虎用像聊家长里短的语气说出了骇人听闻的一席话。
“恐怕你的用意没那么简单。”我清楚地看到唐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我以父亲的性命为代价换来了紫薇匣的下落，我以妻儿的信命为代价摄取了匣中的灵力，我有了无穷无尽的寿命，天堂收不走我，地狱也别想！”酆狱虎开始变得癫狂起来，说话的样子简直和元首如出一辙。
我们三人不知该不该打断这个疯子的话，酆狱虎旁若无人地继续说：“可是寿命太长了，人也会麻木，麻木到我自己忘了付出的代价，麻木到不知为何还要活着。但我渐渐想通了，我终于找到自己想要什么了，我做了太久的人，人没意思，我要做神！我要支配所有人，我开心他们才可以开心，我愤怒他们就得跪下，我乏味了他们就得变成鬼供我取乐！”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酆狱虎的状态想起了我姐夫，我的姐夫李先是个呆萌的二货，而眼前的酆狱虎一定能把我姐夫逗乐，因为在我看来，酆狱虎是个二逼。近距离看着这个老头疯疯癫癫地念着影视剧中支配狂的台词，我由衷地埋怨老天爷的不公，这个人为什么只有年龄见长，而智商却下降呢？
酆狱虎对听众的无动于衷不以为意，喷着吐沫星子接着说：“想成为神，需要灵力，需要的远比长生不老多得多！就算再有十个千年海魅也是杯水车薪，要想收集到足够的灵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另两个紫薇匣，而这也就是我把你们带来喝茶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把绑架说成是喝茶，可是既然你说都说了，怎么不干脆来点茶水，我嗓子都要冒烟了。”我说话的时候感觉口腔里都是血味。
“就是就是，要是没有茶水来点酒也行，白啤色我都不挑的。”肖邦嘀咕着随声附和。
唐糖明白了我是在表达对这个疯子的不屑，也跟着说了句：“我要凤梨汁，最好加两个冰块。”
“够了！闭嘴听我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老老实实地去找剩下的两个紫薇匣，我三百年前得到的是东海邪龙胆，你们只要再找齐中原尸王心和昆仑肆人魔就可以，就算搭上你们的命我也不在乎，事成之后我没准会以神的权威大发慈悲，封你们的魂魄做个鬼王。”
“我们三个都挺忙的，我得赶紧回我姐家、肖邦急着去找小姐、唐糖忙着去整容，哪有工夫管你这破事？再说你怎么不自己去找？”唐糖和肖邦看上没有和疯子对话的兴趣，这个活儿就只能我来了，对付活了三百年的人精是对我这张嘴的巨大挑战。
“因为我需要你们死！我的妻儿是我长生的代价，而你们就将成为我成神的代价！”
“不敢兴趣，第二种选择说来听听。”我的脚如果没被绑住，这句话我一定是翘着二郎腿、撇着大嘴说的。
“哼，第二种选择就是你们也可以不帮我找，那样的话，我就把你们两个男的做成尸俑，为我吸引孤魂野鬼，女的就去让我的徒弟们轮流玩儿玩儿，然后再杀掉，直接变成冤鬼为我所用！”
我忍不住斜着眼睛看了看唐糖惨不忍睹的裤子，真要是到了那步田地，这块破布可真是一点儿用场也派不上。
唐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像有着血海深仇一样瞪着我，可是刚瞪了一秒，唐糖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挑起了柳叶一样的眉毛，随即她就对酆狱虎挑衅地说：“好啊，那就选第二种了，玩儿就玩儿呗，记得多叫上几个人，人少了不爽！”
阅鬼无数的酆狱虎活了几百年头一次见到比鬼还疯狂的人，像看阿凡达一样怔怔地盯了一会儿唐糖，马上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喊道：“行，小丫头这可是你说的，等我把人叫来你可别求饶！”酆狱虎愤愤地走了，几秒钟之后传来了巨大的关门声响。
我心里对唐糖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活脱脱地是个要脸不要“脸”的女中豪杰，这种事都不在乎的啊……
“嗯哼，大小姐。”肖邦清了下喉咙，探过头看着唐糖说：“如果你所说的话当真，不知能不能加我一个？”
“you stupid jerk！我刚才那是调虎离山，别跟我扯犊子！”唐糖开始了中西混搭骂。
肖邦脸色煞白地收回了脖子，身边这两位手艺人真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人间精品，再加上酆狱虎，我这两天已经碰到了三个，我来我姐家之前真应该看看黄历，最近到底是命犯太岁还是水逆……
不过酆狱虎应该是去叫人了，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们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再容不得开玩笑分心了。我急切地问唐糖：“你的调虎离山有没有点目的呢？要是只单纯为了支走酆狱虎一会儿，那咱们也就是晚死一会儿而已啊。”
“说到这个我就想大嘴巴子抽你！你刚才看我裤子干啥？不过也得亏了这一下让我注意到了些东西，我的腿感觉到了兜里的那个指路面团，那群黑衣人搜身的时候没有拿走它！”唐糖又是生气又是兴奋。
“那又如何？你饿了要吃面团吗？”
“碎嘴子你傻啊！”肖邦在旁边激动地要命，“有那个面团咱们就死不了啦！”
“老不死的！你赶紧把整容的钱赔给我！”
酆狱虎靠在椅背上，没有理会肖邦和唐糖的话，笑嘻嘻地说：“秦双我不确定，不过从肖吉先生和唐婧茹美女的见识看来，你们两个也是手艺人吧？”
“你？肖吉（消极）？”我这才知道肖邦的真名。
肖邦耸了下肩说：“我也只是选择性消极，对于钱和美女来说，我还是挺积极的。”
“别叫我唐婧茹，那个名字太土了。”唐糖对酆狱虎说：“实话告诉你，我唐糖不仅是糖字辈的手艺人，还是辟邪理事唐玉盘的女儿，全国的手艺人资料我都清楚，只有寥寥数人的道字辈手艺人中根本没有叫酆狱道的，你最好说实话，你到底是从哪儿学到的道字诀？”
“唐玉盘？”酆狱虎嘬了下牙龈，摇头说：“没印象，他是多少代的？”
“一百三十八代！你连辟邪理事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擅用‘道’来当名字？”
酆狱虎露出邪魅的一笑：“我确实是道字辈的手艺人，也真的认识一位辟邪理事，可他是一百一十代的！”
唐糖气得直跺脚，她说：“竟然有人冒充辟邪理事！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酆狱虎掐着手指头，满脸无所谓地说：“大概三百年前吧。”
我感觉酆狱虎压根就没准备和唐糖好好说话，虽说我和唐糖也只是刚刚认识，但她毕竟是我的同伴，决不能眼看着一个女孩被这老头子嘲弄，我回呛道：“三百年啊，你把我们三个当玩笑了啊？想开就开？也别说我不相信你，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没法儿解释，依我看，你要么是个说实话的千年老王八，要么就是个说假话的老棺材瓤子！”
“一百一十代辟邪理事酆震糖是我父亲！我昨天刚过完三百三十岁生日！”酆狱虎的脾气貌似出奇的好，丝毫没有被我激怒。
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侧过头问唐糖：“你们不仅有辟邪的手艺还有长生不老的手艺？”
唐糖恍然大悟般地睁大了双眼，咬着下嘴唇说：“手艺人没这个能耐，可是养鬼恶匠就另当别论了。”
“三百年前我杀了我父亲之后，就不再做手艺人，转而坐了摄魂将——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养鬼恶匠，能用作乱扰民的鬼魂为自己延长寿命，何乐而不为呢？”酆狱虎用像聊家长里短的语气说出了骇人听闻的一席话。
“恐怕你的用意没那么简单。”我清楚地看到唐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我以父亲的性命为代价换来了紫薇匣的下落，我以妻儿的信命为代价摄取了匣中的灵力，我有了无穷无尽的寿命，天堂收不走我，地狱也别想！”酆狱虎开始变得癫狂起来，说话的样子简直和元首如出一辙。
我们三人不知该不该打断这个疯子的话，酆狱虎旁若无人地继续说：“可是寿命太长了，人也会麻木，麻木到我自己忘了付出的代价，麻木到不知为何还要活着。但我渐渐想通了，我终于找到自己想要什么了，我做了太久的人，人没意思，我要做神！我要支配所有人，我开心他们才可以开心，我愤怒他们就得跪下，我乏味了他们就得变成鬼供我取乐！”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酆狱虎的状态想起了我姐夫，我的姐夫李先是个呆萌的二货，而眼前的酆狱虎一定能把我姐夫逗乐，因为在我看来，酆狱虎是个二逼。近距离看着这个老头疯疯癫癫地念着影视剧中支配狂的台词，我由衷地埋怨老天爷的不公，这个人为什么只有年龄见长，而智商却下降呢？
酆狱虎对听众的无动于衷不以为意，喷着吐沫星子接着说：“想成为神，需要灵力，需要的远比长生不老多得多！就算再有十个千年海魅也是杯水车薪，要想收集到足够的灵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另两个紫薇匣，而这也就是我把你们带来喝茶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把绑架说成是喝茶，可是既然你说都说了，怎么不干脆来点茶水，我嗓子都要冒烟了。”我说话的时候感觉口腔里都是血味。
“就是就是，要是没有茶水来点酒也行，白啤色我都不挑的。”肖邦嘀咕着随声附和。
唐糖明白了我是在表达对这个疯子的不屑，也跟着说了句：“我要凤梨汁，最好加两个冰块。”
“够了！闭嘴听我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老老实实地去找剩下的两个紫薇匣，我三百年前得到的是东海邪龙胆，你们只要再找齐中原尸王心和昆仑肆人魔就可以，就算搭上你们的命我也不在乎，事成之后我没准会以神的权威大发慈悲，封你们的魂魄做个鬼王。”
“我们三个都挺忙的，我得赶紧回我姐家、肖邦急着去找小姐、唐糖忙着去整容，哪有工夫管你这破事？再说你怎么不自己去找？”唐糖和肖邦看上没有和疯子对话的兴趣，这个活儿就只能我来了，对付活了三百年的人精是对我这张嘴的巨大挑战。
“因为我需要你们死！我的妻儿是我长生的代价，而你们就将成为我成神的代价！”
“不敢兴趣，第二种选择说来听听。”我的脚如果没被绑住，这句话我一定是翘着二郎腿、撇着大嘴说的。
“哼，第二种选择就是你们也可以不帮我找，那样的话，我就把你们两个男的做成尸俑，为我吸引孤魂野鬼，女的就去让我的徒弟们轮流玩儿玩儿，然后再杀掉，直接变成冤鬼为我所用！”
我忍不住斜着眼睛看了看唐糖惨不忍睹的裤子，真要是到了那步田地，这块破布可真是一点儿用场也派不上。
唐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像有着血海深仇一样瞪着我，可是刚瞪了一秒，唐糖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挑起了柳叶一样的眉毛，随即她就对酆狱虎挑衅地说：“好啊，那就选第二种了，玩儿就玩儿呗，记得多叫上几个人，人少了不爽！”
阅鬼无数的酆狱虎活了几百年头一次见到比鬼还疯狂的人，像看阿凡达一样怔怔地盯了一会儿唐糖，马上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喊道：“行，小丫头这可是你说的，等我把人叫来你可别求饶！”酆狱虎愤愤地走了，几秒钟之后传来了巨大的关门声响。
我心里对唐糖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活脱脱地是个要脸不要“脸”的女中豪杰，这种事都不在乎的啊……
“嗯哼，大小姐。”肖邦清了下喉咙，探过头看着唐糖说：“如果你所说的话当真，不知能不能加我一个？”
“you stupid jerk！我刚才那是调虎离山，别跟我扯犊子！”唐糖开始了中西混搭骂。
肖邦脸色煞白地收回了脖子，身边这两位手艺人真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人间精品，再加上酆狱虎，我这两天已经碰到了三个，我来我姐家之前真应该看看黄历，最近到底是命犯太岁还是水逆……
不过酆狱虎应该是去叫人了，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们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再容不得开玩笑分心了。我急切地问唐糖：“你的调虎离山有没有点目的呢？要是只单纯为了支走酆狱虎一会儿，那咱们也就是晚死一会儿而已啊。”
“说到这个我就想大嘴巴子抽你！你刚才看我裤子干啥？不过也得亏了这一下让我注意到了些东西，我的腿感觉到了兜里的那个指路面团，那群黑衣人搜身的时候没有拿走它！”唐糖又是生气又是兴奋。
“那又如何？你饿了要吃面团吗？”
“碎嘴子你傻啊！”肖邦在旁边激动地要命，“有那个面团咱们就死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