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普通的过度
陈嵩点燃油灯，香鳞鱼的油脂燃烧起来有股凝而不散却又润物无声的香气。
然后他坐到椅子上，在桌子上铺上一张泛黄的厚纸，一旁放着羽毛笔与墨水盒。
接着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享受着久违的安稳。
不过责任还是要担任起来的。
陈嵩放空大脑，为他接下来策划的计划空出一片空白，思绪化作无形的画笔，在脑海中勾勒出框架。
「首先，确定最终目的。」
——
“那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它呼吸之间就可以凭空产生出海量能量，吞吐毁灭的光芒！它的本体比山岳还要庞大，在它移动时，天地都为之摇晃！它的血液可以侵蚀身躯、心智，篡夺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其实，我们并没有真正见过它的真身，光是它睡梦中的翻身便可以使大地开裂，若它真正苏醒……我们没有记录下这种经历，只有挖掘出的上古的遗骸在警示我们。”
“它的名字……它的名字……”
秃头、长须飘飘的老村长瑞兹驻着拐杖在光线昏暗的陈列室之中边翻找边喃喃，神态疯狂。最后，瑞兹村长翻出一块石板。
村长高举着石板呼喊“它叫……dragom。”
——
捏着轻飘飘的羽毛笔，陈嵩在黄纸上勾勒出龙的单词。放下羽毛笔，食指敲打着桌面，他将那村长的神态放在心中咀嚼数次。
“目标是屠龙，未知种类，未知大小，未知实力……”陈嵩心中有些许轻蔑，他的自信来自先前被他以及里昂灭点的那群半龙人以及一路上遇到的各种龙化兽。
不过，还没有达到狂妄自大。
大概……大概就是满礼装平民玩家打600万血茨木的那种心态。
这种情绪很微妙，没经历过，是不能确定方寸的。
“现有的实力……”
陈嵩回想今天白天在村子里的见闻。
高耸的碉楼，粗糙的红瓦房，连绵的岩石高墙。
肌肉健硕的男人。
身形矫健的女人。
还有那生活随处都追求速率的彪悍作风……
陈嵩疑心自己时是不是到了斯巴达这种城邦。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首先，“斯巴达”的意思是可以耕耘的平原，而这个村子四面环山，是典型的山谷地形。
村子的名字就叫村子，从古至今。
再者，村子的政治很奇怪，具有实权意义的“政治地位”约等于无，人们自觉的组建自卫队、狩猎队、守夜人等一切组织。
老村长瑞兹属于精神道德的领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权，获得村长的位置也只是因为他是村里人最大的一个。……或许还能扯上睿智吧。
“我理想中的乌托邦啊……”陈嵩感叹一句，再度拿起笔来，书上乌托邦三字。
社会形态确定后，是对个体实力的确定。
因为社会形态所决定的，是也只是个人能力的底线以及潜能。
比如，作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在初级数学上定是手到擒来，不知道比一次工业革命初期那群文盲高多少倍。那群文盲也绝对想不到手机、无线网络这类东西。
但若让这人像瓦特兄那样在只知道蒸汽原型机的前提下对蒸汽机完成革命性的改革……这就说不准了。
村子里的人的底线，在于他们的身体。他们多多少少，算的上是那条龙的子嗣。体内……基因链上存在着那条龙的些许基因片段。
他们全身的骨骼密度、脏器性能、细胞活性……各方各面都比常人强大数倍，有如钢之于生铁。
当然请不要与陈嵩乃至里昂相比，他们俩是钛合金。
“还有气这由战技衍生出的力量……”想了想，陈嵩将这点写上去。
这个并不实用，能锻炼出气的人少之又少，全村近万号人，才有三个人锻炼出来。
而且这他们的“气”……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强大，最多算是一个辅助作用，在几秒内爆发力量。不是常驻buff，更不能用出光炮。
“至少习修战技的他们身体得到了一定量的开发。”陈嵩写写画画，要准备的工作在他心中渐渐明了。
“扣扣扣！”夜半敲门声，陈嵩扭头望向大门，盯了一会，说道：
“进来吧，门没锁。”
里昂推门而入，他脸上挂着久违的微笑，因为他未受到村民们的排斥与畏惧。
陈嵩与里昂今天都很“久违”，因为他们再度回到了人类社会，且被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英雄也是人……吧。
“我发掘我的血脉，寻找到这个东西。”里昂开门见山，他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古怪符号。
“这东西有二十七个，每一个都代表着不同的力量。”里昂的手向上虚托，地风水火在其上流转。
“组合起来，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里昂食指在空中划过，留下一句符号组成的短句。下一秒，火球跃出手心，又被随手湮灭。
“符文？”
“是的，符文。”
“这是好事，可以为我们添加几分战力。龙类的具体战力，还不知道是多少……”现在仓促发现符文，哪怕潜能可以预见，但也无用。
“这符文可以传授给其他人。”里昂带来真的好消息了，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不是要传授他们战斗技巧吗？我能加入吗？”
“这是完全属于你的东西，你想教就教嘛。”陈嵩低下头，继续书写，对里昂的话，随口回到。
“也就是说一声，知情权还是要有的。”里昂转身，离开陈嵩的房子，走时顺道关上门。
陈嵩继续书写，不问不顾。
又过了许久，油灯都快烧完，只于些许火星还亮着。
陈嵩没有选择挑亮油灯，而且将其彻底熄灭，爬上床睡觉去了。
深夜时分，陈嵩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然后又自然闭上，继续睡觉，什么事都没发生。
所以，人啊……
乌托邦有那么难实现吗？
算了，不管了。目标，是屠龙！
至于为什么将目标定为屠龙……屠龙需要理由吗？
……
突然感觉龙很可怜啊。
……
“ok，你们都听到家长的话了，是的，今天我来教导你们箭术。”
“其实我是不想教的，在不久前更是不能教。我的箭术天赋异禀得来，想阐述出来极——伊泽你在干什么！专心一点！”
大概就这样，教导开始。
然后他坐到椅子上，在桌子上铺上一张泛黄的厚纸，一旁放着羽毛笔与墨水盒。
接着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享受着久违的安稳。
不过责任还是要担任起来的。
陈嵩放空大脑，为他接下来策划的计划空出一片空白，思绪化作无形的画笔，在脑海中勾勒出框架。
「首先，确定最终目的。」
——
“那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它呼吸之间就可以凭空产生出海量能量，吞吐毁灭的光芒！它的本体比山岳还要庞大，在它移动时，天地都为之摇晃！它的血液可以侵蚀身躯、心智，篡夺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其实，我们并没有真正见过它的真身，光是它睡梦中的翻身便可以使大地开裂，若它真正苏醒……我们没有记录下这种经历，只有挖掘出的上古的遗骸在警示我们。”
“它的名字……它的名字……”
秃头、长须飘飘的老村长瑞兹驻着拐杖在光线昏暗的陈列室之中边翻找边喃喃，神态疯狂。最后，瑞兹村长翻出一块石板。
村长高举着石板呼喊“它叫……dragom。”
——
捏着轻飘飘的羽毛笔，陈嵩在黄纸上勾勒出龙的单词。放下羽毛笔，食指敲打着桌面，他将那村长的神态放在心中咀嚼数次。
“目标是屠龙，未知种类，未知大小，未知实力……”陈嵩心中有些许轻蔑，他的自信来自先前被他以及里昂灭点的那群半龙人以及一路上遇到的各种龙化兽。
不过，还没有达到狂妄自大。
大概……大概就是满礼装平民玩家打600万血茨木的那种心态。
这种情绪很微妙，没经历过，是不能确定方寸的。
“现有的实力……”
陈嵩回想今天白天在村子里的见闻。
高耸的碉楼，粗糙的红瓦房，连绵的岩石高墙。
肌肉健硕的男人。
身形矫健的女人。
还有那生活随处都追求速率的彪悍作风……
陈嵩疑心自己时是不是到了斯巴达这种城邦。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首先，“斯巴达”的意思是可以耕耘的平原，而这个村子四面环山，是典型的山谷地形。
村子的名字就叫村子，从古至今。
再者，村子的政治很奇怪，具有实权意义的“政治地位”约等于无，人们自觉的组建自卫队、狩猎队、守夜人等一切组织。
老村长瑞兹属于精神道德的领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权，获得村长的位置也只是因为他是村里人最大的一个。……或许还能扯上睿智吧。
“我理想中的乌托邦啊……”陈嵩感叹一句，再度拿起笔来，书上乌托邦三字。
社会形态确定后，是对个体实力的确定。
因为社会形态所决定的，是也只是个人能力的底线以及潜能。
比如，作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在初级数学上定是手到擒来，不知道比一次工业革命初期那群文盲高多少倍。那群文盲也绝对想不到手机、无线网络这类东西。
但若让这人像瓦特兄那样在只知道蒸汽原型机的前提下对蒸汽机完成革命性的改革……这就说不准了。
村子里的人的底线，在于他们的身体。他们多多少少，算的上是那条龙的子嗣。体内……基因链上存在着那条龙的些许基因片段。
他们全身的骨骼密度、脏器性能、细胞活性……各方各面都比常人强大数倍，有如钢之于生铁。
当然请不要与陈嵩乃至里昂相比，他们俩是钛合金。
“还有气这由战技衍生出的力量……”想了想，陈嵩将这点写上去。
这个并不实用，能锻炼出气的人少之又少，全村近万号人，才有三个人锻炼出来。
而且这他们的“气”……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强大，最多算是一个辅助作用，在几秒内爆发力量。不是常驻buff，更不能用出光炮。
“至少习修战技的他们身体得到了一定量的开发。”陈嵩写写画画，要准备的工作在他心中渐渐明了。
“扣扣扣！”夜半敲门声，陈嵩扭头望向大门，盯了一会，说道：
“进来吧，门没锁。”
里昂推门而入，他脸上挂着久违的微笑，因为他未受到村民们的排斥与畏惧。
陈嵩与里昂今天都很“久违”，因为他们再度回到了人类社会，且被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英雄也是人……吧。
“我发掘我的血脉，寻找到这个东西。”里昂开门见山，他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古怪符号。
“这东西有二十七个，每一个都代表着不同的力量。”里昂的手向上虚托，地风水火在其上流转。
“组合起来，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里昂食指在空中划过，留下一句符号组成的短句。下一秒，火球跃出手心，又被随手湮灭。
“符文？”
“是的，符文。”
“这是好事，可以为我们添加几分战力。龙类的具体战力，还不知道是多少……”现在仓促发现符文，哪怕潜能可以预见，但也无用。
“这符文可以传授给其他人。”里昂带来真的好消息了，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不是要传授他们战斗技巧吗？我能加入吗？”
“这是完全属于你的东西，你想教就教嘛。”陈嵩低下头，继续书写，对里昂的话，随口回到。
“也就是说一声，知情权还是要有的。”里昂转身，离开陈嵩的房子，走时顺道关上门。
陈嵩继续书写，不问不顾。
又过了许久，油灯都快烧完，只于些许火星还亮着。
陈嵩没有选择挑亮油灯，而且将其彻底熄灭，爬上床睡觉去了。
深夜时分，陈嵩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然后又自然闭上，继续睡觉，什么事都没发生。
所以，人啊……
乌托邦有那么难实现吗？
算了，不管了。目标，是屠龙！
至于为什么将目标定为屠龙……屠龙需要理由吗？
……
突然感觉龙很可怜啊。
……
“ok，你们都听到家长的话了，是的，今天我来教导你们箭术。”
“其实我是不想教的，在不久前更是不能教。我的箭术天赋异禀得来，想阐述出来极——伊泽你在干什么！专心一点！”
大概就这样，教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