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1.是时候面对黑暗了（五）
[壹]
“寒……”
“别那么亲昵地叫我，”凌寒凑近莱特的脸，后者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喷出的炽热鼻息，“我是死神，知道么？专门收割灵魂的死神。”
“……”
只是因为太过于惊讶所以才把凌字说的很轻而已。
换作平常肯定会这么吐槽，不过……
有一种名为“死亡”的压迫感正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正在释放源源不断的杀死。
莱特第一次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死于非命。
真是蠢啊，看见凌寒的时候就应该猜到他是洛佩尔的人。
为什么会傻里傻气的和他组队？
反倒宁愿去当一个牧师。
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右眼，莱特惊恐的看着凌寒露出一个微笑，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时才有的神情。
“为什么这对眼睛那么好看呢？”
恶魔一般的呢喃，他抽出镰刀，将刀尖停在眼睛上方几厘米处：“很想剖出来当做一件艺术品来珍藏呢，黄色的眼睛……”
“你……你疯了！”
“不是说了我已经和一个疯子差不多了么？”
刀尖越来越近，莱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闭上呢。不想睁开看看这个世界？”凌寒歪着脑袋，如一只小猫一样疑惑地问，“不想看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就交给我了哦。”
“呲——”
血柱从右眼框里喷溅了出来，染红了蓝色的镰刀。它还在不断地翻搅。
“唔啊啊啊啊——”
黄色的眼珠被抠挖了出来，像是得到了宝贝的小孩子一样，凌寒紧紧地握着眼珠：“拿到了！莱特的眼珠真的很漂亮呢，和黄水晶一样！不过叫喊的话就不好玩了。”
单手捂住莱特的嘴，他继续像珠宝鉴赏师一样观察着眼珠。
右眼框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莱特瞪大另一只眼睛，不断发出呜咽声。
“和丧家犬一样。”
被这么讽刺。
血在往外流，他想起很久以前养母讲过一个关于会流血泪的怪物的故事。
不过真正的怪物应该是凌寒吧，或者整个洛佩尔。
腿部的伤口也在流血，莱特觉得视野在渐渐变得模糊。
脑袋像有一群马蜂一样嗡嗡作响。
最后，被自己的队友杀了。
出去以后……要和他解除关系啊！
[贰]
红色的剑凭空出现，横在死神的脖颈上。
半边脸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少年慢慢睁开两只眼睛。
右边是瘆人的血洞，唯一剩下的右眼却变成了如晚霞一般灿烂的橙色。
像是火焰包裹住跌进了他的眼睛，一瞬间，橙光变成了火红。
那是象征着血的颜色。
凌寒对于莱特的变化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猎物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么？”
红色的长剑被他反手握在手心内。他使劲推开身上的人，往后退了几步。
弯下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来自于一个战士的，决斗的邀请。
死神与人类之间的决斗。
风吹过，莱特红色的披风被吹了起来，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右眼被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但还是可以看见不断流出的鲜血。
凌寒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随便便回了一下礼：“那么，我可以上了吗？”
莱特点了点头，略带从容。
“哐当——”
利器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慕斯，只能看到红蓝两道虚影不断地分开，碰撞。
体力与体力之间的对决。
“你还真是奇怪，”凌寒挡下劈过来的剑，裸露在外的手臂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珠子落了下来，却没有在意，“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强。”
“我把你当做提尔斯了。”
这么久以来莱特第一次开口说话，却有一种陌生感。
凌寒瞪大眼睛，瞳孔渐渐变成了深蓝色。
莱特却没有察觉，趁着对方发神的空档又是一记横劈：“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找到你这个队友。”
“你到底是谁？！”
剑被挡开，飞出去了几米远。凌寒惊慌地抽出匕首，如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瞪着莱特。
瞳孔不断地缩小，颜色也越来越清亮：“明明都伤的那么重了怎么还有精神？！还有……还有！”
匕首掉落在地，莱特从容地捡了起来。他的手心里迸射出绿色的光芒，他再将手放在腿上。须臾，上面的创口消失了。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都忘了草魔晶这回事。”
又是绿光闪烁，这一次莱特将手捂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最后那里只剩下了一个空洞。
凌寒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你……你不可能是莱特！”
“的确不是，”莱特熟练地把玩着刀子，完全没有看坐在地上的凌寒，“如果我没有接替他，他可能早就阵亡了。被自己的队友。”
坐在地上的死神盯着猎物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血顺着刀刃往下流，在雪白的衣服上开出一朵朵红花。
“噗！”
污血从凌寒的嘴角喷了出来，沾染了莱特的头发。依然在把刀尖往心脏里捅。
血红色的喷泉涌了出来，匕首被抽了出来。
“我，应该算得上是莱特的第二个人格吧。”
死神的疑惑收到了解答。
晶莹的泪水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莱特略带茫然地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
和停止了呼吸的凌寒那对惊恐的水蓝色眼睛。
[叁]
黑色的雨。
凌寒身后雪白的翅膀正在被雨所侵蚀。
很痛苦！
他捂着脸，痛觉地喘息着。
心跳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大过，快要把他淹没。
另一个凌寒蹲在他的面前，戏谑地摸着他的翅膀。
他的瞳孔如没有生气的潭水一般漆黑。
“起来了。”
“……”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视线突然被涌出来的光明填满，凌寒眨了眨眼睛，看见了一个黄色的影子。
“0302醒来了。”维琪亚这么说，然后往后退了一大步。
“呐……”
他才注意到有五十多个学生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记忆变得混沌起来，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漩涡把他吸了进去。他尖叫出声！
“怪物醒过来了。”
“快点走吧，万一又被他杀了呢？”
所有人都在这么议论着。
我……做错了什么？！
凌寒抱着头痛哭起来。
似乎又成为众矢之的了。
幻境内。
莱特的脑袋上正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虽然用草魔晶勉强让眼睛不会痛不会流血了，不过顶着一个血洞度过之后的时光还是有一点牵强。
凌寒还是埋了，他平日里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突然有点想他。
“那个，可以组队么？”
少女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响起，莱特转过身，只看见一个小牧师正跟在自己身后。
她用糯糯的声音重新问了一次：“呐……大哥哥，可以一起组队么？”
零空没有女主，没有女主。
要看女主的还请出门左拐谢谢。
(本章完)
“寒……”
“别那么亲昵地叫我，”凌寒凑近莱特的脸，后者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喷出的炽热鼻息，“我是死神，知道么？专门收割灵魂的死神。”
“……”
只是因为太过于惊讶所以才把凌字说的很轻而已。
换作平常肯定会这么吐槽，不过……
有一种名为“死亡”的压迫感正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正在释放源源不断的杀死。
莱特第一次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死于非命。
真是蠢啊，看见凌寒的时候就应该猜到他是洛佩尔的人。
为什么会傻里傻气的和他组队？
反倒宁愿去当一个牧师。
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右眼，莱特惊恐的看着凌寒露出一个微笑，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时才有的神情。
“为什么这对眼睛那么好看呢？”
恶魔一般的呢喃，他抽出镰刀，将刀尖停在眼睛上方几厘米处：“很想剖出来当做一件艺术品来珍藏呢，黄色的眼睛……”
“你……你疯了！”
“不是说了我已经和一个疯子差不多了么？”
刀尖越来越近，莱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闭上呢。不想睁开看看这个世界？”凌寒歪着脑袋，如一只小猫一样疑惑地问，“不想看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就交给我了哦。”
“呲——”
血柱从右眼框里喷溅了出来，染红了蓝色的镰刀。它还在不断地翻搅。
“唔啊啊啊啊——”
黄色的眼珠被抠挖了出来，像是得到了宝贝的小孩子一样，凌寒紧紧地握着眼珠：“拿到了！莱特的眼珠真的很漂亮呢，和黄水晶一样！不过叫喊的话就不好玩了。”
单手捂住莱特的嘴，他继续像珠宝鉴赏师一样观察着眼珠。
右眼框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莱特瞪大另一只眼睛，不断发出呜咽声。
“和丧家犬一样。”
被这么讽刺。
血在往外流，他想起很久以前养母讲过一个关于会流血泪的怪物的故事。
不过真正的怪物应该是凌寒吧，或者整个洛佩尔。
腿部的伤口也在流血，莱特觉得视野在渐渐变得模糊。
脑袋像有一群马蜂一样嗡嗡作响。
最后，被自己的队友杀了。
出去以后……要和他解除关系啊！
[贰]
红色的剑凭空出现，横在死神的脖颈上。
半边脸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少年慢慢睁开两只眼睛。
右边是瘆人的血洞，唯一剩下的右眼却变成了如晚霞一般灿烂的橙色。
像是火焰包裹住跌进了他的眼睛，一瞬间，橙光变成了火红。
那是象征着血的颜色。
凌寒对于莱特的变化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猎物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么？”
红色的长剑被他反手握在手心内。他使劲推开身上的人，往后退了几步。
弯下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来自于一个战士的，决斗的邀请。
死神与人类之间的决斗。
风吹过，莱特红色的披风被吹了起来，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右眼被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但还是可以看见不断流出的鲜血。
凌寒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随便便回了一下礼：“那么，我可以上了吗？”
莱特点了点头，略带从容。
“哐当——”
利器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慕斯，只能看到红蓝两道虚影不断地分开，碰撞。
体力与体力之间的对决。
“你还真是奇怪，”凌寒挡下劈过来的剑，裸露在外的手臂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珠子落了下来，却没有在意，“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强。”
“我把你当做提尔斯了。”
这么久以来莱特第一次开口说话，却有一种陌生感。
凌寒瞪大眼睛，瞳孔渐渐变成了深蓝色。
莱特却没有察觉，趁着对方发神的空档又是一记横劈：“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找到你这个队友。”
“你到底是谁？！”
剑被挡开，飞出去了几米远。凌寒惊慌地抽出匕首，如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瞪着莱特。
瞳孔不断地缩小，颜色也越来越清亮：“明明都伤的那么重了怎么还有精神？！还有……还有！”
匕首掉落在地，莱特从容地捡了起来。他的手心里迸射出绿色的光芒，他再将手放在腿上。须臾，上面的创口消失了。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都忘了草魔晶这回事。”
又是绿光闪烁，这一次莱特将手捂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最后那里只剩下了一个空洞。
凌寒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你……你不可能是莱特！”
“的确不是，”莱特熟练地把玩着刀子，完全没有看坐在地上的凌寒，“如果我没有接替他，他可能早就阵亡了。被自己的队友。”
坐在地上的死神盯着猎物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血顺着刀刃往下流，在雪白的衣服上开出一朵朵红花。
“噗！”
污血从凌寒的嘴角喷了出来，沾染了莱特的头发。依然在把刀尖往心脏里捅。
血红色的喷泉涌了出来，匕首被抽了出来。
“我，应该算得上是莱特的第二个人格吧。”
死神的疑惑收到了解答。
晶莹的泪水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莱特略带茫然地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
和停止了呼吸的凌寒那对惊恐的水蓝色眼睛。
[叁]
黑色的雨。
凌寒身后雪白的翅膀正在被雨所侵蚀。
很痛苦！
他捂着脸，痛觉地喘息着。
心跳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大过，快要把他淹没。
另一个凌寒蹲在他的面前，戏谑地摸着他的翅膀。
他的瞳孔如没有生气的潭水一般漆黑。
“起来了。”
“……”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视线突然被涌出来的光明填满，凌寒眨了眨眼睛，看见了一个黄色的影子。
“0302醒来了。”维琪亚这么说，然后往后退了一大步。
“呐……”
他才注意到有五十多个学生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记忆变得混沌起来，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漩涡把他吸了进去。他尖叫出声！
“怪物醒过来了。”
“快点走吧，万一又被他杀了呢？”
所有人都在这么议论着。
我……做错了什么？！
凌寒抱着头痛哭起来。
似乎又成为众矢之的了。
幻境内。
莱特的脑袋上正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虽然用草魔晶勉强让眼睛不会痛不会流血了，不过顶着一个血洞度过之后的时光还是有一点牵强。
凌寒还是埋了，他平日里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突然有点想他。
“那个，可以组队么？”
少女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响起，莱特转过身，只看见一个小牧师正跟在自己身后。
她用糯糯的声音重新问了一次：“呐……大哥哥，可以一起组队么？”
零空没有女主，没有女主。
要看女主的还请出门左拐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