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分袂与寻找
横竖撇捺，每一笔，每一划，都蕴藏着无数的智慧和心血。
透过木窗可以看见，一个少女和一位老太正在书案前俯首写字。正如同教授幼儿一样，她们正手执着手，小心翼翼地书写着，刻画着。不过不同的是，这是由小辈教授晚辈的。
张老太婆觉得这个闺女挺好的，好像很听话，而且有一种城里姑娘特有的端庄。
杜父杜母很反感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城里的娇生惯养又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夜深了，连鸟兽都停止了鸣叫，空气都宁静了，却是一片和谐与安详。
“你没睡？”
“没睡。”
四下无人，他们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坐在走廊的护栏上，看天上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张光年对菀之道：“菀之，你知道天上那颗是织女，哪颗是牵牛星吗？”
“我知道，那两颗永远守护相望的就是。”
“可我总觉得，天上的星星都一个样，如何叫人认得出。”
“光年哥，你要是用心看，应该能看到吧。那时候，你就不会怀疑到底哪颗是，哪颗不是了。”
张光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二狗一番好意，可还是没能让双方父母回心转意。只是他们对两个孩子，不再有那样的偏见罢了。
张光年与杜菀之决定出去游玩，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二狗将行李提上车，一直送他们到了县城车站。
“我真搞不懂，你们本来费尽那么多心血，如今怎么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我看他们，对你们的态度改观了很多嘛。”
“谢谢你，李哥。你这么尽心竭力，我们一定会铭记感激的。”
“别叫我李哥，叫我二狗就行。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旅游？”
“我同菀之回来的途中，车子抛锚，没法子动，困在大山里。修车要花费近一天的时间，我们便沿路到了附近的一个镇上住下了。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处很美的地方。”
“什么地方？”
“玉阶镇。那里，有一个美女在等着我。”
二狗有些诧异，怪不得他们如今对彼此不在坚持，原来另有隐情。道：“什么美女？你身边就陪着这么一个大美女，难道还不满足？”
张光年笑着道：“那有一片美丽的草原，还有一座小山，山上风景秀丽。山里有一处小溪，慢慢汇集成了一道瀑布，瀑布从不高的山上倾泻下来，在下面集聚成了一处小水潭。那姑娘就在那里等着我。”
“菀之居然也陪你去，你当真是好命！不说了，不然我当真想将你枪毙十分钟才好。”
杜菀之哈哈大笑，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你和那姑娘怎么认识的？”
“我们？她在那里洗衣服，一会儿又去摘了许多果子，坐在石块上对着我笑呢！”
“就这样，你可真是。上车吧！有机会啊，我也要去看看，那到底有多美？”
二狗与二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便分别了。可是这一趟旅行，却让二狗隐隐有一种不详之感。这本是二人最后一次约会，却是一个人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去找另外一个女人，岂不是可笑？他甚至怀疑这两个人做了这些，是不是有别的原因，他们真的爱着对方吗？
果然，才过了两天，二狗刚准备从县城离开，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刚接通通话键，对面传来一个女子急促的声音：“二狗！不好了！光年不见了！”
二狗虽然有些吃惊，却很镇定，他这两天停留在这里，仿佛就是在等这个电话一样。
“怎么了，你慢慢说？”
“我和光年去到玉阶镇，便找了当地一个人，带着我们去找他说的瀑布，可是转遍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山，都没有找到那么一座山。我是没见过那座山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记错了。可他声称没有，坚持要继续找。我和那向导累得不行，便先回来了，可他到晚上始终都没有回来，一直到早晨，我终于着急了，叫上当地几个人一起去找，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影。”菀之说着说着，竟轻轻哭了起来。
二狗安慰道：“你别着急，叫当地的朋友再帮忙找找，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来！”
从县城到玉阶镇要一夜得时间，二狗买了傍晚最快的班次，跟李乾西简要说了情况，匆匆收拾了行李，便出发了。
由于订票匆忙，二狗只买到了一张硬座票，还是那种老式的绿皮火车。不过有胜于无，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靠着窗户坐着，出了县城，风景渐渐变化起来了。不过他刺客心情沉闷，没那么多功夫来看风景。坐了一会儿，他便觉得疲倦，将头靠在窗台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列车到了一个站台，车上的人有了一些上下，不过大多数人的目的地都在远方，到了夜里，便都睡了，只有少数人还睁大着眼睛，一点没有倦意。
二狗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他这里本来就是少数的几个空座位。他微微睁乐乐一下眼，瞥到是一个年轻人，带着个皮帽，风尘仆仆。
他刚一闭上眼，突然脑袋里闪过什么东西，马上清醒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叫道：“张光年！怎么是你？原来你偷偷溜走了，害得菀之好找！”
那人一见二狗，像看见了什么及恐怖的东西一样，脸上全无血色，猛地站起身来，慌张地跑开了。
二狗急忙追了上去，叫道：“张光年，你站住，别跑！”
可张光年哪里肯停下来，见到二狗穷追不舍，跑得更快了！沿途的人都在酣睡，没人理他。偶尔有几个人斜眼看来，也懒得起身来管。二狗一路狂奔，终于，在即将踏入下一列车厢时。张光年脚下一个踉跄，摔倒了。二狗追到身边，喘了口气，道：“你跑什么！我是二狗啊，是你朋友二狗啊！”
张光年脸色变得柔和些，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二狗见他好些了，便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拉起来。可这一下却又将他惊吓了，二狗刚迈出一步，张光年突然又惊叫了起来，转身便要跑。二狗猜想，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惊吓，才这样的，不过，那惊吓他的肯定不是自己，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二狗哪里肯放过他，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可他哪里肯就范，拼命的挣扎。二狗看到了他眼里的绝望。更为奇怪的是，他的胳膊竟然被自己抓出了一道缺口，缺口处的血肉都变成了水流，不住地往下流着。渐渐的，水流越来越大，他整个人也越来越可怖，身子渐渐的消失，然后化作流水，终于消失不见了。
二狗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流水流经他身上的感觉，冰凉透骨。水流经过的地方，毛孔都收缩了，汗毛也都立起来了。皮肤的触感那么真实，光年，你怎么了！
“喂，醒醒，醒醒！”二狗突然感觉天昏地暗，脚下踏入了一片无尽的空虚之中。等他睁开眼睛，一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这人穿着蓝色的制服，是一名美丽乘务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要不是卫生间里的水流了出来，我们还不知道呢。哎呀，发烧了，怪不得昏倒了呢！赶紧回去歇着吧，我替你去找一些退烧药。”
二狗看了看周围，狭小的铁皮小屋，正是火车上的卫生间。旁边一根胶皮水管接在水龙头上，流水哗哗的流着，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了。他换了衣服，吃了退烧药，换了一间卧铺，那是刚下车的人空出来的。
躺在床上，他久久不能入睡，难道真是自己发烧昏了头，全部都是自己的幻想？可是他明明记得没有去过卫生间，不该一点记忆都没有啊？难道是自己头脑迷糊了？
后面一夜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列车在凌晨六点半准时抵达了玉阶场站。二狗下了车，发现车门口早有人在那里等着，正是菀之。
“你怎么这么早？不，你一夜没睡，一直在这里等着？”
“呵呵，也不是，喏，我在那里睡了一会儿。”说着指了旁边的一条长凳，“我买了一张站票，昏到里面来，怕你下车不知到往哪里去，周围都没有人家。”
二狗很感动，同她喝了两碗热粥，一起到了玉阶镇。
一条破落的街道上，一间二层砖房从二楼窗口处伸出一个招子，上面写道：“玉阶宾馆。”很简单，同这冰馆一样。
“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去开间房，等歇了脚，天色放明了，我们再去找光年。”
菀之点头同意，两人的房间墙隔着墙，以便及时联系。
二狗一夜没睡，本来想眯盹一下，可不料竟然一下子就睡沉了过去。正当他睡得香甜的时候，突然听见“笃，笃笃，笃”的响声。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这响声一直不断，好像在表达着什么信号一样。二狗一下子来了精神，翻身起来，原来是有人在敲打墙壁。“糟了，隔壁住的是菀之，难不成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急忙穿上衣服，奔到过道上，来到菀之房前。他刚想破门而入，此刻却犹豫了：“要是不是菀之敲的，或者并没有什么事，那可不好。”
于是，他也如法炮制，弯起两个手指，在门上“嗒，嗒嗒，嗒”地敲了起来。
可并没见人来应，他又敲了一遍，发现门居然并没有锁上，而只是虚掩着的。他咽了口唾沫，轻轻推开了门，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一只脚迈入，小心翼翼的。等到另一只脚也迈了进来，他突然觉得脚下一空，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中一般。
“啊——”
透过木窗可以看见，一个少女和一位老太正在书案前俯首写字。正如同教授幼儿一样，她们正手执着手，小心翼翼地书写着，刻画着。不过不同的是，这是由小辈教授晚辈的。
张老太婆觉得这个闺女挺好的，好像很听话，而且有一种城里姑娘特有的端庄。
杜父杜母很反感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城里的娇生惯养又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夜深了，连鸟兽都停止了鸣叫，空气都宁静了，却是一片和谐与安详。
“你没睡？”
“没睡。”
四下无人，他们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坐在走廊的护栏上，看天上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张光年对菀之道：“菀之，你知道天上那颗是织女，哪颗是牵牛星吗？”
“我知道，那两颗永远守护相望的就是。”
“可我总觉得，天上的星星都一个样，如何叫人认得出。”
“光年哥，你要是用心看，应该能看到吧。那时候，你就不会怀疑到底哪颗是，哪颗不是了。”
张光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二狗一番好意，可还是没能让双方父母回心转意。只是他们对两个孩子，不再有那样的偏见罢了。
张光年与杜菀之决定出去游玩，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二狗将行李提上车，一直送他们到了县城车站。
“我真搞不懂，你们本来费尽那么多心血，如今怎么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我看他们，对你们的态度改观了很多嘛。”
“谢谢你，李哥。你这么尽心竭力，我们一定会铭记感激的。”
“别叫我李哥，叫我二狗就行。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旅游？”
“我同菀之回来的途中，车子抛锚，没法子动，困在大山里。修车要花费近一天的时间，我们便沿路到了附近的一个镇上住下了。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处很美的地方。”
“什么地方？”
“玉阶镇。那里，有一个美女在等着我。”
二狗有些诧异，怪不得他们如今对彼此不在坚持，原来另有隐情。道：“什么美女？你身边就陪着这么一个大美女，难道还不满足？”
张光年笑着道：“那有一片美丽的草原，还有一座小山，山上风景秀丽。山里有一处小溪，慢慢汇集成了一道瀑布，瀑布从不高的山上倾泻下来，在下面集聚成了一处小水潭。那姑娘就在那里等着我。”
“菀之居然也陪你去，你当真是好命！不说了，不然我当真想将你枪毙十分钟才好。”
杜菀之哈哈大笑，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你和那姑娘怎么认识的？”
“我们？她在那里洗衣服，一会儿又去摘了许多果子，坐在石块上对着我笑呢！”
“就这样，你可真是。上车吧！有机会啊，我也要去看看，那到底有多美？”
二狗与二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便分别了。可是这一趟旅行，却让二狗隐隐有一种不详之感。这本是二人最后一次约会，却是一个人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去找另外一个女人，岂不是可笑？他甚至怀疑这两个人做了这些，是不是有别的原因，他们真的爱着对方吗？
果然，才过了两天，二狗刚准备从县城离开，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刚接通通话键，对面传来一个女子急促的声音：“二狗！不好了！光年不见了！”
二狗虽然有些吃惊，却很镇定，他这两天停留在这里，仿佛就是在等这个电话一样。
“怎么了，你慢慢说？”
“我和光年去到玉阶镇，便找了当地一个人，带着我们去找他说的瀑布，可是转遍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山，都没有找到那么一座山。我是没见过那座山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记错了。可他声称没有，坚持要继续找。我和那向导累得不行，便先回来了，可他到晚上始终都没有回来，一直到早晨，我终于着急了，叫上当地几个人一起去找，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影。”菀之说着说着，竟轻轻哭了起来。
二狗安慰道：“你别着急，叫当地的朋友再帮忙找找，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来！”
从县城到玉阶镇要一夜得时间，二狗买了傍晚最快的班次，跟李乾西简要说了情况，匆匆收拾了行李，便出发了。
由于订票匆忙，二狗只买到了一张硬座票，还是那种老式的绿皮火车。不过有胜于无，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靠着窗户坐着，出了县城，风景渐渐变化起来了。不过他刺客心情沉闷，没那么多功夫来看风景。坐了一会儿，他便觉得疲倦，将头靠在窗台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列车到了一个站台，车上的人有了一些上下，不过大多数人的目的地都在远方，到了夜里，便都睡了，只有少数人还睁大着眼睛，一点没有倦意。
二狗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他这里本来就是少数的几个空座位。他微微睁乐乐一下眼，瞥到是一个年轻人，带着个皮帽，风尘仆仆。
他刚一闭上眼，突然脑袋里闪过什么东西，马上清醒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叫道：“张光年！怎么是你？原来你偷偷溜走了，害得菀之好找！”
那人一见二狗，像看见了什么及恐怖的东西一样，脸上全无血色，猛地站起身来，慌张地跑开了。
二狗急忙追了上去，叫道：“张光年，你站住，别跑！”
可张光年哪里肯停下来，见到二狗穷追不舍，跑得更快了！沿途的人都在酣睡，没人理他。偶尔有几个人斜眼看来，也懒得起身来管。二狗一路狂奔，终于，在即将踏入下一列车厢时。张光年脚下一个踉跄，摔倒了。二狗追到身边，喘了口气，道：“你跑什么！我是二狗啊，是你朋友二狗啊！”
张光年脸色变得柔和些，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二狗见他好些了，便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拉起来。可这一下却又将他惊吓了，二狗刚迈出一步，张光年突然又惊叫了起来，转身便要跑。二狗猜想，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惊吓，才这样的，不过，那惊吓他的肯定不是自己，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二狗哪里肯放过他，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可他哪里肯就范，拼命的挣扎。二狗看到了他眼里的绝望。更为奇怪的是，他的胳膊竟然被自己抓出了一道缺口，缺口处的血肉都变成了水流，不住地往下流着。渐渐的，水流越来越大，他整个人也越来越可怖，身子渐渐的消失，然后化作流水，终于消失不见了。
二狗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流水流经他身上的感觉，冰凉透骨。水流经过的地方，毛孔都收缩了，汗毛也都立起来了。皮肤的触感那么真实，光年，你怎么了！
“喂，醒醒，醒醒！”二狗突然感觉天昏地暗，脚下踏入了一片无尽的空虚之中。等他睁开眼睛，一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这人穿着蓝色的制服，是一名美丽乘务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要不是卫生间里的水流了出来，我们还不知道呢。哎呀，发烧了，怪不得昏倒了呢！赶紧回去歇着吧，我替你去找一些退烧药。”
二狗看了看周围，狭小的铁皮小屋，正是火车上的卫生间。旁边一根胶皮水管接在水龙头上，流水哗哗的流着，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了。他换了衣服，吃了退烧药，换了一间卧铺，那是刚下车的人空出来的。
躺在床上，他久久不能入睡，难道真是自己发烧昏了头，全部都是自己的幻想？可是他明明记得没有去过卫生间，不该一点记忆都没有啊？难道是自己头脑迷糊了？
后面一夜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列车在凌晨六点半准时抵达了玉阶场站。二狗下了车，发现车门口早有人在那里等着，正是菀之。
“你怎么这么早？不，你一夜没睡，一直在这里等着？”
“呵呵，也不是，喏，我在那里睡了一会儿。”说着指了旁边的一条长凳，“我买了一张站票，昏到里面来，怕你下车不知到往哪里去，周围都没有人家。”
二狗很感动，同她喝了两碗热粥，一起到了玉阶镇。
一条破落的街道上，一间二层砖房从二楼窗口处伸出一个招子，上面写道：“玉阶宾馆。”很简单，同这冰馆一样。
“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去开间房，等歇了脚，天色放明了，我们再去找光年。”
菀之点头同意，两人的房间墙隔着墙，以便及时联系。
二狗一夜没睡，本来想眯盹一下，可不料竟然一下子就睡沉了过去。正当他睡得香甜的时候，突然听见“笃，笃笃，笃”的响声。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这响声一直不断，好像在表达着什么信号一样。二狗一下子来了精神，翻身起来，原来是有人在敲打墙壁。“糟了，隔壁住的是菀之，难不成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急忙穿上衣服，奔到过道上，来到菀之房前。他刚想破门而入，此刻却犹豫了：“要是不是菀之敲的，或者并没有什么事，那可不好。”
于是，他也如法炮制，弯起两个手指，在门上“嗒，嗒嗒，嗒”地敲了起来。
可并没见人来应，他又敲了一遍，发现门居然并没有锁上，而只是虚掩着的。他咽了口唾沫，轻轻推开了门，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一只脚迈入，小心翼翼的。等到另一只脚也迈了进来，他突然觉得脚下一空，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中一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