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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庄总的风流史

    庄飞已经苏醒,老庄总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不准许任何人探望,侧卧在病床上的庄飞瘦了一大圈,本就清瘦的他,此时看上去仿佛病床上多出来的一张隔板。庆幸的是,那张脸依旧俊俏,没有伤到半分。

    这是一间豪华版病房,里面是病床,外面有个客厅,老庄总与他的夫人沈梅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一刻,两人正努力回想着庄飞这孩子的来历。

    那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沈梅是一名姓庄的包工头的老婆,而眼前的庄总那时候还不姓庄,他那时候只是一名普通工人,他姓苗,名叫苗刚,姓庄的包工头整日在外喝花酒,把如花似玉的沈梅留在工地。

    放眼整个工地,就属苗刚一表人才,沈梅便同他来往得多一些,这一来二去,如同干柴烈火的两人便滚进了一床被子,几个月下来,但凡姓庄的包工头不在,这两人便要缠绵一番。

    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工地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苗刚至从与沈梅勾搭上之后,整日便想着怎么进行下次私会,完全没有心思干活,在工友眼 中他便成了个好吃懒做之人,两人偷情的事情很快在工人圈里传得铺天盖地,姓庄的包工头气得咬牙切齿,不仅没给苗刚工钱,还把他赶出了工地。

    而就在两人私会的那几个月里有了庄飞,姓庄的包工头对这孩子与自己的血缘关系一直有所怀疑,整日与沈梅吵闹打架,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不好,整日泡在酒罐子里。

    某日,姓庄的包工头喝了几口酒,在工地上来监督监督工人,岂料,一个不小心给摔死了,他这一死,最大的受益者肯定是沈梅呀!

    姓庄的包工头本就赚了不少钱,加上这条命又换来了工地上的一笔巨额赔偿,沈梅这一夜之间便成了暴发户,她一个女人担心人家觊觎她的钱财,于是在办妥一切之后便离开了那个小地方,带着年仅两岁的庄飞和她的巨额财产来到了这座无人认识的大城市。

    到了大城市落下脚后,一个女人在这大城市,无论有多少钱,总是有些孤单无助,更何况二十几年前这个城市没有现在太平,于是她想起了苗刚,给他写了一封挂号信,把自己现在落脚的地方告诉了苗刚。

    苗刚收到信后,看到挺着个大肚子的老婆,他想要一个儿子,想得发狂,于是便想着等老婆生产后看是儿是女,如果生个儿子,他便留下,如果又是个女儿,说明自己老婆生不了儿子,他便去找其他人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几个月后,他的老婆生产了,是个女儿,他便只留下一句“怎么又是一个女儿。”然后扬长而去。

    等他找到沈梅后,才知道沈梅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们先把庄飞与他做了亲子鉴定,没错,庄飞确实是他的儿子,是他梦寐以求的儿子,有了儿子,有了钱财,更加坚定了他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决心。

    一个未离婚的男人,一个亡夫的女人,两人商量很久之后,决定用亡夫的户口信息,不改姓只改名,好在那时候信息不发达,改名换姓那时候只要有钱,也还算方便,于是,便有了今日人们口中的庄总,苗刚这个人便从此消失。

    在这个大城市,两人有了车有了房有了儿子有了新的身份,为了他梦寐以求的儿子,他不能坐吃山空啊,可他和沈梅懂的也只有建筑行业,于是 两人注册了建筑劳务公司。

    那个时候,这座城市建筑行业正处于上升期,很快他便赚得盆满钵满,公司由一个劳务公司一路腾飞,直到今日的庄氏集团。

    这二十几年来,他曾经有过几次想起自己家中的老婆孩子,可,他不想再过回以前的日子,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不能心软,不能再见到曾经认识他的人,何况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家,不爱女儿呢。

    这些年,他是高高在上的庄总,出入车接车送,还要带上墨镜以防万一,谁又会认出他呢?慢慢的,时间一长,很多刻意装扮养成了他的习惯,也许是他太忙碌,也许是他太铁石心肠,他再也没想起过曾经的家。

    只有自己儿子经历了这么大的磨难醒来的这一刻,他们才静下心来好好的回忆一番,他这一路走来不容易。

    然而,他没有想过,比他更不容易的是他家中的老婆和女儿,他老婆当初只为图他长着一张俊俏的脸,从此步入了深渊,搭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最终在凄苦中死去,死时都无法明目。

    他的大女儿苗月十几岁便辍学,外出打工供养两个妹妹读书,好在几个女儿都比较上进,大女儿一边打工的同时,一边努力学习,从一个初中文凭,拿到了大专文凭,她不仅在学业上努力专研,在投资理财方面也是下足了功夫。

    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每月仅有的一点剩余拿去投资炒股,也许是上天眷顾吧,给了她应有的回报,那一年遇到了牛市,她大着胆子向亲朋好友借来了一大笔钱,加上自己那点家当全部投进了股市,很快投入的钱翻了两番。

    她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身上还有沉甸甸的担子,她不能贪心,她把所有的钱退出了股市,还清了债务,把赚的这两翻资金当做资本,投入了餐饮行业,顿时间她背后流言四起,是啊,那些小地方的农民又怎么会懂股票呢,一个女儿能那么快赚到一笔钱,在他们眼中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靠男人。

    于是,她们一家四口离开了那个悲伤的地方,来到了大女儿多年打工的县城,那时候,最小的妹妹只有十一二岁,她们继续做着餐饮行业,母亲身体不佳,终日只能坐在餐厅帮忙盯着,其他的事情,她帮不上忙,辛苦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这个县城里地痞流氓众多,吃霸王餐的人也是常有的,喝醉酒后打砸闹事的人也是不少,家里没有个男人,终日都是有些提心吊胆,苗月她不甘心一直被这帮人欺压,辛苦赚来的钱被这帮人白吃白喝了,她得想法子治治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