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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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抽丝剥茧

    李明珍起大早去市里(顺城县升地级市)。村委会研究决定明年再上个大项目。在东山下坡建个建筑工程模板、扣件厂。当前全国基建工程突飞猛进各式建筑工程队、公司如雨后春笋急需建筑用铁制多用途模板、铁管脚手架用连接紧固件。铁制模板一般照图纸放样剪、切、铆、焊即可。扣件是玛钢铸件。玛钢不是钢是白口铁经过高温回火而成。在这高温回火的技术上一般人不易掌握。所以浇铸玛钢扣件技术含量较高。文革时矿山机械厂有一名八级钳工在生产中生了责任事故被逮扑入狱。他在监狱里专门生产玛钢铸件。他掌握温控经验丰富技术精湛。刑满释放后生活无着落。何云良为他平反落实政策但关于待遇问题难以落实。

    李明珍知道此事后马上去找何云良愿以优厚待遇招聘这位技术工人。因此二人当场拍板敲定:三天后聘这位技术工人去湾道山操办建厂。李明珍谈完工作就坐班车回皇台镇。

    刚下汽车就见李菊儿迎面跑来。她把电话内容一说李明珍那颗心如同要飞出胸腔(.2.)。急忙跑回家把大壮回来的消息告诉婶婶。晚上又给桑洲妹妹挂电话终于和儿子通了话。李明珍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李菊儿开着村委会那辆吉普车去接站谁知娘儿仨高兴而去扫兴(.2.)而归。正在忐忑不安之时市公安局缉毒队长开车找来李明珍当时从头凉到脚跟就怕大壮惹了大祸。缉毒队长从头一一细说之后原来是生一场误会。

    缉毒队长说:“李老师放心大壮兄弟人好功夫好我们太佩服他了。所以我们就大胆做了主让他先在拘留所住几日。一来也好稳定那栽赃陷害人的主谋者二来趁此时调查侦破这起栽赃案。据我们分析当时主谋者交给栽赃嫌疑人的肯定是毒品。后来这个嫌疑人良心现偷梁换柱把毒品调包。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大壮兄弟?这里一定大有文章!所以今日我特地上门给李老师赔罪来了。”

    李明珍说:“你们工作认真我没别的话说我只表示支持你们的工作。当然我儿从小就离开我我希望他不受罪就行了。”

    缉毒队长说:“李老师我知道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保证不能让大壮兄弟受一丁**罪!”

    李明珍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了说:“你可真会说。我相信你们就是!”

    缉毒队长高兴地开车走了。

    婶婶说:“看看那天打斗的就是咱大壮!他们陷害咱大壮大壮哪能服?”

    菊儿想想那天的情景说:“俺哥果然是好样的那么一伙人他没半**惧怕真是好功夫哇!”

    李明珍说:“别夸他了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告不告诉北京?”

    婶婶说:“这么大的事哪能不告诉周玉两口子?”

    菊儿只是低头不语李明珍知道菊儿心里想什么就问:“菊儿你说呢?”

    菊儿莞尔一笑说:“娘你和奶奶作主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明珍去皇台镇买菜等镇邮政所开门早早挂上长途电话。先给周玉打了长途又给妹妹李明珠打恰巧妹夫吕志安接了电话。他说大壮已给他打了电话他正设法查找实施栽赃的女嫌疑人。

    那天吕志安接到大壮电话断定和大壮同一座位的女人就是嫌疑人。这个女人原本无害大壮之心只是受人指使。所以决定去火车站派出所找当天值班民警了解情况。那天当班民警他认识叫王泉平时叫他“小泉子”。赶到派出所时“小泉子”去南货场勘察现场刚刚回来。

    小泉子一见吕志安说:“老局长有事?”吕志安把事情一说。

    小泉子说:“那天夜里咱这儿飘几**冷子半夜上下车人少。我当值看见有那一男一女上车。男的外号叫‘瓦瓢’几年前在市面上、火车站聚众斗殴遭到咱们处理后来又打伤人案被判三年徒刑。刑满释放后在‘陈氏公司’当保镖。那女同志是我老乡还是同学名叫齐亚茹。当时我还怀疑他俩怎么走到一起啦?我还和我这个同学说了两句话。”

    小泉子把人名住址写好交给吕志安。

    小泉子问吕志安说:“老局长你想破这个案?你这么大岁数腿脚又不利落还是交给年轻人干吧!”

    吕志安说:“不怕我很快会找来帮手。咱先搞准了再交给他们办案。”

    回家后李明珠说:“你一个人去不方便我在家照顾咱娘又离不开。你最好把情况如实告诉大壮‘父母’把外甥媳妇叫过来帮你调查。她和女人打交道方便。”

    吕志安早有去“忠君山”认父、拜访田家之意。就怕娘不同意。他就把自己想法告诉老娘。

    老太太说:“儿啦知道你爹没死还知道在哪儿就知足了。他一辈子清心寡欲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老娘说完撩起衣襟揉着眼睛。

    吕志安说:“娘认不认我也得去看看俺爹见见面就心满意足了。我快去快回还不行吗?”

    老太太两眼盯着屋外口里叨念:“那大壮孙子多灾多难呦咳他应该是咱吕家后。啧啧怎么就当了周家、李家人了?”嘴里就是不说同意吕志安去还是不去。吕志安知道老娘苦等了一辈子到如今已到风烛残年难道不想见“爹”么?

    吕志安说:“娘你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我快去三天慢去四天打来回!”

    老娘只是说:“把孙儿媳妇叫过来才好哩!……”

    吕志安来到亮甲营找到田家。将大壮一路之事细说一遍乐得田家老少喜泪纵流。正吃晚饭吕方晃晃悠悠来到房内。田景春指着吕方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看这汉子是何人?”

    吕方看了吕志安一眼说:“我徒孙一去一个多月了吧?至今没见音讯不知生何事?但我敢说徒孙一路虽有坎坷但无大灾大难。我心中坦然。你问我此人他是何人?我从不认识如何猜得到?”

    吕志安泪眼看着吕方一声悲呛倒地抱住吕方双腿说:“爹呀可把儿想死了!我就是你的双生儿吕老二吕志安啊!”

    吕方心里一惊疑疑惑惑地说:“施主自重老衲乃出家和尚哪里来的老大、老二?”

    吕志安情绪安定下来就把吕方在段集镇和侯天梅成亲之事和盘端出来。

    吕方这才扶起吕志安说:“老衲当年愧对你母她一生为吕家含辛茹苦老衲思想起来一生愧疚。怎奈老衲六根除尽早已不念俗家之事了。”吕志安见吕方不答应便长跪不起。

    田景春在一旁数落说:“我说你老和尚也没有个人情味儿!现在你是和尚当初成亲时你是和尚么?你造了孽拍拍身子扭头不认帐你也太绝情了!孩子大老远来认你你还腆着脸装大头蒜太不仗义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死抱萝卜当大树!你就不能做个两栖和尚?孩子别起来什么时候和尚认你这个儿子你就喊声爹他大声答应你再起身!”

    田家老少为吕志安说情吕方架不住规劝想想世道也罢这才咬咬牙叫声“志安儿”爷儿俩抱在一起痛哭失声。接着田景春摆上了碗筷吕方和田景春正座吕志安和田齐分列两旁算吃了顿团圆饭。

    吕方这晚没回寺爷儿俩睡在小东屋拉了半宿磕。吕方答应在适当时候去桑洲或顺城看看亲人。

    第二天早晨亮甲营有去桑洲拉货汽车田齐把吕志安送上顺路汽车又去村委会挂了长途让田秀秀请假去桑洲。田秀秀接到父亲电话和学校请了年休假马上去火车站坐车下午四**赶到桑洲。吕志安和李明珠正在车站出站口举着接站牌接她。

    老太太一见田秀秀如同见了家人把压箱底的老古董都拿出来。有一对玉石手镯说是老娘给她留下的非要送给田秀秀戴。又翻出几块大洋钱说这是老辈子人花的钱也要给秀秀。一会儿又拿出一袋香味的荷包说这就是当年给你爷爷的定情物。秀秀已经知道了姨父和“和尚爷爷”的父子关系。看这些老古董只是笑对老太太说:“奶奶呀你这些古董将来可值钱了收起来吧!”

    老太太说:“我是给你的!”

    秀秀说:“就算给我吧让奶奶先保管!”

    当晚李明珠和奶奶陪田秀秀睡在一个屋里。娘儿仨一拉就拉到后半夜。困得睁不开眼了田秀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李明珠说:“姨妈呀我在北京上学时认识一个老太太她和你年纪相仿她说她们老家就是顺城县皇台镇的一个什么村老太太的男人叫周玉。我看大壮和那个周叔叔长得特别相似!”

    李明珠迷迷糊糊地说:“他不是好东西!”忽然一机灵说:“秀秀你说谁?叫什么?”

    秀秀说:“叫周玉呀!”

    李明珠坐起来说:“你认识他?啊?”

    秀秀也惊诧起来不知所措地说:“是啊!”

    李明珠忽然一笑说:“刚才姨妈说走了嘴你知道那周玉是谁吗?他可是大壮的亲爹呀!”

    田秀秀一声大喘气说:“唉呀妈呀世界上的事怎么这么巧哇!”

    老太太已经睡着了。李明珠这才把姐姐李明珍和姐夫周玉的事说了一遍。田秀秀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她梦见大壮大壮在顺城看守所内招呼她。

    吕志安和田秀秀走出家门一阵北风吹来要变天。

    吕志安说:“今日咱爷儿俩去主要是落实一下情况。因为咱们只是代表私人不能让人家打证明。所以调查只是了解过程。要取得证据非得刑侦人员不可。咱们今去长途汽车站……”爷儿俩刚走出不过百米远一辆吉普车停在跟前。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铁路民警“小泉子”。

    小泉子说:“老局长我们所长派我开车去调查因为我跟着去可能办案会快一些。”

    吕志安说:“这可太感谢你们所长了。”

    到沿河寨中学有七十里路程用了一个小时便到了。学校老门卫说:“你们也来找齐老师?”

    小泉子说:“正是!”

    老门卫说:“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齐老师怎么惹到‘耗子公司’了三番两次来人找她。我一看不像好人所以就给挡回去了。或者通知齐老师先躲起来。今天你小泉子来了必有要事。我实话告诉你她正躲在她娘家后屋判期中试卷哩!”

    小泉子谢过门卫开车直奔街里将车停在齐亚茹娘家门口。小泉子敲开大铁门齐亚茹爱人正在院里和煤干活瞧见小泉子。他二人是从小穿开裆裤的小名叫“二魁”!

    二魁说:“想不到是你!如是‘耗子公司’的我又将他们拒在门外了。”

    小泉子说:“亚茹在家吗?”

    二魁说:“能不在吗?正忙哩!喂你找她也是那件事吗?”

    小泉子说:“是一码事但性质不同!”

    小泉子这才打开车门说:“老局长二位请下车吧!”

    吕志安和田秀秀下了车和二魁握手。吕志安说:“今天可麻烦你了!”

    二魁直愣愣地看着吕志安说:“我我认识您您是公安局长!”

    吕志安说:“不我早退二线了。”

    小泉子说:“对呀就是当年咱们桑洲市公安局长!”

    二魁说:“难得局长来我家快请局长进屋。”

    吕志安出市之前买了几斤糕**和小食品田秀秀提着进了屋门。

    齐亚茹虽然正在判学生期中试卷但两耳却一直听着外边的动静。听见有生人声音急忙收拾试卷想躲开见二魁已领着客人进了屋这才放心。

    二魁指着小泉子说:“这位你不眼生吧?那二位你是不认识但说起来你也知道。那位是咱们公安局长、吕局长。那位女同志是老局长的亲戚。其他我就没话了。想说什么你们自己说我也就回避了。”二魁给客人们倒上茶水就告辞走出屋子。

    小泉子说:“亚茹老局长今日就是为了火车上那件事儿而来。”

    齐亚茹说:“我先问一下那天之事你们如何知道就是我办的?”

    小泉子说:“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常言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还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干了做了我们就可根据蛛丝马迹最后找出原委!”

    齐亚茹爽朗一笑说:“可见咱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做亏心事。”齐亚茹就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吕志安说:“亚茹同志今日来我们不是为破案而来只是为了证实此事真伪。顺城缉毒公安来破案希望你能如实提供材料、证据。我还想知道你将那些毒品……”

    齐亚茹说:“如果那位大兄弟遇到什么困难就是我的责任。我与他无冤无仇我没有害他之心。只是为了应付人家的托付。当时我暗示他如生什么事可找我。我当时把姓名和单位都告诉了他不知他理解不理解我的暗示。”

    田秀秀一听不是毒品心里舒坦了一半说:“既然这样也不会生太大问题那我得感谢这位大姐的好心。”

    吕志安说:“那真正的毒品放在哪里了?”

    齐亚茹说:“老局长恕我不能直说。”

    小泉子说:“他们现在疯似的找你是不是为了这个?”

    齐亚茹说:“他们派人盯着我让我栽赃。另有人打给顺城公安匿名电话报告大兄弟什么时间到顺城等等。就因为我一心想解救我的弟弟而上了贼船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唉我后悔死了!”

    吕志安说:“亚茹同志顺城来人调查此事希望你能配合。估计顺城缉毒案和桑洲有牵连那伙人也可能早有耳闻。我提个建议看行不行在顺城公安没来之前为了亚茹的安全向学校请假暂时躲避几天。可以让秀秀做你的贴身护卫怎么样?”

    小泉子和齐亚茹都瞪起了惊奇的眼睛看田秀秀。

    吕志安说:“你们别看她表面是一个瘦弱、文静的女子她可是北京高级警官学校的武术教练。”

    齐亚茹说:“先不说保卫不保卫其实我二人一见面就从心里投缘。这么办为了配合顺城缉毒大队破案让秀秀妹子陪我几天。可是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吃住条件都不好可比不了城市。”

    田秀秀说:“上查三代都是农村出来的人我自小就生长在乡村什么苦我都不在乎。”

    吕志安说:“那好秀秀在这里陪你大姐保护好你大姐的安全。等顺城来人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吕志安让小泉子开车回桑洲。小泉子说:“我都到家了还能不吃午饭?”

    吕志安说:“还是回家跟我去吃炸酱面吧!”

    齐亚茹两口子也劝说吃过午饭再走吕志安不依让小泉子开车回桑洲。吕志安回到家就给顺城缉毒大队打了电话。那边一听非常激动说明天下午到达。

    就在这天深夜沿河寨生了绑架人质案。

    田秀秀和齐亚茹白天平安无事。这天深夜一下子来了四个黑面人闯进齐亚茹家中。这四人进来就将二魁打倒架起齐亚茹就想往外走田秀秀挺身上前连推带搡打倒两人。开始还以为这个小女子弱不禁风谁知打起架来生龙活虎。四个人一起对准田秀秀秀秀连打四人。开始秀秀手脚还留情后来一看这四人出手凶狠秀秀也动了真招用“滚雷掌”把四人打的趴在地下不能动。这一伙一共来八人四人进屋四人在院外埋伏。田秀秀和这四人对打时那几人便把齐亚茹架走了。二魁被打伤一时不能动弹。秀秀跑出院子去追齐亚茹早已不见了踪影。可被秀秀打趴下的四人被赶来助阵的乡亲们押送到乡派出所。乡亲们连夜把二魁送到县医院。田秀秀一人守在院里照顾齐亚茹十岁的女儿。此事很快报警县公安局和市公安局迅成立《1。25》专案组。经突审被田秀秀打伤的四人交待了所知道的一切。

    这起绑架案是“陈氏公司”的陈老四所为。人质劫持到哪儿陈老四没和手下说。所以人质去向不得而知。这天下午顺城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四名干警准时到达一下子没了人证。如何开展工作?吕志安也没想到事情弄到这步天地。他轻视了“陈氏公司”的能量低估了他们的胆量。吕志安忽然想与其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陈氏公司”现在被抓了十三人目前陈氏兄弟五人只抓了一人。吕志安马上向现任局长请示工作。

    局长赞成吕志安的想法并打电话通知“1。25”专案组抽干警配合顺城市公安干警一道直接面对陈老他交出人质!

    两地干警直接接触“陈氏公司”大掌柜——陈世优。陈世优虽然是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穿一身名牌衣服但仍透着农民的本象。在兄弟五人中陈世优老实厚道。暗害大壮之事是老三陈世好精心策划的。毒品也是他给的。陈世优从老二陈世良那儿得到消息说大壮身上没有毒品那些毒品让齐亚茹给掉包了。他问陈老三是怎么搞的?老三陈世好一听气得咬牙咯咯响恨不得吃了这个臊娘们。派老四陈世吉立马带人去找齐亚茹要她交出那十几克毒品。但她就是躲着他们。所以老四陈世好追了好几天昨天带人抄了老窝才抓住人质。具体把人质藏在哪里陈世优说他也不知道。但他可以打电话找老四保证人质安全马上把人给送回来。

    陈世优在电话里用命令的口气要他们马上把人质交出来没有条件可讲!否则如让公安破案一定严惩不贷!陈世优的话还真管用老四不敢多说一个小时后拉着人质回到了公司。老四陈世吉和“瓦瓢”却趁机溜之大吉。公安干警令陈世优留在办公室等候讯问把齐亚茹带到另一个房间做问讯笔录。齐亚茹已受到这伙人的毒打和折磨脸面胖肿变成另一张面孔。身上有多处淤血两腿站立不稳。齐亚茹此时非常后悔偏听了人们的传言为救弟弟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把前后经过细说一遍并写下证明材料。

    顺城干警至此已经清楚了“毒品栽赃”的真实过程问:“你回来后把那十几克毒品放在什么地方了?”

    齐亚茹说:“我没敢带毒品上车。陈世好给了我毒品趁看护不注意我把毒品放在陈经理办公室的暖气盒里。我去门外市买卫生纸时买了一小袋莲花味精。回来后又借去卫生间方便时将味精分包成原来的毒品小包样子装在兜里。”

    干警问:“你没记错吗?”

    齐亚茹说:“如无人移动应该没错。”

    三方干警对对眼说:“齐老师如果你记忆不错就将那十几克毒品当场取出来吧!”

    齐亚茹起身带干警直奔陈世优办公室。此时陈世优如惊弓之鸟见这么多干警走进办公室伸出两手说:“请上铐吧!”

    干警说:“陈世优现在当你的面让齐亚茹同志取出那十几克毒品!”

    陈世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办公室没有毒毒品哪!”

    干警说:“请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毒品是从哪里起获的!”

    齐亚茹看看暖气盒稳了稳神用手抠住暖气罩然后伸手向里一掏取出一个纸包。把纸包放在写字台上拆开纸包现出十个小纸包打开小纸包露出白粉。

    干警说:“陈世优你看清楚你可**一下是不是十包。你也可以品尝一下味道是不是白粉?你能证明这十包毒品就是陈世好亲手给她的吗?那毒品原来放在什么地方?”

    陈世优脸色蜡黄眨着一双金鱼眼两手反复**那十小包毒品嘴里不住地说:“我可没贩卖过毒品我也没有吸过毒品!这十包是我看着老三亲手给她的错不了。”

    干警说:“如果你认为这就是陈世好交给齐老师的那十包毒品你写个认定材料。写清楚什么时间、在哪里、在场都有何人、数量、名称交给齐老师的目的都要写清楚。”

    陈世优说:“政府陈世优怕写不好材料哪位代写我签字画押就是。”

    他说一句干警记一句。这份材料足足写了一个小时。干警一连审问了十个小时陈世优最后咬着后槽牙交待了地下室保险柜里还有一千克毒品——海洛因。顺城干警宣布根据国家有关法律对陈世优拘捕审查押回顺城。绑架人质案的罪犯由当地公安机关处理。当地干警开车送齐亚茹回家接田秀秀回桑洲。

    顺城干警押解陈世优连夜开车回顺城。这时已是夜里十**白天阴沉夜里飘起小雨。

    五天前接到市检察院通知令“陈氏公司”中层以上人员吃住集中不许回家。大门口早已派民警昼夜把守。公司帐目已被检察院查封资金帐号已被银行冻结。令陈世优最担心的是那十几克白粉。因为他听老二陈世良在电话里说齐亚茹没有将白粉栽赃给“那小子”。所以他让“瓦瓢”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小娘们”。但“瓦瓢”跑了三趟沿河寨都空手而归。他恨死了这个“小娘们”恨不得能亲手杀了她才解心头之恨。一旦供出毒品这才叫打不着狐狸惹一身臊。正在惴惴不安之时四辆警车鸣着警笛开进了公司大院。他知道他的路走到头了。

    他从窗户中看到那个臊娘们肿胀着脸活像个母老虎。原来长得那么乖巧如今变成这副德性。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心里解气。但又一想这臊娘们一来什么都会供出。所以拿定主意只承认这十几克白粉大宗一定不可供认。关于毒品的来历老五和“瓦瓢”知根知底。从什么地方弄来?销到哪里?自己不清楚从不过问。谁知那臊娘们把白粉藏在了自己办公室。这娘们办事也太绝了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承认。光承认这一**那公安干警根本不相信就这十几克。他们深追细问讲政策、举实案、分析利害关系苦口婆心做工作。他从心里感谢这些干警同志的耐心和真诚。可不是吗自己一不贩毒二不运毒三不吸毒。而且几次反对老五贩毒哥俩还因此差**翻脸。为嘛替他们扛着?将来他们被抓交代出实情反而把自己卖进去。想到此他才交待了地下室保险柜里还藏有一公斤海洛因。………

    陈世优坐在吉普车后排座的中间一边一个干警夹着他。这天先下小雨接着小雨变成“冷子”。而且越下越大。看着车外沙沙银白世界心里更加凄惨。想不到自己在已知天命之时却等来了一副冰凉的“手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辆吉普车太老了走起来吃力听声音就听得出来。看自己那辆宝马车走在路上八面威风又快又稳。这辆破吉普何时走到顺城?

    公路上全是似雪非雪的“冷子”。这辆破吉普轧着沙沙的“冷子”不是刹车打滑就是刹车跑偏。开车干警战战兢兢操纵方向。车里无人说话。正在此时吉普车忽然一侧棱翻下路沟。陈世优头“嗡”一声失去知觉。就在翻车一刹那一名干警用双手护住陈世优的头。五人如滚元宵一样在车里翻了两个滚。陈世优在车内身子压在一名干警的身上。陈世优很快清醒(.2.)过来。他一看这几个干警一个也没动静。

    陈世优翻身坐起来“天不收我也”!活动活动身子自己没有大碍心想那铐子钥匙肯定在那干警兜里摸了几个兜掏出钥匙打开手铐把手铐仍在雪地里立即逃跑。刚走出两步不好如果没有过路人现这四位干警肯定会冻伤而死。自己不能只图一时痛快眼睁睁见死不救。将来判什么刑那是自己咎由自取。若不是身边干警在关键时刻护住自己的头现在也许摔得比他们更惨!所以转回身把甩在车外的两个干警抱回车内又用大衣盖好。把四人的伤势检查一遍。一个干警脑后流血陈世优把自己的领带解下来给干警包扎。另一个干警一只胳膊可能骨折折两节树枝当夹板用绳子捆住。他站在在公路上只等过往车辆。

    过来一辆卡车司机没刹车就开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开过来一辆陈世优这次站在公路中间挥手让车停下等他闪开时司机一加油门又开走了。陈世优心急如焚气得大喊大骂骂这些车伙子没有人性。他就坐在公路中间等汽车。不多时一辆面包车开过来陈世优迎着汽车大灯向前跑逼着汽车停下来。

    陈世优一下子趴在挡风玻璃上说:“求你们行行好吧我们车翻到路下沟里有四个公安干警被摔伤求你们帮我把他们送到医院要不有生命危险!”

    司机一听急忙下车车里二人也下了车直奔沟底。司机说:“咱们救人要紧!”三人帮陈世优把四干警抬上面包车。”

    陈世优说:“拜托你们把四位干警送到医院再给市公安局打个电话——我是罪犯我不能走我还要看着这辆车。这车里有东西拜托几位好人了!”

    司机和坐车的那人惊奇地看着他这时他们认出陈世优说:“啊你是‘陈氏公司’的大老板吧?”说完按一声喇叭汽车慢慢开走了。

    陈世优回到这辆四脚朝天的吉普车把干警的提包、散乱东西收拾在一起又把被扔在麦地里的手铐捡回来。他想他们这些东西全是金贵品有白粉、有关于他罪行的材料还有一把手枪。想想这些东西全是判刑的证据。他恨不得全部毁掉然后一逃了之。但又一想往哪里逃?逃到哪儿算一站?等候处理才是上策。想到这里他缩进车棚里躲避风寒。

    陈世优七岁那年大他九岁的大姐出嫁到泊头镇这一年老二陈世良五岁老三陈世好三岁老四陈世吉一岁又过了一年老五陈世德才呱呱坠地。陈世优排行老大不让上学一天到晚跟父亲屁股后面干农活。后来成立农业合作社、人民公社陈世优成了半劳力社员。六一年父亲去世母亲把陈世优当成整劳力使唤还拿半劳力工分。一家六口干活的少吃饭的多整日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老二陈世良参军底下几个兄弟渐渐长大生活压力减轻了许多。几年后兄弟们长大成人家中生活才有了转机。但是一家人挣工分多了工值却只有两毛钱。眼看人家修房盖屋准备迎婚嫁娶陈世优家里穷得掉渣没有姑娘垂青陈家。陈世优二十二岁同他一样大小的男子汉早就要娶妻生子了而他却还是孤零零的光杆司令。这一年是文革第三年大外甥王文星从顺城下乡到这里插队是他带头去偷国家的第一桶原油。原来这几年家乡现了大油田。社员开始把偷来的原油当煤烧后来现有人收购原油所以就把偷来的原油卖掉变成钱。开始时拉排子车偷一桶油后来赶马车拉一车油再后来用小拖拉机、开油灌车拉原油。不管油田谁在场拧开阀门就灌油。谁敢阻拦?这个外甥可不简单在顺城一中可是个响当当的造反派学校造反派头头。外甥把四个舅舅组织起来形成了盗、运、卖一条龙。不到不到二年陈家成为村里富。村里人称陈氏“耗子公司”。第三年外甥王文星被顺城公安带走因文革中打死人命案被判五年徒刑。

    国家之物据你所有那肯定是犯罪。但面对滚滚财源被穷怕了的陈世优一家早就忘了律条。他们只遵从一条“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们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外甥王文星最崇信这条格言。

    陈世优二十七岁终于当上了新郎接着那四个兄弟也相继成家立业。十年来陈家从小到大由少聚多眼下已积累了上千万财富。原来只认为是命中财运到现在已铸成恶果。到头来还不知落个嘛结果!……

    因为这场似雪非雪的“冷子”下得比较大夜里天气寒气逼人。陈世优没有穿越冬衣服冻得他浑身抖。但他决心守在破车里等候干警到来。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两辆警车呼啸而来。干警迅包围了那辆四脚朝天的吉普车。陈世优从车棚里钻出来高举双手说:“政府我在这里!”

    两名干警过来给他戴上手铐问他:“你为什么不跑?”

    陈世优说:“我不能跑一跑我的罪就更大了。”

    干警说:“算你明白!”

    其余干警到吉普车里搜寻物品、手提包这手提包里可有一公斤白粉。还有手枪、持枪证、身份证、警官证、照像机、钱、票、出差票据。……干警收拾完问陈世优:“你知道还有什么吗?”

    陈世优说:“就这些吧!”

    干警们将陈世优交给专案组并将陈世优在这次车祸中的表现写材料文字汇报。顺城市四位干警住院接受治疗。

    陈世优决心洗心革面对自己的罪行进行彻底的坦白交待所以审讯工作非常顺利。别看陈世优是文盲大老粗但记忆力惊人。他能把十年来盗油数量、所得资金基本不错地交待清清楚楚。对公司几起大事件都说得时间、地**、人物准确无误。根据他的交待老四陈世吉和“瓦瓢”可能已逃往顺城。干警决定去顺城抓捕这二人。

    顺城四名緝毒干警被抢救及时都脱离了危险已回顺城接受治疗。又派四名干警把陈世优押解回顺城、审讯贩毒大案。

    大壮被送进拘留所关进一间号子。这间号子是缉毒大队最近拘留的毒贩小马仔。号子共关四人。一人是云南籍马仔一人是四川籍马仔他们来顺城身上只带一克毒品。其余两人都是当地吸毒者。经过多轮审问拒不交待上线只承认吸毒。因为没有太多毒品只能等待处理。

    进拘留所前缉毒队长已将情况告诉大壮:进去后只承认运毒。这伙人很亡命可能要对你进行考验!

    大壮说:“我能打人也能被人打越打越舒服。”

    緝毒队长看准大壮那身功夫又是侦察兵出身经请示主管局长批示后才决定让大壮去拘留所住几日。实际是让他“卧底”。因为不是同行、也不是上下级关系不好明说罢了。

    大壮被带进号子立刻吸引那四人的注意。四川人说:“喂龟儿子啷个子进来的吗?”

    大壮一麻达眼皮一声不吭。这时又过来一个云南人说:“这汉子咋个搞齐的吗?咋个进这间号子?难道你也是干这个的?”

    大壮躺在地铺上还是不说话。当地两个吸毒人骂大壮:“你聋了哑了?哥们问你还装聋作哑看来得修理修理你啦!”

    大壮故意用云南话回骂这二人:“老子心里不安逸偏要老子说话老子要骂你先人!”

    云南人一听说:“你是云南人?咱们可是万里老乡不知老弟是哪个县的?”

    大壮问:“老兄是哪个县的?”那人说:“咱是景宏人。”

    大壮想了想说:“我是勐腊人。”

    那人说:“那咱离得不远呐!”

    大壮说:“可是的。”

    那人听说是老乡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二人亲切地聊起了天。

    那二人被大壮骂得憋气。找茬说:“喂你别到处认老乡小心碰见雷子炸倒你!”

    大壮立起身说:“少说废话只有你老爸子才是雷子!”

    这二人被激起火欺到大壮跟前说:“你身子骨痒痒让你爷爷给你蹭蹭!”二话不说对准大壮就打。大壮装模作样地比划两下就让这二人暴打一顿。那个四川人也赶来帮忙。云南人一拨拉四川人:“起你妈屁哄干啥子有你的事?”

    云南人拉开二人说:“二位慢火新来的老乡不懂规矩!”

    这二人打了大壮出了气说:“告诉你今天是第一顿打看你表现如何下一次打得更狠。爷爷问你你为啥进来的?”

    大壮说:“你管得太宽了噻!老子不能告诉你!”

    中午吃份饭三人故意把大壮的饭菜拨去一半说:“大爷们不够吃所以你得少吃**!”

    大壮把碗往地上一摔说:“老子今日不吃饭了!”

    那二人说:“你不吃饭不碍我们的事你摔碗你摔谁?你得说清楚!”

    大壮一指四川人和两个当地人说:“就摔你们三个龟儿!要做啥子嘛?”

    这三人吃完饭说:“今日就要收拾你!”

    三人拉住大壮又是一顿暴打。云南老乡一直给三人说好话不见效就喊:“政府管教八号打死人了!”

    几个管教冲进屋拉开那三人说:“你们三人作检查要向人家赔礼道歉!”

    管教一走这三人“呸”一声骂道:“别狐假虎威大爷怕过啥?陪礼?道歉?放娘那屁!”

    大壮这天挨两顿打身上极为舒服心里非常高兴。第二天大壮仍和他们较劲又挨三人一顿揍。三人也想了想都是搞白粉的何必欺人太甚?所以下午三人变了脸对大壮说:“咱们都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说的我们对你突然到来感到不安全所以对你无礼不过看来你老兄挺劲打。我问你你是不是搞这个的?”三人对他作了一个吸毒动作。

    大壮心里明白说:“初道不懂规矩还望三位海涵!”

    这么一说这三人马上说:“老弟好样的你不但大气还挺讲义气好哥们!今后咱们可就是患难之交。今后出去有用得着弟兄的事可张口不打不相识啊!”

    三天后云南人、四川人、当地二人和大壮已如至亲好友互相吹嘘自己如何如何还讲了各自的“战斗”历程。这四人全是“老毒徒”。他们有的贩毒、运毒已有五年历史。这次翻船是因为来顺城打探情况来试探所以只带一克毒品。因一克毒品无法治罪其实真正带毒品的在幕后早已进行了交易。他们交易也不在顺城。他们见面只认钱、物交易易物后即走人。不许多说不许多问什么也不要说。这是毒品交易黑道的行规。

    他们说顺城有三大家收购毒品每次交割时供毒品要原人收毒品每次换人电话、地**随时变。

    大壮也趁机编了一套。他说准备沿京广线找几家买主。自己十七岁就上山下乡跑到云南边境听说搞毒品赚钱所以就跑到缅甸境内找到一个中国老知青。老知青种五百亩罂粟、有一制毒作坊手下有五十多杆枪百余人。每次运毒都要和边防军斗智斗勇。这边开枪打仗那边带毒品趁机越过边境。想投靠他必须先练胆所以当时就参加了那支队伍玩起了枪。第一次和边防军干仗是在夜里三个人带货越境这边十几个人向边防军开了火吸引注意力。一水的ak14冲锋枪打起来真过瘾。那次交火打死三名边防军打伤五人。这边打死一人伤了三人。自那次以后一个月有两次开火真带劲!大壮一通吹嘘把那四人吹得无言以对。他们虽然贩毒、吸毒时间长久但开枪打仗他们可是没一**说话资格。最后大壮说:“每次打仗都死人平常事。干这事就是出生入死要不那大把票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这四人听得出神一声不吭。一会儿四人说:“老弟今日你是老大我们服了。有你的!今后只要出去我们就跟你干收不收我们?”

    大壮说:“收收哪能不收?都是好兄弟收!”

    从此之后这四人对大壮毕恭毕敬凡是改善生活都要拿出半份孝敬大壮。大壮说哪儿不舒服这几人轮流给他按摩捶背。大壮在这里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起了神仙日子。这四人如同拜佛一样敬仰他。此时大壮更牛了。

    有一天大壮说:“你们这么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初到江湖想沿铁道线干几桩买卖现在正愁买主你们为啥子不给我介绍几个大客户?”

    这四人说:“老大不是我们不介绍这可是咱们的行规不可随意介绍不可随意供出卖家、买主。我们实指望今后从你那里进货不用你老操心销售这条渠道。恳求从你老那里进便宜货。每趟我们有收入就可以孝敬你了。”四人还是不说货主。大壮想慢慢来不愁你们不说。

    大壮说:“今后你们从我这里进货我答应了。可是咱们什么时候能自由?”

    这四人嘁嘁喳喳说:“政府对咱们也没办法第一咱们带的白粉不够判重刑第二对道上的人咱掉脑袋也不得交待实情。他们没有咱的口供他们是无头苍蝇。估计不久要给咱们个说法。一自由咱们再重操旧业。还是那句话和他们藏猫猫、捉迷藏看谁斗过谁了!”

    说到此当地二人又流鼻涕又流眼泪一会儿浑身抽搐。烟瘾大大闹小号。管教跑过来摁住他们过一会儿就又成了好人。他们每天作一两次大壮见怪不怪。这二人确实又贩毒又吸毒以贩养吸。

    大壮半夜醒来在灯下见四川人坐着愣便说:“喂川耗子为啥子不睡?

    四川人说:“老子不知啥子时候能出去老子的娃儿还小刚刚做了个梦娃儿哇哇哭被吓醒了。”

    大壮小声说:“今后多赚**钱补偿娃儿嘛!”

    四川人眼含热泪说:“咳这碗饭多难呐我几次来顺城送过多趟货谁知现在严了太严了。我给栽进来了。政府知道我是个老贩子虽说没得抓住大宗白粉但政府肯定不能轻易放我。唉啥子时候熬到头哇!”大壮猜这小子已有后悔之意便小声说:“这个么只有你个人处理好此事哪个帮得了你么!”

    “老大我想”四川人说:“我想把客户送给你算了今后我不再干了但你得给我**补偿。怎么样?”

    大壮听了后马上思考这话是真是假。就说:“那得看客户有多大来头!”

    四川人小声说:“气派得很呐白粉么有多少要多少。因为他有一条暗道。从这里再把白粉倒到广州、香港……”大壮心里一惊一个小小的顺城市竟有这种人。就说:“那你要多少补偿呢?”

    四川人伸出三个指头大壮心里一震说:“三十万?”

    “打讨饭娃儿哩?”四川人小声说:“后边再添个零!”

    大壮吓得伸了一下舌头。过会儿说:“好吧可以!但你要把接头人名字、电话、地址告诉我。若不咋个给你钱哩?再说一下等我第一趟买卖成功后我才可以把钱给你!”

    四川人无法只得小声把上下线都告诉了大壮。他的上线是甘肃人马志平此人久住在成都兴化小区内。他的下线是顺城当地人外号叫“狗剩”住太平街他是为号称文哥的人收白粉。他说文哥在顺城很有名望有的是钱……

    第二天管教把四川人叫走说要预审。等他回来好像内心挺高兴但外表很镇静。几个人问他审讯情况他只用话搪塞只字不说。从前凡是有人预审回来都一五一十地向大家说清楚。今日反常却引起四人的怀疑。到了半夜四人把他叫醒压住身子问他:“白天如何审讯的?说!今不说就整死你!”

    四川人哆哆嗦嗦地说:“他们主要问我上下线我说我只是个小马仔那个知道?这样挨了两个多小时就放我回来了。那个说半句谎话就是梭叶子生的!我不得好死!”

    大壮说:“大家算了吧他不敢胡乱说!”

    晚上云南“老乡”对大壮说:“我猜测那龟儿子反水了!”

    大壮说:“不会吧?”云南“老乡”说:“错不了四川人会干这些事的!当然喽谁想好得过活那个不想早**出去?前日晚上四川娃和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大壮说:“你听见了?”

    云南“老乡”说:“听得真真切切他要敲你三百万?哪个会答应哦?我也想把我那个客户给你我一个子也不要!”

    大壮说:“那我可太占便宜了。”

    云南“老乡”说:“我可是真心往后咱们出去了你达了能帮帮我就万分感谢了。”于是这个云南“老乡”悄悄告诉了他上线名叫万通家住浪仓县他的客户是顺城名人大家称为“星哥。但谁也没见过他“星哥”手下接头人叫‘二肥’住东大街。只这些常联系是电话但电话一个月变三次。太具体的东西没有。”

    两个当地吸毒人对四川人和云南人嗤之以鼻。他二人向大壮保证他们永远不会出卖任何人。为了今后业务往来还是说了自己上线。他们说为了自己吸食方便经常接头的人外号叫“瓦瓢”他不是顺城人他每月和他们接头一次从他手里接**货……二人说以后就准备接大壮的货了。

    这天晚上四川人被看守叫走一夜没回来。大壮被预审去了。两个小时后大壮骂骂咧咧地回来说:“好个川耗子出卖了老子!老子恐怕要走了。”

    三人问什么事大壮说:“完了完了那个川耗子向政府告了密立了功。说我在边境贩毒打死三个边防军。今日就是审问此事我概不承认结果那小子立了功放他走了!”实际上那个四川人给大壮提供的上下线是真的当然他也把大壮“打死边防军的案底”也供出来。现在已被转押在看守所.

    云南“老乡”听后气愤地说:“这龟儿子为了自己乱咬别人。”

    那两个当地吸毒人说:“还不如昨日一狠心作了他!”

    又过了两天看守带着几个武警打开八号给大壮戴上手铐带走了……

    大壮在八号住了十二天。缉毒队长开车把他送回湾道山一路上夸讲大壮机智勇敢为缉毒大队“卧底”为缉毒破大案要案立下大功!一到家李明珍和李菊儿拉住大壮的手左瞧右看哭个不停。婶婶一把搂住大壮哭嚎说:“我的孙子呦快三十年了你可回来了回来就别离奶奶一步了……”一家虽是哭嚎却是哭得高兴。

    缉毒队长又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一家团圆难过的是历史的造孽。李明珍赶紧给大壮和队长、司机做午饭。李菊儿说:“娘你和哥哥说说话我做吧!”

    缉毒队长向李明珍汇报说:“李老师我这大壮兄弟可真是好样的。他在小号里为我们挨了三顿揍他说挺舒服。我们把那四人关了一个月这四人横竖不说。咱只抓人家现行一克海洛因不能判刑。咱们想录口供人家不说咱撬不开嘴。大壮兄弟卧底成功取得不少有价值线索。为今后侦破贩毒运毒大案立下汗马功劳。李老师今儿个我就陪大壮兄弟吃顿饭。我早听说李老师的炸酱面好吃我也不客气了就来顿炸酱面吧!”

    其实李明珍此时心情激愤迎来大壮又走了二生——二生昨日被拘留了。

    李明珍给北京打电话说大壮回来了。周玉工作忙脱不开身孙晓琬在家休养还要伺候二生。二生大学毕业后分到政法大学当体育老师他每天回家。孙晓琬想既然大壮回来了周玉不能去就先让二生去看看哥哥。于是二生请了几天假来到湾道山。谁知大壮正在拘留所。

    二生和菊儿在学校周围看果园在山南边现有十几个地质工人正在安装勘探机看样子是地质探孔。这里本是学校的果林地质探工还推倒了十几棵苹果树。李菊儿想没听说过这里要地质勘探。李菊儿大声责问他们要找负责人讨个说法。谁知这几个工人嘴里不干不净骂大街。即使这样二生也没搭理。可这几个勘探工得寸进尺不但越骂越出格还动手打李菊儿。这李菊儿哪能让他们打?一长气就动了拳脚。十几个勘探工人开始四个人围攻李菊儿。二生笑咪咪地站在外围观看。因为那几个小伙子虽有蛮劲却被李菊儿打得东倒西歪。这伙人一看这小女子有功夫又上来三人。这七人围打李菊儿李菊儿有**自顾不暇。一个勘探工抓住李菊儿就想动做二生一看火冒三丈上去就打。二生自小练得童子功又深得侯仁真功传授他一出手就重了**连打三人。把三人打倒在地。接着又“忽拉”上来一群都被二生三拳两脚打倒。有一个工人摔倒在地翻滚头碰在一个石头上。这伙人急忙把他送到镇卫生院。镇派出所不问青红皂白把二生铐起来送进拘留所。这边李明珍一天两趟去镇卫生院看伤号。李明珍为给人家看病上下打**花了三百多块钱。

    所以大壮回来她高兴二生进看守所她难受。缉毒队长听了此事忙说:“我去拘留所把二生接回来!”

    李明珍说:“不能这样子是咱们打伤了人家该罚咱认。治伤咱出钱这合情合理。”

    大壮气不过说:“是他们毁坏果树先动手打人倒地碰伤拘留我们这是谁家的道理?”

    缉毒队长对此事表示不可理喻说:“大壮兄弟跟我去镇派出所找所长论论理!”

    李明珍拦住二人说:“你们先吃饭。你们去派出所会给所长出难题。昨天上午你周文治大叔去派出所所长没敢露面。我看就这么着吧!二生在里面住个十天半月就回来了。队长工作挺忙就别为这**小事操心了!”

    打架第二天支书周文治坐守在南山坡不让钻机开钻。十几名工人坐在背风处打扑克。这台钻机开不开钻每天都得二百元生产费用。勘探队长只好去皇台镇打电话请主人来处理纠纷。

    谁有这么大能力雇请专业地质勘探队来湾道山开机钻探?在这里钻探什么?原来是顺城市有名的明星企业——文星煤炭矿业有限公司。这个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就是当年的红卫兵、文革斗士、大名鼎鼎的造反派头头害死周显成斗死安玉国的要人物——王文星。

    武田少佐在奉天娶高丽女人为妻生下一儿。儿子五岁时女人害肺痨过世。武田在京都又娶一中产阶层出身的小姐把她带回奉天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之后武田在中国内地来往刺探情报很少回家。大约在一九三二年后武田再也没有回来。军情处每月派人做家访总说武田公务繁忙长驻南方不便回来。每月给夫人送去钱饷。实际武田在江北“华严寺”早被吕方打死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军人集中在葫芦岛蹬船回国。军官家属、子女自己争相上船。能挤上船就跟船回国挤不上船只好听天由命。武田夫人带着女儿拼着老命挤上了船却看不见十五岁的儿子。她要跳船寻找儿子怎耐船已起锚鸣着汽笛驶向大海。这个儿子不是挤不上船是他不想回日本。他生在中国喜爱中国。继母待他不薄但他不想和继母相处。他刚十五岁还不能**生活。他在葫芦岛挨家讨饭。因为他说一口流利的奉天话百姓并不知他是日本弃儿。他讨饭到王姓人家这家只有老两口。男人在铁路上给火车头加煤上水女人在家操持家务。他们原来有一儿一女儿子去炉灰场拣焦子被火车轧死。女儿在火车站卖烟卷被人贩子骗走。老两口见这个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更觉得可怜就收为“养子”。取名叫王琛。为给养子换个生活环境老两口带着养子回到关里老家泊头。王琛六岁在奉天上中国小学十五岁已初中毕业。回家第二年他考取天津一所中等专业学校。三年后毕业又回到年迈的养父母身边在泊头一家机械厂当车工。眼看养子一天大似一天养父母开始托媒人说亲。因为王琛长得一表人才、又有一肚子墨水、还有技术所以要求条件很高。挑来选去都不对眉眼。这时有个远房亲戚给说了一门亲。就是远一**。姑娘家在桑洲姓陈姑娘当年十六岁长得流肩、细腰、白静脸、柳眉杏眼养母一看就对了眉眼。当年二人成亲第二年就添了一个胖孙子。养父母为给孙子取个好名字请了秀才、摇卦人、风水先生来敲定。最后定名王文星意思是文曲星下界。谁知养父母命如帛绵王文星九岁时相继去世。

    这年全国经济一片萧条泊头机械厂下马工人下放王琛所在厂虽然停产但王琛还留在厂里等待时机。咬牙熬过这痛苦的一年听到顺城要建一个拖拉机厂的消息王琛带着孩子老婆调到顺城。王琛当技术员老婆安排在总务科。王文星到二完小上学。他连跳两级提前小学毕业。一九六二年考入顺城一中初中班。六五年考入高中班。一年后全国爆了文化大革命他成为造反派的急先锋。一九六八年末王文兴随大流下乡回到舅舅家。他第一个带头去油田偷“黑油”。促使舅舅们一不可收拾。三年后被顺城公检法判刑五年。他在顺城是响当当的造反派造了半天反却把自己造进大狱!这天地反差令他想不通!狱友早就告诉他凡是进过大狱的人刑满出狱人们都不会用正眼看他们。招工?没有他们的份!不过有一种赚钱的大买卖——贩大烟!目前国家对毒品还处于盲区所以从金三角贩运到内地可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出狱后他怀揣户口迁移证从老娘那儿拿了百十块钱不说干什么不说去哪里坐火车就去了云南。因为云南和老挝、缅甸山水相依边民自古就有来往。逢年过节赶场买卖婚丧嫁娶双方你来我去。王文星就是随边民到了缅甸。

    过了边界深入内地差一**让缅甸边防给抓住。他一不懂缅语二不习惯这里的气候而且钱也花光了。一幅穷困潦倒相。开始讨要吃喝。语言不通讨饭无门。更可气的是这里四季高温湿热难忍。毒虫蛇蝎遍地一天到晚处于心惊肉跳状态很快得了疟疾。每天高烧出虚汗有时又冷得打哆嗦。为防毒蛇、毒虫的侵袭为躲避阳光暴晒和风雨他在寨子里一座竹楼下过日。竹楼主人现这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汉子就问他。他一听主人会说汉话就把实情告诉了这家主人。这家男主人是云南知青女主人是掸族姑娘会说汉话。女主人尽量给他做云南饭食男主人给他熬草药而且还用“舵把筒”吸烟往他脸上喷。没几天他的病就好了。主人告诉他你得了疟疾他们用中草药、用“大烟”雾喷他治好他的病。

    男主人问他想干什么?他说想贩货可又没本钱。男主人便把他介绍给当地头人。头人看他身体挺棒就让他跟马帮。马帮每周跑一趟云南。在驮子夹壁内装上大烟膏、海洛因运过边境把毒品卖给当地人然后又从当地买回盐巴、冰糖、塑料鞋、尼龙布、铝锅、肥皂、洗衣粉……各种百货。来回一捣手头人就赚一大笔钱财。等到懒庄家(罂粟)结果后他就去罂粟地里和当地人割烟浆。用刀片在鸽蛋或鸡卵的烟果上割烟浆。刚出乳浆是乳白色放几小时后就变成黑色的烟浆俗称大烟膏。

    两年后中国政府已经觉察金三角毒品贩运通道之一就是中国。毒贩将毒品运到中国再从中国转运到香港、台湾、北欧等国。边境检查开始严格马帮日子不好过了。头目开始组织武装押运。王文星在武斗中玩过各种枪支。他被头人指定为武装押运队队长。每次运毒过境先侦查埋伏好等边防巡逻队过来马上打伏击这边打伏击那边毒品过境。这些掸族对边界一草一木非常熟悉所以边防军防不胜防。

    王文星给头人当了二年马仔三年兵痞已熟识了贩毒路数也结交了不少当地毒贩。他和头人说他要回家头人很欣赏这个“小汉人”很佩服他的勇敢和胆略。让女人给他做了一碗用罂粟籽油作的“烟籽豆腐”算是为他饯行。给他十万元人民币还有“五甩”大烟膏(一甩合三斤)。为了他安全过境掸族枪手又突袭了边防军。他安全返回顺城。

    回家后老娘哭诉说你父知道你不会干好事对你失去了希望、没有了生活的勇气。每天郁郁闷闷不吃不喝三年前跳楼身亡。王文星听后气得在家躺了十天。十天后他把烟膏卖到几家中药店。烟膏虽是毒品也是奇效药品。如有头疼脑热、神志不清、浑身无力、胃痛不适、打摆子、风湿病等用烟膏喷几口即可治愈。如吃一**效果更佳。二十几年没有经营过这么好的烟膏药店生意特好。王文星一共得了二十几万。这在八十年代可是个天文数字。但他还嫌少他回桑洲向舅舅们讨要当年他的那份“辛苦钱”。

    陈氏五虎在这一带有名在没达前当地百姓对陈氏五虎早有评价:老大精老二灵老三心里有事情老四老五瞎折腾。除了大舅比他大十岁四舅五舅只比他大三四岁。所以在他眼中几个舅舅就像哥们。

    舅舅们见外甥十年后回来非常高兴。欢迎他来主持“陈氏公司”。他说他要独闯一摊另有打算。陈世优一想肯定是要十年前的老账来了。四个舅舅知外甥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了。况且姐夫已故大姐孤单外甥可怜所以决定给外甥一定补助。唯有二舅不露面。二舅压根就不喜欢这个外甥。王文星知道二舅故意不来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见二舅。二舅像见瘟神一样陪他吃一顿饭就借口工作忙走了。

    “陈氏公司”已是桑洲屈一指的民营公司除了“偷油”还开了几个加工厂、运输队、大市。陈世优大笔一挥开出二百万元的现金支票。

    王文星回到顺城气粗了说话也横了。整日找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玩乐。他吃喝玩乐是表面其骨子里却是搜罗一批人当自己的手下干将。他已经有了财目标。顺城西南三十里太行山东部是丘陵地带。解放后地勘部门开钻探明这里到处都是白煤。但不是一体行话叫鸡窝矿。大煤矿不宜投资建矿小采小开国家得不偿失。改革开放政策却惊醒了这块宝地。一些有财力、有眼光的人都来这里分羹财。眼下已有大小矿井近五十孔。来这里投资要交地矿部门三至二十万元办照、许可证、税务登记、工商注册、安全达标、请客送礼全办下来要花四十万元。从实力看王文星可以办四个这样的矿井。但是办矿容易进矿难难在欺生。新矿主多被老矿主打跑白花钱捞不住矿井。王文星办手续没问题。在市面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当年的造反派、亡命徒、坐过大狱。这声名狼藉却成他的护身符。他为了进矿井从云南贩了几批抢有五连雷鸣登猎枪有各式军用手枪还有ak47冲锋枪。他的矿就是矿主被老矿主打跑地矿局把这个矿转给了王文星。王文星进矿之前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对他是敬而远之。有三个老矿主不信邪还想欺负新矿主找茬王文星。三天后王文星派人去这三个老矿主家造访。这些人扛着“雷鸣登”拿着**包往沙上一坐:“你们家谁敢乍刺?这枪不认人这**不认你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老少在内‘轰’一声全上了天!”说完对着吊灯就是三枪。可把老矿主家的大人小孩吓掉了魂。

    王文星第一步要镇住这些人第二步他要挤走这些人。他让工人随便在井内挖煤不管原定界限一概挖。如矿主找来不多说上去就打。不但如此他的运煤车可以在周围各矿内乱走、乱装。谁不让装煤就打谁。王文星养一伙社会大哥、小混混还养一批社会大姐他们没事在一起打牌、玩麻将如再有闲心男女在一起玩乐子。只要王文星一声号令全部上阵说打说杀惟命是从!

    王文星周围的老矿主原来欺负新矿主今日却被新矿主欺负得大气不敢喘一口。没过一年周围的四个矿主都舍近求远去远处开矿井。原来的矿井白白扔给了王文星。王文星不管这些花钱打**政府有关部门、地矿局头头顺利把这几个矿井接到手。

    至此他旗下已有五个矿井。成立了“顺城文星煤炭矿业有限公司”。不过三年他腰缠好几个百万贯了。他没忘毒品生意他一直在贩运毒品。不过他不用出头他让手下几人单线联系每次贩运毒品都雇用警车。他将毒品设法运到广州直到香港。这笔钱他都存入香港银行。为了赶时髦顺潮流也便于贩毒他第一个“引来外资”和香港大毒枭在顺城繁华地段合资建了一座高八层的“顺城大酒店”。后来他又当选“顺城优秀企业家”、“市人大代表”、“明星企业主”。桂冠一**又一**可谓飞黄腾达、不可一世。

    开煤矿安全是个大问题哪个矿都有瓦斯存在、危险存在。死几个无所谓大不了多给几个钱但太耗心费力。有了一定积累王文星又想玩个漂亮活。一次他去市政府档案馆查资料他的同班女同学在这里是档案员。就把顺城主要矿藏档案供他查阅。结果他现一份一九四年的日伪矿产勘查档案。记录以中、英、日三种文字记载而且还有图示。他让同学马上复印一份。这份日伪档案就是当年安玉国带日本地质工程师探矿记录。太行山已现铁、铜、金、钼、锰矿。这份档案是安玉国用一天时间翻译记录。后来把记录交给孙运达孙运达交给贺家义。记录图示非常清楚。湾道山西山岗有金矿苗具体埋藏深度要钻机钻探从岩柱分析计算。王文星如获至宝他向地矿局熟人打了招呼就跑到省驻顺城地质队商量钻探事宜。按常规钻探打井要办很多手续王文星却说:“干一天给一天的钱不用办那手续出了事我兜着。”结果地探队把钻机刚架好就生了打架事件。

    王文星此时才知道这里可不比煤矿这里是湾道山的一亩三分地。湾道山可不是好惹的“牛屄村”。当年的漏网右派现在是村中的主事人、是市里农业战线的大红人。恐怕自己的横推车到那里未必行得开。

    第一天就生打架事件。他在电话里告诉皇台镇派出所不管用什么办法把打人者拘留就行。你拘留了他我给你一万块钱。第二天没开钻。接到勘探队长的电话后也嘬了牙花子。因为他实在不愿去湾道山可不去又不能解决问题。他狠狠心带了三个人一个是他的贴身保镖外号叫二胖二胖不胖只是脸大。自幼学通臂拳平时练散打、摔跤三五人进不得他身。原在市武术队因为无故打伤人被开除。还带着他的三舅四舅此二人刚刚来到只有几天。平时住在“顺城大酒店”。二人小时曾被父母送到吴桥杂技班练个半生手又改学拳脚擅长散打身手功法以快出名。他三舅实际是陈氏公司的主要策划人。他出主意如何偷油如何打油田工人出了事如何办蔫招、损招都是他设计出的。他来到王文星这里告诉他干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干那白粉买卖要收手。因为在桑洲此事东窗事。你大舅肯定会交出那千克白粉可能要追查到你这里。王文星是“宰相肚子”啥也不怕谁证明那千克白粉是从我王文星这里拿去的?

    陈世好说:“我们已被追缉如被捉住肯定会彻底交待。那时你我就不会有好下场了。”

    王文星告诉两个舅舅:“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哪儿来的警察也抓不住你们咱那地方神仙也无法知道!”

    王文星带三人开车来到湾道山见钻机还趴窝不动村支书坐在那里还有几个村民。王文星走向周文治掏出中华烟递给周文治口里叫着周书记、周书记叫得嘴甜。

    周文治推开烟说:“咱不会抽烟你想干什么?”

    王文星笑嘻嘻地说:“我是王文星我就是文星煤炭矿业公司老板。”

    周文治一听是王文星立刻想起死去的老父亲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周文治马上冷静下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还是以公论公吧。

    周文治说:“我请你把钻机、支撑架子运走如不运走我派人帮你拆运到时候光怕不好说话。”

    王文星说:“我看这样损失的果树我们照价赔偿钻机开钻我包赔损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周文治说:“山川土地都是国家的但这山属湾道山使用。先说损失一共毁我成果树二十棵按每年每株挂果二百斤计应该是4斤。按眼下价每斤富士苹果八角计算一年应该是32元。坐果期十年计算应该赔三万二千元。我们计算是按中间价应该是公平的。你们包赔损失后运走塔钻和设备不允许在这里钻探。”

    王文星说:“只赔偿还不允许开钻?也太欺人了吧?”

    周文治说:“我们讲的是道理这不是你想在哪儿开钻就在那儿开钻的时候这是有王法的国家!”

    王文星可没遇见过这么栽面子的事他气呼呼地说:“可还有周旋余地?”

    周文治笑笑说:“咱这可不是讨价还价做买卖!”

    王文星不听尚可一听气血上升。走上前抓住周文治脖领子说:“你再说一句?”

    周文治本来就是个不喜欢大声说话的人还是不急不慌地说:“别说说一句就是说一百句也是包赔损失拉走设备!”

    王文星身高五尺四寸手大脚大在周文志面前犹如显圣金刚。周文治虽然已身不由己他却不急不慌地说:“小伙子咱们都是吃饭长大的绝不是吓大的。你动手也无济于事。你动手力度越大更说明你越无理!”

    此刻王文星被周文治不痛不痒、不软不硬的话刺得头脑膨胀神志激昂。那手不由得加大力量一挥手把周文治搧个跟头。

    周文治爬起来也不急说:“大家看看我这脸是个巴掌印就是他搧的。你如想打把我拉到你们家炕头上坐坐实实地打你有本事再用一次‘大劈棺’算你小子有种!”

    王文星不听则罢一听‘大劈棺’头嗡一声又炸起来身子向前直扑周文治。就在这时好像走路绊了一脚停住了。

    周文治自己坐在钻机前时几个村民紧跟过来。大壮见村民往钻机方向走也悄悄跟着去看热闹。走到那儿见王文星暴打周文治。大壮心里急呀恨不得冲上前打翻那个凶煞神但他稳住了。见还要打周文治时才闪身挡住王文星的拳脚。

    大壮说:“你也太野蛮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动手打人你就不怕法律吗?”

    王文星见这个年轻人个头不高但身体结实和自己比个头要低半头。此时他正在狂野疯之时根本没把大壮放在眼里。挥手直捣大壮的鼻子。大壮也不躲闪伸手握住王文星的手腕只一拧就听“啊呀”一声那腕子已被拧碎。他顾不上疼痛咬牙一喊:“给我上!”二胖、陈世好、陈世吉三人抡起胳膊直扑大壮。几个村民没动手只在一旁看热闹。周文治心想你们可遇上丧门星了。大壮开始没认真出招见这三人着法精到身有功夫所以不敢大意。大壮动用真功不出三招把这三人打倒在地。

    王文星见自己的贴身保镖、两个舅舅三人惨败在人家手下吓得他脊梁骨冒凉气。此人是何人?有如此真功?他左手握着右手腕大喊:“咱们撤!”

    周文治说:“想走?没那么容易!打了人不赔损失扣下设备!”

    那几个村民不是来看热闹的他们早估计到会有一出好戏看所以就藏着扛、抬、卸工具只等周文治一号令立即拆钻机。拆钻机不是没收地质勘探公司设备主要给他们一个难看!十几个钻探工人此时无人敢张扬乖乖地看着村民把钻机大卸八块。

    王文星握着手腕慌慌张张地坐车走了。路上老三陈世好心存疑虑说:“刚才这人好像在那见过。对是他!就是这个丧门星坏了舅舅们公司大事!如知是他早该带枪来轰死他!”

    王文星说:“他打伤我我去找治安队要拘留这小子!也给咱爷们出口恶气!”

    马上用大哥大打电话找市局治安队长。治安队长听后说此案要由当地派出所处理。

    王文星一听不痛快就说:“只要你们把那小子治安拘留到时给每位队长买一个大哥大怎么样?”

    治安队长说:“这本应当地派出所负责我们插手不合适。况且你的伤伤到何种程度还没证据。不过此事我们可以跟皇台镇派出所沟通。”

    治安队长和皇台镇派出所一通电话派出所长便说此事不好管。要管你们治安队直接管。治安队长便派两名民警去湾道山拘留大壮。

    周文治见来两个民警直扑办公室就迎面上前。两民警取出拘留证说:“今日上午生打架斗殴事件你村民打伤文星公司总经理王文星现在来拘留凶手请你配合。”

    周文治说:“你们只听一面之词一没有调查二没有证明材料说拘留就拘留?你们还有王法吗?你们要拘留的人也不是我们村的要办你们自己去找。”

    两个民警其实不了解实情只是执行任务。周文治就把事件经过自始至终说了一遍最后说:“你们硬要拘留就拘留我好了。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打架却是那个王文星先动手的。”两个民警为难了一直向周文治说好话。头头签下拘留证二人也是为了执行公务。

    周文治说:“你知道现在百姓怎么评价你们吗?太难听了。这件事不是我们惹起的却要拘留我们两个人你们就不怕说你们是那些人的保护伞吗?”

    民警两手一摊说:“那是上边的事跟我们无关!”

    周文治被二人纠缠得无法说:“要拘留也可以但有个条件:一不许带铐二不许虐待。这两条保证了我还得做做工作。看人家服不服。”

    周文治去找李明珍李明珍听了差**晕了过去。她说:“为嘛这么不讲理?不是我们办错了事还要处罚我们。拘留一个了还要拘留一个?不行我要去市里评理去!”

    李明珍如果去找找关系此事也许马上迎刃而解。公法里的一些猫腻也许暴露(.2.)得早一些。李明珍偏偏不愿为自己的事去托人走关系宁愿自己吃哑巴亏也不愿求人。今天她豁出去了不让拘留大壮。

    大壮说:“妈呀拘留对与错咱们先不去理会我想先去里边看看我二生兄弟。他如果在里边受了气我可不依他们。我和二生的事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些人已黑了人家的好处能不为人家服务么?我去去个十天半个月怕什么?咱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干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难为情?我跟他们走!”

    李明珍止住哭说:“大壮你没呆够哇?还要去?你妈的心可碎了咱不去不成?”

    大壮说:“妈呀人家下了拘留证那是圣旨啊不执行咋行啊!”

    大壮坐上车跟两民警走了。

    大壮刚从拘留所出来三天有的管教不知内情还以为他是“二进宫”。拘留所在看守所大院内另开一个角门。这里全是大通屋住大通铺。来这里的大多是交通违章、交通肇事、偷盗、打架斗殴、卖淫嫖娼、聚众赌博……等治安拘留。他们把大壮放在交通肇事、赌博、偷盗拘留一伙人房内铺位紧挨二生的铺位。此时二生一伙起早去煤窑干活还没回来。管教告诉大壮拘留所里的规定、作息时间、注意事项、拘留时间。说完就走了。大壮坐在铺上休息二生天黑时回来。洗完澡坐在铺上等吃饭。

    二生见通铺旁边坐一个新人两眼怔怔看着他二人一对目光马上说:“你是二生弟!”

    “你是大壮哥!”二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大壮把事情一说二生说:“这件事情是冤案早晚咱们要申诉。”

    哥俩又互拥着站队去食堂打饭。吃完饭又排队喊号报数。管教一看现二生和新进来的人长相、动作特别一样心里有了谱:这二人是亲兄弟。

    第二天二生、大壮和收容所的人员编成混合班坐大轿车去西郊煤窑下井挖煤。在井下管教跟随人员下井哪个活不好干就指挥二生、大壮去干干慢一**那管教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人。稍不称心还要拾起煤块打人。不知这个管教为何对大壮、二生有成见?二人也不理他该怎么干照常干。气得他干着急打转转。

    小煤窑全是私人开办的。巷道里根本没有通风、瓦斯监控等安全防护设施。随时有塌方、冒**、瓦斯爆炸的危险。挖煤用洋镐运煤用柳筐人在煤层里边爬干会儿活就跑到竖井边吸口新鲜空气。别人在竖井吸口气管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壮和二生运煤喘口气这个管教便大骂二人。管教就坐在竖井边监督拘留人员干活。中午大家就缩在煤堆里吃饭、喝水。大壮哥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哥俩攀扯生辰年月各自叙述小时候的奇闻轶事。讲和恩师习武、和奶奶学艺。二生告诉大壮他的功夫先和奶奶学的后来去山上飞云寺与侯大师学的。那个奶奶是咱爹的娘是咱亲奶奶、她是个老尼姑。

    大壮说:“我的功夫是和‘和尚爷爷’学的不知咱奶奶和和尚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二人拉着拉着嗑就到**挖煤了。管教见哥俩不理茬还在说笑。就气呼呼地大叫:“少说闲话多干活完不成定额就别升井!”别升井就是别回地面。

    这一天干了一个连班夜里十二**才升井。二生悄悄告诉大壮明天可以睡个懒觉。挖煤、运煤实在太累躺下浑身如散架一样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哥俩正睡得香忽然被管教叫醒。二生一看墙上挂钟刚打七**。

    大壮说:“今天不是可以睡懒觉么?”

    二生说:“这不换了个管教?他们可以倒班休息。咱们却要连轴转。”

    管教说:“大家注意立刻起床洗漱、吃饭。今日还有工作安排。”

    干连班是为窑主多出煤为拘留所、收容所多捞钱。上连班后本可以多休息今日却又有工作安排了。哥俩不听管教说什么一边穿衣服一边聊天。此时管教正在安排今天的工作讲什么哥俩没听见。见二人藐视他那气往恼门上**。随手抄起一个肥皂盒砸向二生。二生随手用二指一夹把肥皂盒便夹得粉碎里边的香皂被挤得四面开花。飞溅的香皂块溅到管教的眼上。

    他一边揉眼嘴里喊叫:“反了反了你们敢袭警?抓住他们!”

    他一声喊招来四个便衣管教冲上来要抓二生和大壮。兄弟二人见四个管教气势汹汹纵身跳到地上。四人在地上追赶二人。这二人一翻身跳上了双人床。这个大通屋靠墙是大通铺大通铺对面是上下铁架床。这个大通屋可以住五十人。四个管教没抓住二生和大壮却惹得拘留人员一顿哄堂大笑。几个管教被笑成猪肝脸。为了树立信心一定要抓住这哥俩管教们抄起电棍、扫帚、木棍把上下铁架床包围哥俩一会儿跳下地一会儿跳上床一会儿又如壁虎贴墙贴在水泥大梁上。管教被气得哇哇叫动员被拘留人员一齐上。谁抓住他们就提前回家。有几个拘留人员为争功显能也参加了围扑哥俩的战斗。

    二生说:“我劝大家别费畜力了你们人再多也是瞎子**灯白费蜡!不信你们就试试。”

    一个管教大叫:“二生骂人!”

    另一个管教张嘴就骂:“你还想活吗?”

    二生说:“打住你说我骂人我可没带一个脏字!你当场出脏话这可是掷地有声!”

    管教被二生抓住话柄更加恼羞成怒告诉大家把各门口把好坚决抓住他们打掉这哥俩的张狂劲!

    这次围堵哥俩的共计五个管教十个被拘人员。他们各持傢伙张网以待。大壮、二生根本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开始是蹦跳、后来是壁虎贴墙、前翻后滚、任这些人围堵就是抓不住二人。倒看了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

    管教们终于失去信心一个管教说:“二位别逗了你们也累了我们也没劲了这场表演到此结束吧!”

    王文星共有五个矿井其中四个矿井招农民工下井挖煤。只有一号井没有招工供收容所和拘留所的收留人员下井的挖煤。今早管教接王文星电话要求继续加班下井“这好事”却让这哥俩给搅黄了。

    一听管教说“表演到此結束吧”二生说:“哥那咱们就停止吧!”

    大壮说:“防备有诈!”说完兄弟二人两个空翻落地。

    二生说:“报告管教昨日干了连班我请求准许我们休息。”

    五个管教被气得如同气蛤蚂。一个管教提着电棒走过来狠狠地说:“今天事让你二人给搅黄了别人休息可以你二人必须写检查、写认识、写材料报上来。”

    大壮说:“我二人没违法我们写不出材料!”

    提电棒的管教说:“你们可以不写我也可以如实汇报那——”说罢他用电棒猛击大壮嘴里恶狠狠地说:“我让你带头闹事——”刚说完只听他大叫一声如秫秸捆一样倒在地上。

    管教心理憋气想用电棒偷袭大壮但大壮早有提防。就在电棒刚要击到大壮身上时大壮反手握住管教的手猛一回腕电棒正扎向管教的左肋。

    大壮笑眯眯地坐在床边说:“管教真勇敢为测电压先用自己身体作试验!那可危险呦!”

    几个管教过来搀起受电击的管教对大壮说:“算你小子有种!”

    收容所和拘留所本是两个部门、两个单位顺城收容所和拘留所却是两块牌子挂在一座办公楼的两边。每逢节假日收容所管理人员和拘留所干警一起去大街收容那些沿街乞讨者、社会氓流、外地人没带证件者、流浪儿……。收容后政审、登记、遣返。遣返不走者便组成一支劳动大军为收容所、拘留所挣钱捞外快!

    无论是收容所管理人、还是拘留所的干警他们对待受管制的人员一律横眉冷对。他们用无产阶级专政的标尺来辨别是非曲直。他们经常说:“我们这里是‘老君炉’无论你是块生铁还是块纯钢有天大本事到我们这里也要把他化成铁水、钢水。”言外之意就是凡是来我这里的受拘人员不管他“多尖牙利齿”都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在外是只“老虎”在这里立刻变成“老鼠”。他们有方法、有手段改变他们的脾性。他们接收拘留人员只知被拘不管案由。因为受到王文星的“好处”所以对二生和大壮格外“照顾”。谁知兄弟二人桀骜不驯凭一身功夫无人奈何他们!这些多年的老管教不信这个邪他们要想办法制服这二人非制得兄弟二人服服帖帖不可。

    大壮、二生见管教悻悻地走了二人相视而笑。吃完饭其他人都趴在铺上写检查、认识。只有大壮和二生躺下睡觉。凡习武之人睡梦中也能听见耳边蚊虫振翅飞舞之声。二人虽然睡觉时刻保持警醒。

    晚饭后兄弟两人坐在铺上聊天一个管教进来喊田思汝去办公室。另一个管教又把周洪涛叫走。被拘留人员一看这形势估计这次哥俩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壮走到办公室打声报告然后推门进屋。突然从门两边闪出两个大汉一人拧住大壮的右胳膊一人用大手卡住大壮的咽喉。这一招是擒拿拳的锁喉招法。大壮见动了真招只“咳”了一声丹田气贯喉结。接着一个“狮子摆”就将那人的大手摆开。左手一个“单缠”把二人搡到一边。右腿一个“勾镰脚”将两人摔倒在地。纵身一跳上了写字台。说:“要动手咱们明着干暗算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两大汉出招失败便上一杵下一杵追打大壮。大壮不躲闪直接二人拳头。打在大壮身上如同打在石头上疼得二人咬牙咧嘴。为出这口恶气拘留所从警校借来两个散打尖子。两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如何是大壮的对手?不过三招被大壮踢翻在地二人爬起身红着脸走了。大壮安坐在管教的坐椅上专等管教到来。

    二生被叫到另一间屋刚进屋就被身后人拍了板子。二生摸摸后脑勺说:“报告政府有人暗算咱!”

    从两边闪出两个干警说:“挑头闹事不服管教就得惩罚你!”

    二生说:“受惩罚也不能打人哪!”

    两干警说:“少说废话铐起来再说!”

    二生伸出两手说:“列位不是咱小看你们你们如能给我上了铐我一切听你们的。如果铐不上我那可对不起了!”

    两干警说:“小子想怎样?”

    二生说:“实话跟你说我是体育老师专攻武行。你们如铐不上我我就要罚你们爬着出去!”

    二人开始犹豫不决后来说:“少来大话吓唬人!”

    冲上去就给二生上手铐。二生只晃一下肩膀就把二人晃出五尺远。二人恼羞成怒一个抄起椅子砸过来另一个抡起手铐直砸二生的头。见二人下了死手二生仍没动真招。一个“张飞骗马”一脚将椅子踢碎一手硬接手铐只一拉就把干警摔倒在地上。二干警招法落空一个被摔倒一个被碎椅子击在腿上。二人没了脾气灰溜溜地走出屋。

    大壮坐在管教办公室等“政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抬腿想回大通铺这时拘留所管教走进办公室说:“你们又袭警又打人不想出去了?你回去吧听候处理!”

    大壮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回到大通铺。见二生坐在铺上便问怎么样?兄弟俩各自把所遇情况一说都笑了。说:“阳谋没有有阴谋。真卑鄙!”

    第二天二人又去下矿挖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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