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蹼铃蟾
9 大蹼铃蟾
苏木陷入失神，语速很慢。他把小时候的奇特经历整理后说出来，已经差不多过去两个小时。其间莫宁千夜都没有打断他的回忆。
“你来自滇南苗疆，为什么却不会蛊术。反而一手殓文写得如出大师之手？”莫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她记得二叔说过，苗疆人都擅长用蛊，特别是那些大师，在言谈间就能让人不知不觉中蛊。
蛊，从字面看去就知道是如此的狰狞恐怖。而蛊最厉害之处不是让人痛不欲生，反而是可以控制人的情志，有几分如同道门之中的鬼上身。
这时候，千夜的眼珠子使劲上翻，不管是道术还是蛊术，甚至是殓文他都一窍不通，连听都没听过。
听到莫宁的话，苏木再次陷入回忆。等到他从失神中醒悟，别有深意的看了莫宁一眼。
“殓文不属于苗寨，不过曾经有一个高人说苗寨将来必有大祸将至，所以留下了一本《鬼文通解》。这对于学过蛊术的人来说，根本就是鸡肋，蛊都是通过在身上寄养虫子才能对蛊做到得心应手，关键时刻驱如臂使。而殓文，只不过是跟鬼进行沟通的一种文字，虽然有些文字有一定镇压的能力，不过同蛊比起来显得脆弱不堪。”
“我倒是有幸听说过，殓文现在已经失传了。最后一次出现还是三十年前的南洋，有人用殓文冒充降头。结果不仅是前去解降的人深受重伤，中降的人直接死得连魂都散了。”莫宁悠悠的说着，脑海里面再次浮现出昨天晚上苏木用血在掌心划出的那个?（一个人下面三撇，不知道为什么显示不出来）字。
“那你为什么不学蛊，反而选择了殓文？”莫宁问出了最关键的话。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么？我从蛊洞出来的那天，跟现在的时间差不多，都是日落西山。在大山深处，天地昏暗，太阳光早就被山影树影遮蔽。我在里面，吃了很多的东西，手臂长的蜈蚣，细小的蛇，巴掌大的蜘蛛，还有很多很多根本摸不出形状来的虫子。七天，血肉之躯，不吃不喝怎么可能挺过来……”
“出来的时候，天地安静到了极致。大长老带着村民举着火把在洞口等着，如果我没能按时出来，他们准备为我收尸。不过就在我出来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叫声。很像是人模仿某种动物却模仿不到位的那种诡异声音。所有人都循着声源看去，在蛊洞的上面，也就是我的头顶。一只足有篮球大小的血红色蛤蟆静静的趴着，两只乌黑色的大眼睛就瞪着我。”
“长老们都被吓坏了，大长老见多识广，立马就安抚人心。他说：别慌！这是祥瑞，传说中的大蹼铃蟾王。村民们安静下来，我被吓得出窍的魂也终于归位。”
“就在那瞬间，那蟾王从天而降，一下子落在我的肩膀上，还不等我看清楚模样，我的小拇指便血流如注。从那以后我的小拇指指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这个东西……”
苏木说着，扬起了左手，那血红色长达两厘米多的指甲显得阴森渗人。
“再后来，村名说我从蛊洞出来，吃过那么多的虫子，已经有了虫煞。无论是什么蛊，在我身上都会慢慢被养死，所以蛊于我便算是缘分尽了。而大长老又说，我天赋异禀灵武加身，什么都不学过于浪费天意。所以，翻到了那本《鬼文通解》，算是对我从蛊洞活着出来的奖励。”
“殓文可是很厉害的东西，甚至都不用每天练习，只要领悟了，那就能发挥出堪比蛊术道术的能力。看来，你是赚了！”莫宁脸上带着笑意，让凝滞的空气带来几分温和。
“对呀。别人都是从小练剑打拳画符，你这倒好，看两眼记住就可以了。捡到宝了。”千夜眼神里面写满了好奇，那意思不言而喻：教教大爷我呗！
莫宁听到千夜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殓文流传到如今既然已经失传了，想必其中的门道不是这么简单。千夜，本姑娘劝你早点放弃。”
“莫姑娘说的对。殓文，对天赋要求太高。第一条，可以从一万个人中淘汰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那就是灵武加身，血液里必须得有阳灵气，才能让写出来的字有威能。第二条，必须领悟所写出来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然空有威能而发散不出来。我练习这么几年，不过学会了这么一个字。以至于后来彻底放弃。”苏木说着，用指头在桌上画了?字。
“蛊术我不能学，殓文学不会。村民大多对我仇视，大长老也管不了。后来，我自己要求从苗寨离开。那时候，差不多十四岁。到了春城上了中学，一直到现在。”
苏木说到这，语气变得低沉，一股孤独感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哼，什么苗寨。按本大爷看来，他们那就是欺负你没有父母。不过没事，现在你在外面有大爷我这个朋友，以后有谁欺负你了。你直接报大爷的名头，都能吓死他。”千夜咧着嘴说大话，恰好缓和了苏木孤独的状态。
苏木笑着摇摇头不说话，他看着莫宁。同他来自苗寨的奇特背景，他也好奇莫宁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在繁华地段拥有安静的小店，真的做到了大隐隐于世。而且那店的装潢，她身上的典雅气质，都说明她的身世也绝对不简单。
不过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子，贸然的问人家的背景，容易让人产生某个错误的想法。
反正现在已经认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苏木不急。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转眼间天都黑了。咱们还是出去找家饭馆吃点东西，边吃边说。对于隧道里面的东西，跟苏木你脱离不了关系。所以，想要对付它，还得从你身上下手。这便是你们俩人默契认同的：还本溯源！”
千夜的学习能力很快，说完就招呼俩人从图书馆离开。
苏木陷入失神，语速很慢。他把小时候的奇特经历整理后说出来，已经差不多过去两个小时。其间莫宁千夜都没有打断他的回忆。
“你来自滇南苗疆，为什么却不会蛊术。反而一手殓文写得如出大师之手？”莫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她记得二叔说过，苗疆人都擅长用蛊，特别是那些大师，在言谈间就能让人不知不觉中蛊。
蛊，从字面看去就知道是如此的狰狞恐怖。而蛊最厉害之处不是让人痛不欲生，反而是可以控制人的情志，有几分如同道门之中的鬼上身。
这时候，千夜的眼珠子使劲上翻，不管是道术还是蛊术，甚至是殓文他都一窍不通，连听都没听过。
听到莫宁的话，苏木再次陷入回忆。等到他从失神中醒悟，别有深意的看了莫宁一眼。
“殓文不属于苗寨，不过曾经有一个高人说苗寨将来必有大祸将至，所以留下了一本《鬼文通解》。这对于学过蛊术的人来说，根本就是鸡肋，蛊都是通过在身上寄养虫子才能对蛊做到得心应手，关键时刻驱如臂使。而殓文，只不过是跟鬼进行沟通的一种文字，虽然有些文字有一定镇压的能力，不过同蛊比起来显得脆弱不堪。”
“我倒是有幸听说过，殓文现在已经失传了。最后一次出现还是三十年前的南洋，有人用殓文冒充降头。结果不仅是前去解降的人深受重伤，中降的人直接死得连魂都散了。”莫宁悠悠的说着，脑海里面再次浮现出昨天晚上苏木用血在掌心划出的那个?（一个人下面三撇，不知道为什么显示不出来）字。
“那你为什么不学蛊，反而选择了殓文？”莫宁问出了最关键的话。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么？我从蛊洞出来的那天，跟现在的时间差不多，都是日落西山。在大山深处，天地昏暗，太阳光早就被山影树影遮蔽。我在里面，吃了很多的东西，手臂长的蜈蚣，细小的蛇，巴掌大的蜘蛛，还有很多很多根本摸不出形状来的虫子。七天，血肉之躯，不吃不喝怎么可能挺过来……”
“出来的时候，天地安静到了极致。大长老带着村民举着火把在洞口等着，如果我没能按时出来，他们准备为我收尸。不过就在我出来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叫声。很像是人模仿某种动物却模仿不到位的那种诡异声音。所有人都循着声源看去，在蛊洞的上面，也就是我的头顶。一只足有篮球大小的血红色蛤蟆静静的趴着，两只乌黑色的大眼睛就瞪着我。”
“长老们都被吓坏了，大长老见多识广，立马就安抚人心。他说：别慌！这是祥瑞，传说中的大蹼铃蟾王。村民们安静下来，我被吓得出窍的魂也终于归位。”
“就在那瞬间，那蟾王从天而降，一下子落在我的肩膀上，还不等我看清楚模样，我的小拇指便血流如注。从那以后我的小拇指指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这个东西……”
苏木说着，扬起了左手，那血红色长达两厘米多的指甲显得阴森渗人。
“再后来，村名说我从蛊洞出来，吃过那么多的虫子，已经有了虫煞。无论是什么蛊，在我身上都会慢慢被养死，所以蛊于我便算是缘分尽了。而大长老又说，我天赋异禀灵武加身，什么都不学过于浪费天意。所以，翻到了那本《鬼文通解》，算是对我从蛊洞活着出来的奖励。”
“殓文可是很厉害的东西，甚至都不用每天练习，只要领悟了，那就能发挥出堪比蛊术道术的能力。看来，你是赚了！”莫宁脸上带着笑意，让凝滞的空气带来几分温和。
“对呀。别人都是从小练剑打拳画符，你这倒好，看两眼记住就可以了。捡到宝了。”千夜眼神里面写满了好奇，那意思不言而喻：教教大爷我呗！
莫宁听到千夜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殓文流传到如今既然已经失传了，想必其中的门道不是这么简单。千夜，本姑娘劝你早点放弃。”
“莫姑娘说的对。殓文，对天赋要求太高。第一条，可以从一万个人中淘汰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那就是灵武加身，血液里必须得有阳灵气，才能让写出来的字有威能。第二条，必须领悟所写出来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然空有威能而发散不出来。我练习这么几年，不过学会了这么一个字。以至于后来彻底放弃。”苏木说着，用指头在桌上画了?字。
“蛊术我不能学，殓文学不会。村民大多对我仇视，大长老也管不了。后来，我自己要求从苗寨离开。那时候，差不多十四岁。到了春城上了中学，一直到现在。”
苏木说到这，语气变得低沉，一股孤独感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哼，什么苗寨。按本大爷看来，他们那就是欺负你没有父母。不过没事，现在你在外面有大爷我这个朋友，以后有谁欺负你了。你直接报大爷的名头，都能吓死他。”千夜咧着嘴说大话，恰好缓和了苏木孤独的状态。
苏木笑着摇摇头不说话，他看着莫宁。同他来自苗寨的奇特背景，他也好奇莫宁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在繁华地段拥有安静的小店，真的做到了大隐隐于世。而且那店的装潢，她身上的典雅气质，都说明她的身世也绝对不简单。
不过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子，贸然的问人家的背景，容易让人产生某个错误的想法。
反正现在已经认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苏木不急。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转眼间天都黑了。咱们还是出去找家饭馆吃点东西，边吃边说。对于隧道里面的东西，跟苏木你脱离不了关系。所以，想要对付它，还得从你身上下手。这便是你们俩人默契认同的：还本溯源！”
千夜的学习能力很快，说完就招呼俩人从图书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