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海城遇袭（3）
两个黑衣人快步向夜小楼追去，速度远比夜小楼快。
夜小楼根本未察觉身后的黑衣人。
这时，他胸口的紫色光芒再次出现，并且越来越盛，连额前的头发都被映成紫红色，但奇怪的是，夜小楼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根本感觉不到这光芒。
他一晃一晃，向前快步走，身体动作越来越剧烈，突然一个奇异物件从脖颈处抖落出来。
是一柄钥匙，夜小楼用一根黑线将它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这钥匙的端部是一朵盛开的紫色鸢尾花形状，紫色光芒就是它射出来的。
鸢尾花钥匙暴露在外，紫光失去了束缚，将半边天空都染成紫色，紫光射过的空间泛起一层层涟漪，涟漪剧烈波动着，就像大风刮起的海浪。
“呵欠。”突然，一个稚嫩童声响起，紫光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消失了。
夜小楼身后凭空出现一个小男孩。
男孩看起来约莫8、9岁，模样竟与夜小楼很相似，就像个缩小版的夜小楼，不过气质却迥然不同。
夜小楼低着头、缩着身体，蔫蔫的，谁都能上去踩一脚的样子；小男孩则趾高气昂，像个骄傲的小公鸡。
他穿着白色燕尾服，打着黑色领结，小大人一样，左胸前还插着一朵鲜红色玫瑰花，右手端着酒杯，里面有半杯鲜红色液体，感觉就好像他正在参加一场欧洲上层贵族举办的酒会。
只是，小男孩的嘴唇完全是鲜红色，像血的颜色，异常诡异。
他扭头看向正埋头向前走的夜小楼，嘴角翘了起来，低语道：“等了一百年，这一天终于来了！”
然后，他又侧身看了看迈开步子向前奔跑的两名黑衣人，摇了摇头。
黑衣人速度极快，没一会就靠近小男孩，但下一瞬间，他们“穿”过小男孩，继续向前跑。
小男孩明明就在那里，可包括黑衣人在内的周围所有人竟然完全看不到他，甚至还可以“穿过”他。
黑衣人距离夜小楼越来越近，但看起来小男孩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他端起酒杯，闭上眼，轻轻嘬了一口鲜红色液体，脸上全是满足的神色，可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射出摄人的鲜红光芒，颜色像血。
他翘起嘴角，对着夜小楼轻轻挥了挥手，身体化成紫色光点，像飞舞在空中的蒲公英，消散了。
只是，最后看向夜小楼时那玩味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小男孩应该有的。
夜小楼并没有察觉身后这些异常情况，他正在后悔，或许今天应该早早去学校才对，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些怪事。
他向前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两个急促的脚步声，好奇心驱使下，他回头看去。
这一看，差点吓瘫在地，他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衣人。
“这两家伙长得一模一样，肯定和刚才那个黑衣坏蛋是一伙的，难道也是来杀我的？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千万不要过来，否则我立马跪地投降啊！”夜小楼嘀咕着，语无伦次。
但随后，他发现了点其他情况，两个黑衣人突然站在原地不追了。
此刻夜小楼和两个黑衣人距离有10米，他隐隐约约能听到黑衣人之间的对话，其中一个家伙说道：“发生强力干扰，数据错误，目标丢失；回溯记录，重新锁定坐标，海城一中。”
然后黑衣人转身离开了。
夜小楼愣在原地，他已是惊弓之鸟，正准备引颈受死，没想到敌人却走了。
过了一会，他喃喃自语：“认、认错人了？嗯，肯定是这样，他们认错人了！喂、喂、喂！我到底是长得有多差，连杀手都能认错？”
夜小楼声音很大，像是在质问着谁。
他拳头攥得紧紧的，还在空中挥舞两下，可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过了一会，夜小楼深深叹了口气：“唉。”
他转过身，又继续向前走。
这次他走的很慢，头垂得更低，佝偻着，更像一条败狗。
低着头，夜小楼突然发现鸢尾花钥匙正露在校服外侧。
“也就你还在。”他低声说道。
这柄鸢尾花钥匙是夜小楼年轻生命中唯一珍贵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他觉得是因为这柄钥匙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这是他妈妈送的。
而妈妈只存在于夜小楼的记忆中。
每个人都会有第一个记忆，或清晰或模糊，夜小楼的第一个记忆就是关于妈妈的，真实却又模糊，这是关于妈妈的唯一记忆。
记忆中，是在一个寒冷的黑夜，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星星，风吹着，他被一个很美的人抱着，外面很冷，可他只感觉到温暖，鼻息中满是母亲的味道，是夜小楼迄今为止感觉最安心的一刻。
可惜，岁月像一层毛玻璃，横在他和妈妈之间，并且越来越厚，模糊了妈妈的脸。
不过夜小楼倒是清清楚楚地记着妈妈说过的话。
当时她说：“宝贝，想妈妈的时候，就亲一下这柄钥匙，只要戴着它，妈妈就会回来的。”
可那个记忆之后，妈妈再也没有出现，于是，春夏秋冬，夜小楼都戴着鸢尾花钥匙，等待着，他觉得下一刻妈妈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兜子里全是自己爱吃的饼干和酸奶。
可在今天，夜小楼整整17岁的时候，他已经不再爱吃饼干和酸奶，妈妈也还未回来。
她会回来吗？
夜小楼坚信她会的，做出了承诺就应该遵守，连自己都懂的道理更何况是妈妈。
或许，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超级英雄，正隐藏在暗处监视蠢蠢欲动的黑暗力量，并保护自己，只有遭遇生命危险，她才会现身；例如当自己乘坐的轮船就要沉没时，她会突然出现，然后单手将轮船举起来，送到岸边的时候，深情看着自己说：“宝贝，不要怕，妈妈一直都在。”
不过，夜小楼的爸爸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在夜小楼5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相反的结论，于是一位新阿姨来到家里。
当时夜小楼很愤怒，本来已经是很可怜的小孩子，只有一件很破的玩具，可偏偏还有人来分享。
可愤怒有什么用，玩具愿意啊，它巴不得甩掉他夜小楼跑到别人怀里去呢。
生活的无奈让夜小楼只能学会适应，适应和别人分享玩具，适应玩具由自己的变成别人的，适应成为一个多余的人。
多余就多余吧，夜小楼不在乎这件事情，只要妈妈回来，一切都可以好起来。
但现实和希望的距离有时就像从地球到达宇宙的边缘，夜小楼恐惧地发现，妈妈的痕迹越来越少，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开始住在熟悉的家里，那里曾经有自己和妈妈，可后来熟悉的沙发被换掉了，妈妈的茶杯也消失了，再后来连她的照片都找不到一张。
10岁的时候，爸爸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家，来到一个新房子，他说这个房子大，可大有什么用，妈妈回来的时候不认识路啊，而且在这个空洞洞的房子里夜小楼根本睡不着。
所以他经常偷偷爬到楼顶，远远望着自己的家，他觉得，如果妈妈回来了，肯定能看到站在楼顶的自己。
可最后，家也被推倒了，那里成了万达广场。
只有鸢尾花钥匙还在。
夜小楼看着手里的钥匙，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藏在衣服内，贴身戴着。
有时候夜小楼总在质疑，是不是因为他不好，要不然为什么世界上所有不幸的事都降临在他头上？要不然为什么爸爸更喜欢阿姨生的小妹妹，他可比她早和爸爸培养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呢。
“唉……”夜小楼叹了口气，抬头向前看，接下来应该去哪？
他发现自己没有目的地。
或者去学校？夜小楼想到，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去那，可不去学校也没别的地方去。
“去看看顾青青吧。”夜小楼嘀咕道，总算找到了理由。
他继续向前走，渐渐走到海城一中附近。
此时早已过了上学的时间，从正门进去肯定会被门卫抓住，不过夜小楼知道进出学校的两条小路。
他缩着身体，绕着学校的围墙向前走，最后走到一个角落里，墙角处有一个洞，被学生们称为“狗洞”，洞口足够一个成年人钻进钻出，这是一个秘密通道，经常有学生从这里溜出来去网咖。
夜小楼蹲下身子，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确认洞后面没有门卫巡逻，然后弓着腰钻进洞口。
“夜小楼？”突然，一个惊慌的声音响起。
正偷偷摸摸钻洞的夜小楼差点吓趴下。
钻进去后，夜小楼回头看，另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靠着内墙、藏在角落里，正惊讶地看着自己。
“魏子俊？你、你在这干什么？”夜小楼奇怪道，这个穿校服的学生是邻班的同学，这个时候不上课，猫在这里干什么？
“你也知道了是不是？”魏子俊探过头来，低声问道。
魏子俊个头比夜小楼稍高一点，但肤色有点黑，长相憨厚，此刻正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知道什么？”夜小楼奇怪道，他和魏子俊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没任何交情，甚至还有点反感他，因为高一的时候这家伙曾嘲笑说顾青青跑步像鸭子。
“我们在重复过同一天啊！我是前天发现的，前天、昨天、今天，是完全相同的一天，你肯定知道，前天你没迟到，但昨天和今天都迟到了。”说着，魏子俊将右手食指抵在嘴前，“嘘。”他皱着眉做出噤声的样子，“听我说，我们必须快点跑，有穿黑衣服的家伙正在杀人，他们早晚会来学校的，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藏起来。”
夜小楼根本未察觉身后的黑衣人。
这时，他胸口的紫色光芒再次出现，并且越来越盛，连额前的头发都被映成紫红色，但奇怪的是，夜小楼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根本感觉不到这光芒。
他一晃一晃，向前快步走，身体动作越来越剧烈，突然一个奇异物件从脖颈处抖落出来。
是一柄钥匙，夜小楼用一根黑线将它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这钥匙的端部是一朵盛开的紫色鸢尾花形状，紫色光芒就是它射出来的。
鸢尾花钥匙暴露在外，紫光失去了束缚，将半边天空都染成紫色，紫光射过的空间泛起一层层涟漪，涟漪剧烈波动着，就像大风刮起的海浪。
“呵欠。”突然，一个稚嫩童声响起，紫光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消失了。
夜小楼身后凭空出现一个小男孩。
男孩看起来约莫8、9岁，模样竟与夜小楼很相似，就像个缩小版的夜小楼，不过气质却迥然不同。
夜小楼低着头、缩着身体，蔫蔫的，谁都能上去踩一脚的样子；小男孩则趾高气昂，像个骄傲的小公鸡。
他穿着白色燕尾服，打着黑色领结，小大人一样，左胸前还插着一朵鲜红色玫瑰花，右手端着酒杯，里面有半杯鲜红色液体，感觉就好像他正在参加一场欧洲上层贵族举办的酒会。
只是，小男孩的嘴唇完全是鲜红色，像血的颜色，异常诡异。
他扭头看向正埋头向前走的夜小楼，嘴角翘了起来，低语道：“等了一百年，这一天终于来了！”
然后，他又侧身看了看迈开步子向前奔跑的两名黑衣人，摇了摇头。
黑衣人速度极快，没一会就靠近小男孩，但下一瞬间，他们“穿”过小男孩，继续向前跑。
小男孩明明就在那里，可包括黑衣人在内的周围所有人竟然完全看不到他，甚至还可以“穿过”他。
黑衣人距离夜小楼越来越近，但看起来小男孩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他端起酒杯，闭上眼，轻轻嘬了一口鲜红色液体，脸上全是满足的神色，可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射出摄人的鲜红光芒，颜色像血。
他翘起嘴角，对着夜小楼轻轻挥了挥手，身体化成紫色光点，像飞舞在空中的蒲公英，消散了。
只是，最后看向夜小楼时那玩味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小男孩应该有的。
夜小楼并没有察觉身后这些异常情况，他正在后悔，或许今天应该早早去学校才对，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些怪事。
他向前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两个急促的脚步声，好奇心驱使下，他回头看去。
这一看，差点吓瘫在地，他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衣人。
“这两家伙长得一模一样，肯定和刚才那个黑衣坏蛋是一伙的，难道也是来杀我的？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千万不要过来，否则我立马跪地投降啊！”夜小楼嘀咕着，语无伦次。
但随后，他发现了点其他情况，两个黑衣人突然站在原地不追了。
此刻夜小楼和两个黑衣人距离有10米，他隐隐约约能听到黑衣人之间的对话，其中一个家伙说道：“发生强力干扰，数据错误，目标丢失；回溯记录，重新锁定坐标，海城一中。”
然后黑衣人转身离开了。
夜小楼愣在原地，他已是惊弓之鸟，正准备引颈受死，没想到敌人却走了。
过了一会，他喃喃自语：“认、认错人了？嗯，肯定是这样，他们认错人了！喂、喂、喂！我到底是长得有多差，连杀手都能认错？”
夜小楼声音很大，像是在质问着谁。
他拳头攥得紧紧的，还在空中挥舞两下，可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过了一会，夜小楼深深叹了口气：“唉。”
他转过身，又继续向前走。
这次他走的很慢，头垂得更低，佝偻着，更像一条败狗。
低着头，夜小楼突然发现鸢尾花钥匙正露在校服外侧。
“也就你还在。”他低声说道。
这柄鸢尾花钥匙是夜小楼年轻生命中唯一珍贵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他觉得是因为这柄钥匙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这是他妈妈送的。
而妈妈只存在于夜小楼的记忆中。
每个人都会有第一个记忆，或清晰或模糊，夜小楼的第一个记忆就是关于妈妈的，真实却又模糊，这是关于妈妈的唯一记忆。
记忆中，是在一个寒冷的黑夜，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星星，风吹着，他被一个很美的人抱着，外面很冷，可他只感觉到温暖，鼻息中满是母亲的味道，是夜小楼迄今为止感觉最安心的一刻。
可惜，岁月像一层毛玻璃，横在他和妈妈之间，并且越来越厚，模糊了妈妈的脸。
不过夜小楼倒是清清楚楚地记着妈妈说过的话。
当时她说：“宝贝，想妈妈的时候，就亲一下这柄钥匙，只要戴着它，妈妈就会回来的。”
可那个记忆之后，妈妈再也没有出现，于是，春夏秋冬，夜小楼都戴着鸢尾花钥匙，等待着，他觉得下一刻妈妈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兜子里全是自己爱吃的饼干和酸奶。
可在今天，夜小楼整整17岁的时候，他已经不再爱吃饼干和酸奶，妈妈也还未回来。
她会回来吗？
夜小楼坚信她会的，做出了承诺就应该遵守，连自己都懂的道理更何况是妈妈。
或许，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超级英雄，正隐藏在暗处监视蠢蠢欲动的黑暗力量，并保护自己，只有遭遇生命危险，她才会现身；例如当自己乘坐的轮船就要沉没时，她会突然出现，然后单手将轮船举起来，送到岸边的时候，深情看着自己说：“宝贝，不要怕，妈妈一直都在。”
不过，夜小楼的爸爸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在夜小楼5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相反的结论，于是一位新阿姨来到家里。
当时夜小楼很愤怒，本来已经是很可怜的小孩子，只有一件很破的玩具，可偏偏还有人来分享。
可愤怒有什么用，玩具愿意啊，它巴不得甩掉他夜小楼跑到别人怀里去呢。
生活的无奈让夜小楼只能学会适应，适应和别人分享玩具，适应玩具由自己的变成别人的，适应成为一个多余的人。
多余就多余吧，夜小楼不在乎这件事情，只要妈妈回来，一切都可以好起来。
但现实和希望的距离有时就像从地球到达宇宙的边缘，夜小楼恐惧地发现，妈妈的痕迹越来越少，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开始住在熟悉的家里，那里曾经有自己和妈妈，可后来熟悉的沙发被换掉了，妈妈的茶杯也消失了，再后来连她的照片都找不到一张。
10岁的时候，爸爸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家，来到一个新房子，他说这个房子大，可大有什么用，妈妈回来的时候不认识路啊，而且在这个空洞洞的房子里夜小楼根本睡不着。
所以他经常偷偷爬到楼顶，远远望着自己的家，他觉得，如果妈妈回来了，肯定能看到站在楼顶的自己。
可最后，家也被推倒了，那里成了万达广场。
只有鸢尾花钥匙还在。
夜小楼看着手里的钥匙，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藏在衣服内，贴身戴着。
有时候夜小楼总在质疑，是不是因为他不好，要不然为什么世界上所有不幸的事都降临在他头上？要不然为什么爸爸更喜欢阿姨生的小妹妹，他可比她早和爸爸培养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呢。
“唉……”夜小楼叹了口气，抬头向前看，接下来应该去哪？
他发现自己没有目的地。
或者去学校？夜小楼想到，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去那，可不去学校也没别的地方去。
“去看看顾青青吧。”夜小楼嘀咕道，总算找到了理由。
他继续向前走，渐渐走到海城一中附近。
此时早已过了上学的时间，从正门进去肯定会被门卫抓住，不过夜小楼知道进出学校的两条小路。
他缩着身体，绕着学校的围墙向前走，最后走到一个角落里，墙角处有一个洞，被学生们称为“狗洞”，洞口足够一个成年人钻进钻出，这是一个秘密通道，经常有学生从这里溜出来去网咖。
夜小楼蹲下身子，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确认洞后面没有门卫巡逻，然后弓着腰钻进洞口。
“夜小楼？”突然，一个惊慌的声音响起。
正偷偷摸摸钻洞的夜小楼差点吓趴下。
钻进去后，夜小楼回头看，另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靠着内墙、藏在角落里，正惊讶地看着自己。
“魏子俊？你、你在这干什么？”夜小楼奇怪道，这个穿校服的学生是邻班的同学，这个时候不上课，猫在这里干什么？
“你也知道了是不是？”魏子俊探过头来，低声问道。
魏子俊个头比夜小楼稍高一点，但肤色有点黑，长相憨厚，此刻正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知道什么？”夜小楼奇怪道，他和魏子俊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没任何交情，甚至还有点反感他，因为高一的时候这家伙曾嘲笑说顾青青跑步像鸭子。
“我们在重复过同一天啊！我是前天发现的，前天、昨天、今天，是完全相同的一天，你肯定知道，前天你没迟到，但昨天和今天都迟到了。”说着，魏子俊将右手食指抵在嘴前，“嘘。”他皱着眉做出噤声的样子，“听我说，我们必须快点跑，有穿黑衣服的家伙正在杀人，他们早晚会来学校的，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