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姜云凡
“这是什么地方？”姜云凡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神色上满是迷茫。
此刻，在姜云凡的周围，全部都是坟墓。
错落有致的低矮坟墓，每一座坟墓都像是一个沉睡着的远古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可怕气息。
这里似乎是一座墓园，一座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墓园。
而在这座墓园的正中央，一棵巨大的神树伫立在那里，经历了岁月长河的冲刷，熬过了万古纪元的更迭，它依旧亘古不变的伫立在那里。
但，神树仅仅只剩下一半的树干，最起码现在仅仅只有一半的树干。
树干上面满是焦痕，经历了万古依旧不曾磨灭，那是它经历过的可怕的厄难和灾劫。
现在它只剩下了枯朽，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生命力。
但它依旧笔直的插入天穹，像是一把锋利的神剑，要将这天穹撕裂一道口子一般。
此刻，姜云凡就站在这棵神树旁边，在他的面前，无数的坟墓匍匐，如同臣子迎接自己的帝王一般，绵延向远处。
“父亲……”许久之后，姜云凡从那种迷茫的状态当中醒来，目光在眼前绵延无尽的坟墓上扫过，低低叹息了一声。
他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他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们终究还是失败了，哪怕是凝聚了苍生之力，哪怕是筹划了一个又一个时代，但……他们还是失败了。
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曾经有多少人挥起利剑，但……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姜云凡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离开神树，缓缓地从每一个坟墓旁边走过。
每一个坟墓下都埋葬着曾经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哪怕现在他们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早就已经被世人所遗忘。
但，姜云凡记得，他记得每一个人曾经的辉煌和荣耀，他同样记得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他们每一个人都曾顶天立地，叱咤万古。
他们曾经征战万古，他们曾经万族敬仰……但如今，他们只不过是这坟墓之下的枯骨而已。
停留在这被世界遗忘了的角落，没有一缕阳光，没有时间的流动，没有一个生命，有的只是永恒的枯寂。
姜云凡徐徐地从每一个坟墓旁走过，心情渐渐由沉重变得麻木，像是一颗灰白的石头，再也没有一缕的波动。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大古老的石门。
石门上铭刻着复杂的道纹，那是早就已经消失在这个纪元的道纹，哪怕是这个世界最为惊才绝艳的天才，也难以参悟其中的十之一二。
石门缺失了一角，身上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仿佛随便碰一下，石门就会坍塌成一堆废墟。
那是被难以想象的存在打裂的！
姜云凡伸出手掌，轻轻在石门上摩挲而过。
他闭上眼睛，恍惚间，他看到了苍天染血，漫天的神佛仙魔，如同下饺子一般从九天之上坠落，鲜血汇集成了河流，大地被撕裂，无数可怕的生灵被瞬间埋葬。
他们曾经都是无敌的生灵，但是在此刻，却依旧如蝼蚁一般脆弱。
有大手遮天，一掌翻下，大地动荡，海浪滔天，地火喷涌，无数的生灵化作飞烟。
有长剑横空，一剑逆斩，天穹撕裂，无数星辰坠落，漫天的神佛仙魔瞬息之间，烟消云散……
许久之后，姜云凡收回了手掌，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
在这条路的尽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希望。
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放弃过希望。
摇摇头，他不禁回头向墓园的中央看去，那棵腐朽的神树已经被隐藏在了一层迷雾当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我还会回来的！”
许久之后，姜云凡收回目光，一脚踏出了石门。
下一瞬，斗转星移，空间变换，当姜云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墓园之外……
墓园之外，远远站着几个老人，他们须发花白，身上弥漫着腐朽的味道，但是在这腐朽之下，却蕴藏着如渊似海的磅礴血气。
他们都曾经是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存在，但是如今，他们虽然依旧血气磅礴，但早已不复巅峰，早就已经不再旺盛。
他们的寿元已经快要枯竭，现在只能靠海量的宝物尘封，镇守着宗门，威慑着宵小。
在这个世界，已经很少有事情会让他们心惊。
但是，此刻看到姜云凡，所有的老祖都不禁变了脸色。
“这……这……怎么可能？”有老祖失声叫道。
巫墓，葬巫之地，四海八葬当中最神秘的一处葬地。
无尽岁月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从其中走出，哪怕是修为滔天的古圣大贤，依旧无法深入其中，依旧无法从其中活着走出。
巫墓当中存在着可怕的禁咒！
有人竟然能从巫墓当中走出，这件事不得不让他们心惊。
“活着真好！”
姜云凡展开双臂，抬起头迎着太阳，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在巫墓当中是看不到太阳的，那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它不属于这个纪元。
“小友，你……你刚才是从巫墓走出来的？”
这时，有大教老祖上前来客气的问道。
对于能够从巫墓当中走出来的人，哪怕他们曾经惊艳了一个时代，哪怕他们修为滔天，他们依旧不敢托大。
姜云凡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片被阴暗笼罩的山水，莞尔一笑：“巫墓，这个名字倒也贴切……”
几个大教老祖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心中已经确定姜云凡是从巫墓当中走出，但现在被姜云凡亲口证实，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惊。
有人能够从巫墓当中活着走出来，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整个圣阳大陆都会震动。
龙州、灵州、豫州、圣州……，九州上不知道会有多少老不死的存在会对他感兴趣。
毕竟，这可是一个活体标本，如果能够破译了其中的秘密，或许他们可以进入巫墓，得到传说当中的长生树。
传说，巫墓当中生长着长生树，得到长生树，可以让人与亘古同寿，甚至比亘古更加久远。
那是真正的不朽，真正的永恒。
曾有寿元枯竭的古圣凭借强大的实力强入其中，想要得到长生树，但踏入巫墓不过片刻，便被其中的禁咒在瞬间化作了一捧血雾。
惨叫声响彻在圣阳大陆九州的每一个角落，让人胆寒，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强行进入巫墓。
“小友可曾见过长生树？”
有大教老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目光变得有些炽热。
几人听到这个问题，全都目光炽热的看向姜云凡。
他们已经活了很久，用尽了各种续寿的手段，现在除了长生仙药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们继续活下去了。
姜云凡深深的看了问话的老祖一眼，随后在其他人身上扫过，笑了笑，说道：“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够沾染的……”
“这里面的因果，不要说是你们，就算是真正的无敌，真正的不朽，也不敢轻易接下这其中的因果……”
“这里埋葬的是一个纪元，没有人可以承受一个纪元的因果，哪怕这个纪元已经残破，但也依旧不是你们能够沾染的……”
几位大教老祖闻言沉默。
一个纪元的因果，这的确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如果要强行去接下这一个纪元的因果，恐怕他们乃至他们的宗门，都会遭遇想象不到的厄难。
姜云凡看着眼前沉默的大教老祖，不再多说什么，洒然一笑，随后抬脚向远处走去，至于这些大教老祖心中怎么想，他根本不在意，他也懒得去在意。
经历了这么久岁月的沉睡，他现在只想好好去看一看这个全新的纪元。
“小友，等一下……”
忽然，有大教老祖叫住了姜云凡，开口道：“不知小友现在可有去处？如果小友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青叶宗……”
姜云凡站定，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叫住自己的青叶宗老祖，笑着说道：“你可要知道，我身上所沾染的因果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我身上的因果可不见得比巫墓少……”
“如果我加入你的宗门，有可能会给你们带来福祉，但更大的可能是会给你们带来厄难……”
“这样，你还要我加入你们宗门吗？”
闻言，青叶宗的老祖默然，神色变得有些犹豫。
青州的势力划分大致可以分为三宗五峰七十二洞，青叶宗便是三宗之一，底蕴深厚，传承已经无尽岁月。
不过，现在青州所有的人都明白，青叶宗已经是日薄西山，难以再有曾经一门双仙王的辉煌了。
这早就已经不是青叶宗的时代，青叶宗现在是青黄不接，门下能够执门派牛耳的弟子都难以找出一个。
他的寿元已经无多了，现在他还能够镇守一下宗门，一旦他坐化，整个青叶宗都会在青州各大势力的瓜分下崩灭。
传承崩灭，哪怕他到时候去了阴曹地府，也无颜面对青叶宗的列祖列宗。
所以，他想要姜云凡加入青叶宗，哪怕姜云凡看起来没有一点修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但是，能够从巫墓当中走出来的人，又焉是能够以常理去看待的，他或许能够带着青叶宗走出现在的困境，甚至踏上前所未有的巅峰。
姜云凡含笑看着青叶宗的老祖，等待着他的答案。
最终，青叶宗老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抬起头，直视着姜云凡，正欲开口答应，但姜云凡却是开口打断了他。
“我可以答应去你的宗门，但是……”姜云凡一脸淡然的笑容看着青叶宗老祖，说道：“你能带给我什么？或者说，你们宗门能带给我什么？”
青叶宗老祖再次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可以让小友成为我青叶宗圣子，宗门资源任凭小友调度……”
“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圣子的虚名，会在意你青叶宗那点微不足道的底蕴？”姜云凡笑着摆摆手，打断了青叶宗老祖的话。
青叶宗老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么嚣张的话，他或许会动怒，毕竟青叶宗虽然现在已经不比曾经，但底蕴依旧不是其他一些宗门所能比拟的，不然不需要等到他坐化，恐怕青叶宗早就已经被其余宗门瓜分。
但是这话是姜云凡说出来的，对于这个从巫墓当中走出的诡异青年，青叶宗老祖却是根本无法看透，更无法反驳。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这个诡异的青年出手，哪怕他们这些大教老祖处于巅峰时期，恐怕都会血溅当场。
这种感觉十分荒诞，但是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真实。
姜云凡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穿越了时空，落在了巫墓中央那颗巨大的神树上，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在心底轻叹一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神色尴尬的青叶宗老祖，说道：“带路吧，只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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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此刻，在姜云凡的周围，全部都是坟墓。
错落有致的低矮坟墓，每一座坟墓都像是一个沉睡着的远古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可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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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座墓园的正中央，一棵巨大的神树伫立在那里，经历了岁月长河的冲刷，熬过了万古纪元的更迭，它依旧亘古不变的伫立在那里。
但，神树仅仅只剩下一半的树干，最起码现在仅仅只有一半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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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依旧笔直的插入天穹，像是一把锋利的神剑，要将这天穹撕裂一道口子一般。
此刻，姜云凡就站在这棵神树旁边，在他的面前，无数的坟墓匍匐，如同臣子迎接自己的帝王一般，绵延向远处。
“父亲……”许久之后，姜云凡从那种迷茫的状态当中醒来，目光在眼前绵延无尽的坟墓上扫过，低低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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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曾经有多少人挥起利剑，但……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姜云凡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离开神树，缓缓地从每一个坟墓旁边走过。
每一个坟墓下都埋葬着曾经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哪怕现在他们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早就已经被世人所遗忘。
但，姜云凡记得，他记得每一个人曾经的辉煌和荣耀，他同样记得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他们每一个人都曾顶天立地，叱咤万古。
他们曾经征战万古，他们曾经万族敬仰……但如今，他们只不过是这坟墓之下的枯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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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停下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大古老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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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姜云凡收回目光，一脚踏出了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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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看到姜云凡，所有的老祖都不禁变了脸色。
“这……这……怎么可能？”有老祖失声叫道。
巫墓，葬巫之地，四海八葬当中最神秘的一处葬地。
无尽岁月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从其中走出，哪怕是修为滔天的古圣大贤，依旧无法深入其中，依旧无法从其中活着走出。
巫墓当中存在着可怕的禁咒！
有人竟然能从巫墓当中走出，这件事不得不让他们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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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凡展开双臂，抬起头迎着太阳，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在巫墓当中是看不到太阳的，那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它不属于这个纪元。
“小友，你……你刚才是从巫墓走出来的？”
这时，有大教老祖上前来客气的问道。
对于能够从巫墓当中走出来的人，哪怕他们曾经惊艳了一个时代，哪怕他们修为滔天，他们依旧不敢托大。
姜云凡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片被阴暗笼罩的山水，莞尔一笑：“巫墓，这个名字倒也贴切……”
几个大教老祖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心中已经确定姜云凡是从巫墓当中走出，但现在被姜云凡亲口证实，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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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可是一个活体标本，如果能够破译了其中的秘密，或许他们可以进入巫墓，得到传说当中的长生树。
传说，巫墓当中生长着长生树，得到长生树，可以让人与亘古同寿，甚至比亘古更加久远。
那是真正的不朽，真正的永恒。
曾有寿元枯竭的古圣凭借强大的实力强入其中，想要得到长生树，但踏入巫墓不过片刻，便被其中的禁咒在瞬间化作了一捧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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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可曾见过长生树？”
有大教老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目光变得有些炽热。
几人听到这个问题，全都目光炽热的看向姜云凡。
他们已经活了很久，用尽了各种续寿的手段，现在除了长生仙药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们继续活下去了。
姜云凡深深的看了问话的老祖一眼，随后在其他人身上扫过，笑了笑，说道：“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够沾染的……”
“这里面的因果，不要说是你们，就算是真正的无敌，真正的不朽，也不敢轻易接下这其中的因果……”
“这里埋葬的是一个纪元，没有人可以承受一个纪元的因果，哪怕这个纪元已经残破，但也依旧不是你们能够沾染的……”
几位大教老祖闻言沉默。
一个纪元的因果，这的确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如果要强行去接下这一个纪元的因果，恐怕他们乃至他们的宗门，都会遭遇想象不到的厄难。
姜云凡看着眼前沉默的大教老祖，不再多说什么，洒然一笑，随后抬脚向远处走去，至于这些大教老祖心中怎么想，他根本不在意，他也懒得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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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等一下……”
忽然，有大教老祖叫住了姜云凡，开口道：“不知小友现在可有去处？如果小友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青叶宗……”
姜云凡站定，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叫住自己的青叶宗老祖，笑着说道：“你可要知道，我身上所沾染的因果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我身上的因果可不见得比巫墓少……”
“如果我加入你的宗门，有可能会给你们带来福祉，但更大的可能是会给你们带来厄难……”
“这样，你还要我加入你们宗门吗？”
闻言，青叶宗的老祖默然，神色变得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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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崩灭，哪怕他到时候去了阴曹地府，也无颜面对青叶宗的列祖列宗。
所以，他想要姜云凡加入青叶宗，哪怕姜云凡看起来没有一点修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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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青叶宗老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抬起头，直视着姜云凡，正欲开口答应，但姜云凡却是开口打断了他。
“我可以答应去你的宗门，但是……”姜云凡一脸淡然的笑容看着青叶宗老祖，说道：“你能带给我什么？或者说，你们宗门能带给我什么？”
青叶宗老祖再次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可以让小友成为我青叶宗圣子，宗门资源任凭小友调度……”
“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圣子的虚名，会在意你青叶宗那点微不足道的底蕴？”姜云凡笑着摆摆手，打断了青叶宗老祖的话。
青叶宗老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么嚣张的话，他或许会动怒，毕竟青叶宗虽然现在已经不比曾经，但底蕴依旧不是其他一些宗门所能比拟的，不然不需要等到他坐化，恐怕青叶宗早就已经被其余宗门瓜分。
但是这话是姜云凡说出来的，对于这个从巫墓当中走出的诡异青年，青叶宗老祖却是根本无法看透，更无法反驳。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这个诡异的青年出手，哪怕他们这些大教老祖处于巅峰时期，恐怕都会血溅当场。
这种感觉十分荒诞，但是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真实。
姜云凡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穿越了时空，落在了巫墓中央那颗巨大的神树上，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在心底轻叹一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神色尴尬的青叶宗老祖，说道：“带路吧，只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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