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寻觅记忆
我叹了一口气，还未曾反应过来，季千凡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我抬头撇了他一眼，道，“丁香和墨长卿给真是让人羡慕啊。”
他坐了下来，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道，“怎么了？这般的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倒也让你羡慕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只是觉得可惜，这般的般配，到底还是老天捉弄啊。”
“他们两个有三世情缘，这只是第一世，若不是第二世也没有好结果，丁香也不会变成如此的孤魂，生不得生，死不得死，在阳间飘荡。而墨长卿也不会坠入异界……”
我现在觉得季千凡说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连忙问道，“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你自己看看吧。”
她看着长卿亲自为她画的精致扇面，回想起了昔日。
她，是丁香，多么简单的名啊，可她只是戏班主在除夕路边捡来的一个小丫头。
她为了生活，在班主将她带回戏班后，没日没夜的开始学戏。
过了数年，她早已在京都小有名气。
可她最爱的还是霸王别姬。那日，她唱的也正是这首。
那是个昏暗的天，入夜的京都一如往日的繁华。
她正在台上唱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他如他人一样在台下听着，时不时为她鼓着掌。
突然，枪声响起，人群慌乱，她也慌忙下台，在人群拥挤中，她被挤到了他的身边。
他似是有所感应，默默地护着着丁香。
在一个刹那，他们四目相对，如话本子里说的一样，公子小姐一见钟情了，可惜，她并非是高贵的小姐。
那日后，他们就如每个坠入情网的青年男子和女子一样，如胶似漆，每日成双入对，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呆在一起，就连日寇来到，都丝毫误不了他们。
她不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只记得他是许诺了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人。
可那日还是来临了，长卿家族里的人发现他们在交往，硬要他们分开。
他们说，除了长卿的人，其他的他们都给她；只要她离开，他们就将她送出国，躲避战乱；只要她发誓不见他，他们就可以给她一切......
她不想放手，长卿也不想。他们便想到了逃，逃到一个什么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可还是被人告发了，他被带回了族内。她被班主锁在了房内，说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放她出来。
她变得恹恹的，干什么都没劲。班主得知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叫她住到了后院。
她就在那院子里待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某一日。
那日，她原来比较要好的小姐妹急急跑来，说道，“墨家大少爷要娶妻了！你快去看看啊！”
她听了，连头发都来不及盘起，便急匆匆跑出了院子。
待她赶到婚宴现场时，只见他得意地牵着新娘，从她面前走过，那样的喜意是她所陌生的，所从未见过的。
她急忙跑上前去，大喊道，“长卿，长卿，你忘了我吗？”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快回去吧，姑娘。”他一脸陌生地看着她，有些奇怪地说道她，而后低低地对新娘说，“我们继续，秀儿。”
丁香有些难以面对地倒退了几步，踉跄地跑了出去。回到院中，她将自己关在房中半天，依旧不敢相信，悄悄跑了出去。
她靠着关系混进了长卿的院子，只听到他温柔地向新娘解释着，“我真的不认识那位姑娘，兴许是她认错了......好了，或许她的脑子出问题了，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她一阵恍惚，不知不觉走回了院子。她苦笑，走向了班主的屋子。一夜彻谈，第二日，她匆匆踏上了远洋的航船。
暴风雨来的毫无征兆，一阵逛风暴雨以后，只留下了一道黎明的微光和一片归宁为平静的海面……
“不是吧，你说最后，丁香是这样死了……”
“你可以认为她死了，你也可以认为她活着。”
季千凡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我还真的有些迷糊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能不能别买关子了，我们就不能好好的找找线索吗？万一等会冥王回来了，你和我不都得完蛋啊。”
季千凡叹了口气，一副拿我也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你知道鲛人吗？”
我摇了摇头，“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鲛人，鱼尾人身，谓人鱼之灵异者。中国古代典籍中记载的鲛人即是西方神话中的人鱼，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
流线修长，身材好，近似人类，略为瘦高。但上肢与身体两侧间连有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显得漂亮飘逸，但这是在海中游动的必要。下身自腰起附有多条长于腿的裙状透明薄带。游动时双腿被裹入其中，以利于减轻水流阻力而游动。
“弄得那么文雅干嘛，你直接说，就是美人鱼呗。”
季千凡拍了拍我的脑袋，一副我好像无知的样子，“鲛人与美人鱼不尽相同，西方的美人鱼是古希腊罗马神话中的生活在大海中半人半鱼的美丽生物，它们基本全部为雌性，善于唱歌，且歌声优美动听，可以摄人魂魄，并以它们的歌声来蛊惑过往的船只上的水手，使他们触礁而亡，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个我知道看电影的时候看过，对了，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总不会告诉我，丁香好端端的从一个人变成了这个鲛人了吧。”
季千凡的眼神落到了窗户外面，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那奈何桥头的开的正好的彼岸花，他道，“如果，丁香不死不灭，她可能和这鲛人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知道？”
季千凡看着我，“我也不能肯定，这世间的事情，没有谁是真的了解的。就连我不也一样吗？”
“可是，就算丁香的问题解开了，那墨长卿的命途怎么到了这一世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呢？”
时空转过，很多的灵魂都会去往不同的地方，就好像我站在你的面前，其实，我与你之间相隔着亿万光年，我们只是时空里的倒映……
一切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当我从阴间回来的时候，这白天的光景已经不知晓过去了多久，我去找过丁香，听她的邻居说，她好像又出远门了……
我依旧每天夜里去书店，那个曾经向我问话的青衣男子已经许久没来了，他是墨长卿，我知道，他还会再来的，这里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会让这两人再一次的相聚……
就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三四天，我依旧和其余时候一样，就香烛点燃，外面突如其来的一声闷雷把我惊了一跳。
回过身子去看那些人的时候，好像都没事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没过这分钟，这倾盆大雨就来了，打的外面的地面啪啪作响。
我将一旁的窗户打开了，风带着清新的雨水气味从外面而来，我的头脑里的闷好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小姐。”
我看雨看的出了神，连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也不得而知。
我抬头，他依旧那般的模样，只是这一次一身民国的装扮，和我在记忆里看到的一分无二。
“有事吗？”
他有些犹豫，从上衣的里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说道，“请问，你见过这个姑娘吗？”
那照片上的女子，虽然有些模糊，可是神态和举止气质都和丁香一模一样。
我缓缓说道，“你找她干什么？”
“我，”他居然没来由的语塞了，“我，已经找遍了这样的地方，在这阴阳两地不知道飘荡多久了……”
他的失落和疲惫在语气里显得沉重，我说道，“这一次，你算没有失望，我有办法让你看到她，不过，你得再等几天。”
我回头看了看日历说道，“清明吧，你那天夜里等着月亮出来了，就来吧。她会等你的。”
他的喜悦一下浮上了脸颊，我第一次在一只鬼魂的眼神里看到了对于一个人的期盼，“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我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你以为呢？”
那是一块玉佩，丁香从前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交给我的……
“好，那我过几天再来……”
雨一直连绵的下个不停，回家的路上，鞋子已经湿透了，季千凡三人似乎在谈论什么事情，见我回来了，立马收敛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们说什么呢？”
叶三东张西望的看了看，视线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小白，你没事吧？我们可没说什么呢？”
“对了，把你那个什么镜子借我用用吧。”
我将手里的雨伞放到了一旁，叶三愣了一会，又看了看季千凡，季千凡只低头咳嗽了一声，叶三果然就妥协了。
“不过，你做事归做事，可得小心一点啊。”
他坐了下来，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道，“怎么了？这般的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倒也让你羡慕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只是觉得可惜，这般的般配，到底还是老天捉弄啊。”
“他们两个有三世情缘，这只是第一世，若不是第二世也没有好结果，丁香也不会变成如此的孤魂，生不得生，死不得死，在阳间飘荡。而墨长卿也不会坠入异界……”
我现在觉得季千凡说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连忙问道，“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你自己看看吧。”
她看着长卿亲自为她画的精致扇面，回想起了昔日。
她，是丁香，多么简单的名啊，可她只是戏班主在除夕路边捡来的一个小丫头。
她为了生活，在班主将她带回戏班后，没日没夜的开始学戏。
过了数年，她早已在京都小有名气。
可她最爱的还是霸王别姬。那日，她唱的也正是这首。
那是个昏暗的天，入夜的京都一如往日的繁华。
她正在台上唱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他如他人一样在台下听着，时不时为她鼓着掌。
突然，枪声响起，人群慌乱，她也慌忙下台，在人群拥挤中，她被挤到了他的身边。
他似是有所感应，默默地护着着丁香。
在一个刹那，他们四目相对，如话本子里说的一样，公子小姐一见钟情了，可惜，她并非是高贵的小姐。
那日后，他们就如每个坠入情网的青年男子和女子一样，如胶似漆，每日成双入对，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呆在一起，就连日寇来到，都丝毫误不了他们。
她不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只记得他是许诺了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人。
可那日还是来临了，长卿家族里的人发现他们在交往，硬要他们分开。
他们说，除了长卿的人，其他的他们都给她；只要她离开，他们就将她送出国，躲避战乱；只要她发誓不见他，他们就可以给她一切......
她不想放手，长卿也不想。他们便想到了逃，逃到一个什么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可还是被人告发了，他被带回了族内。她被班主锁在了房内，说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放她出来。
她变得恹恹的，干什么都没劲。班主得知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叫她住到了后院。
她就在那院子里待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某一日。
那日，她原来比较要好的小姐妹急急跑来，说道，“墨家大少爷要娶妻了！你快去看看啊！”
她听了，连头发都来不及盘起，便急匆匆跑出了院子。
待她赶到婚宴现场时，只见他得意地牵着新娘，从她面前走过，那样的喜意是她所陌生的，所从未见过的。
她急忙跑上前去，大喊道，“长卿，长卿，你忘了我吗？”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快回去吧，姑娘。”他一脸陌生地看着她，有些奇怪地说道她，而后低低地对新娘说，“我们继续，秀儿。”
丁香有些难以面对地倒退了几步，踉跄地跑了出去。回到院中，她将自己关在房中半天，依旧不敢相信，悄悄跑了出去。
她靠着关系混进了长卿的院子，只听到他温柔地向新娘解释着，“我真的不认识那位姑娘，兴许是她认错了......好了，或许她的脑子出问题了，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她一阵恍惚，不知不觉走回了院子。她苦笑，走向了班主的屋子。一夜彻谈，第二日，她匆匆踏上了远洋的航船。
暴风雨来的毫无征兆，一阵逛风暴雨以后，只留下了一道黎明的微光和一片归宁为平静的海面……
“不是吧，你说最后，丁香是这样死了……”
“你可以认为她死了，你也可以认为她活着。”
季千凡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我还真的有些迷糊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能不能别买关子了，我们就不能好好的找找线索吗？万一等会冥王回来了，你和我不都得完蛋啊。”
季千凡叹了口气，一副拿我也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你知道鲛人吗？”
我摇了摇头，“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鲛人，鱼尾人身，谓人鱼之灵异者。中国古代典籍中记载的鲛人即是西方神话中的人鱼，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
流线修长，身材好，近似人类，略为瘦高。但上肢与身体两侧间连有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显得漂亮飘逸，但这是在海中游动的必要。下身自腰起附有多条长于腿的裙状透明薄带。游动时双腿被裹入其中，以利于减轻水流阻力而游动。
“弄得那么文雅干嘛，你直接说，就是美人鱼呗。”
季千凡拍了拍我的脑袋，一副我好像无知的样子，“鲛人与美人鱼不尽相同，西方的美人鱼是古希腊罗马神话中的生活在大海中半人半鱼的美丽生物，它们基本全部为雌性，善于唱歌，且歌声优美动听，可以摄人魂魄，并以它们的歌声来蛊惑过往的船只上的水手，使他们触礁而亡，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个我知道看电影的时候看过，对了，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总不会告诉我，丁香好端端的从一个人变成了这个鲛人了吧。”
季千凡的眼神落到了窗户外面，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那奈何桥头的开的正好的彼岸花，他道，“如果，丁香不死不灭，她可能和这鲛人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知道？”
季千凡看着我，“我也不能肯定，这世间的事情，没有谁是真的了解的。就连我不也一样吗？”
“可是，就算丁香的问题解开了，那墨长卿的命途怎么到了这一世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呢？”
时空转过，很多的灵魂都会去往不同的地方，就好像我站在你的面前，其实，我与你之间相隔着亿万光年，我们只是时空里的倒映……
一切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当我从阴间回来的时候，这白天的光景已经不知晓过去了多久，我去找过丁香，听她的邻居说，她好像又出远门了……
我依旧每天夜里去书店，那个曾经向我问话的青衣男子已经许久没来了，他是墨长卿，我知道，他还会再来的，这里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会让这两人再一次的相聚……
就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三四天，我依旧和其余时候一样，就香烛点燃，外面突如其来的一声闷雷把我惊了一跳。
回过身子去看那些人的时候，好像都没事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没过这分钟，这倾盆大雨就来了，打的外面的地面啪啪作响。
我将一旁的窗户打开了，风带着清新的雨水气味从外面而来，我的头脑里的闷好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小姐。”
我看雨看的出了神，连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也不得而知。
我抬头，他依旧那般的模样，只是这一次一身民国的装扮，和我在记忆里看到的一分无二。
“有事吗？”
他有些犹豫，从上衣的里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说道，“请问，你见过这个姑娘吗？”
那照片上的女子，虽然有些模糊，可是神态和举止气质都和丁香一模一样。
我缓缓说道，“你找她干什么？”
“我，”他居然没来由的语塞了，“我，已经找遍了这样的地方，在这阴阳两地不知道飘荡多久了……”
他的失落和疲惫在语气里显得沉重，我说道，“这一次，你算没有失望，我有办法让你看到她，不过，你得再等几天。”
我回头看了看日历说道，“清明吧，你那天夜里等着月亮出来了，就来吧。她会等你的。”
他的喜悦一下浮上了脸颊，我第一次在一只鬼魂的眼神里看到了对于一个人的期盼，“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我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你以为呢？”
那是一块玉佩，丁香从前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交给我的……
“好，那我过几天再来……”
雨一直连绵的下个不停，回家的路上，鞋子已经湿透了，季千凡三人似乎在谈论什么事情，见我回来了，立马收敛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们说什么呢？”
叶三东张西望的看了看，视线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小白，你没事吧？我们可没说什么呢？”
“对了，把你那个什么镜子借我用用吧。”
我将手里的雨伞放到了一旁，叶三愣了一会，又看了看季千凡，季千凡只低头咳嗽了一声，叶三果然就妥协了。
“不过，你做事归做事，可得小心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