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恶意与善意
爱德路出生于人类进入地底生活的四百年后，在那个时候，埋藏在地底，仅存的人类社会之中，充满了混乱与争斗。
他受够了贫穷，见够了黑暗，忍够了痛苦，他向那早已陨落的神祈祷，整日整日的祈祷，虔诚的像一个疯子。然后，他得到了冥冥中的指引，从泥土中挖出了神格，加持己身，成为了世间唯一的真神。
爱德路将这个肮脏混乱的地下世界全部扫平，清除从地面上泄露下来的有毒空气，创造食物水源，将神花传播下来，并创立了圣教延，宣传正义，宣传善良，宣传正直……花了整整三十年，在人们的心底放下了一份寄托，让地下世界变得美好了起来。
然后，他得到了信仰，使用信仰之力渐渐挖掘出了存在于神格中的记忆，那是四百年前的记忆，人类还存在地面上时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人类，虽然力量与种群数量都是世间第一，但却被神明欺压。混乱、邪恶、黑暗、堕落……这些没有人去管，所有的神都在争夺信仰，为此大肆建造折磨人的魔法阵，大肆抓捕平民投入其中。
高层成为了神的帮凶，没有力量的底层人民只能默默承受，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从底层冲上来的天才得知了真相，带着大家奋起反抗，最终也都会如同泡沫一样破灭。
神，太强大了。
强大到，他们已经认为自己是另一个物种，与人类没有半点关系，认为人类只是为他们提供力量的蝼蚁而已……真是可笑，他们最早不也是人类吗？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聂之侠！
如同流星一般，刚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本身的实力无时无刻不在疯涨，创造出了许许多多的知识与观点，并且聚集了一伙能力仅次于他的伙伴，在大陆上游荡冒险。
所见不平之处统统拔刀相助，所见邪恶之事统统毁灭殆尽，传播了正确的农耕方法，让平民们远离饥饿，带来文化与新的信仰，为世界带来变革的浪潮。
随着一个个的教堂被掀起，一个个的魔法阵被摧毁，一个个饱受折磨的平民被救出，神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行为，降下神道十二宫，将其困在其中。
三年之后，神道十二宫被破，聂之侠及其同伴们非但没死在其中，反而不知从哪儿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杀上神山，与十二神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爱德路并没有在神格中看到大战的过程与结果，只是从遗落下来的书籍里面获知，在那一场引发了整个世界动荡的战斗中，聂之侠一伙杀死了全部的神。
“……”
爱德路听到聂之侠惊讶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没错，我只是得到了神格，却并没有点燃神火，甚至连斗气力量都停滞在六阶好多年没有动过了……怎么，听到我是个半神，就放松下来了吗？”
聂之侠的确是非常放松，抓住剑柄的手重新放了下来，死鱼眼又恢复了平淡，坐在会议室的圆桌上，腿还一晃一晃的。
笑着摇头说道：“既然你只是半神，那我们就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爱德路疑惑道：“为什么？为什么真正的神要杀，半神就不杀？难道你以为所有的神最终都会走到靠折磨信徒来获得力量吗？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诱惑再大，我也绝对不会用那种方法。”
“当然不是，从外界听说的你这三百年的作为，再加上我亲眼见到你时对你的感觉，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爱德路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又是为什么？”
聂之侠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你，也不需要你能明白。总而言之，永远不要成神，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很好，既能身居高位稳固地下世界，又不会对人类产生威胁。记得了，不要成神，否则你成神之日，就是我归来之日，也是你陨落之时。”
说到最后，聂之侠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然后摆了摆手，扭头就走。
但是他却被圣一给拦下来了。
爱德路眉头皱了一下：“圣一，让他离开，不要拦他！”
圣一先后对爱德路和聂之侠行了个礼，然后一脸平静的说道：“事情的过程我已经大致听了个明白，所以……抱歉，聂之侠先生，抱歉，原谅我，原谅我现在正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你。”
圣一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故，淡淡的说道：“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正在怀疑，聂之侠先生，你是不是在看到教皇……光明神大人的力量之后畏惧了，所以才编造出那一套能够避免战斗的谎言。”
“或许光明神大人只是一位半神，相比真正的神还有一些差距，但是这种半神的力量已经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力量，所以让我猜一猜，你的来意或许是想看看半神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然后出于对神的恨意，当光明神大人的力量弱于你就战斗，强过你就会说出刚才那一番说辞。”
“我不相信，在羊皮纸中封印了七百年之后，你的力量会没有下降？也许你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探明了光明神大人的力量之后，你就会慢慢的恢复力量，等到觉着自己强过我们之后，就会再次出现。”
圣一是个好人，品行人格观念都是一等一的，就连爱德路也非常重视。
但是好人不代表蠢笨，他可以以最大的善意去猜想别人，也可以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这要视情况的严重性而定。
圣一再次道歉：“抱歉，事关光明神大人，再怎样的谨慎小心都不为过，除非你能表现出强过光明神大人的力量，否则我不会让你出这扇门。”
圣一听过大司教对那卷羊皮纸里封印之人的描述，那是恶魔，是灭绝了人类的刽子手，人类的大敌！
先入为主也好，旁观者清也好，圣一不想在事关光明神生死的问题上，出现哪怕一点点的披露。
聂之侠深吸了口气，饶有兴趣的看着圣一。
“好啊，既然你想看，那就给你看看吧，我的力量……身为人类的力量！”
他受够了贫穷，见够了黑暗，忍够了痛苦，他向那早已陨落的神祈祷，整日整日的祈祷，虔诚的像一个疯子。然后，他得到了冥冥中的指引，从泥土中挖出了神格，加持己身，成为了世间唯一的真神。
爱德路将这个肮脏混乱的地下世界全部扫平，清除从地面上泄露下来的有毒空气，创造食物水源，将神花传播下来，并创立了圣教延，宣传正义，宣传善良，宣传正直……花了整整三十年，在人们的心底放下了一份寄托，让地下世界变得美好了起来。
然后，他得到了信仰，使用信仰之力渐渐挖掘出了存在于神格中的记忆，那是四百年前的记忆，人类还存在地面上时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人类，虽然力量与种群数量都是世间第一，但却被神明欺压。混乱、邪恶、黑暗、堕落……这些没有人去管，所有的神都在争夺信仰，为此大肆建造折磨人的魔法阵，大肆抓捕平民投入其中。
高层成为了神的帮凶，没有力量的底层人民只能默默承受，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从底层冲上来的天才得知了真相，带着大家奋起反抗，最终也都会如同泡沫一样破灭。
神，太强大了。
强大到，他们已经认为自己是另一个物种，与人类没有半点关系，认为人类只是为他们提供力量的蝼蚁而已……真是可笑，他们最早不也是人类吗？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聂之侠！
如同流星一般，刚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本身的实力无时无刻不在疯涨，创造出了许许多多的知识与观点，并且聚集了一伙能力仅次于他的伙伴，在大陆上游荡冒险。
所见不平之处统统拔刀相助，所见邪恶之事统统毁灭殆尽，传播了正确的农耕方法，让平民们远离饥饿，带来文化与新的信仰，为世界带来变革的浪潮。
随着一个个的教堂被掀起，一个个的魔法阵被摧毁，一个个饱受折磨的平民被救出，神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行为，降下神道十二宫，将其困在其中。
三年之后，神道十二宫被破，聂之侠及其同伴们非但没死在其中，反而不知从哪儿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杀上神山，与十二神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爱德路并没有在神格中看到大战的过程与结果，只是从遗落下来的书籍里面获知，在那一场引发了整个世界动荡的战斗中，聂之侠一伙杀死了全部的神。
“……”
爱德路听到聂之侠惊讶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没错，我只是得到了神格，却并没有点燃神火，甚至连斗气力量都停滞在六阶好多年没有动过了……怎么，听到我是个半神，就放松下来了吗？”
聂之侠的确是非常放松，抓住剑柄的手重新放了下来，死鱼眼又恢复了平淡，坐在会议室的圆桌上，腿还一晃一晃的。
笑着摇头说道：“既然你只是半神，那我们就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爱德路疑惑道：“为什么？为什么真正的神要杀，半神就不杀？难道你以为所有的神最终都会走到靠折磨信徒来获得力量吗？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诱惑再大，我也绝对不会用那种方法。”
“当然不是，从外界听说的你这三百年的作为，再加上我亲眼见到你时对你的感觉，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爱德路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又是为什么？”
聂之侠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你，也不需要你能明白。总而言之，永远不要成神，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很好，既能身居高位稳固地下世界，又不会对人类产生威胁。记得了，不要成神，否则你成神之日，就是我归来之日，也是你陨落之时。”
说到最后，聂之侠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然后摆了摆手，扭头就走。
但是他却被圣一给拦下来了。
爱德路眉头皱了一下：“圣一，让他离开，不要拦他！”
圣一先后对爱德路和聂之侠行了个礼，然后一脸平静的说道：“事情的过程我已经大致听了个明白，所以……抱歉，聂之侠先生，抱歉，原谅我，原谅我现在正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你。”
圣一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故，淡淡的说道：“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正在怀疑，聂之侠先生，你是不是在看到教皇……光明神大人的力量之后畏惧了，所以才编造出那一套能够避免战斗的谎言。”
“或许光明神大人只是一位半神，相比真正的神还有一些差距，但是这种半神的力量已经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力量，所以让我猜一猜，你的来意或许是想看看半神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然后出于对神的恨意，当光明神大人的力量弱于你就战斗，强过你就会说出刚才那一番说辞。”
“我不相信，在羊皮纸中封印了七百年之后，你的力量会没有下降？也许你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探明了光明神大人的力量之后，你就会慢慢的恢复力量，等到觉着自己强过我们之后，就会再次出现。”
圣一是个好人，品行人格观念都是一等一的，就连爱德路也非常重视。
但是好人不代表蠢笨，他可以以最大的善意去猜想别人，也可以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这要视情况的严重性而定。
圣一再次道歉：“抱歉，事关光明神大人，再怎样的谨慎小心都不为过，除非你能表现出强过光明神大人的力量，否则我不会让你出这扇门。”
圣一听过大司教对那卷羊皮纸里封印之人的描述，那是恶魔，是灭绝了人类的刽子手，人类的大敌！
先入为主也好，旁观者清也好，圣一不想在事关光明神生死的问题上，出现哪怕一点点的披露。
聂之侠深吸了口气，饶有兴趣的看着圣一。
“好啊，既然你想看，那就给你看看吧，我的力量……身为人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