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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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玄天师的晚年的不详

    黄河,不仅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同时也孕育了无尽的传说。

    夜家村,坐落在黄河岸边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传说自蛮荒时代这里已经有了村落。

    “夜小子,我家翠花肚子疼,你快给画张安胎符。”一位中年男子慌里慌张地大喊道。

    “何老哥,别着急。今天喜鹊枝头叫,我便知道有喜事,没想到竟然是一条这么大的鸽子鱼,今晚有口福了。”一个面貌清秀,稚气未脱的少年没有理会中年男子,双眼发光的盯着他手中还在活蹦乱跳的鱼。

    “夜黎,你个小王八蛋,眼里就看着鱼了?你翠花嫂子都快疼死了,快给我画张安胎符。鱼我都拿你家来了,它还能跑了?”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直接扔到地上,不由分说的敲了一下少年的头。

    “唉吆,疼死我了。何老哥你的力气太大了,打的我脑袋疼,安胎符怎么画我都忘记了。”少年挠了挠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中年男子也顾不上手上的泥土和鱼腥味了,赶忙帮少年揉了揉头道:“老哥,就是一个粗人,打疼你了吧!”

    “好了,好了。何老哥,我和你闹着玩呢!这次你找我没用了,你得找张婶。翠花嫂子用不到安胎符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安神符。”夜黎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了过去。

    “找张婶干嘛?每次你翠花嫂子肚子疼,用你画的安胎符就好了。”中年男子不知所错的盯着手中的符纸。

    “我的哥啊!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怎么就不长点心呢?”夜黎翻了翻白眼,摇了摇头,真不明白他怎么就糊里糊涂当了两次爹。

    中年男子挠了挠头,不解的道:“你说的啥意思?我咋就听不懂呢?”

    “翠花嫂子要生了,还不快去找张婶接生,跑我这里干嘛?”夜黎无奈推着中年男子就往外走,突然感觉胸闷气短,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何老哥,今天有没有和往常不一样的事情?”夜黎眉头微皱,心中盘算着什么。

    “嗯?没有什么不寻常,只是今天的鱼特别少,只打到了这一条。夜小子,今晚来我的船坞喝酒,让你尝尝哥的手艺。”中年男子不等夜黎回答就急匆匆的往家跑。

    “好,我今晚就大饱口福了。”夜黎漫不经心的送走了中年男子,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难道要有事情发生?”夜黎心中暗道。

    突然,夜黎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地看到了中年男子带来的那条鱼有些异常,刚才只顾着和中年男子打趣,没注意到这条鱼竟然目光呆滞,对就是目光呆滞。虽然鱼没有眼睑,也没有人类这么丰富的感情色彩,但是万物皆有灵,但此时这条鱼,虽然还活着,但是眼睛中缺少了灵气。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灵瞳术。”夜黎手中出现一张画满符文的黄符纸,无名之火引燃了为灰烬,随之将灰烬涂抹在眼皮之上。夜黎猛然睁开双眼,眼睛显出淡淡的白光。

    方才还鲜活的鱼,在夜黎的眼中变成一条早已腐臭的死鱼,浑身缠绕着一丝黑气,肚子鼓胀,仿佛有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

    “此鱼早已死去多时,生前被阴邪之物所占据,所以才会有还是鲜活的假象,阴邪之物已经不在它身上了,莫非.......”

    夜黎不安的心总算缓和了一些,毕竟未知,远远比敌人更可怕。

    夜黎在自己的床下,拉出一口陈旧的破木箱子,木箱充满了岁月的斑驳。打开木箱,里面一套古朴的道袍,依然鲜亮无比,还有各种法器,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十年前,夜黎八岁。残阳似血,滚滚的黄河岸边。

    一片荒芜的坟地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着一件早已发白的道袍,正襟危坐。身前一把紫黑色的桃木剑,显得格外的深邃。

    “黎儿,我夜家传承至今已经八十一代,我即将步入先祖的后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父母下落不明,自幼你便心智坚韧,今日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我们玄天师一脉的不详,以后的路你自己选择。切记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我利用祖坟下的龙脉和黄河的大势在此布下了‘欺天道阵’,应该能蒙蔽一下天机,若是不能也算我们玄天师一脉的命数。”老者微闭着双目,不顾夜黎撕心裂肺的吼叫,手若绽兰,一道道符箓旋飞而起,落在荒坟中不同的方位,暗合八卦。

    荒坟抖动。地下轰隆隆的响声与黄河遥相呼应,仿佛一座荒坟在黄河中起伏。而夜黎被氤氲的水汽包裹,宛若化作了黄河的一部分,无论自己怎么呼喊,老者都无动于衷。

    黄河岸边的夜色一如既往的美丽,一轮弯月挂在星河中,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阴风乍起,一股腥臭难忍的气味不断的蔓延,漫天的星光暗淡无光,天空中飘起了血雨。

    夜黎在道阵中都能感受到那种阴冷的气息,他心里明白这“欺天道阵”以自己家的坟地下的龙脉之气又有黄河的大势,自己还能感受到那刺骨的阴冷,他的爷爷也就是那老者承受的压力有多么的大,若不是他爷爷道法高深,换做一般的人都就毙命了,夜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焰火术,赦。”老者手中一张黄色的符箓发出火焰,照亮了黑夜,驱散了一丝寒意。

    透过火焰,夜黎发现滚滚的黄河水竟然冒着寒气,原本点点的星光也不见了,血色的雨点浇注在火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着青烟。青烟中一个个狰狞的面孔狰狞的嘶吼,张牙舞爪的扑向老者。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掌心雷。”老者在手中画了一个符文,手中电光乍现,手掌挥舞间,大片的血雨被打散了。

    “桀,桀.......”

    一团黑雾中传来一声慎人的笑声,老者如临大敌,手中的桃木剑连挑数张符箓,在空中不断的舞动,各种道术落在黑雾中,只是昙花一现,不过黑雾却也冲淡一点。

    “哼!何方妖物,藏头露尾,与我天师一脉纠缠近百世,今日老夫拼死也要灭了你。”老者眉头微皱,深知黑雾中的东西太强大了,毕竟自己无数代的祖先中从不缺乏妖孽般的天才,可还是没能逃过此劫,无一善终。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妖物现形,光明镜。”老者手中出现了一面古铜古色的铜镜,咬破自己食指迅速的在铜镜上刻画了符文。

    铜镜散发出皎洁的白光,黑雾遇到白光,仿佛像雪般慢慢地消融。

    老者擦了一下额头上汗珠,一咬牙大喊道:“以吾之血,引天地浩然正气,浩光境。”老者一口鲜血喷在了铜镜上,铜镜上的八卦图缓缓而动,铜镜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宛若一轮皎月。

    黑雾终于被冲散了大半,黑雾里的东西也显现了出来,是一口黑色的棺材,透着诡异。一个鲜红的“奠”字,仿佛是刚刚用鲜血写成的一般。

    夜黎看到这个字之后,竟然莫名的心痛,好像有人正在用尖刀刺进了他的胸膛,让自己的血流到这个字上。一股寒意从心而起,这个字是用他们一脉的血写成的。

    “爷爷。”夜黎死心裂肺呼喊,可惜年幼的自己并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爷爷,莫名其妙的举起了桃木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化为血线流到了棺材的“奠”字上,棺材中发出“咕咕”的声音,宛若喝水一般。

    老者努力的转头看了一眼夜黎所在的位置,眼中的充满了惊恐带着迷茫。

    夜黎不知道老者到底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奋力的哭喊,无助的捶打着身前的道阵。

    随后,棺材打开了棺盖,老者飘进了棺材里,棺盖重新盖好,只留下老者所使用的法器,还有一把滴血的桃木剑。黑雾将棺材包裹,停留在夜黎所在的位置的上空片刻,消失不见了。

    夜黎恍惚中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这自己,那种冰冷寒入骨髓。

    “爷爷,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难,我会走下去的。”夜黎拿起了桃木剑,坚定的自语道:“这就是我的选择。”

    夜黎带好了一干法器,身着略显宽松的道袍,手提着桃木剑,坚定的向何老哥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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