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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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早产生子

    



    咬着牙,她深呼吸几口才慢慢缓过来,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隔得眼睛难受得很。



    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触感有些颤抖,她虚弱地笑笑,“归去来,你的手这么抖,还能把脉吗?”



    “闭嘴!”归去来怒吼一声,掐着她的手腕,让她保持清醒,一向玩世不恭的音色都带上了颤抖,“莫茹萱,你不能死!不能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的身子明明一直都很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急转直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手指在她的手腕上颤抖着东挪西挪,却查不出原因,他实在是慌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归去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冲出了车厢。



    “王妃怎么了?”冷风冷言聚上来,拦着归去来。



    她咬着牙,视线被越来越多的冷汗遮住,双手无力地搭在抱着她的人肩上,气若悬丝:“送我回家。我想回家。”



    “王妃……”冷风冷言面色巨变,归去来直接将他们撞开,抱着她飞一般地往禅院赶去。



    他知道莫茹萱只想要去那个人身边,只有他身边才是她的家。



    “主子你坚持住,很快就能见到安王了。你坚持住!”任由冷风割脸,归去来一次比一次快地加速,嘴角开始溢出鲜血,他亦置若罔闻。



    禅院之中,兰溪王一步三回头,那扇院门都快被他看得烧起来了。



    灵尘将手中的医书卷起来,往他头上扔过去,看他这没出息的表现,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不过是出去逛街,你六哥还没担心我那有孕在身的小徒儿,你担心你家婆娘作甚?”



    兰溪王揉揉被砸得发红的额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谁让人是长辈,还是他的再造恩人呢?忍!



    兰溪王撇撇嘴,索性蹲在大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山路。



    媳妇啊媳妇,你一个人出去玩了,将我留在这儿受他们的折腾,你怎么对得起为夫啊?



    扒在门边,苦哈哈地蹲着,哪里还有个王爷样?



    江慕寒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堵门口,不知为何突然想抬脚踹他一下。



    灵尘看到他,呵呵一笑,虚手指了指那边的望妻石,“该不会你是出来和他凑一对看门的石头的吧?”



    江慕寒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这老和尚越来越为老不尊。



    “主人救命啊!”远处传来归去来的啸声,荒山四周都听得清清楚楚。



    灵尘与江慕寒面色俱冷。



    兰溪王还傻乎乎地抬头东看西看,没想到下一刻就被人连门带人踹飞了。胸口那一脚,即使隔着模板他都能感觉到胸骨伤了。



    “噗!”一口血吐出来,他还没看得及骂人,归去来就抱着一个华服女子冲了过来,顺便在他身上踩了几脚。



    “阿萱怎么了?”一阵风过,莫茹萱已经被江慕寒抱在怀中,“阿萱你怎么样?”



    为什么没有脉象?怎么会没有脉象?江慕寒抱着她半跪在地上,四处摸着她的手腕,却找不出来哪里还在跳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出去逛街吗?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看到小徒儿面无人色,赶忙探到她的脖颈处,感受到那细若游丝的脉象,他赶忙让大徒儿将人抱进去:“快将萱儿抱进去!她还有救!”



    风过无声,禅房的门已经被人撞开。灵尘赶忙追进去。



    归去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无力地垂下手,瘫软在地上,与兰溪王并肩而躺。



    从墙壁的暗格中取出一颗黑不溜秋的丹药,交给江慕寒,灵尘神色难看,眼神晦暗地看着已然昏迷过去的小徒儿。



    “寒儿,她是被人下了蛊,如今是被人催熟了蛊虫,也牵动了她的血气,她腹中的孩子未必能保住,你要有心理准备。”



    话落,他将一早准备好的药品与生产物件统统翻出来,一点都不忌讳什么产房男子不得入的规矩。



    握着丹药,他的牙咬得紧紧的。



    阿萱的生活起居都要经过他的过问与安排,为何还会被人下蛊?



    此情此景已经不许他再做他想,唯有紧握着她的手,在关键时刻将丹药喂进去。



    银针一字排开,灵尘的手瞬息万变,灵巧地将银针都安置在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为小徒儿强行续命。



    “啊!”顶着满脑门的银针,莫茹萱突然惨叫一声,蜷曲着身子,开始哀嚎,“痛!我好痛!慕寒我好痛啊!”



    “好好好……”江慕寒手足无措地握着她的手,让她掐着自己,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很快的……阿萱坚持住!”



    “啊!”像是被人用刀捅着,又像是从万丈悬崖上摔下去,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痛!好痛!痛得她都快没力气呼喊了。



    紧紧攀握着阿萱的手,他已经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除了陪着她打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看他如此没出息的模样,灵尘也只能大大翻个白眼,手中的银针一刻不落地准备着,随时给那条隐藏在萱儿体内的蛊虫,致命一击!



    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痛,粉润的指甲也掐得泛了白,甚至带出了点点红珠。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美感?



    唇瓣早已被咬得破碎与鲜红,眉眼紧紧拧作一团,急速地喘息着,伴随着她手臂上的青筋起伏。



    “阿萱,快了!就快了!”江慕寒吻去两人手中的血迹,温柔相待,希望她能感受到这份心意,能好受些。



    肚子一阵阵发紧,阵痛越发剧烈,而伴随着她急促呼吸的,是心头那高高耸起的一个包。



    看着那蠕动的包,江慕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就是这个东西!都是因为它,阿萱才会这么痛苦!



    “阿萱加油!我们的孩子快要来到这个世上了!你加把劲儿!”



    “呼……呼……”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快要没法呼吸了,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吸进新的空气。



    “寒儿,快划开她的左手腕,将那条蛊虫引出来!”



    江慕寒泪光一闪,横下心在她手腕上划了一道,任由那鲜血喷涌而出。



    “快将这个碾碎!”灵尘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物件扔到他手中,喝令他动手。



    江慕寒如同傀儡一般,灵尘一个命令,他一个行动。



    莫茹萱胸口的那个包,似乎被什么味道吸引,竟开始往渗血的手腕而来。



    “啊!”那钻心的痛楚,痛得她青筋暴起,双目突出,另一只手开始无意识地往那个包上面锤。



    灵尘立马压住她的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徒儿在哪里歇斯底里地惨叫,看着她的越喊越嘶哑的嗓音慢慢低沉下去。



    距离伤口最后一点距离,那个包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竟要往后退!



    伸手一把掐住包的上方,闭眼一挤,任由爱妻再次惨叫出声。



    银光一显,那个包瞬间化作一滩脓血,灵尘立马点燃了它。



    刺鼻的味道还没来得散发,他手中的粉末便撒了上去,只留下一股清香,提神醒脑。



    好难受……莫茹萱睁不开眼睛,四肢不由自主地动着,左手腕上的痛楚竟能够与腹痛相抵。



    听着她昏迷中依旧在喃喃呼痛,江慕寒生生在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



    大患已除,灵尘也惨白着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此时此刻,他竟比莫茹萱更像是个要生产的孕妇。



    就着僧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已经安稳昏睡过去的小徒儿,不由苦笑:“你倒好,生孩子生累了就睡着了。心可真够大的。”



    “睡着了?”江慕寒怪模怪样地扯着嘴角,神情瞬息万变地看着自家媳妇,最终也只能苦笑以待。



    阿萱呐阿萱,你素来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在生产时睡着了?



    江慕寒刚要唤醒她,就被灵尘制止,“她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让她睡一下恢复一下体力,等会儿她还要生孩子呢。”



    推门出去,看到全身无力还瘫在院子里的归去来,灵尘借助一的力量,缓步上前为他把脉。



    “大师,我觉得我更需要救治一下。”兰溪王捂着胸口,靠在石桌上,虚弱无力地伸手,求救治。



    他和归去来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被他生生踩得受了内伤!



    灵尘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倒了一颗丹药给他,另一颗塞进了归去来的嘴里。看着已然长大成人的归去来,不由感慨时光飞逝。



    摸摸他的脑袋,灵尘让一去准备产婆和一切生产用品。



    兰溪王无力地抬头,“六嫂还没生吗?”



    刚才那惨烈的叫声,他还以为六嫂早就开始生了呢。刚声音安静下去的时候,他还心惊胆战,以为六嫂出事儿了呢。



    灵尘呵呵一笑,“你六嫂孩子生到一半,睡着了。”



    “噗!咳咳……”一口口水喷出来,兰溪王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确定自己不是听了个笑话,而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