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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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假中有真

    



    在走错第三步棋后,灵尘也看出大徒儿心不在焉了。



    虽然能赢棋心里头很爽,但这种下法,怎么看怎么觉得憋屈,自毁后路地自杀一击,灵尘没好气将棋子一扔,转身就走。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这脾气简直了。说走就走半点都不带商量的。



    莫茹萱躺在软塌上,眯着眼看着灵尘怒气冲冲地出去,不由闷笑。师父他老人家经历了之前的那一劫,似乎是放开了许多,越发的小孩心性,倒是活得自在些了。



    “是七弟要来了吗?”拦了清儿想要遮阳的扇子,阳光正好,她想多晒晒。



    江慕寒点点头,将棋盘整理干净,朝着她伸了手,邀她过来下一盘棋,也算是让她的脑子能动上一动,免得钝了。



    懒洋洋地挺着肚子伸展了一下身子,她很享受此刻午后暖阳,至于自家夫君的邀请,她决定忽视。



    每次都被杀得片甲不留,她脑子有缺才会去找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背对着他站着,似是在欣赏风景。



    看她那欲盖弥彰的逃避模样,江慕寒轻声一笑,似是将荒山带回了四五月的春季,让人流连忘返。



    大步上前将她纳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颈上,与她呼吸交缠,说不出的温馨与暧昧,看得清儿赶忙收拾好眼神,退了出去。



    “阿萱近来似乎脾气见涨,可是为夫哪里做得不好?”



    他呼出的气,绕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涟漪,让她的心都痒痒的,软软的。不自在地避了避,嫩白的小手推了推他的头,“说话就说话,做什么故意逗我?”



    江慕寒呵呵轻笑,抱着她看荒山的秋意盎然,说起了正事:“七弟即将到来,那位高侧妃也会到。答应我,能不靠近就别过去。”



    大掌覆上她的肚子,眉眼微蹙,“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的身子还需要调养,莫要再让我与师父担忧了,可好?”



    经历那么多,她的身子还没有养好就有了身孕,虽说年初二哥的那一脚助了她一臂之力,可这个孩子来得太急。阿萱的身子还没有调养到最佳状态,时刻都会有危险。



    那些蛊人,身上的蛊虫存在太多变数,他不能让阿萱冒险。



    看着又大了一圈的肚子,莫茹萱的眉眼温和,多了一份坚韧与慈爱。与他的手一同抚摸着肚子,对腹中的孩子有着太多的期望,可到底最大的希望还是他能够平平安安地来到人间。



    “会的,为了孩子,我也不会冒险。”女为母则刚,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不会随意作为。



    归去来衣衫褴褛地回来,正好撞见俩夫妻浓情蜜意,没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腿一搭,手一伸,软塌被他占了个满满当当,清儿特意准备的泉水也全都被他灌进了肚子里。



    “爽!”归去来大喊一声,一脸的舒爽,“清儿,再给我来一缸!”



    站在门外的清儿踹了冷风一脚,没好气道:“你还不去给你的小师父倒茶?”



    揉着脚踝的冷风欲哭无泪。什么小师父,明明是归去来那臭不要脸的故意占他便宜,说什么他教人是要收学费的,大家都是自家人,就不收钱了,叫声小师父就是了。



    为了这,冷言都不理他了,连清儿都时不时拎出来笑话他。他的苦和憋屈,谁人能理解啊!



    冷风很想仰天长啸,可惜现实还是逼得他只能一瘸一拐地往禅院的厨房走去。



    莫茹萱推了推丈夫,狐疑地看着一身乞丐装的归去来,闻到了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捏着鼻子,又往后退了十米,恨不得穿墙离开。



    双手扇得比扇子还厉害,柳眉更是皱成了一坨,“归去来,你是钻进了乱坟岗还是垃圾场啊?怎的身上这么熏人?”



    归去来嗅嗅自己的身子,像是鼻子失灵了般,反倒对大惊小怪的莫茹萱嗤之以鼻,“不过是在死人堆里趴了三天,有这么臭吗?”



    莫茹萱干呕了几下,揪着江慕寒的袖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快把他扔出去!”



    江慕寒揉揉鼻子,将爱妻打横抱起,消失在禅院之内。



    “喂!你们跑什么啊!还要不要听那个混蛋的事情啊!”看他们这般不给面子地跳墙逃跑,归去来气得在原地跳脚,气急败坏地对着蓝天白云怒吼,“混蛋!以后有事别求我!”



    天际飞过的一群乌鸦,看他可怜,同情心发作,给了他一连串的“嘎嘎”声,然后最后一只乌鸦还很是友好地给了他一坨的白白的热乎乎的东西,当做安慰。



    下意识闭眼,感受到面上一热,恶臭传来,归去来鬼叫一声,翻墙而逃。



    清儿趴在门边,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走了,再不走她就没法呼吸了。老天呐!这人是躺在哪里的尸体里头啊?怎的一股子的烂菜烂叶子的味道……



    等到浑身黑漆漆的一整整齐齐地出现时,禅院里头已经被大扫除了,那张最受莫茹萱喜爱的软塌已经成了柴火,煮了归去来的洗澡水。



    “我们追踪了那个神秘男人七天,只追查到他似乎与平城大部分的富户有所联系。”一还是一本正经,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可与汉孥人联系过没?”



    一摇摇头,“没有。神秘人还下手毒杀了三个汉孥商人,将他们的尸体做了肥料。”



    江慕寒与莫茹萱交换了一个眼神,江慕寒挥手屏退了一,食指无意识地扣着椅子的把手,陷入了沉思。



    莫茹萱给清儿一个眼神,清了场,自己默默地站在他身边,为他研磨。



    “阿萱,为什么呢?”他想不通,若那神秘男人是大夏人,是他江家人,为何会南姜的养蛊之术?能够花费数十年的时间,培养出了五个蛊人,可见他的心性与隐忍。



    可他利用汉孥人养蛊,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对大夏百姓还存有善意呢?为何每每想起来,心头会那么不安?



    莫茹萱也不懂,她实在不明白那个神秘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若说是为了皇位,又为何要用汉孥人呢?



    高利茶哈佘、谈美人、刘姨娘,这三个都是汉孥人,刘姨娘是个意外,但另外两个,都是被人送给大夏皇室的,如此光明正大,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氏的身份来历,都是谜,玄衣亲卫查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人知道。”莫茹萱担忧的还是这位隐藏最深的女子。



    能够让无孔不入的玄衣亲卫都找不到源头,不仅她可怕,她身后的势力更加可怕!



    “云氏此人,我倒是知道一些。”将笔放下,江慕寒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云氏在十六岁时被大司马芮干元捡到,也为她寻了好多年的亲人都无法为她寻回记忆,之后就嫁给了芮干元做了夫人。”



    他知道这些,还都是玲珑长公主感叹红颜多磨难时无意间听进去的。至于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芮家竟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入门?”莫茹萱很是诧异,“可她不是前任帝师柳三通的义女吗?”



    云氏为人所知的身份就是帝师柳三通的义女,要不然芮家的当家主妇就不会一做就做了二十年。帝师之女,便是皇后都够格了。



    星眸带着笑意,看得莫茹萱心头不爽,锤了锤他的胸口,“我又不喜欢这些人际交往,只知道一点表面,很丢脸吗?”



    “不。”抓住她的手,江慕寒很认真地摇头,“我只是好奇,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在京都时你是怎么混了个管家有方,仪态万千的名头的?”



    香舌一吐,莫茹萱做了个鬼脸,“我是安王妃,谁人敢给我脸色看?”



    所以她完全可以凭着身份横着走,谁人敢说她的一个不字?更别说她几次雷厉风行导致被冠上了下手无情的名头,更让那些人不敢轻易议论了。



    所以说,他的阿萱那些个贤名,不过是别人畏惧她的手段而不敢妄议而来的?江慕寒觉得他的世界又一次被爱妻重塑了。



    无奈苦笑着捏捏她的琼鼻,“那为夫只能更加努力,让天下人都夸你才好。”



    莫茹萱得意地笑了,黏在他怀中撒娇道:“我福气最好了。”



    两人又黏到了一起,让请了三、四遍澡被冷风差点扒了三层皮的归去来,十分的反胃。没好气地上前打破他们的恩爱,语带嫌弃:“酸死了,臭死了!”



    一边说一边用手扇着,以实际行动回报莫茹萱刚才嫌弃他。



    莫茹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追了七天七夜,到底追的是个真的还是假的?听一说,你们可是白白在乱葬岗里蹲了三天,结果连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没见着。”



    经此一役,莫茹萱对玄衣亲卫的办事能力,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你们不是号称只要有个形容就能挖出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吗?怎么一个大活人在你这个统领面前晃了几次,你也没认出来啊?”



    让你恶心我们!让你嫌弃我和慕寒,不酸死你我就不是莫茹萱!



    挺着大肚子,莫茹萱捂嘴偷笑,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