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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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初次见面

    



    幽幽烛光下,一袭黑衣的男子,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转了一圈又一圈,跪在他身前的两个小道姑,抱在一起,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哭出来。还未长成的身躯在瑟瑟发抖,小脸上全是惊恐。



    离她们不足三米远的地方,下午还被她们念叨的观主已经身首异处,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妙语观里头的另外那些道姑,一个个跪在那儿,不敢抬头去看那张魅惑众生的人。也不敢对他出手就杀了观主有半句怨言。



    男人踏着观主的血,走到两个小道姑身前,霸道地勾起其中一个的脸,很是欢喜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惊艳与惶恐。



    这样矛盾的神情,很是取悦了他。



    “小丫头,听说你很羡慕观主的波涛汹涌。”男人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小道姑的小身板颤巍巍地抖动着,说不出的浪荡。



    “呵呵。”男人轻笑几声,不知是夸她还是讽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眼开始,慢慢往她的喉咙划过去,温柔又带着挑逗,“想不想成为同她一样的女人呢?”



    小道姑被诱惑,情难自禁地吐出一个“想”字。



    “刺啦”一声,小道姑身上的道袍被他撕下,洁白无瑕的身躯在秋季的夜晚,被烛火照得越发妖艳。



    “我让你成为她那样的好不好?”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继续诱惑她,左手推开了一旁紧紧攀附着小道姑的少女,任由她头撞在柱子上,死得无声无息。



    双眼无神的小道姑刚要点头,远处就飞来一根银针。



    黑衣男人躲开,放在座位上的面具顺手戴上。对着门口方向哈哈一笑,“有客至,不亦说乎?”



    归去来带领一队玄衣亲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在暗处保护着男人的黑衣人也纷纷现身,两方人马形成对峙状态。



    归去来的眼中已经燃起了怒火,双手紧紧握着拳,似是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江慕寒伸手搭在归去来的肩上,安抚他汹涌澎湃的怒火。神色自然地对上了这位神秘莫测的主上:“在下江慕寒,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黑衣男人轻笑一声,修长的指节攀上自己的面具,却又故意耍他们,“以为我要摘面具?别傻了!”



    话音落,一阵烟雾飘散,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慕寒的脸色猛地一冷,暗叫一声不好,赶忙往灵安寺跑。



    归去来冷冷地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道姑们,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扔到了她们的身上:“人死灯灭,只希望来世你们莫要为虎作伥。”



    灵安寺后山的禅院中,莫茹萱由清儿扶着,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累了才坐到石凳上歇息。



    任由清儿为她捶着腿,她的思绪已经没能回过来。眼神时不时溜出禅院,“清儿,王爷离开多久了?”



    对王爷十分有信心的清儿,也不免被自家主子十几遍地询问而多了担忧,“回王妃,已然过了两个时辰。”



    莫茹萱心不在焉地摸着肚子,看得刚做完晚课的灵尘白眼翻到了天上。



    小和尚捧着木鱼,呆呆傻傻地对着她道了句佛:“阿弥陀佛,姐姐若是不放心,小和尚去寻便是。”



    小和尚的暖心之言,让莫茹萱笑了出来,向他招招手,“小和尚如今都知道安慰人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被师叔夸奖,小和尚憨憨一笑,摸着自己的光头,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份童趣,惹得莫茹萱开怀大笑。



    “美人笑起来果真是妙不可言呐!”突然响起的似是登徒浪子的声音,让禅院为之一静。



    清儿张开双臂,将莫茹萱护在身后,神情紧张地东张西望。



    莫茹萱感动于清儿的护主,但对她这傻乎乎地动作,也是无奈至极。将她的手臂拦下,挺着肚子直面禅院大门,“既然来了,何须藏头露尾?想必阁下也是位人物,不觉得如此作为,有些丢人现眼吗?”



    鼓掌声传来,禅院门口出现一袭黑衣裹身的男人,带着一张丑到极致的面具。



    那独具特色的面具,让莫茹萱胃里一阵翻滚,一个没忍住,吐了一地。



    她这一吐,似乎连风都静止了。



    灵尘扶额,很想解释这不是他徒弟。黑衣男人面具下的俊颜也已然漆黑一片。他知道自己的面具独具特色,但还不至于让人恶心到吐吧?



    “对不住,初次见面就这么不给面子。”莫茹萱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压下那份恶心,她用清儿递过来的帕子包住了眼睛,免得再次受不住。



    她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吐了,那种干呕,比真吐更难受。



    黑衣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不再去管她,面具下的双眼直视灵尘,邪邪一笑,“灵尘大师,听闻您一直在寻找四五十年前的红颜醉的幕后真凶,不知小生是否能祝您一臂之力呢?”



    灵尘双手合十,谢绝了他的好意,“贫僧嗔痴数十年,险些害了大夏。如今也是一脚埋进棺材的人了,何须在意那些陈年往事。”



    他摇摇头,看着莫茹萱,目光柔和:“如今贫僧所愿,无非徒儿安稳,徒孙康健。”



    安王妃不按常理出牌,连他最有把握的灵尘都放下了,让黑衣男人不禁有些挫败,却也没打算放弃。



    “既然大师已经得道,那小生不再打扰,就此告辞。”男人转身,却故意停顿片刻,状似无意道:“可怜了那个傻女人,白白失去了一条命啊……”



    莫茹萱紧张地看着已经青筋暴起的师父,就怕他一个没忍住,中了计。



    她却是小看了灵尘。当年他能在大夏式微之时领导一国成为四海来朝地中原大国,又逼退了南姜、汉孥,又怎会因为区区小计而丧失了自我?



    只有手心的血迹,才能让人知道,灵尘对那个已经作古数十年的女人,始终念念不忘。



    江慕寒感到的时候,莫茹萱正在给灵尘的手心上药,灵尘闭着眼睛默念着往生经。



    一把将爱妻拥入怀中,靠在她的颈肩,吸取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



    “我没事。”莫茹萱举着手,无奈地安慰他,“那人不过是来跟我们打声招呼的,似乎是打算从今以后由暗转明了。”



    “寒儿,你今后一定要小心。”灵尘睁开眼,向来古井无波的双眸中多了一丝忌惮,锐利得堪比见血封喉的匕首,“此人性格诡异,又知晓许多秘事。为师担心玄衣亲卫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敌手,从不畏惧正面交锋的,唯有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才是最致命的。因为你不知道他对你知道多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可能随时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而那个主上,在历经这么多年,终于显露人间,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在世间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



    怕是安静的大夏,又要风起云涌,而且还是刀光剑影,随时要人性命。



    江慕寒点点头,今日的照面,他已然将之视为对手。对于对手,他从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所以,他今日来难道仅仅是因为要宣告他的出世?”莫茹萱心思更为细腻,她总觉得今日那个神秘的男人出现,未必只是为了宣告他的存在,“蛊人难制,他接连两个蛊人都败在我们手中,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慕寒同灵尘换了个眼神,一同沉寂下来。



    莫茹萱狐疑地看着自家丈夫和师父,“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灵尘呵呵一笑,转身就走,还顺带着将小和尚一把提走,遁得彻底,连大徒儿的后路都断了。



    莫茹萱对着丈夫,温婉一笑,笑得不怀好意,“夫君~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为妻啊?”



    藕臂绕到他的脖颈后,生生压着他低了头。吐气如兰地对着他的耳蜗,故意挑逗他,另一只手还抚着他的胸口,整个一活色生香。



    若是以往江慕寒必定不客气地享用了,可如今爱妻那硕大的肚子顶着他,着实让他憋屈。



    咽了咽口水,江慕寒苦笑着招了:“我娘告诉我,蛊人炼制不易,但她知道的蛊人就有三位,其中两位还是当朝的名门贵妇,实在不好动手。”



    “是谁?可有我能帮忙的?”她果然迫不及待地追问。



    江慕寒笑得越发苦涩却又有着欣慰。他最怕的就是阿萱对这件事的主动,若非如此,他们何须瞒着阿萱。就凭她这性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追根问底。



    被她缠着,江慕寒索性一一告知:“其中一位与我皇姑母感情甚好,乃是大司马之妻云氏。另外两位,一位是父皇的新宠谈美人,一位是七弟的侧妃。”



    这三个人,没一个是好说话的,尤其是大司马芮干元,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理。



    而且大司马虽说人是风流了些,但在大事之上,对他的嫡妻云氏亦是爱护有加,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在打他妻子的主意,必定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他们动弹云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