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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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袁大人,上吧

    



    袁木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哪里肯放弃。



    “王爷,真是好手段!”他悲愤到了极致,也无耻到了极致,“将文通吓得不敢说实话,又搞这么一出。难不成敢作敢当的安王,如今也只会耍手段?真是令下官失望!”



    江慕寒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静静地等着。



    围观了许久的百姓,心中自然有一杆秤,虽然还是不能明确这件事情究竟与安王府有没有关系,但新上任就笑话百出的府尹大人,是真的将安王恨到了骨子里,连为官者的大忌都忘了。



    他们升斗小民都知道,逢人只说三分话,岂敢白交一片心。这袁大人的城府,竟然比他们还浅?被鄙视活该!



    其实袁木的心机很深沉,可自他出现,就被安王戳破伤疤,又百般羞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又被人一再戏耍,还被人又掐又抓的,能心平气和才有鬼!



    问罪的事情一波三折,起起伏伏的,让他的心情也随着波动,能感觉出来被人坑了……江慕寒可不相信一个被花如玉玩弄于手掌之中的人有这样智慧。



    朝着江慕寒喊话没接,袁木又将视线放到了文通身上,指望着他能寻出真凶,别说什么为百姓讨个公道,能为他寻个理由脱身也好啊!



    他今日敢为民请命,为他们讨个公道,若是到最后却是龙头蛇尾,那么处罚必不可少。污蔑亲王,是杀头大罪,就算他是为了百姓,可事实证明安王无罪的,他只会罪加一等。



    落到安王手中,他就算是再聪明,都得被削一层皮!



    文通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直接哇哇大哭,任袁木怎么哄都哄不好甚至还越哭越凶残,直接将袁木最后的耐心耗光了。



    “混账东西!你不过一介庶民,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让你来污蔑安王殿下?”袁木眼神一闪,抬手就是一巴掌闪过去,把文通打得吐出了好几颗带血的牙。



    “哇!”文通一哭,张着的嘴血水混合着唾液留下,看得人触目惊心。



    百姓们纷纷指责袁木,但碍于他的身份,只能道几声“作孽”,别的也不敢说什么。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几个兵马司的士兵骑着马过来,每个人的手里还捧着一卷卷的画儿,看得人好奇不已。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面上已经留着梳得光溜的胡须,倒像是个美髯公。



    “本将兵马司总统领钟涛,听闻安王府有人作奸犯科,特带来安王府记入在案之人物像,可供证人指证。”钟涛先声夺人,不仅解释了自己到来的目的,也顺便将里头的所有安排打乱。



    这人霸道得可以,说一不二,从这一个举动中就可看出,此人不容许有人违背他的意愿做事。



    袁木一把扯过坐在地上哭的文通,对着钟涛拱拱手,便急不可耐地抓过一卷,放到文通身前让他指认。



    钟涛也不在意,让自己的手下守着那些话,自己走过去向安王请安问好。



    等袁木把一百二十张画给文通看完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嫌犯时,他陡然变了颜色,一脚将文通踹出去,若不是冷风眼明手快,怕是这一次文通不死也残了。



    被冷风抱着,文通已经内伤,一口血吐出来,又开始嘤嘤哭泣声,面色发白,可见是伤得不轻。



    袁木半分不好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脸的晦气,拍拍自己的脚,转身就跪在江慕寒面前,求他宽恕自己的一片为国为民的拳拳爱国心。



    “微臣只是看他们可怜,这才想要给他们讨个公道,谁知竟被人利用!”袁木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骗他之人身上的一块肉,满脸被欺骗之后的悲愤之色,“还请殿下责罚!”



    三个响头磕下去,血就从额头上跑出来了,让他这张难看的脸,越发地狰狞恐怖。



    这时候,刘真元就像是眼瞎,一点都没看见自己的上司的狼狈状,反而一副懊恼之色,一边哭一边垂着自己的胸口。



    江慕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围观的老百姓道:“本王孩儿即将诞生,决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不好落在他身上。”



    百姓们还没回味过来,江慕寒已经转身对着自己的部下亲卫,“一个个说说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免得以后出门被人套麻袋打,或者被人买凶杀了,死得冤枉。”



    说这话的时候,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抱着盗墓贼尸身的妇人们。方才她们的谩骂声,可是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呢!



    被安王这么看,妇人们纷纷瑟缩着身子,惊惧万分。



    她们也只是想要为自己的未来讨一个说法,本就没打算为自己的臭男人讨公道,还是想要几个钱,好回去改嫁,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先是被文通点过名的十四个人,冷风冷言对视一眼,说是留在了王府保护王爷王妃,冷风说出了昨天王府前的几个院子里发生的事情,那几个院子的主人刚巧也在,顺便为他了证。



    冷言只说了几个字,知道自家丑事的人立马为他作证了。做完证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算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也没知觉。



    剩余的那些人,有的出府休息了,有的是在府中伺候,要说人证也有,但又不充分。只是他们都是伺候人的,哪里有能力去打劫?杀只鸡就不错了!



    等到他们所有人都交代了之后,袁木只觉得耳边传来嗡嗡声,还有刀剑相撞的声音。



    看他面无血色,江慕寒嘴角的笑越发地真诚。



    钟涛抱剑站在一侧,看事情处理了差不多了,直接让手下将永丰县衙的衙役们寻找的东西拿出来。



    “袁大人,本王可否脱罪?”江慕寒明知故问,故意刺激他。



    袁木想要再挣扎一下,可安王那边的证据更加充分,他不服也得服。



    默默跪在地上,颓然地跪伏在地,“下官……甘受责罚。”



    “好!”江慕寒为他鼓掌,朗声道:“既然府尹大人这般注重国法,那本王若是下手轻了,也真真是对不住府尹大人的这一片爱国之心。”



    “来人。”轻喝一声,兵马司的人将刑场布置好。



    此刑场非彼刑场,不是用来砍头的,只用来进行刑罚的。



    磨得光亮的钉子敲在长短见方半米的板子上,一联排总共十二块,总长六米。这是污蔑亲王的第一个刑罚,滚钉板。



    袁木的脸色都变了,指着那六米长的顶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夏律规定:状告王侯者,先滚三尺钉板,视王侯爵位高低而定。而安王不仅是皇帝嫡子更是亲王,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有最高规格,正好六米长的滚钉板。



    他恨恨地低下头,自己解了身上的官服,将所有的怒火和怨恨收在眼底。江慕寒,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袁大人,上吧。”冷风早就看不惯这个假模假样的袁木,直接幸灾乐祸地接了他的官服,催促着他上去。



    敢得罪王爷,那可比得罪王妃还要狠。方才他借着帮忙检查的由头,可是在这些钉子上下了足够的麻沸散,保准他能挺过去,享受下一个历程。



    袁木已经想好自己痛苦哀嚎的场景,却没想到他滚在顶板上,什么感觉都没有,诧异地睁看眼,却只看到一点点的血迹从他里衣上绽放,却一点痛楚都没有感受到。



    六米的顶板,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永丰县的衙役们可都是特意磨尖了的,这人怎么不喊呢?难道他这么能忍?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定是个能人,他们佩服!



    冷风走在顶板边,一直踹着袁木往前,然后在尽头将人扶起来。



    “袁大人果然是真英雄,这么痛竟然一声不吭。”他挤眉弄眼的,看得袁木云里雾里,没反应过来。



    江慕寒挑眉,看来阿萱是知道了这里的事情,让冷风动手了。



    “杖刑。”江慕寒清冷的声音也多了一丝敬佩,“既然袁大人如此刚毅,那本王也不为难你,过了三十杖刑,此事一笔勾销。”



    “多谢安王。”心里恨得要死,袁木面上却笑得很真,让冷风险些将他丢出去。



    冷风直接一松手,中了麻沸散的袁木软软地摊在地上,一副方才硬撑的模样,倒是让百姓对他刮目相看。



    七尺八的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袁木却没感觉到一丝疼痛,只是他还是很认真地装作很痛的模样,免得安王这个混账发现这些兵油子没用力,真打了那就尴尬了。



    没错,他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兵马司故意给他放水的。



    江慕寒冷笑着等看今晚的好戏,而钟涛则半点兴趣都没有。就算安王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过是见面的时候行了礼,可见这人的傲慢与自负。



    不过江慕寒也是军队里出来的,若是一个将军失去了傲气,那么他距离兵败也不远了。而钟涛自负,那也是做给被别人看的。



    永安帝不希望他再掌兵,这就是最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