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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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送上门的羔羊

    



    莫茹萱的请罪声才落,记吃不记打的呼延拓再次咋呼开来。



    “王妃放心,你用的纸本王给你包了,你要哪些要多少,本王都让人去买!”呼延拓说得豪气干云,好似能够为她做点事就是天大的幸事。



    简直一副为心悦之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模样,看着倒是深情得很。



    莫茹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按下想出手的夫君,含笑对着呼延拓点点头,“多谢二王爷关心,这点纸,我安亲王府还负担得起。再说了……”



    她故意把话说一半,果然那个性子冲动的呼延拓傻乎乎地上了钩。



    即使有轩辕王的再三暗示,习惯了对美人献殷勤的呼延拓像是拴在了四匹马上,拉都拉不回来。



    无视大腿上的刺痛,一听美人有难,呼延拓急忙拔了轩辕王插在他大腿上定穴的银针,随意扔在桌子上。



    他这动作很快,所以少有人看见他是拔了银针的,但江慕寒的视力很好,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倒是对轩辕王呼延觉有些同情。



    他江家最不招人待见的就是四哥河清王,如今连父皇都对他失了怜爱,便是连这一场国宴都没个位置,可见他如今的处境。



    却没想到世上还有比四哥更加不招人待见的人。虽然对呼延拓的为人处世早有印象,可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无耻与厚颜。



    轩辕王就算有千百算计,在这样一个专业拖后腿的弟弟面前,怕是连下手都要再三考虑吧。



    永安帝握着酒盏,与韩皇后共饮了几杯,对下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可以,他巴不得有人能给莫氏制造些障碍,好让他看看由灵尘教导出来的人,究竟是怎么个不凡。



    “到底有何为难之处,王妃但说无妨。”美人话说半句,让他甚是焦心,硬是没看到自家大哥那杀人的视线,直愣愣地往坑里跳。



    上钩了。莫茹萱心底偷笑,面上倒是有几分为难,不去理会一头热的呼延拓,而是看向永安帝。



    凭什么我要让你看戏?莫茹萱对永安帝没什么好感,自然乐得拉他下水。



    “陛下,儿媳寻了一种与您赏赐的相似的纸张,倒是花了不少,却未能写成您想要的模样。儿媳蠢笨,还请陛下见谅。”莫茹萱倒是不为自己辩驳,只是一味地请罪。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的纸张用完,自己迫不得已才买了其他的纸张来代替。但深层的意思,则是永安帝为难人,专门挑选她不擅长的来要求,简直是故意罚她。也顺道将女则女戒偷转了概念,只用模糊的字眼来应对。



    反正她是不愿意去写那些个残害女子身心的东西的!谁爱写谁写吧!



    这话说得巧妙,旁人只当安王妃是在为无法达成永安帝所要求而感到不安,只有少数几个知情人才知道,安王妃这是在明目张胆地要求永安帝收回成命,否则就有苛待儿媳之嫌。



    一个帝王,竟然去找一个儿媳妇的麻烦,这是想要做什么?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编绘出一个故事,怕是连当年的唐明皇和杨贵妃都得受牵连。



    被她逼着,永安帝手中的酒盏出现了裂痕,白公公极有眼色,小心翼翼地寻了个借口,将酒盏换了下来。



    “陛下,酒多上身,陛下还是喝些暖茶吧。”白公公递上一盏白茶,别有深意地提醒道:“王妃如今重伤刚愈,且并不擅长书法,陛下不如让兰溪王妃临摹一副兰亭集序,您看如何?”



    白公公更是直接,将女则女戒转换成了兰亭集序。兰溪王是个温润君子,至少在没看到河清王的时候,他很合格。



    作为他的正妻,当年议亲时永安帝便为他择了才名在外的翰林院院正之女,本该是天作之合,偏偏被河清王那么一搞,温润如玉的君子变成了跛子。



    但兰溪王妃的才华却是一等一的。



    见到美人故意撇开自己,对她势在必得的呼延拓立马上蹿下跳求关注。



    “是啊是啊,王妃若是想要练笔,本王愿意支付王妃的练笔费。”呼延拓可不是个会看颜色的,这一点举世皆知。即使小腿上传来钻心的疼,他依旧笑得灿烂。



    被呼延拓岔开,永安帝轻轻松了口气,默默喝了杯白茶。



    “那就让老七家的来吧。”他主动退了一步。



    兰溪王妃不知其中机锋,但被永安帝钦点,一时间面上带着受宠若惊的笑,在丈夫的允许下,上前领旨。



    抛开了身上的压力,莫茹萱淡淡一笑,仿若芙蕖花开,芬芳满室。



    呼延拓的眼神越发深邃,看得人心头发慌。轩辕王见此情此景,无声叹气。



    大夏京都人谁人不知安王妃为人阴险狡诈,下手狠辣无情,偏自家二弟是个忘记带脑子出生的人,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可惜这时候被美色所惑的他,说再多都没用。



    算了算了,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吧。收起扎在他小腿上的几根银针被收回,轩辕王不再管呼延拓,他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再无顾忌。



    “王妃,那本王明日过来,王府的门是不是会给本王开一扇呢?”呼延拓那双丹凤眼里闪烁着希冀与隐藏极深的淫——秽。



    他素来不忌口,对于美人更是见一个爱一个,越是难搞的女人他的兴致越大。而作为安王独宠的王妃,安王妃对他来说更是一座可以用来炫耀一辈子的丰碑。



    自然,在这样的想法之下,他越发大胆地追求她了。哪怕她的正主安王还在,他依旧不掩饰对安王妃的势在必得。



    “二王爷,她是安王妃。”阿萱可不是你的王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江慕寒的面色很难看,即使知道阿萱打算狠狠刮下他几层皮,也依旧压下怒气。



    察觉到夫君的愤怒,莫茹萱也不敢玩得太大,只得收一收性子,不咸不淡道:“二王爷有所不知,我安王府的宣纸素来很是寻常。父皇只是想看一看能在薄如蝉翼的宣纸上写出一篇兰亭集序会是何等模样,可惜我的字始终无法停留,故而糟蹋了父皇赏赐下来的纸张。还请父皇赎罪。”



    莫茹萱又要从轮椅上挣扎着起来,却被江慕寒一把按下去。



    对着看戏看了许久的永安帝,江慕寒可没什么好脸色:“阿萱已经做到了最好,还特意寻了京都里头卖父皇所赐纸张的铺子,要了大半箱,如今也都成了糊糊,父皇下次若是再有好奇心,不如请旁人满足你吧。”



    简而言之一句话,我的媳妇不伺候您了!你爱看就找别人写给你看。就凭你一个大夏皇帝,为了获得你的青睐,多的是人苦练绝技,何必为难一个伤重刚愈之人?



    江慕寒这话说得明白,气得永安帝险些将手里的银筷子飞过去。



    这个忤逆不孝的臭小子,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娘!



    韩皇后伸手覆上永安帝拽得青筋暴起的拳头,柔声道:“寒儿与黍离感情好,这是陛下所希望的吗?当初臣妾吃醋,您不也劝臣妾看开点吗?”



    韩皇后在外时素来温柔如水,即使四十多岁的年纪,依旧是风韵犹存,这一开口便将人的视线吸走。



    帝后和谐,于外而言,是好事。在这种国宴之上,永安帝是不会反驳韩皇后的,哪怕只是为了一个虚名。



    越老,他越在意这些虚名。



    永安帝讪讪一笑,按捺下被江慕寒戏耍的愤怒,挥手大度地揭过了这件事情。



    可他愿意揭过,呼延拓还不舍得放弃这个向美人献殷勤的机会呢!



    心里头痒痒的他,立马开口询问那家能够卖薄如蝉翼的宣纸的店铺在哪儿,明日就去买两大箱送去安王府。



    莫茹萱拽着夫君的手,只是寡淡地向呼延拓道了谢,然后夫妻俩又坐到了一处。



    看着那边高兴得手舞足蹈,狂饮三大杯的呼延拓,江慕寒星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呼延拓突然感觉后背发凉,却没能寻找出那道刺人的光芒来源。轩辕王坐在一旁,恨不得不认识这货。



    有这样一个弟弟,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却没想到蠢无止尽,他算是刷新了对自家弟弟的认知。



    为了美色,钱算什么,命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怕呼延拓死,就怕着厮死得憋屈,连带着汗孥都得憋屈死。



    一想到这儿,轩辕王莫名地流了半身冷汗,后背发凉。这时正好看到坐在对面的安王举杯相邀,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莫名地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给蠢弟弟准备一副棺木。



    若是可以的话……



    轩辕王若有所思,而坐在他对面的江慕寒只不屑地撇撇嘴。



    想要用一个废物蠢货的命来换取大夏的赔偿,也得看看呼延拓值不值得这个价了。



    “大皇子放心,本王不会要了二王爷的命的。”江慕寒直接戳破了轩辕王的算计,“所以王爷不用算拿二王爷能够换到多少赔偿。”



    “……”



    满殿之人为之一静。大夏的官员甚至有几个面皮薄的,已经抬头擦汗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慷慨的二王爷



    安王殿下,您就算是再耿直,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不是找打吗?挑拨兄弟关系做得这么明显的,是不是不好啊?



    果然,脑子不会转弯的呼延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兄弟,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轩辕王干干一笑,举起手中的酒盏,向安王遥遥相祝:“安王殿下何时练就了看透人心的本事?莫不是深得灵尘大师的真传?”



    你掐我三寸,我打你七寸,谁也不让谁。



    永安帝最是在意灵尘,听了轩辕王的话,眼角多了一丝戾气,看着江慕寒的眼神也多了一缕探究。



    虽得了消息灵尘命不久矣,可这样子的消息每年都会传出来两三次,让他次次落空。他可没忘记莫氏的身份,一旦灵尘身死,他的势力必须纳入他的手下,哪怕是寒儿独吞了也不能留给莫氏!



    被人挟制的痛苦,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孙再受!更何况,这莫氏也未必是个安分的……



    他是帝王,所思所想,必须为大夏的江山考虑。



    “若是寒儿当真得了灵尘大师的真传,那朕便是百年之后都能含笑九泉了。”永安帝反其道而行之,没有轩辕王所想的那般脸色阴沉,反而哈哈大笑,直达肺腑。



    呼延觉略一思衬,便明白了他的笑声是何意思。略带同情地眼眸掠过安王妃的娇颜,多了几分同情与看好戏。



    传闻安王爱妻如命,就不知道在大位与妻子面前,他是否能够保持本心,爱美人不爱江山。



    永安帝这一招,果真狠绝!



    当着汗孥人的面说着似是而非的立储决定,甚至还暗示安王可以夺了安王妃的权。一旦安王露出一丝欣喜,那么不仅是站在了大夏各皇子的对立面,甚至连带着如胶似漆的妻子,都有可能成为夺命人。



    安王妃,可从来不是善茬。



    轩辕王饶有趣味地看着正对面的夫妇,等着他们的回应。



    江慕寒淡淡一笑,全没有被诱惑的模样,却也未曾出声,只是加了一筷子的青菜,递到了莫茹萱面前。



    星眸暗含着璀璨的星光,更多的是一种化不开的浓情。



    莫茹萱被他眼眸中的深情击中,微微一愣。复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含住了那颗碧绿碧绿的青菜。



    “咔擦——”清脆的一声,在本就寂静的殿堂中显得格外响亮。



    在场的大夏宗室之人,纷纷掉了下巴和手中的筷子。



    他们看到了什么?安王……安王他竟然在国宴之上给安王妃夹菜!竟然在两国会面的场景下,没有立刻回了陛下立储的暗示,而是给安王妃夹菜?



    难道储位与他而言,当真没有安王妃的一颦一笑来得重要?



    永安帝手中的酒盏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好在白公公眼明手快,在即将倾倒之前,稳稳当当地接过了酒盏。



    看着下面恩爱得旁若无人的小夫妻,白公公只觉得欣慰。



    主子啊,您看看,安王始终没有改变过,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爱,您可以瞑目了……



    想起红颜早逝的主子,白公公的眼眶中,慢慢汇聚了泪水,好在他锻炼许久,眼泪早已收放自如,怕被永安帝看出破绽赶忙让宫人去取了一盏新的过来。



    “陛下,安王与安王妃伉俪情深,不正合适您的期许吗?”永安帝的心思,他这个伺候了三十多年的老人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还不就是那一丝的妒意作祟,认为世上尤其是皇家是不会有真情的。



    永安帝要证明,他当年没有错!



    韩皇后欣慰地看着下首的儿子与儿媳,余光扫到永安帝那张威严的脸,心中冷笑不已。



    轩辕王不动声色地将他们的神情动作记在心间。擒贼先擒王,若是能通过永安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想必这一趟的大夏之行,才是不虚此行啊!



    莫茹萱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人的打量,自己夫君将自己看得如此之重,那她若是连这一点重量都承托不起,那如何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慢条斯理地吃下他筷子上的青菜,她优雅地擦擦嘴,柔情脉脉地看着自家夫婿,“别顾着妾身,王爷也尚未进食,还是用些为好。”



    她柔柔的一句话,让江慕寒眼眸含笑,爽快地夹了一筷子菜,斯文又迅捷地吃了下去。



    “王爷慢些,这儿并非战场,您慢些吃吧。”莫茹萱心疼地看着吃饭的夫婿,悠悠地瞥了眼看好戏状态的轩辕王,心中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我们夫妇就要被你压着?柳眉一蹙,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味儿。



    “王爷莫非忘了,这次汗孥大皇子与二王爷前来,可是来和谈的。”莫茹萱特意提醒下夫君,可这声量,分明是在提醒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志在帝位的。



    不管日后谁登记,想要坐稳皇位就必须解决了汗孥这个外患,否则这匹来自北方的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狠狠咬你一口,撕下你的一大块肉来。



    轩辕王的面色一冷,但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弟立马跳了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茹萱,眼中那赤裸裸的欲望,显而易见。莫茹萱厌恶地转头,而江慕寒则阴阴一笑,身侧刮起了一阵寒风,冷彻心扉。



    有着动物直觉的呼延拓莫名地抖了抖身子,但美人在前,他更注重美色。



    “安王妃可是好奇我汗孥的诚意?”他嘚瑟地站起来,刚想要迈腿,结果小腿上那钻心的疼,立马让他顿在原地。



    转头看自家将不悦摆在面上的哥哥,呼延拓抖了抖身子,害怕地闭上了嘴。



    他觉得,若是自己敢开口,大哥一定会直接用针捅入他的百会穴,那时候他就真的死翘翘了。



    “二王爷别急,左右不过两三天的事情,到时候本王妃能与大夏万民一同观赏汗孥的诚意,意义更为重大。”莫茹萱加油添火,“二王爷身不由己,自当为汗孥使团保密。本王妃也不是为难人的人,您还是快些坐下吧。”



    她这番交心交肺的话,让美色当前的呼延拓直接无视了小腿的疼痛,大声将汗孥的诚意爆了出来:“这一次,我汗孥是真心与大夏交好,愿用北疆二省作为和谈的诚意,另外也将我汗孥的汗血宝马贡献十匹,其他牛羊亦是填补。王妃觉得如何?”



    莫茹萱倒是被他们的大手笔惊呆了,她以为汗孥最多与大夏签订和平条约,然后在北疆十三州的地儿化道而治。没想到他们竟然愿意用北疆二省作为和谈诚意,这份礼,着实太重了。



    汗孥的大手笔,让大夏的皇族纷纷惊掉了下巴。不管汗血宝马还是其他牛羊,都不及北疆二省重要。



    要知道汗孥的大部分领土都是沙漠,绿洲对于他们来说是何等的重要。那北疆二省可是汗孥最丰富的绿洲之地,便是威武如武王,也没能染指到。



    如今,竟被汗孥用来作为和谈的筹码?是不是他们今天没睡醒啊?宗室王爷们纷纷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一窝子的江家人,唯有永安帝、江慕寒和英王皱了眉。



    英王的不悦最为明显,他执掌户部,但从不贪墨。按照现在大夏的富裕程度,若是再养上北疆二省的那四十万汗孥人,怕是自己又要倾家荡产了。



    至少在三年内,他看不到任何收益。要知道汗孥与大夏世代为敌,很少会结盟,北疆二省的那些个人民可都是土生土长的汗孥人,陡然被大夏接收,光是安抚民心都不知道要用多少钱与人力,在驯服他们之前,北疆二省简直是个无底洞。若是执行官落在秦丞相手中,那根本就是在变相资敌。



    丞相一党,比硕鼠还能偷!



    秦道远这个老匹夫,把柄不好抓,还容易惹一身骚。



    永安帝则在思索了所有的关系后,淡淡一笑,对着呼延觉道:“看来二王爷喝醉了。那北疆二省可是汗孥人的命脉。我大夏既然愿意与汗孥交好,自当诚心相待。”



    四十万汗孥人,一旦暴动,又是在自己的地盘,到时候自己一方必定大出血,还不如舍弃这块看着美味的馅饼。



    江慕寒亦是冷着一张脸,嘴角微微一动:“二王爷果真是酒气上头了。竟然拿自己的国家的命脉与我大夏做交易。难不成在二王爷眼中,那二省的汗孥百姓都不过是随意买卖的货物吗?”



    江慕寒怒吼一声:“我大夏绝不接受以百姓作为代价的和谈!”



    似是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过分,直接拽了莫茹萱起身,对着上首的永安帝与韩皇后道:“父皇母后还请赎罪,今日看来酒气上头的不仅二王爷一人。儿臣不胜酒力,先与王妃回府了。”



    说完也不等永安帝反应,直接拽了莫茹萱离去。



    莫茹萱只来得及向上首的两个大夏最尊贵的人行了半礼,便被拖着走了。



    呼延拓看着美人艰难地跟着安王离去,怜花惜玉的心思充斥着心头,可他的话还未说出来,直接被轩辕王冷着一张脸打晕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