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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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流言蜚语

    



    信纸很普通,不过是还一些的宣纸。安王虽然得圣宠,可他一向不注重身外之物,而莫茹萱也没有打算做败家媳妇,所以安王府里的宣纸,不过是三钱银子一刀的那种。



    此刻被大夏高高在上的帝王揉得皱巴巴的,用来如此正好。



    只是永安帝更想要做的是,将这一团纸塞进江慕皓嘴里,让他闭嘴!



    儿子蠢点没关系,他总能养得起,但一个蠢得将自己的把柄塞到别人手里,还不准别人丢的,无药可救已经无法形容他了。



    敢当着寒儿的面,轻薄莫氏,皓儿能活着真是祖宗显灵。



    “陛下……”几个御医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心里恨不得将河清王栽进花盆里!你要让灵尘大师给你治病,也用个好点的借口啊!做什么非要陷害王妃,说是人家给你下毒!结果你不过是吃了点补血养气的药……



    看着他那张原本还算是出众的脸,此刻裹成了大白馒头,他们都觉得不忍直视,眼睛疼。



    “尽力即可。”永安帝说完,直接甩袖走人。



    不过他这话也是表明了立场,若是救不活或者就不好,也没关系。可见河清王是真的失了帝心。



    一个被帝王厌弃的儿子,哪里还有将来。一时之间河清王府人心惶惶,连带着御医们伺候得也不那么尽心了。



    江慕皓一醒就听到永安帝这句决绝的话,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接又两眼一翻白,昏了。



    “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呀!太医……太医!”河清王妃吓得面无人色,紧紧拽着自家夫婿,慌忙叫了太医。



    永安帝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最终还是没有停下。



    白公公分明听到了永安帝的一声叹息,也权当是外头的风大,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他也在心中默默拍手。河清王与秦道远不清不楚的,虽然四年多前河清王瘫痪,离不开秦道远的算计,可他们之间的龌龊,谁又能说得清呢?



    河清王当年少年英勇,安王殿下又隐姓埋名去从了军。永安帝就将河清王宠得过分了些,那些个年头,京都里多少的冤假错案,多少的生离死别,都与这人有关系。就连他自己,若非自己小心谨慎,怕是骨头都做了化肥。



    永安帝这一路上闷闷不乐,但因为是微服而来,故而白公公只是准备了一般的马车,普通得上了道儿没有十辆也有八辆雷同。



    永安帝心情不好,耳朵自然就长了。白公公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生怕一个不好,就让里面憋了一肚子火的主子发作。



    “唉!你听说了吗……”为了保密,白公公就没走御道,而是驾着马车东绕西绕,绕到了繁华街市上。



    只是街市繁华,也意味着人多,人一多起来,就很容易流言蜚语满天飞。



    永安帝气不顺,尤其是听到了外头的话,恨不得将自己那个没脑子的蠢儿子掐死!



    “听说方才河清王府那么大的动作,就是因为河清王爷轻薄了安王妃,安王一怒之下毁了他亲哥哥的容貌。这不,那些个进去的大夫都说了,河清王的那张脸,怕是回不到从前了。”一个粗布麻衣的男人说得活灵活现,让坐在他身边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与他说话的人一脸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差指控他造谣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大夫,而且能够进王府治病都是些有脑子的,谁会傻乎乎地告诉你啊?”



    那麻衣男子见有人质疑他立马不敢了,拍桌而起,大吼道:“我二姑可是安王府的管事妈妈,是她说她亲眼看到河清王在摸安王妃的手,结果被安王爷一把揪起来,直接甩到了假山上,摔得满脸血,毁了容貌!老子敢说谎,就让老子断子绝孙!”



    他说得狠厉,声音也变得尖锐,似是要与哪个反驳他的男子一较高下。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人既然敢拿自己的子孙后代做赌注,可见这件事情有几分可信度。



    茶楼里的人纷纷点头开始说起了河清王与安王妃之间的事儿,又有几个人趁机添油加醋,说是安王妃水性杨花,未出嫁时与师兄关系亲密,结果出嫁之后也不安于室,竟然与自己的四伯搞到了一起,可见其不要脸!



    麻衣男子也跟着骂了几句,尤其是他说他的二姑是安王府管事,众人就当他是个知情人,很多猛料都是从他嘴里得到的。



    麻衣男子一脸愤恨,似是对安王的处境很是同情,但眼底那抹得意是怎么都掩饰不掉的。



    永安帝病着脸,白公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是与宦官一同长大的,那个麻衣男人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躲得过他们的眼睛。



    只是永安帝没有妄动,他在思索着什么。白公公虽然想要过去拆穿,可他是永安帝的奴才,不是莫茹萱的,最多心里为她惋惜几句。



    “我可听说了,当初安王殿下攻打南蛮的时候,王妃称病不出,就是为了方便约会野男人。”麻衣男人说得起兴,一时间声音没有控制住,或者说他故意不控制。



    那个反驳他的男人又举了几个例子,似是想要为莫茹萱洗白,可惜那个麻衣男人一个个地“证据”打得他脸疼,没一会儿就溜了。



    不久之后,河清王与安王妃那不得不说的消息瞬间席卷京都,有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就聊到安王妃的入幕之宾究竟有多少……



    永安帝沉着脸入了皇宫。



    而安王府内,江慕寒看着被玄衣亲卫扔到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人一剑,挑断了他们的脚筋。



    “啊……”凄厉的哀嚎声没有两声,江慕寒便点了他们的穴道,寒着脸在爱妻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莫茹萱感动于他的维护,也将那个肆意散播谣言的混账恨得牙痒痒,若是被她查到究竟是谁敢把她与那个色迷心窍的恶心鬼放到一处,她不介意送他几包逍遥散,让他与河清王相亲相爱,然后公之于众!



    “这点流言蜚语,我还能受着。”莫茹萱心头不舒服,但安慰自家男人更重要,“明日你且看着,让冷情他们记下要你休妻的御史的名单,等过几天本王妃送他们几分大礼。”



    莫茹萱也是气狠了,那嘴角微微勾起的笑,竟是骇人得很。



    因着冷风冷言手上,而被提上来的冷情,瞬间打了个寒颤。一时间竟有些同情那些个御史了。



    王妃出手,素来没有半分仁慈。更何况是盛怒之下的王妃,恐怕几天之后那些个人会恨不得自己从未在这人世间走过一遭。



    江慕寒怜惜地将她搂进怀中,蹭了蹭她的香肩。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这个做丈夫的不好,还需要她来处理这些脏眼睛的东西……



    莫茹萱可不管冷情在不在,直接抱住他的脑袋,两人依偎着。



    可怜尚未经人事的冷情涨红了脸,风一般地飘了出去,躲在树上,死命地蹭着树皮,险些将那棵树蹭得提前龟裂。



    端午与重阳好奇地看着他在院门口蹭树,但碍于彼此不熟,重阳便嘟囔了句:“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孩子,蹭树有什么好蹭的?看那姿势,倒是颇像莫家那只汪发那什么的样子。”



    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重阳说话有所顾忌,但端午却是羞红了脸,拉了拉她,进了隔壁的偏房。



    王爷和王妃在一处时,并不喜欢她们待在门外,而且这周围有的是人护卫着。她们在偏房也能第一时间听到王妃的叫唤,自然愿意在屋子里暖着。



    正院外的冷情听了重阳的话,羞得脸都快要烧起来了,只是身上太痒挠又不管用,只能蹭树皮止痒了。



    卧房之内,江慕寒捋着爱妻的秀发,好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冷情虽然只有十二岁,但素来稳重,怎么会去抱着树蹭来蹭去?



    莫茹萱捂嘴偷笑,躲过他的袭吻,眼眸中波光流转,美得让人甘心情愿沉溺于她眼中的世界。



    “安王殿下伤重,我这安王妃又被人肆意污蔑。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那些个嘴碎的人?”她气不过背后之人,竟然想要毁她名节,逼死她!



    若是她所料不差,明日永安帝早朝之后,怕是三尺白绫也该过来了。她莫茹萱,可不仅仅是一个王妃,还是他最忌惮的人的弟子,别的女子若是名节尽毁,永安帝为了遮丑,为了皇族的声誉,早就让人死得不明不白,或者揪出一两个替罪羔羊,就此了事。



    但她的事情,永安帝只会想着越闹越大,闹到师父看不下去,到时候若真的动了手,永安帝也是占据有利位置的。若是能够将师父那层高僧的伪装尽数拔下,永安帝就是睡了也会笑醒。



    可她偏偏不让他如愿!不是忌惮玄衣亲卫吗?不是想要只手掌乾坤吗?我就让你常常算计到头一场空的滋味,一定很美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