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赤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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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赤诚相见
看到南宫飞云瞪起的眼睛，那人吓得，把剩下的话，一下又咽回了肚里。
南宫飞云不再理会他，环顾四周，却没看到柴嵩。
掌柜的这会亲自迎了上来。满脸带笑地说道：“哎呦，公子。感情是你呐。我听酒客们说，你差点和那位美人的家丁，打起来。”
“看在美人面子上，才没动手。否则……哼！”。
想起龙音寺的事，南宫飞云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想来这位小爷，来头不小。我呀，还是少惹为妙。”。
掌柜的想到这里，连忙岔开话题问道：“这位公子，你需要来点什么？”。
南宫飞云低头暗想“柴大哥不是最爱喝酒吗？本公子、南宫少侠骗了他这么久，如果，买一坛上好的酒送给他，堵住他的嘴。也免得他说我的不是。”。
注意拿定，他抬起头问道：“你这里，最好的酒是什么？”
“回公子，本店最好的酒，就是五十年的竹叶青了。”
“一坛多少钱？”
“三百两银子一坛。”。
南宫飞云瞪眼说道：“这么贵？你是卖酒还是抢劫啊？若是敢兑一点点水进去，我就砸了你这‘仙客居’！”。
“这小爷、这祖宗、这愣小子，正在气头上，还是陪点钱，赶紧送走……”。
掌柜的心念至此，苦着脸说道：“难得公子今天光顾，这酒，我就免费送一坛子，给你老好了。”。
有这等美事，南宫飞云自然是眉开眼笑地说道：“哈哈，那就多谢掌柜了。”。
“掌柜的，一定是脑子里的雪水，没流干净。白白损失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
店小二就这样心里别扭着，按照掌柜吩咐，把一坛子竹叶青好酒，抱到了南宫飞云跟前。
南宫飞云回到柴嵩住处时，柴嵩已经回来了。
“柴大哥，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呢。”。
南宫飞云说着，把竹叶青酒坛，放到了桌子上。
“我有点事出去了。你怎么没休息？”。
柴嵩说完，走到桌前。他趴在酒坛上闻了闻。转过脸问道：“什么意思？送这么一坛好酒给我。”
“这坛酒，一来是感谢你，帮我追寻、打探她的消息。二来是，是向你赔罪的。”
“能够帮兄弟成全好事，做大哥的，赴汤蹈火也是应该的。只是，这‘赔罪’二字，如何说起啊？”。
柴嵩望着南宫飞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柴大哥，我有一件事情，很对不起你。其实，我不姓云，也不叫云飞。我姓南宫，名叫飞云。”。
南宫飞云说完低下了头。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当他做了错事，张如梦教训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柴嵩笑笑说道：“你叫云飞，或者是南宫飞云，对我来讲没有区别。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都把你当兄弟看待。”。
看南宫飞云还低着头，柴嵩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宫飞云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
“我叫云飞和南宫飞云，会有很大区别的。如果我叫云飞，就可以在行走江湖时平安无事。如果我叫南宫飞云，麻烦就大了。”
“哦，还有这等事？来，南宫兄弟，快坐下，讲给我听。”。
坐下后，南宫飞云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祖父，就是‘飞剑客’张风’，我爹是张如梦。外公是‘天剑客’南宫灭’，我娘是‘彩虹仙子’南宫彩虹’。”
“噢……”柴松不住的点头。
“我一半是汉人，一半是金人。据说汉人和金人，都会对我不利。”
“你是张家和南宫家的传人。难怪武功如此高强，行为非同常人。我虽然怀疑过，你的来历非凡。却着实没有想到，你会是张家和南宫家的传人。”。
说到这，柴嵩摇了摇头，有些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出现在狂沙镇，那种边陲小镇。武艺高强却又不谙世事。独来独往，敢爱敢恨……”
“柴大哥，你是汉人还是金人？”
“这个并不重要。不管你是金人、汉人，还是蒙古人、西夏人、土番人。只要立得直走得端，凡事无愧于心，就是英雄豪杰，就是大丈夫。”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只是不不明白，为什么我是汉人，金人就容不下我。如果我是金人，汉人又容不下我。实际上，我即是汉人，又是金人。真的是，汉人金人都容不下我吗？”
“这个……这个问题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看着南宫飞云一脸委屈的样子，柴嵩也觉得很同情他。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为何要隐瞒身份这一点，我非常理解。江湖中人，恩怨纠葛不清。许多时候，根本不存在，谁是谁非的问题。往往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打杀一气。如果你的身份泄露，的确，会有许多人对你不利。”
“其实，这都是我家里人的担忧。本公子向来是无所畏惧的。我只是觉得很冤枉，我又没，去故意去招惹谁。”。
柴嵩解释道：“当年，你外公在江南，剿杀武林人士，可以说是杀人无数。另一方面，你们张家，对金国的打击也不小。双方都是各为其主。虽然，掀起了江湖中的腥风血雨，却又不能简单的断定谁是谁非。”。
他话锋急转说道：“不过，从大局上看。金国割据我大宋半壁江山，劫掠我千万汉人子民。使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都是金国，残暴掳掠的结果。”。
柴嵩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继续说道：“作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汉人，奋起驱除外冦，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盯着南宫飞云的眼睛又说道：“就连你娘‘彩虹仙子’，当年，也是因为不满，金国的这种行径，才和你爹隐退江湖的。而你爹，当年，更是因不了解，你祖父的一片苦心和心机，差点父子反目。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折了，张家在武林中的威望才是……”。
南宫飞云岂能不知柴嵩的用意？摇头说道：“你要抗金那是你的事情。想要我帮你抗金，你就不要白费口舌了。我爹娘，就从来不要求我去做什么。”。
因为怕自己的话太伤人，南宫飞云又解释道：“本公子在大漠里呆了十多年，现在只想三件事情。第一，为我姑母一家报仇雪恨。第二，不惜一切代价把小仙女追到手。第三，携佳人游遍天下明川大山，先玩个痛快再说。再者说了，就算我参加抗金，汉人还是要找我的麻烦。我干嘛非要去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柴嵩坐下后，点头道：“人各有志，我怎么会强求于你？向你这种武林高手，是友非敌，我已经很满足了。说到你的姑母，可是当年武林盟主独孤剑的夫人，张琳心张女侠？”
“不错。”南宫飞云点头答到。
一副副血淋淋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南宫飞云咬牙切齿说道：“姑母是我们家唯一的亲人。却在三年前，为金人所害。此仇不抱，我南宫飞云，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
“你可知道，害死你姑母一家的是谁？你可知道，又有多少像你姑母一家，恩恩爱爱的汉人家庭。在金人的铁蹄下，变得支离破碎？”。
显然，柴嵩因为激动，涨红了脸。南宫飞云没有接他的话。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南宫飞云才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我知道，害死我姑母一家的，是金国的大军。甚至找不到，谁是具体的凶手。不管怎样，我都会找到，要为他们的死负责的人。但，这和抗金没有关系。我不想这么早，就耗费整个生命和精力，投身到一件事情上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柴嵩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一来，想办法接近小公主。另外，也打听一下，我姑父的消息。江湖中传说，我姑父并没有死，被关在中都的某个地方。我想弄清楚是不是事实。”
“这件事情，你就不必费神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圈套。”。
南宫飞云不解地望着柴嵩，柴嵩摇了摇头，口气里充满了惋惜之意。
“自从独孤大侠，被关在中都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已经有不下二十个，来自江湖的武林豪杰，前去中都天牢探访。但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直到前几天晚上……”
“前几天晚上怎么了？”急于知道消息的南宫飞云，着急地问道。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有一男一女两位绝顶高人，明知天牢内，有大批金国高手埋伏。还是杀了进去。打死三十余名金国高手后，全身而退。他们也是为独孤大侠而去的。”
“一定是天王帮杨帮主，我的杨姑母。不对，杨姑母应该是一个人来的啊！那个男的是谁呢？不对，应该不是杨姑母！”。
南宫飞云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显然，那两位侠士，也是无功而返。此事，虽然金人严密封锁消息，但还是传了出来。这几天，大街上到处都是金人探子。他们见到有嫌疑的人，就抓去严刑烤打，甚至杀害，以泄天牢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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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南宫飞云瞪起的眼睛，那人吓得，把剩下的话，一下又咽回了肚里。
南宫飞云不再理会他，环顾四周，却没看到柴嵩。
掌柜的这会亲自迎了上来。满脸带笑地说道：“哎呦，公子。感情是你呐。我听酒客们说，你差点和那位美人的家丁，打起来。”
“看在美人面子上，才没动手。否则……哼！”。
想起龙音寺的事，南宫飞云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想来这位小爷，来头不小。我呀，还是少惹为妙。”。
掌柜的想到这里，连忙岔开话题问道：“这位公子，你需要来点什么？”。
南宫飞云低头暗想“柴大哥不是最爱喝酒吗？本公子、南宫少侠骗了他这么久，如果，买一坛上好的酒送给他，堵住他的嘴。也免得他说我的不是。”。
注意拿定，他抬起头问道：“你这里，最好的酒是什么？”
“回公子，本店最好的酒，就是五十年的竹叶青了。”
“一坛多少钱？”
“三百两银子一坛。”。
南宫飞云瞪眼说道：“这么贵？你是卖酒还是抢劫啊？若是敢兑一点点水进去，我就砸了你这‘仙客居’！”。
“这小爷、这祖宗、这愣小子，正在气头上，还是陪点钱，赶紧送走……”。
掌柜的心念至此，苦着脸说道：“难得公子今天光顾，这酒，我就免费送一坛子，给你老好了。”。
有这等美事，南宫飞云自然是眉开眼笑地说道：“哈哈，那就多谢掌柜了。”。
“掌柜的，一定是脑子里的雪水，没流干净。白白损失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
店小二就这样心里别扭着，按照掌柜吩咐，把一坛子竹叶青好酒，抱到了南宫飞云跟前。
南宫飞云回到柴嵩住处时，柴嵩已经回来了。
“柴大哥，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呢。”。
南宫飞云说着，把竹叶青酒坛，放到了桌子上。
“我有点事出去了。你怎么没休息？”。
柴嵩说完，走到桌前。他趴在酒坛上闻了闻。转过脸问道：“什么意思？送这么一坛好酒给我。”
“这坛酒，一来是感谢你，帮我追寻、打探她的消息。二来是，是向你赔罪的。”
“能够帮兄弟成全好事，做大哥的，赴汤蹈火也是应该的。只是，这‘赔罪’二字，如何说起啊？”。
柴嵩望着南宫飞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柴大哥，我有一件事情，很对不起你。其实，我不姓云，也不叫云飞。我姓南宫，名叫飞云。”。
南宫飞云说完低下了头。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当他做了错事，张如梦教训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柴嵩笑笑说道：“你叫云飞，或者是南宫飞云，对我来讲没有区别。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都把你当兄弟看待。”。
看南宫飞云还低着头，柴嵩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宫飞云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
“我叫云飞和南宫飞云，会有很大区别的。如果我叫云飞，就可以在行走江湖时平安无事。如果我叫南宫飞云，麻烦就大了。”
“哦，还有这等事？来，南宫兄弟，快坐下，讲给我听。”。
坐下后，南宫飞云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祖父，就是‘飞剑客’张风’，我爹是张如梦。外公是‘天剑客’南宫灭’，我娘是‘彩虹仙子’南宫彩虹’。”
“噢……”柴松不住的点头。
“我一半是汉人，一半是金人。据说汉人和金人，都会对我不利。”
“你是张家和南宫家的传人。难怪武功如此高强，行为非同常人。我虽然怀疑过，你的来历非凡。却着实没有想到，你会是张家和南宫家的传人。”。
说到这，柴嵩摇了摇头，有些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出现在狂沙镇，那种边陲小镇。武艺高强却又不谙世事。独来独往，敢爱敢恨……”
“柴大哥，你是汉人还是金人？”
“这个并不重要。不管你是金人、汉人，还是蒙古人、西夏人、土番人。只要立得直走得端，凡事无愧于心，就是英雄豪杰，就是大丈夫。”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只是不不明白，为什么我是汉人，金人就容不下我。如果我是金人，汉人又容不下我。实际上，我即是汉人，又是金人。真的是，汉人金人都容不下我吗？”
“这个……这个问题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看着南宫飞云一脸委屈的样子，柴嵩也觉得很同情他。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为何要隐瞒身份这一点，我非常理解。江湖中人，恩怨纠葛不清。许多时候，根本不存在，谁是谁非的问题。往往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打杀一气。如果你的身份泄露，的确，会有许多人对你不利。”
“其实，这都是我家里人的担忧。本公子向来是无所畏惧的。我只是觉得很冤枉，我又没，去故意去招惹谁。”。
柴嵩解释道：“当年，你外公在江南，剿杀武林人士，可以说是杀人无数。另一方面，你们张家，对金国的打击也不小。双方都是各为其主。虽然，掀起了江湖中的腥风血雨，却又不能简单的断定谁是谁非。”。
他话锋急转说道：“不过，从大局上看。金国割据我大宋半壁江山，劫掠我千万汉人子民。使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都是金国，残暴掳掠的结果。”。
柴嵩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继续说道：“作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汉人，奋起驱除外冦，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盯着南宫飞云的眼睛又说道：“就连你娘‘彩虹仙子’，当年，也是因为不满，金国的这种行径，才和你爹隐退江湖的。而你爹，当年，更是因不了解，你祖父的一片苦心和心机，差点父子反目。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折了，张家在武林中的威望才是……”。
南宫飞云岂能不知柴嵩的用意？摇头说道：“你要抗金那是你的事情。想要我帮你抗金，你就不要白费口舌了。我爹娘，就从来不要求我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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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嵩坐下后，点头道：“人各有志，我怎么会强求于你？向你这种武林高手，是友非敌，我已经很满足了。说到你的姑母，可是当年武林盟主独孤剑的夫人，张琳心张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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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副血淋淋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南宫飞云咬牙切齿说道：“姑母是我们家唯一的亲人。却在三年前，为金人所害。此仇不抱，我南宫飞云，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
“你可知道，害死你姑母一家的是谁？你可知道，又有多少像你姑母一家，恩恩爱爱的汉人家庭。在金人的铁蹄下，变得支离破碎？”。
显然，柴嵩因为激动，涨红了脸。南宫飞云没有接他的话。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南宫飞云才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我知道，害死我姑母一家的，是金国的大军。甚至找不到，谁是具体的凶手。不管怎样，我都会找到，要为他们的死负责的人。但，这和抗金没有关系。我不想这么早，就耗费整个生命和精力，投身到一件事情上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柴嵩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一来，想办法接近小公主。另外，也打听一下，我姑父的消息。江湖中传说，我姑父并没有死，被关在中都的某个地方。我想弄清楚是不是事实。”
“这件事情，你就不必费神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圈套。”。
南宫飞云不解地望着柴嵩，柴嵩摇了摇头，口气里充满了惋惜之意。
“自从独孤大侠，被关在中都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已经有不下二十个，来自江湖的武林豪杰，前去中都天牢探访。但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直到前几天晚上……”
“前几天晚上怎么了？”急于知道消息的南宫飞云，着急地问道。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有一男一女两位绝顶高人，明知天牢内，有大批金国高手埋伏。还是杀了进去。打死三十余名金国高手后，全身而退。他们也是为独孤大侠而去的。”
“一定是天王帮杨帮主，我的杨姑母。不对，杨姑母应该是一个人来的啊！那个男的是谁呢？不对，应该不是杨姑母！”。
南宫飞云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显然，那两位侠士，也是无功而返。此事，虽然金人严密封锁消息，但还是传了出来。这几天，大街上到处都是金人探子。他们见到有嫌疑的人，就抓去严刑烤打，甚至杀害，以泄天牢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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