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二
来到门口，几名衣着严肃保安立时拦住了申谦人。
“我可是来帮忙送‘快递’哟！”
申谦人站在那里的快递员，顺便还提了提身上的单肩背包。
“你——送快递？”
保安狐疑地看面前的申谦人，凌乱的乌黑头发，眼睛深邃而有神眼，深黑色瞳孔里泛着微微的淡蓝色，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薄唇，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整个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这些搭配在一起更是犹如被上苍眷顾的宠儿。
“我只是帮忙送‘快递’而已！”申谦人指了指别墅区里面道：“里面可是有人在等我哟！”
“这个……还是说一下你是找那个……”就在一名面容较为稚嫩的保安想要找业主确认一下时，旁边值班室里传出一个厚重的声音道：“那谁来这里登个记吧！你应该带身份证了吧？”
“好的！”申谦人将身份证交给旁边那位带着细微差异表情的保安后，遥声问道：“你们这最近管得很紧啊，现在进出还要登记身份证了吗？”
“你没听说最近云城出了一个杀人狂魔，这已经死了好几个，闹得人心惶惶的。”
“听说了，下手特黑，听说还杀死了警察，怎么还没抓到吗？”
“没有，”语气里带着细微的嘲弄，年长保安说道：“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先前保安匆匆办好登记后便把身份证还给了回去，而后道了声谢的申谦人便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向别墅区深处走去。
“班长，为什么就这么将他放进去了？”
看着满腹疑惑的同伴，年长保安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你新来可能不太清楚，在这富华别墅小区居住的业主，每一位都有着各自的秘密，以后少问多做。毕竟你的前任可就是因为多嘴，才会被辞退的。”
“……是，知道了。”
……
云城公安分局·会议室
这里正在临时召开一个会议，而负责主持的正是刑侦支队队长赵民，此时他的眉头紧锁，看上去心情极为不好。
叼着香烟半眯着眼睛，在那吞云吐雾了好半天，等到人来齐的赵民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塞说道：“下面会议就正式开始，副队长，你先把几起案子的情况都介绍一下吧！”
旁边的副队长王汉点点头，拿起面前的卷宗起身说道：“有关于9·12系列杀人案，在坐大部分同志都应该已经十分清楚了。可还有几位同志刚调来可能还不太明白，我就简短重复一下。”
“今年9月12日，本市著名神经医学教授杨丙泉，被人杀死在家中，是头部直接中弹，而凶手所用得是54式7.62毫米手枪……”
“经检测，所使用的枪支是去年我市丢失的警用手枪，与其同时丢失的还有三个弹匣，一共二十七发子弹。而手枪原持有者乃是我市警察队长，是去年8·16袭警案中被杀的韩世隆，案件至今未破。”
“时隔一年多，凶手终于开始出手杀人，而且一出手就是大开杀戒。”
说到这王汉喝了口茶水，翻到下一页继续说道：“9月12日，杨丙泉死于家中；次日9月13日，我市前任典狱长廖声镇先生死于情妇家中；在次日9月14日，郑民法官被人枪杀……经检查，杀死这三个人的都是同一把枪，因此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所以对上述案件进行了并案侦察。至于最近这起案件的死者名叫高亮，江湖外号‘血手’，专门从事下家毒品走私与色情买卖。”
看着点头坐下副队长王汉，赵民接着说道：“那在由我来补充一下。”
“所有死者，在生前都没有被捆绑的迹象，但根据血样检测他们身体里都含有一种特殊的药物成分，询问过专家的意见之后，得出那是一种自行配置高效麻痹神经的药物。”
至今，赵民都难以忘怀那位老教授在得到检测结果时那震惊的模样。
“从现场遗留的物品与布置情况来看，死者在生前是有清晰意识并与凶手有过交流的。现场被整理地非常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整洁，这说明凶手在杀人时并不紧张且非常悠闲，心理素质极佳。现场也找不到任何多余的指纹和脚印，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说明凶手是个非常有经验的老手。”
“此外所有被害者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是在家中被杀，除死者家中没有一个人。这说明凶手事先做过充足的准备，是冲着特定目标来的。”
作为上次专案组的领队，副队长王汉强调道：“问题就在这里，先前我们调查过这四个人的资料，并没有发现被害者在平时有过任何的交集往来，甚至身处的社会地位也是相差悬殊。另外除了这几位死者外，还有十几名被害者……”
“不过他们并没有死亡，而是受到凶手的残忍对待，有人成了残废，有人成为植物人。这些人受到攻击的方式，也是和那几名死者一模一样，都是一个人的时候被药物迷昏，唯一不同的就是，凶手并没有杀死他们。因为凶手在对他们下手时蒙了面，所有活着的受害人都没有一个真正看到凶手的面孔，只知道他是一名年轻男性，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从说话方式、行为模式以及作案手法上来看，凶手是受过高等教育。”
“所有存活下来受害人给我们提供多达三十多个目标嫌疑人中，经过逐次排查，至今没有一位是符合目标特征的。这些受害者之间也大都互无往来，有一些人到是彼此认识，但也都是泛泛之交，更没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赵民终结道：“所以，现在找到被害者之间的共有联系，已经成我们的首要问题了。”
很明显，这是一连续蓄谋已久的系列杀人案，所有的被害者都是各个行业的不同人物，有政府官员、有普通市民、也有社会败类，此外凶手竟然还特别留下多达十几名的活口。可奇怪就在这，这些活着的受害者竟没有一个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二十多名干警一个一个在会议上埋头苦思，谁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名警察自言自语：“说起来这很没道理啊。凶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找上十多个目标，而且都一找一个准，那说明他事先早就有准备。既然是蓄意杀人，那就一定有动机，那么这十多个人就不可能互相之间没有联系。”
又有警察问道：“那为什么这么多活着的受害者，没有一个能说出和其他受害者的联系呢？”
“也许有联系，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
有人反驳道：“那怎么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知道，可不愿意说。”
“那就更不可能了，事情都这样了，还不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见不得人的事？也许说了会更加倒霉？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确定，所以就不敢说出来喽！”
“这纯属扯淡。”
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被不少警察耻笑，反到赵民若有所思了起来。
“我可是来帮忙送‘快递’哟！”
申谦人站在那里的快递员，顺便还提了提身上的单肩背包。
“你——送快递？”
保安狐疑地看面前的申谦人，凌乱的乌黑头发，眼睛深邃而有神眼，深黑色瞳孔里泛着微微的淡蓝色，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薄唇，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整个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这些搭配在一起更是犹如被上苍眷顾的宠儿。
“我只是帮忙送‘快递’而已！”申谦人指了指别墅区里面道：“里面可是有人在等我哟！”
“这个……还是说一下你是找那个……”就在一名面容较为稚嫩的保安想要找业主确认一下时，旁边值班室里传出一个厚重的声音道：“那谁来这里登个记吧！你应该带身份证了吧？”
“好的！”申谦人将身份证交给旁边那位带着细微差异表情的保安后，遥声问道：“你们这最近管得很紧啊，现在进出还要登记身份证了吗？”
“你没听说最近云城出了一个杀人狂魔，这已经死了好几个，闹得人心惶惶的。”
“听说了，下手特黑，听说还杀死了警察，怎么还没抓到吗？”
“没有，”语气里带着细微的嘲弄，年长保安说道：“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先前保安匆匆办好登记后便把身份证还给了回去，而后道了声谢的申谦人便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向别墅区深处走去。
“班长，为什么就这么将他放进去了？”
看着满腹疑惑的同伴，年长保安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你新来可能不太清楚，在这富华别墅小区居住的业主，每一位都有着各自的秘密，以后少问多做。毕竟你的前任可就是因为多嘴，才会被辞退的。”
“……是，知道了。”
……
云城公安分局·会议室
这里正在临时召开一个会议，而负责主持的正是刑侦支队队长赵民，此时他的眉头紧锁，看上去心情极为不好。
叼着香烟半眯着眼睛，在那吞云吐雾了好半天，等到人来齐的赵民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塞说道：“下面会议就正式开始，副队长，你先把几起案子的情况都介绍一下吧！”
旁边的副队长王汉点点头，拿起面前的卷宗起身说道：“有关于9·12系列杀人案，在坐大部分同志都应该已经十分清楚了。可还有几位同志刚调来可能还不太明白，我就简短重复一下。”
“今年9月12日，本市著名神经医学教授杨丙泉，被人杀死在家中，是头部直接中弹，而凶手所用得是54式7.62毫米手枪……”
“经检测，所使用的枪支是去年我市丢失的警用手枪，与其同时丢失的还有三个弹匣，一共二十七发子弹。而手枪原持有者乃是我市警察队长，是去年8·16袭警案中被杀的韩世隆，案件至今未破。”
“时隔一年多，凶手终于开始出手杀人，而且一出手就是大开杀戒。”
说到这王汉喝了口茶水，翻到下一页继续说道：“9月12日，杨丙泉死于家中；次日9月13日，我市前任典狱长廖声镇先生死于情妇家中；在次日9月14日，郑民法官被人枪杀……经检查，杀死这三个人的都是同一把枪，因此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所以对上述案件进行了并案侦察。至于最近这起案件的死者名叫高亮，江湖外号‘血手’，专门从事下家毒品走私与色情买卖。”
看着点头坐下副队长王汉，赵民接着说道：“那在由我来补充一下。”
“所有死者，在生前都没有被捆绑的迹象，但根据血样检测他们身体里都含有一种特殊的药物成分，询问过专家的意见之后，得出那是一种自行配置高效麻痹神经的药物。”
至今，赵民都难以忘怀那位老教授在得到检测结果时那震惊的模样。
“从现场遗留的物品与布置情况来看，死者在生前是有清晰意识并与凶手有过交流的。现场被整理地非常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整洁，这说明凶手在杀人时并不紧张且非常悠闲，心理素质极佳。现场也找不到任何多余的指纹和脚印，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说明凶手是个非常有经验的老手。”
“此外所有被害者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是在家中被杀，除死者家中没有一个人。这说明凶手事先做过充足的准备，是冲着特定目标来的。”
作为上次专案组的领队，副队长王汉强调道：“问题就在这里，先前我们调查过这四个人的资料，并没有发现被害者在平时有过任何的交集往来，甚至身处的社会地位也是相差悬殊。另外除了这几位死者外，还有十几名被害者……”
“不过他们并没有死亡，而是受到凶手的残忍对待，有人成了残废，有人成为植物人。这些人受到攻击的方式，也是和那几名死者一模一样，都是一个人的时候被药物迷昏，唯一不同的就是，凶手并没有杀死他们。因为凶手在对他们下手时蒙了面，所有活着的受害人都没有一个真正看到凶手的面孔，只知道他是一名年轻男性，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从说话方式、行为模式以及作案手法上来看，凶手是受过高等教育。”
“所有存活下来受害人给我们提供多达三十多个目标嫌疑人中，经过逐次排查，至今没有一位是符合目标特征的。这些受害者之间也大都互无往来，有一些人到是彼此认识，但也都是泛泛之交，更没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赵民终结道：“所以，现在找到被害者之间的共有联系，已经成我们的首要问题了。”
很明显，这是一连续蓄谋已久的系列杀人案，所有的被害者都是各个行业的不同人物，有政府官员、有普通市民、也有社会败类，此外凶手竟然还特别留下多达十几名的活口。可奇怪就在这，这些活着的受害者竟没有一个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二十多名干警一个一个在会议上埋头苦思，谁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名警察自言自语：“说起来这很没道理啊。凶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找上十多个目标，而且都一找一个准，那说明他事先早就有准备。既然是蓄意杀人，那就一定有动机，那么这十多个人就不可能互相之间没有联系。”
又有警察问道：“那为什么这么多活着的受害者，没有一个能说出和其他受害者的联系呢？”
“也许有联系，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
有人反驳道：“那怎么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知道，可不愿意说。”
“那就更不可能了，事情都这样了，还不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见不得人的事？也许说了会更加倒霉？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确定，所以就不敢说出来喽！”
“这纯属扯淡。”
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被不少警察耻笑，反到赵民若有所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