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梦中的蝴蝶
“邱木，你做过梦吗？”曲舒雅举着伞站在下雨天，巧笑嫣然。
邱木已经被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站在能够避雨的地方，望着对面的女孩。不用看过来，因为，曲舒雅一直在看着他。
梦？
这种东西谁没做过？何况对于邱木这个妄想症患者，最经常做的就是白日梦了。比如什么天降美少女……诶，慢着，这个好像已经实现了。
“做过。俗话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那你认为梦中的世界是真的吗？或者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现实世界和梦中的世界是一样的呢？或者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人生就是一场梦呢？”曲舒雅问道。
邱木哑然失笑。
“那个，曲舒雅，不知道你听说过庄周梦蝶的故事没有？”
“这个当然知道。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我的疑问和这个差不多。”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邱木问道。一切的疑问都会有着起因，就如人类怀疑神灵，起因是因为神灵从没出现在世界上。没有来由的疑惑，只能是胡思乱想。
邱木不相信曲舒雅会无缘无故的思索这个问题，而且看上去这个疑问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影响。
“其实……”曲舒雅在犹豫中说出了事件的起因。
“我从一年前开始一直就喜欢做梦。嗯，是的，做梦并不稀奇。但是，我觉得我做的梦异常真实，真实的和现实世界没有差别。我都分不清，到底我现在所在的世界，是梦境，还是现实。”站在电梯里的曲舒雅说道。
邱木知道这件事也许要说很久，所以他邀请着曲舒雅到家里去谈谈。其一，让一个女孩子站在雨中说话的确不太好。其二，他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乔思雨来听一听。
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吸血鬼。
了解这些超自然现象的人，是乔思雨。
“但是，我想，即便如此，这应该也不算什么吧。梦这种东西，终究是假的。”
邱木开着门，隔壁的小丫头立刻跑了出来，抱着邱木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道：“邱木哥哥……”
“哎。今天在家听话么？”
“当然啦。”小江说着，偷偷用眼睛打量着曲舒雅，半晌之后，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邱木哥哥，她是是谁啊？莫非是你找的新女朋友？你不要乔姐姐了吗？”
“哎哎哎。打住。”邱木连忙捂住小丫头的嘴巴，不好意思的给曲舒雅一个歉意的表情。
“没关系，不过，你和乔思雨？两个人……同居？”曲舒雅惊讶道。
“这个……不不，虽然是同居，但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邱木毫无逻辑的解释着，把小江推进家门。
有点意外乔思雨还没回家。邱木招呼曲舒雅坐到沙发上，走到冰箱那里了问道：“喝点什么？”
“牛奶有吗？”曲舒雅好奇的看着这个客厅，随意说道。
“额。这还真没有。”邱木无奈的说道。“这里有可乐、绿茶、白水。很遗憾，没有牛奶。”
“那就可乐吧。”曲舒雅发现身边的小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微笑着问道：“小丫头，看着姐姐干什么啊？”
“你和邱木哥哥是什么关系啊？”小江古灵精怪的继续这个问题。
“只是同学关系而已。”曲舒雅笑着简单解释道，然后接过邱木的可乐。“你还真是爱喝可乐呢。”
“还好吧。”
这时，乔思雨也回到了家中，看到曲舒雅在这里后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
“你好，曲同学。”
“你好。”
两人对视着，亲切友好的握着双手，仿佛多年不见的姐妹。
这画风不对劲啊。
邱木想着，张口问着乔思雨：“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哟。关心我吗？这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呢。”乔思雨坐在沙发上抱着小江，故作惊讶的说道。
“算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邱木选择先解决曲舒雅的疑惑。把事情简单地给乔思雨重复了一遍，他问道：“你知道点什么吗？”
乔思雨没有即刻回答他，目光沉重的看了看曲舒雅，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容易把现实和梦境打混，对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一年前，我经常做梦之后，我就开始把现实世界和梦境混淆。所以在白天，我都不敢说话，担心因为梦境的事说出什么奇怪的话题。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精神分裂。”曲舒雅说着，她期待的看着乔思雨，希望她给一个答案。
“那么，请问。梦境和现实相比，你的人生是不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个，这是自然的。毕竟做梦吗，心想事成。在那个世界里面，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在现实里面，我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所以，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醒来。不用面对这个现实。”曲舒雅说着，打开可乐喝了一口。
梦境与现实？
乔思雨沉吟了片刻，遗憾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其实，事情的经过都会有着起因，或许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一年前你要经常做梦。”
“这样嘛？”曲舒雅怀疑的盯着乔思雨看了几秒，接着微笑地说道：“那就这样了，抱歉，打扰了。”
把曲舒雅送到门边，她走了几步蓦然回首，笑着说道：“邱木，你可要小心点自己的身体哦。有些事，不要多做。虽然，乔思雨是一个大美女。”
“哈？去去去，不存在那种事。”邱木感觉曲舒雅在他心中的文雅形象彻彻底底崩坏了。崩坏程度堪比岛国大地震。
回到家里，邱木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说不知道啊？”
他相信乔思雨做事都会有着理由，虽然不太清楚自己为何如此相信对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信任。信任一个人之后，就相信了她的一切。
“为什么？”乔思雨看着小江，说道：“小江，你说为什么？”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怪异的出现大多是为了回应人类的期待。有时候，他们并不是恶。之所以把他们当成恶，全在于某些人的自高。他们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得出的结论就是怪异在谋害自己。然而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怪异在帮助他们。”
乔思雨说着站了起来。
“就如同小江一样，她出现的原因本来是由于人类的愿望，但是出现之后却被当成了异端。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悲。曲舒雅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样。她自认为自己是被害者，其实不然。我的确知道曲舒雅做梦的原因哦。”
“是什么？”邱木好奇的问道。
“梦蝶。”乔思雨一字一顿的说道。
“梦蝶，这是一种善良温柔的怪异。相比大多数人类，这种怪异就是天使。单纯善良。它们之所以会产生的原因是为了帮助某些人。帮助那些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人类。这些人要么是经历了苦难，要么是在现实中受到不公……”
“所以为了逃避现实，他们想要进入梦中的世界吗？”邱木知道乔思雨之后要说什么了。
“没错。这也是软弱的一种。和之前的那个李洋一样，只是表现出现的形势有所不同。逃避现实与报复现实，这都是软弱的人类。”乔思雨说着沉重的话题，但是语气却极其轻松。
邱木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彻底的看懂这个女人。
她骄傲而又温柔，看似现实，骨子里却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这才是矛盾的人性嘛。”乔思雨替邱木解答疑惑。
“那，曲舒雅该怎么做呢？”邱木问道。
“我已经给了她答案啦。她自己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远比我们从中插手要好。”
乔思雨笑着说着。紧接着，她看似开朗的笑容是邱木打了个寒颤。
“好了邱木，我现在有点别的事找你……”
——————
曲舒雅这个时刻刚刚到家，敲着门，她的名义上的母亲把门打开了，没说什么别的话，眼神也是平静无奇，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她问候了一句，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一尘不染，出门时没有叠好的被褥依旧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坐到书桌上，她找出自己写的日记本，厚厚的一本，上面写满了文字与古怪的符号，还有涂鸦。
有几页，被黑色水性笔一笔一划涂成了彻彻底底的黑色。
她翻到最后几页，看着昨天晚上写的东西，简单的几个成语，像是在做摘抄。
拔出笔，她今天这样写道。
我今天真真正正的看到了超能力者，不是梦境中的。男孩名叫邱木，女孩叫做乔思雨。
很有缘分，我和乔思雨的拼音首字母一模一样。都是qsy。
可是，那个女孩看上去有点讨厌我。
我知道她已经看出来了我会做梦的原因。其实我自己也知道。
只是，有时候，逃避现实，是一种美好的事情。
眼不见，心不烦。
写着，门外传来了呼喊声。
“曲舒雅，吃晚饭了。”
这是她的父亲。
邱木已经被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站在能够避雨的地方，望着对面的女孩。不用看过来，因为，曲舒雅一直在看着他。
梦？
这种东西谁没做过？何况对于邱木这个妄想症患者，最经常做的就是白日梦了。比如什么天降美少女……诶，慢着，这个好像已经实现了。
“做过。俗话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那你认为梦中的世界是真的吗？或者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现实世界和梦中的世界是一样的呢？或者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人生就是一场梦呢？”曲舒雅问道。
邱木哑然失笑。
“那个，曲舒雅，不知道你听说过庄周梦蝶的故事没有？”
“这个当然知道。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我的疑问和这个差不多。”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邱木问道。一切的疑问都会有着起因，就如人类怀疑神灵，起因是因为神灵从没出现在世界上。没有来由的疑惑，只能是胡思乱想。
邱木不相信曲舒雅会无缘无故的思索这个问题，而且看上去这个疑问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影响。
“其实……”曲舒雅在犹豫中说出了事件的起因。
“我从一年前开始一直就喜欢做梦。嗯，是的，做梦并不稀奇。但是，我觉得我做的梦异常真实，真实的和现实世界没有差别。我都分不清，到底我现在所在的世界，是梦境，还是现实。”站在电梯里的曲舒雅说道。
邱木知道这件事也许要说很久，所以他邀请着曲舒雅到家里去谈谈。其一，让一个女孩子站在雨中说话的确不太好。其二，他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乔思雨来听一听。
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吸血鬼。
了解这些超自然现象的人，是乔思雨。
“但是，我想，即便如此，这应该也不算什么吧。梦这种东西，终究是假的。”
邱木开着门，隔壁的小丫头立刻跑了出来，抱着邱木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道：“邱木哥哥……”
“哎。今天在家听话么？”
“当然啦。”小江说着，偷偷用眼睛打量着曲舒雅，半晌之后，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邱木哥哥，她是是谁啊？莫非是你找的新女朋友？你不要乔姐姐了吗？”
“哎哎哎。打住。”邱木连忙捂住小丫头的嘴巴，不好意思的给曲舒雅一个歉意的表情。
“没关系，不过，你和乔思雨？两个人……同居？”曲舒雅惊讶道。
“这个……不不，虽然是同居，但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邱木毫无逻辑的解释着，把小江推进家门。
有点意外乔思雨还没回家。邱木招呼曲舒雅坐到沙发上，走到冰箱那里了问道：“喝点什么？”
“牛奶有吗？”曲舒雅好奇的看着这个客厅，随意说道。
“额。这还真没有。”邱木无奈的说道。“这里有可乐、绿茶、白水。很遗憾，没有牛奶。”
“那就可乐吧。”曲舒雅发现身边的小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微笑着问道：“小丫头，看着姐姐干什么啊？”
“你和邱木哥哥是什么关系啊？”小江古灵精怪的继续这个问题。
“只是同学关系而已。”曲舒雅笑着简单解释道，然后接过邱木的可乐。“你还真是爱喝可乐呢。”
“还好吧。”
这时，乔思雨也回到了家中，看到曲舒雅在这里后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
“你好，曲同学。”
“你好。”
两人对视着，亲切友好的握着双手，仿佛多年不见的姐妹。
这画风不对劲啊。
邱木想着，张口问着乔思雨：“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哟。关心我吗？这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呢。”乔思雨坐在沙发上抱着小江，故作惊讶的说道。
“算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邱木选择先解决曲舒雅的疑惑。把事情简单地给乔思雨重复了一遍，他问道：“你知道点什么吗？”
乔思雨没有即刻回答他，目光沉重的看了看曲舒雅，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容易把现实和梦境打混，对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一年前，我经常做梦之后，我就开始把现实世界和梦境混淆。所以在白天，我都不敢说话，担心因为梦境的事说出什么奇怪的话题。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精神分裂。”曲舒雅说着，她期待的看着乔思雨，希望她给一个答案。
“那么，请问。梦境和现实相比，你的人生是不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个，这是自然的。毕竟做梦吗，心想事成。在那个世界里面，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在现实里面，我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所以，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醒来。不用面对这个现实。”曲舒雅说着，打开可乐喝了一口。
梦境与现实？
乔思雨沉吟了片刻，遗憾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其实，事情的经过都会有着起因，或许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一年前你要经常做梦。”
“这样嘛？”曲舒雅怀疑的盯着乔思雨看了几秒，接着微笑地说道：“那就这样了，抱歉，打扰了。”
把曲舒雅送到门边，她走了几步蓦然回首，笑着说道：“邱木，你可要小心点自己的身体哦。有些事，不要多做。虽然，乔思雨是一个大美女。”
“哈？去去去，不存在那种事。”邱木感觉曲舒雅在他心中的文雅形象彻彻底底崩坏了。崩坏程度堪比岛国大地震。
回到家里，邱木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说不知道啊？”
他相信乔思雨做事都会有着理由，虽然不太清楚自己为何如此相信对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信任。信任一个人之后，就相信了她的一切。
“为什么？”乔思雨看着小江，说道：“小江，你说为什么？”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怪异的出现大多是为了回应人类的期待。有时候，他们并不是恶。之所以把他们当成恶，全在于某些人的自高。他们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得出的结论就是怪异在谋害自己。然而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怪异在帮助他们。”
乔思雨说着站了起来。
“就如同小江一样，她出现的原因本来是由于人类的愿望，但是出现之后却被当成了异端。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悲。曲舒雅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样。她自认为自己是被害者，其实不然。我的确知道曲舒雅做梦的原因哦。”
“是什么？”邱木好奇的问道。
“梦蝶。”乔思雨一字一顿的说道。
“梦蝶，这是一种善良温柔的怪异。相比大多数人类，这种怪异就是天使。单纯善良。它们之所以会产生的原因是为了帮助某些人。帮助那些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人类。这些人要么是经历了苦难，要么是在现实中受到不公……”
“所以为了逃避现实，他们想要进入梦中的世界吗？”邱木知道乔思雨之后要说什么了。
“没错。这也是软弱的一种。和之前的那个李洋一样，只是表现出现的形势有所不同。逃避现实与报复现实，这都是软弱的人类。”乔思雨说着沉重的话题，但是语气却极其轻松。
邱木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彻底的看懂这个女人。
她骄傲而又温柔，看似现实，骨子里却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这才是矛盾的人性嘛。”乔思雨替邱木解答疑惑。
“那，曲舒雅该怎么做呢？”邱木问道。
“我已经给了她答案啦。她自己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远比我们从中插手要好。”
乔思雨笑着说着。紧接着，她看似开朗的笑容是邱木打了个寒颤。
“好了邱木，我现在有点别的事找你……”
——————
曲舒雅这个时刻刚刚到家，敲着门，她的名义上的母亲把门打开了，没说什么别的话，眼神也是平静无奇，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她问候了一句，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一尘不染，出门时没有叠好的被褥依旧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坐到书桌上，她找出自己写的日记本，厚厚的一本，上面写满了文字与古怪的符号，还有涂鸦。
有几页，被黑色水性笔一笔一划涂成了彻彻底底的黑色。
她翻到最后几页，看着昨天晚上写的东西，简单的几个成语，像是在做摘抄。
拔出笔，她今天这样写道。
我今天真真正正的看到了超能力者，不是梦境中的。男孩名叫邱木，女孩叫做乔思雨。
很有缘分，我和乔思雨的拼音首字母一模一样。都是qsy。
可是，那个女孩看上去有点讨厌我。
我知道她已经看出来了我会做梦的原因。其实我自己也知道。
只是，有时候，逃避现实，是一种美好的事情。
眼不见，心不烦。
写着，门外传来了呼喊声。
“曲舒雅，吃晚饭了。”
这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