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祸害
救护车的喧闹声，警笛声，杂乱无章，像乱炖似的，卷进郑离的大脑，她不知不觉的，竟然跟了池俊石到医院，又一次坐在医院熟悉的长廊上，乱成一麻，即使是深夜，丝毫感觉不到困意，只觉得大脑疼痛无比。
宁舒死活跟着来，此刻已经睡在长椅之上，又过了一小时，北星匆忙从她们眼前走过，她刚想询问，北星却没有理会，加快脚步走出医院，过了半分钟，池俊石才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起来很是疲倦。
“你还没走啊？”他看到郑离，飞快走到她跟前，刚才的疲倦一扫而过，转而是担心。
郑离摇头，回答：“不急，李大爷好了些吧？”
“没事了，洗了胃，早早就醒了，就是不爱说话。”池俊石回答。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郑离小心翼翼问道。
池俊石思虑了几秒，点头，道：“你们的说话，全程监控都能看得到，你介意吗？”
郑离摇头，监控算什么，她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只是想亲自从李炳万口中得到答案而已。
进门，李炳万安稳的躺在床上，周围寂静无声，只听得着他有些苍凉、没有规则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在呻吟。
“李大爷，李大爷······”郑离轻轻唤了他。
不出意外，他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是郑离，赶忙把头别向另一边，不予理会。
“大爷，我就想问您，为什么寄恐吓信给我？我有哪里得罪你了？”郑离声音微弱，不想刺激到他。
许久，他仍然不语，闭上双目，眼泪未经人注意的留下，枕头已经湿了一半。
“大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感受。”郑离最后一句近乎祈求，她想知道真相，真的那么难吗？
“郑老师，为了你好，你还是不要问了吧！”李炳万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还带着些鼻音。
又一个人说为了她好，为了她好就要离开她？为了她好就要背叛她？为了她好就要欺骗她？她此刻真的想不通了，为什么人人都说为她好，可她却是那么难受，她觉得她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我不认为您这样是为我好？寄恐吓信是为我好？拉我进入学校这个深不见底的潭泥是为我好？为什么我就那么不相信呢？”她快疯了，说话语气都变得急促，甚至暴躁。
李炳万猛地转头，看着郑离焦躁气愤的脸，语气羸弱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用，我就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郑离发问，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我是鬼迷心窍了，你知道吗？自从你来了这个学校，发生了多少命案，甚至我的志成都像疯了一般的被你迷上，还记得张老太吗？”
郑离点头。
他又说：“张老太看到你，也像疯了一般，一直徘徊在你的身边，然后死了，家都被烧了，你说，我家志成喜欢你，那不是去送死吗？还有黄豪，还有张勤，哪一个命案和你拖得开关系，虽然凶手可能不是你，但我不敢冒这个险啊，我死了老伴，没有孩子，只有志成这一个人陪在我身边，我万万不能让她接近你啊！”他说到后边，更加无力。
“您认为我是凶手？您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还有，李志成喜欢我？所以，你不管一切将我赶出学校？”郑离一连串的疑问，原来，李志成对她忽冷忽热是因为他喜欢她，她感觉一切都太乱了，她怎么的就卷进了一团乱麻中心。
李炳万点头，有力地点头。
她只觉得自己很乱，但貌似从李炳万的话中，他不是杀害张勤的凶手，他只是纯粹想要把自己赶离学校，原来这个学校，太多人，都不曾欢迎她。神灵如此，命运如此，人也如此。
池俊石忽然冲了进来，将晕眩的她扶到另一间病房上，她傻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警服却显得异常傻笨的大男孩，问道：“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存在吧？好像一切都是因为我。”
池俊石一手抚在她的头顶上，安慰道：“不，不是你，你想多了，睡一觉，明天起床，一切都好了。”
虽然还存在不安，但她还是乖乖的闭上眼，许久，池俊石才肯离去，郑离只是想让他安心，其实她根本睡不着。从宁舒身上掏出了香烟，坐在窗边，点上烟，猛地吸上一口，这一次，她竟然不呛鼻了，烟雾缓缓从鼻孔、嘴巴吐了出来，好像更清醒了。
忽的楼下又是一个熟悉的黑影，黑影带着鸭舌帽，这身形，不对啊，他不应该才是那个她撞到的人吗？她凑头过去，黑影已然走进了医院不见踪影。
她丢下手中的香烟，走出病房，看了看隔壁还在沉睡的李炳万，他手上戴着手铐，门口又有监视，自然逃不出去，不知为何，郑离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没人监视呢？
还没想清楚，电梯滴的一声把她吓了一跳，躲向身边的垃圾桶下。
他缓缓走出电梯，身穿黑衣，头戴鸭舌帽，蒙着口罩，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在李炳万病房窗口处停留了许久，却没有进去，将近十分钟，黑影偷偷观测了四周，偷偷摸摸地又走进了电梯。
郑离连忙追上，心想着这个黑影男人如此奇怪，而且又在李炳万的门前停留许久，此人肯定有嫌疑。
电梯上的数字竟然是往上，郑离没想到黑影竟然是往上走，到底是走错还是故意让人迷乱，十八楼，往上的数字停下了。
深夜四点，根本没人搭乘电梯，电梯很快便到了郑离所在的楼层，电梯缓缓打开，她躲在一旁，生怕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在电梯之中。
空无一人，她放下心来，走进，摁了十八楼，深深叹了口气，试图缓解紧张。
门开了，四周寂静无声，走廊上暗黄的灯光，平日里觉得温和无比，可现在，却觉得十分恐怖。
眼前是一条长廊，没有任何身影，忽的她突然听到安全出口的楼梯处传来声响，心咯噔一跳，但还是迈开腿不紧不慢走过去，只看到出口处的门在徐徐摆动着，可四下却无风，却又怎么会晃动呢？除非是有人！
宁舒死活跟着来，此刻已经睡在长椅之上，又过了一小时，北星匆忙从她们眼前走过，她刚想询问，北星却没有理会，加快脚步走出医院，过了半分钟，池俊石才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起来很是疲倦。
“你还没走啊？”他看到郑离，飞快走到她跟前，刚才的疲倦一扫而过，转而是担心。
郑离摇头，回答：“不急，李大爷好了些吧？”
“没事了，洗了胃，早早就醒了，就是不爱说话。”池俊石回答。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郑离小心翼翼问道。
池俊石思虑了几秒，点头，道：“你们的说话，全程监控都能看得到，你介意吗？”
郑离摇头，监控算什么，她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只是想亲自从李炳万口中得到答案而已。
进门，李炳万安稳的躺在床上，周围寂静无声，只听得着他有些苍凉、没有规则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在呻吟。
“李大爷，李大爷······”郑离轻轻唤了他。
不出意外，他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是郑离，赶忙把头别向另一边，不予理会。
“大爷，我就想问您，为什么寄恐吓信给我？我有哪里得罪你了？”郑离声音微弱，不想刺激到他。
许久，他仍然不语，闭上双目，眼泪未经人注意的留下，枕头已经湿了一半。
“大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感受。”郑离最后一句近乎祈求，她想知道真相，真的那么难吗？
“郑老师，为了你好，你还是不要问了吧！”李炳万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还带着些鼻音。
又一个人说为了她好，为了她好就要离开她？为了她好就要背叛她？为了她好就要欺骗她？她此刻真的想不通了，为什么人人都说为她好，可她却是那么难受，她觉得她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我不认为您这样是为我好？寄恐吓信是为我好？拉我进入学校这个深不见底的潭泥是为我好？为什么我就那么不相信呢？”她快疯了，说话语气都变得急促，甚至暴躁。
李炳万猛地转头，看着郑离焦躁气愤的脸，语气羸弱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用，我就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郑离发问，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我是鬼迷心窍了，你知道吗？自从你来了这个学校，发生了多少命案，甚至我的志成都像疯了一般的被你迷上，还记得张老太吗？”
郑离点头。
他又说：“张老太看到你，也像疯了一般，一直徘徊在你的身边，然后死了，家都被烧了，你说，我家志成喜欢你，那不是去送死吗？还有黄豪，还有张勤，哪一个命案和你拖得开关系，虽然凶手可能不是你，但我不敢冒这个险啊，我死了老伴，没有孩子，只有志成这一个人陪在我身边，我万万不能让她接近你啊！”他说到后边，更加无力。
“您认为我是凶手？您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还有，李志成喜欢我？所以，你不管一切将我赶出学校？”郑离一连串的疑问，原来，李志成对她忽冷忽热是因为他喜欢她，她感觉一切都太乱了，她怎么的就卷进了一团乱麻中心。
李炳万点头，有力地点头。
她只觉得自己很乱，但貌似从李炳万的话中，他不是杀害张勤的凶手，他只是纯粹想要把自己赶离学校，原来这个学校，太多人，都不曾欢迎她。神灵如此，命运如此，人也如此。
池俊石忽然冲了进来，将晕眩的她扶到另一间病房上，她傻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警服却显得异常傻笨的大男孩，问道：“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存在吧？好像一切都是因为我。”
池俊石一手抚在她的头顶上，安慰道：“不，不是你，你想多了，睡一觉，明天起床，一切都好了。”
虽然还存在不安，但她还是乖乖的闭上眼，许久，池俊石才肯离去，郑离只是想让他安心，其实她根本睡不着。从宁舒身上掏出了香烟，坐在窗边，点上烟，猛地吸上一口，这一次，她竟然不呛鼻了，烟雾缓缓从鼻孔、嘴巴吐了出来，好像更清醒了。
忽的楼下又是一个熟悉的黑影，黑影带着鸭舌帽，这身形，不对啊，他不应该才是那个她撞到的人吗？她凑头过去，黑影已然走进了医院不见踪影。
她丢下手中的香烟，走出病房，看了看隔壁还在沉睡的李炳万，他手上戴着手铐，门口又有监视，自然逃不出去，不知为何，郑离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没人监视呢？
还没想清楚，电梯滴的一声把她吓了一跳，躲向身边的垃圾桶下。
他缓缓走出电梯，身穿黑衣，头戴鸭舌帽，蒙着口罩，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在李炳万病房窗口处停留了许久，却没有进去，将近十分钟，黑影偷偷观测了四周，偷偷摸摸地又走进了电梯。
郑离连忙追上，心想着这个黑影男人如此奇怪，而且又在李炳万的门前停留许久，此人肯定有嫌疑。
电梯上的数字竟然是往上，郑离没想到黑影竟然是往上走，到底是走错还是故意让人迷乱，十八楼，往上的数字停下了。
深夜四点，根本没人搭乘电梯，电梯很快便到了郑离所在的楼层，电梯缓缓打开，她躲在一旁，生怕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在电梯之中。
空无一人，她放下心来，走进，摁了十八楼，深深叹了口气，试图缓解紧张。
门开了，四周寂静无声，走廊上暗黄的灯光，平日里觉得温和无比，可现在，却觉得十分恐怖。
眼前是一条长廊，没有任何身影，忽的她突然听到安全出口的楼梯处传来声响，心咯噔一跳，但还是迈开腿不紧不慢走过去，只看到出口处的门在徐徐摆动着，可四下却无风，却又怎么会晃动呢？除非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