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人
我吓得愣在了原地，身后几道女人的尖叫声传来，接着那些汉子们就一拥而上，张罗着把猝死的那个大爷抬走了。
看到有人死了，原本还很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只剩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在后面踽踽前行。
我拉住一个老大爷打听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大爷也是有些楞，可能还没从刚才猝死的事件中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老闫是咋了，刚才他就跟疯了一样从家里冲了出来，也不穿衣裳，边跑边喊，喊得话刚才你也听见了。”老大爷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说：“那他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死了呢？”
老大爷说这他就不知道了，说刚才他本来在村口被人摁住了，谁曾想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一下子就把摁住他的几个小伙子推开了。
“这不，跑了没两步就不行了……唉，真是作孽啊！”老大爷摇摇头说道。
“作孽？难道是老闫曾经的罪过什么人？”我追问道。
老大爷似是在回忆，说道：“老闫是从那边来的，听说他是个抗战遗孤，后来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自从来了这儿之后就很老实，到现在也没有个伴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发了疯，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杀人太多吧。”
我觉得这老大爷说的全是废话，难道参加战争杀过人就是作孽？
只是老闫临死之前喊得那句话却牢牢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有两个人要来村子里，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上次来的时候是我和谢顶大叔一起来的，如果说一个活人一个死人的话那很贴切，我是那个活人，谢顶大叔则是死人。
但是现在的我却不敢确定了，究竟谢顶大叔到底是什么人真的不好判断，连芈婆也说过谢顶大叔多半是个高人。
老闫是刚刚死的，所以他说村子里要来两个人应该说的是现在或者以后的事，要是这样看的话，我就是那个活人。
另外一个死人会是谁呢？我有些不解。
难道因为他是死人，所以我看不到他？我这样猜测，不过既然老闫说了会来，那另外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
我决定还是先去张老太家打听一番，于是就告辞了这个老大爷，直接买了些东西去了张老太家。
按照张老太的习性来说，通常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才出来活动，但是这次却很例外，我去的时候她刚好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院子里的桑树愈发的茂盛，遮住了大半个太阳。
一进院子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依旧是从屋子里面发出来的。
见我来了，张老太很高兴，立马把我迎了进去，问我怎么有空来看她，说我好久不来了，还怪想我的，还说她为了找我还去死了的老李头家里，只是一连去了好几次都找不见我。
我说最近工作挺忙的，这不是刚抽出空了么，于是就来看看。
她端了一碗水给我喝，说是刚烧好的，只是水碗递过来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我笑了笑，问道：“阿婆，这水真的是热的？”
张老太对我笑了笑，说：“没错儿，是热的，这可是我让我家孙女刚坐好的水，快趁热喝了。”
孙女？柳诗诗？
我问张老太的孙女是不是叫柳诗诗，张老太听了我的话脸色立马变得有些古怪，凑近我耳边小声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看上我那孙女儿了？”
我连忙说没有，我就是问问她在不在。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张老太摆出一副我懂的样子，笑道：“哎呀，上次我那孙女送你回去之后，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天天念叨着你怎么还不来看我。我看呀，你俩肯定是看对眼了。”
张老太的话立马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的确，我当时还问了能不能以后再来找她，难怪柳诗诗一直惦记着。
我一定要弄清这个柳诗诗的身份！
我下定决定，就问张老太刘诗诗在不在家，我想见她，有事跟她说。
张老太听了我的话，直接就在我背上拍了一下，笑眯眯的跟我说：“你猴急什么！我那孙女去城里买东西了，要晚上才能回来。你呀，今晚就留在阿婆这儿吃饭，我保准你能见着她。”
说完，张老太就起身进了厨房，说是要给我们做饭去，看样子八成是误会我和柳诗诗了，竟然是要撮合我俩在一起。
我原本想拒绝，不过一想反正也是要弄清柳诗诗的身份，留在这儿吃饭未尝不是个办法，但是他们做的饭我是绝对不敢真吃的，谁知道这饭里有没有下药，万一是对我图谋不轨呢？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闲着实在无聊，于是就想进屋，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没成想我还没进去就被张老太叫住了。
张老太嘱咐我在院子里呆着就好，不要进屋子里乱逛，说是柳诗诗不喜欢外人进屋，里面放的都是女孩子家用的东西，怕我见了害羞。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副我如果敢进去她就要把我做掉的样子，一双浑浊的老眼显得格外犀利。
我被她的样子吓住了，心说刚想进去就被这老太太发现了，这眼睛可是够尖的，八成是一直在监视我，于是点了点头退了回来。
不能进屋，我只好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按理说农村人总爱在家里养些什么，鸡鸭猪狗都是很常见的，但是张老太家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只在院子里栽了这一棵桑树。
我忽然想起上次谢顶大叔跟我说这桑树栽的有古怪，于是就起身仔细观察起这棵树。
我问张老太为啥在院子里种桑树，她说这树栽了有十几二十年了，因为家里之前是养蚕的，所以种了桑树，一来是准备些桑叶给蚕吃，二来还能遮阳避暑。
果然，跟我猜的一模一样，张老太家是养蚕的人家，根本就不是谢顶大叔说的那样，看来谢顶大叔说不定真的看走眼了，这桑树栽的根本就没那么多讲究。
一般的农户只要赚钱就行了，哪还管桑树吉利不吉利，所以栽在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我一听这桑树种了十几二十年，顿时就来了兴致，难怪这桑树长得这么粗壮茂盛，估计我一个人都未必能抱得过来。
我上去拍了拍桑树，没想到却听到树枝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这声音有些古怪，乍一听像是风吹树叶，但仔细听来却像是小孩子在哭。
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就又拍了两下，没想到这次听得更加真切了。
的确是小孩子在哭，而且哭的声音还很凄惨。
看来这树果然像是谢顶大叔说的那样有古怪！
我围着桑树转了一圈，发现这棵树的树干最顶上凹陷下去一块，因为凹陷的地方太高，大概有三米多，所以我看不到。但我总觉得那里面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多半根刚才发出来的声音有关。
因为小时候我挺爱爬树的，所以就想试试能不能爬上去，没想到这棵树实在太粗了，我有些抱不住，刚窜上去就摔了下来，惊动了屋子里的张老太。
她问我为啥摔在地上，我说刚才不下心被绊倒了，她说了声小心看路就回了厨房。
我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刚才被摔得地方，刚想爬起来，却恰好看到桑树的树根上沾着丝丝血迹。血迹还没干，有些腥，似乎是刚沾染上去没多久。
不远处的土里似乎还埋着什么，露出一些异样，我上去一挖，结果挖出来一节手指甲，像是人的。
我吓得一个激灵，该不会是张老太杀人毁尸灭迹了吧？
我咽了一口吐沫，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于是就悄悄走到厨房外面，想告诉张老太太别准备了，我要提前回去。
没想到我刚到厨房边上，就看到了十分血腥的一幕。
厨房的案板上到处是血，张老太手里正拿着半扇肉在剁，似乎是骨头不少，她每剁一刀，肉上都要溅出不少血来，弄得她的脸上和衣服上沾的全是血。
而且她正在剁的那扇肉，我怎么看怎么像是人的肋骨……
我吓得满头冷汗，想要出声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悄悄退到墙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没想到张老太外表看起来像个慈祥老人，下手居然这么黑，居然吃人肉！
我心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也别通知张老太了，免得她待会儿拦住我不让我走，趁着现在没人发觉，我赶紧开溜吧。
于是我就偷偷摸摸走到门口，谁曾想我刚想出去，张老太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盆子，盆子里放着她刚剁好的肉。
“哎，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干嘛？”张老太看到我突然跑到门口，出声问道。
我急忙解释道我来看看柳诗诗怎么还不回来，好掩饰自己慌乱的表情。
张老太说了声别急，就快了，通常她做好饭就回来了，接着喊我过去帮她烧火。
我点点头，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战战兢兢的跟着张老太进了厨房。
张老太家用的还是炉灶，就是要用柴火烧得大锅，这东西在香港真的是不多见，南方人大多不喜欢烧火，都通上电了，谁还用这东西。
可偏偏张老太就用这个做饭。
看到有人死了，原本还很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只剩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在后面踽踽前行。
我拉住一个老大爷打听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大爷也是有些楞，可能还没从刚才猝死的事件中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老闫是咋了，刚才他就跟疯了一样从家里冲了出来，也不穿衣裳，边跑边喊，喊得话刚才你也听见了。”老大爷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说：“那他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死了呢？”
老大爷说这他就不知道了，说刚才他本来在村口被人摁住了，谁曾想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一下子就把摁住他的几个小伙子推开了。
“这不，跑了没两步就不行了……唉，真是作孽啊！”老大爷摇摇头说道。
“作孽？难道是老闫曾经的罪过什么人？”我追问道。
老大爷似是在回忆，说道：“老闫是从那边来的，听说他是个抗战遗孤，后来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自从来了这儿之后就很老实，到现在也没有个伴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发了疯，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杀人太多吧。”
我觉得这老大爷说的全是废话，难道参加战争杀过人就是作孽？
只是老闫临死之前喊得那句话却牢牢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有两个人要来村子里，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上次来的时候是我和谢顶大叔一起来的，如果说一个活人一个死人的话那很贴切，我是那个活人，谢顶大叔则是死人。
但是现在的我却不敢确定了，究竟谢顶大叔到底是什么人真的不好判断，连芈婆也说过谢顶大叔多半是个高人。
老闫是刚刚死的，所以他说村子里要来两个人应该说的是现在或者以后的事，要是这样看的话，我就是那个活人。
另外一个死人会是谁呢？我有些不解。
难道因为他是死人，所以我看不到他？我这样猜测，不过既然老闫说了会来，那另外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
我决定还是先去张老太家打听一番，于是就告辞了这个老大爷，直接买了些东西去了张老太家。
按照张老太的习性来说，通常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才出来活动，但是这次却很例外，我去的时候她刚好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院子里的桑树愈发的茂盛，遮住了大半个太阳。
一进院子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依旧是从屋子里面发出来的。
见我来了，张老太很高兴，立马把我迎了进去，问我怎么有空来看她，说我好久不来了，还怪想我的，还说她为了找我还去死了的老李头家里，只是一连去了好几次都找不见我。
我说最近工作挺忙的，这不是刚抽出空了么，于是就来看看。
她端了一碗水给我喝，说是刚烧好的，只是水碗递过来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我笑了笑，问道：“阿婆，这水真的是热的？”
张老太对我笑了笑，说：“没错儿，是热的，这可是我让我家孙女刚坐好的水，快趁热喝了。”
孙女？柳诗诗？
我问张老太的孙女是不是叫柳诗诗，张老太听了我的话脸色立马变得有些古怪，凑近我耳边小声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看上我那孙女儿了？”
我连忙说没有，我就是问问她在不在。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张老太摆出一副我懂的样子，笑道：“哎呀，上次我那孙女送你回去之后，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天天念叨着你怎么还不来看我。我看呀，你俩肯定是看对眼了。”
张老太的话立马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的确，我当时还问了能不能以后再来找她，难怪柳诗诗一直惦记着。
我一定要弄清这个柳诗诗的身份！
我下定决定，就问张老太刘诗诗在不在家，我想见她，有事跟她说。
张老太听了我的话，直接就在我背上拍了一下，笑眯眯的跟我说：“你猴急什么！我那孙女去城里买东西了，要晚上才能回来。你呀，今晚就留在阿婆这儿吃饭，我保准你能见着她。”
说完，张老太就起身进了厨房，说是要给我们做饭去，看样子八成是误会我和柳诗诗了，竟然是要撮合我俩在一起。
我原本想拒绝，不过一想反正也是要弄清柳诗诗的身份，留在这儿吃饭未尝不是个办法，但是他们做的饭我是绝对不敢真吃的，谁知道这饭里有没有下药，万一是对我图谋不轨呢？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闲着实在无聊，于是就想进屋，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没成想我还没进去就被张老太叫住了。
张老太嘱咐我在院子里呆着就好，不要进屋子里乱逛，说是柳诗诗不喜欢外人进屋，里面放的都是女孩子家用的东西，怕我见了害羞。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副我如果敢进去她就要把我做掉的样子，一双浑浊的老眼显得格外犀利。
我被她的样子吓住了，心说刚想进去就被这老太太发现了，这眼睛可是够尖的，八成是一直在监视我，于是点了点头退了回来。
不能进屋，我只好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按理说农村人总爱在家里养些什么，鸡鸭猪狗都是很常见的，但是张老太家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只在院子里栽了这一棵桑树。
我忽然想起上次谢顶大叔跟我说这桑树栽的有古怪，于是就起身仔细观察起这棵树。
我问张老太为啥在院子里种桑树，她说这树栽了有十几二十年了，因为家里之前是养蚕的，所以种了桑树，一来是准备些桑叶给蚕吃，二来还能遮阳避暑。
果然，跟我猜的一模一样，张老太家是养蚕的人家，根本就不是谢顶大叔说的那样，看来谢顶大叔说不定真的看走眼了，这桑树栽的根本就没那么多讲究。
一般的农户只要赚钱就行了，哪还管桑树吉利不吉利，所以栽在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我一听这桑树种了十几二十年，顿时就来了兴致，难怪这桑树长得这么粗壮茂盛，估计我一个人都未必能抱得过来。
我上去拍了拍桑树，没想到却听到树枝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这声音有些古怪，乍一听像是风吹树叶，但仔细听来却像是小孩子在哭。
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就又拍了两下，没想到这次听得更加真切了。
的确是小孩子在哭，而且哭的声音还很凄惨。
看来这树果然像是谢顶大叔说的那样有古怪！
我围着桑树转了一圈，发现这棵树的树干最顶上凹陷下去一块，因为凹陷的地方太高，大概有三米多，所以我看不到。但我总觉得那里面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多半根刚才发出来的声音有关。
因为小时候我挺爱爬树的，所以就想试试能不能爬上去，没想到这棵树实在太粗了，我有些抱不住，刚窜上去就摔了下来，惊动了屋子里的张老太。
她问我为啥摔在地上，我说刚才不下心被绊倒了，她说了声小心看路就回了厨房。
我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刚才被摔得地方，刚想爬起来，却恰好看到桑树的树根上沾着丝丝血迹。血迹还没干，有些腥，似乎是刚沾染上去没多久。
不远处的土里似乎还埋着什么，露出一些异样，我上去一挖，结果挖出来一节手指甲，像是人的。
我吓得一个激灵，该不会是张老太杀人毁尸灭迹了吧？
我咽了一口吐沫，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于是就悄悄走到厨房外面，想告诉张老太太别准备了，我要提前回去。
没想到我刚到厨房边上，就看到了十分血腥的一幕。
厨房的案板上到处是血，张老太手里正拿着半扇肉在剁，似乎是骨头不少，她每剁一刀，肉上都要溅出不少血来，弄得她的脸上和衣服上沾的全是血。
而且她正在剁的那扇肉，我怎么看怎么像是人的肋骨……
我吓得满头冷汗，想要出声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悄悄退到墙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没想到张老太外表看起来像个慈祥老人，下手居然这么黑，居然吃人肉！
我心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也别通知张老太了，免得她待会儿拦住我不让我走，趁着现在没人发觉，我赶紧开溜吧。
于是我就偷偷摸摸走到门口，谁曾想我刚想出去，张老太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盆子，盆子里放着她刚剁好的肉。
“哎，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干嘛？”张老太看到我突然跑到门口，出声问道。
我急忙解释道我来看看柳诗诗怎么还不回来，好掩饰自己慌乱的表情。
张老太说了声别急，就快了，通常她做好饭就回来了，接着喊我过去帮她烧火。
我点点头，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战战兢兢的跟着张老太进了厨房。
张老太家用的还是炉灶，就是要用柴火烧得大锅，这东西在香港真的是不多见，南方人大多不喜欢烧火，都通上电了，谁还用这东西。
可偏偏张老太就用这个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