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龙与王朝（下）
“再后来，少年越来越老，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他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一次，他毁掉了幻音蚌试图解放我，可他不知道，我已经陷入了第三次龙眠，没那么轻易可以醒过来的，所以他告诫自己的子孙，一定要善待于我。”少女神色一暗，情绪有些悲伤，“他的子孙倒也听话，每年除了例行公事来看看我有无苏醒迹象，倒是不怎么来烦我，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今天，你出现了。”
龙泽一时没听明白。“姑娘，你的来历我大致清楚了，可是为何要让在下与姑娘成亲呢？”
少女脸色一红道：“你知道吗，龙自诞生之日，总共会经历九次龙眠，这是我的第三次了。”
“第三次之后呢？”
“第三次之后……”少女娇羞地拖了个长音，“就倒了繁衍生息的时候了。”
龙泽喉咙一哽。
“一般来说，雄龙会寻找龙眠的雌性，然后用龙涎的香味唤醒它，然后……总之，本来该是如此的。但我栖息于此，根本就接触不到雄龙，更何况这天下还有没有龙都不一定了。”少女叹了一气，“在少年创建的王朝快要走向终结时，他的后人希望唤醒龙之力帮助他们，不知从哪儿找来了龙涎香，希望能唤醒我，可是后来运送龙涎香的马队下落不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少年的帝国灭亡后，守榻人依然护卫于此，偶尔我会附身在他们族群中某个少女的身上，随便说点话什么的，我也是太烦了，想找个人聊聊天，谁知他们把我的话当作神谕，然后崇拜我。被我附身的女孩大都承受不住我元神的力量，七窍流血而死，只有一个承受住了，那个人就是这个女孩的曾祖母。”少女指了指自己道，“后来，这一系血脉的女孩都会被奉为龙女，作为我的附身对象，当然啦，当年那个女孩也不是全无损伤，在我离体后，她顿时变得痴痴傻傻，此后她一系的女子都是痴傻之人，不过这也好，魂魄不全，也方便我更长久的附身。”
说这些话的时候，少女脸上没有丝毫地愧疚之色，仿佛幼童在说自己捏死一只虫子有多好玩般。龙泽这才看出她身上很可能没有人类的道德感与价值观，一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我附身在龙女身上，命令他们去寻找龙涎香的下落，经过了那么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你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少女凑近龙泽闻了闻，“只要和你交合，我就可以从漫长的睡眠中清醒过来了。”
龙泽心想太倒霉了，难道之前溅在自己身上的就是龙涎香？
“姑、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啊，不能办完事了再问吗？”少女搂住了龙泽的腰。
见她面带潮红，龙泽后退一步，笑道：“就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倘若你从龙眠中清醒过来，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少女想了想，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道：“当然是屠了整个中都，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啊。”
“额？”
龙泽听愣了，以为少女是在说笑话，过了好半天，他才确定少女说得确实是屠了整个中都。
“为何，为何一定要屠城呢？”
少女想了想，说道：“本来我要报复那少年一家，可是禹王朝灭亡后，他的后代尽遭屠戮，就算用侥幸逃生的，也早已遁隐无踪，找不到事主，那我只能那他昔日的王都来撒气了。本来我是想要在禹王朝曾经统治过的每一片土地上肆虐一番，可是这些年陆陆续续附身在龙女身上，我也知道了外面的很多事情，现在也不是没有对付龙的方法，于是最后逼得人类鱼死网破，还不如屠一座城，速战速决，撒完气直接回东海岂不更好。”少女似乎很满意这个计划。
龙泽越听越惊，他感受到这个少女身上有种无关于道德的纯粹，这种纯粹建立在单纯的强大之上，就像小孩子用开水冲开蚁穴，不是因为想，而是因为能，炫耀强大的喜悦感简直和释放鬼种之力的龙斗如出一辙。
“好了，我的故事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我们可以开始做正事了吗？”少女突然抱住龙泽的腰，暧昧地看着他。
龙泽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想要挣脱，但是少女的力量十分巨大，如今咒力全无的龙泽根本挣脱不开。
“这种事还是正式点的地方比较好，这里就……”
突然，少女用嘴唇封住了龙泽的口。在深情地热吻之后，少女咬着他的耳垂道：“我就想在这里要你，我是龙，我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而没人可以对我说不。”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打断了二人的步调。
少女无不恼怒地望向洞口的方向，紧接着在刀兵交接声中，龙泽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龙泽，你个王八蛋在哪儿！”
是龙斗。
他来了。
两个时辰前，黄昏已至。
“你是说，在中都外有一群驼背人出没？”萨兮鹄向一个小贩询问道。
“啊，那是中都外出了名的一群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是乞丐，也不是山匪，神出鬼没的。”小贩说道。
“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萨兮鹄将一串掉钱放在小贩手中，小贩乐开了花，笑道：“具体在哪儿没人知道，不过他们经常会出现在城西的荒村，那边竟闹妖怪，没人敢去，我也是偶然间听一个去哪儿捕猎的猎户谈起过。”
萨兮鹄道了声谢后，便赶到巷子里和众人汇合。大家一道出城，向据说有驼背人出没的荒村前进。
等到了荒村周围，天已经黑了。
几个驼背人正拿着装满水的水桶浇向一座高台旁的柴堆。
“怎么样？”萨兮鹄看了看炼凰。
炼凰摇了摇头。“虽然参杂着些许异质，但这些家伙都是人类无异。”
“这么说，没我们出场的机会了。”龙斗有些意兴阑珊。
龙泽一时没听明白。“姑娘，你的来历我大致清楚了，可是为何要让在下与姑娘成亲呢？”
少女脸色一红道：“你知道吗，龙自诞生之日，总共会经历九次龙眠，这是我的第三次了。”
“第三次之后呢？”
“第三次之后……”少女娇羞地拖了个长音，“就倒了繁衍生息的时候了。”
龙泽喉咙一哽。
“一般来说，雄龙会寻找龙眠的雌性，然后用龙涎的香味唤醒它，然后……总之，本来该是如此的。但我栖息于此，根本就接触不到雄龙，更何况这天下还有没有龙都不一定了。”少女叹了一气，“在少年创建的王朝快要走向终结时，他的后人希望唤醒龙之力帮助他们，不知从哪儿找来了龙涎香，希望能唤醒我，可是后来运送龙涎香的马队下落不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少年的帝国灭亡后，守榻人依然护卫于此，偶尔我会附身在他们族群中某个少女的身上，随便说点话什么的，我也是太烦了，想找个人聊聊天，谁知他们把我的话当作神谕，然后崇拜我。被我附身的女孩大都承受不住我元神的力量，七窍流血而死，只有一个承受住了，那个人就是这个女孩的曾祖母。”少女指了指自己道，“后来，这一系血脉的女孩都会被奉为龙女，作为我的附身对象，当然啦，当年那个女孩也不是全无损伤，在我离体后，她顿时变得痴痴傻傻，此后她一系的女子都是痴傻之人，不过这也好，魂魄不全，也方便我更长久的附身。”
说这些话的时候，少女脸上没有丝毫地愧疚之色，仿佛幼童在说自己捏死一只虫子有多好玩般。龙泽这才看出她身上很可能没有人类的道德感与价值观，一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我附身在龙女身上，命令他们去寻找龙涎香的下落，经过了那么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你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少女凑近龙泽闻了闻，“只要和你交合，我就可以从漫长的睡眠中清醒过来了。”
龙泽心想太倒霉了，难道之前溅在自己身上的就是龙涎香？
“姑、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啊，不能办完事了再问吗？”少女搂住了龙泽的腰。
见她面带潮红，龙泽后退一步，笑道：“就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倘若你从龙眠中清醒过来，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少女想了想，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道：“当然是屠了整个中都，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啊。”
“额？”
龙泽听愣了，以为少女是在说笑话，过了好半天，他才确定少女说得确实是屠了整个中都。
“为何，为何一定要屠城呢？”
少女想了想，说道：“本来我要报复那少年一家，可是禹王朝灭亡后，他的后代尽遭屠戮，就算用侥幸逃生的，也早已遁隐无踪，找不到事主，那我只能那他昔日的王都来撒气了。本来我是想要在禹王朝曾经统治过的每一片土地上肆虐一番，可是这些年陆陆续续附身在龙女身上，我也知道了外面的很多事情，现在也不是没有对付龙的方法，于是最后逼得人类鱼死网破，还不如屠一座城，速战速决，撒完气直接回东海岂不更好。”少女似乎很满意这个计划。
龙泽越听越惊，他感受到这个少女身上有种无关于道德的纯粹，这种纯粹建立在单纯的强大之上，就像小孩子用开水冲开蚁穴，不是因为想，而是因为能，炫耀强大的喜悦感简直和释放鬼种之力的龙斗如出一辙。
“好了，我的故事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我们可以开始做正事了吗？”少女突然抱住龙泽的腰，暧昧地看着他。
龙泽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想要挣脱，但是少女的力量十分巨大，如今咒力全无的龙泽根本挣脱不开。
“这种事还是正式点的地方比较好，这里就……”
突然，少女用嘴唇封住了龙泽的口。在深情地热吻之后，少女咬着他的耳垂道：“我就想在这里要你，我是龙，我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而没人可以对我说不。”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打断了二人的步调。
少女无不恼怒地望向洞口的方向，紧接着在刀兵交接声中，龙泽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龙泽，你个王八蛋在哪儿！”
是龙斗。
他来了。
两个时辰前，黄昏已至。
“你是说，在中都外有一群驼背人出没？”萨兮鹄向一个小贩询问道。
“啊，那是中都外出了名的一群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是乞丐，也不是山匪，神出鬼没的。”小贩说道。
“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萨兮鹄将一串掉钱放在小贩手中，小贩乐开了花，笑道：“具体在哪儿没人知道，不过他们经常会出现在城西的荒村，那边竟闹妖怪，没人敢去，我也是偶然间听一个去哪儿捕猎的猎户谈起过。”
萨兮鹄道了声谢后，便赶到巷子里和众人汇合。大家一道出城，向据说有驼背人出没的荒村前进。
等到了荒村周围，天已经黑了。
几个驼背人正拿着装满水的水桶浇向一座高台旁的柴堆。
“怎么样？”萨兮鹄看了看炼凰。
炼凰摇了摇头。“虽然参杂着些许异质，但这些家伙都是人类无异。”
“这么说，没我们出场的机会了。”龙斗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