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用的，没几块
sat apr 11 20:48:44 cst 2015
毕休把被子放好，就立即的回到了顺哥那里。
“来，我拉你一把！”
毕休站在沟边，对顺哥说道。
“你拉我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给我把石头搬上去。”顺哥搓了搓沾了泥沙的手指，说道。
毕休听到顺哥要他亲自出马，有点难为情似的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弄哩？”毕休看了看沟底的石头，说道。
“正是不好搞，才叫上你的。要不，我叫你干什么？”顺哥踢了踢石头，对着毕休手一招，“别说那么多了，下来吧！我们快干快了。”
毕休想了想，也不好再拂顺哥的好意。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好，好！我下去就是。”毕休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裤脚。
毕休下到沟底，和顺哥合力，一同把石头扛上了公路上来。
“放在哪呢？”毕休吃力把石头放下。
这块百来斤的家伙，说是和顺哥合力，实得上基本是毕休一个揽了下来。
——毕休把石头抱了上来，顺哥跟在后面，只是把手放在石头上，就小跑着跟着毕休上来了。
毕休要出力啊！他不得不走快两步。
“慢点，慢一点。”顺哥跟在一旁，不停的叫着。
毕休有点烦他哩。他只是求着快一点的把石头放下。不就是路面上吗？毕休一二三就搞掂了。毕休本是想放下石头，就不理的了。可他嘴多，问多了一句。
“放哪？”顺哥对着石头，一时间，也想不到放在那里，更好。
顺哥一边嘟囔着，一边在路中央遛跶着。遛跶中，他时不时用鞋尖，这里踢踢，那里踩踩。雨天的沙石公路，路面湿湿的，泛着水汽。
他要选址哩！
毕休看着顺哥怪怪的样子，本是想要走的，也忍不住的停下来，看一看他到底想搞什么。
“这……就这！”
毕休正在猜想着，顺哥已经有了心仪之选。
——他想石头放在路中央。
——他本来就这么想，他的鞋尖踢着路面上的湿沙时，那个之前还不决定的想法，就得到了落实。
“啊？”
毕休对顺哥的这个决定，有点错愕。
“那可是路啊？”毕休错愕过后，对顺哥说道。
“正因为是路，我才要把它隔开来！”顺哥自以为是的说道。
“这……，”毕休想了想，说，“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顺哥看了毕休一眼，“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妥的，你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就是。”
“我才不干。要干，你自己干去。”毕休说。
“年轻人，怎么做这么一点事，你也有那么多的顾虑？”顺哥盯着毕休，说。
“不是顾虑的问题……”毕休解释道。
“不是顾虑，是什么？”顺哥不听毕休把话说完，就把毕休的话压了下去。
顺哥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毕休抬着手。
“来，来。这么多的事都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的了。”顺哥说道。
毕休想了想，不再说什么。他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不必顺哥过不去。
要放，就放呗！毕休对自己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毕休想着，把石头辘着向顺哥所说地方辘过来。
“我来帮一下！”顺哥看到毕休吃力的样子，也跑过来帮忙。二人弯着腰，好不容易把石头滚到路中央。
“行，行！就放在这里了。”顺哥扶着石头对毕休说道。
等到毕休把石头放定在顺哥所指的地方，顺哥朝着石头踢了踢。石头稳稳当当。顺哥看到这个样子，又搓了搓手，有点满意了。
“看他们以后，还有没有开得那么疯！”顺哥看着公路的另一头，说道。
“没用的，”毕休回到寮旁，一边洗着满是泥沙的手，一边看着还站在路中央的顺哥，说道，“有什么用呢？又不多。仅是一块。人家一下子的就绕过去了。”
“够了，够了。足够矣！一块就够他们受的了。”
“没用，没用。真的没用。不信，你等着瞧。”
毕休说着，洗过了手，回到寮里，穿上大衣。
“你不懂，你不懂……”顺哥重复着在桶边，洗了手。
二人正说着，一辆空车，拖着空车厢，晃着空拖卡。只在石头边打了一下方向，就过去了。
“你看，你看！我说的不错吧？”毕休指着远去的卡车，对顺哥大声的说道。
“……嘿！”顺哥搔了搔头，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拐弯处。
“这样，这样……”顺哥张着两手，作着毕休看着不懂的手势。
“你这是作什么啦？”毕休问。
“是这样，”顺哥猛然的放下两手，恢复了常态，对着毕休，“一块不成，两块怎样？三块，四块呢……”
毕休仄着身子往寮外边的水沟看了看，说：“没石头了耶！”
“这里没有，河边没有？”
毕休听了顺哥的话，有点怀疑似的的看了看顺哥，说：“河边？”
“河边怎么啦？”顺哥回头看了一眼毕休，“我们这里，别的不说，——石头，有的是！”
“可有用的，没几块。”
那天，人们想从淘金窝旁选些石头来，当作建桥的使用，结果没拣到多少有用的。
——不是大，就是小。还有不少是那些松软的石头，不用力，还可。一用力，就散了。
毕休的话，也引得顺哥想了好一会。
过了一会，顺哥才说：“这几块石头，还是挑得出来的。”在计划作桥墩的地方，石头虽然难挑难拣，人们还是选了不少，待在那儿备用。
“再说罢！到时再说也不迟。”毕休说道。
“——回头，我就搬块上来！”顺哥说着，抱着米包，走下斜斜的河坡，在微雨中，回去。
毕休把被子放好，就立即的回到了顺哥那里。
“来，我拉你一把！”
毕休站在沟边，对顺哥说道。
“你拉我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给我把石头搬上去。”顺哥搓了搓沾了泥沙的手指，说道。
毕休听到顺哥要他亲自出马，有点难为情似的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弄哩？”毕休看了看沟底的石头，说道。
“正是不好搞，才叫上你的。要不，我叫你干什么？”顺哥踢了踢石头，对着毕休手一招，“别说那么多了，下来吧！我们快干快了。”
毕休想了想，也不好再拂顺哥的好意。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好，好！我下去就是。”毕休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裤脚。
毕休下到沟底，和顺哥合力，一同把石头扛上了公路上来。
“放在哪呢？”毕休吃力把石头放下。
这块百来斤的家伙，说是和顺哥合力，实得上基本是毕休一个揽了下来。
——毕休把石头抱了上来，顺哥跟在后面，只是把手放在石头上，就小跑着跟着毕休上来了。
毕休要出力啊！他不得不走快两步。
“慢点，慢一点。”顺哥跟在一旁，不停的叫着。
毕休有点烦他哩。他只是求着快一点的把石头放下。不就是路面上吗？毕休一二三就搞掂了。毕休本是想放下石头，就不理的了。可他嘴多，问多了一句。
“放哪？”顺哥对着石头，一时间，也想不到放在那里，更好。
顺哥一边嘟囔着，一边在路中央遛跶着。遛跶中，他时不时用鞋尖，这里踢踢，那里踩踩。雨天的沙石公路，路面湿湿的，泛着水汽。
他要选址哩！
毕休看着顺哥怪怪的样子，本是想要走的，也忍不住的停下来，看一看他到底想搞什么。
“这……就这！”
毕休正在猜想着，顺哥已经有了心仪之选。
——他想石头放在路中央。
——他本来就这么想，他的鞋尖踢着路面上的湿沙时，那个之前还不决定的想法，就得到了落实。
“啊？”
毕休对顺哥的这个决定，有点错愕。
“那可是路啊？”毕休错愕过后，对顺哥说道。
“正因为是路，我才要把它隔开来！”顺哥自以为是的说道。
“这……，”毕休想了想，说，“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顺哥看了毕休一眼，“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妥的，你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就是。”
“我才不干。要干，你自己干去。”毕休说。
“年轻人，怎么做这么一点事，你也有那么多的顾虑？”顺哥盯着毕休，说。
“不是顾虑的问题……”毕休解释道。
“不是顾虑，是什么？”顺哥不听毕休把话说完，就把毕休的话压了下去。
顺哥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毕休抬着手。
“来，来。这么多的事都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的了。”顺哥说道。
毕休想了想，不再说什么。他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不必顺哥过不去。
要放，就放呗！毕休对自己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毕休想着，把石头辘着向顺哥所说地方辘过来。
“我来帮一下！”顺哥看到毕休吃力的样子，也跑过来帮忙。二人弯着腰，好不容易把石头滚到路中央。
“行，行！就放在这里了。”顺哥扶着石头对毕休说道。
等到毕休把石头放定在顺哥所指的地方，顺哥朝着石头踢了踢。石头稳稳当当。顺哥看到这个样子，又搓了搓手，有点满意了。
“看他们以后，还有没有开得那么疯！”顺哥看着公路的另一头，说道。
“没用的，”毕休回到寮旁，一边洗着满是泥沙的手，一边看着还站在路中央的顺哥，说道，“有什么用呢？又不多。仅是一块。人家一下子的就绕过去了。”
“够了，够了。足够矣！一块就够他们受的了。”
“没用，没用。真的没用。不信，你等着瞧。”
毕休说着，洗过了手，回到寮里，穿上大衣。
“你不懂，你不懂……”顺哥重复着在桶边，洗了手。
二人正说着，一辆空车，拖着空车厢，晃着空拖卡。只在石头边打了一下方向，就过去了。
“你看，你看！我说的不错吧？”毕休指着远去的卡车，对顺哥大声的说道。
“……嘿！”顺哥搔了搔头，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拐弯处。
“这样，这样……”顺哥张着两手，作着毕休看着不懂的手势。
“你这是作什么啦？”毕休问。
“是这样，”顺哥猛然的放下两手，恢复了常态，对着毕休，“一块不成，两块怎样？三块，四块呢……”
毕休仄着身子往寮外边的水沟看了看，说：“没石头了耶！”
“这里没有，河边没有？”
毕休听了顺哥的话，有点怀疑似的的看了看顺哥，说：“河边？”
“河边怎么啦？”顺哥回头看了一眼毕休，“我们这里，别的不说，——石头，有的是！”
“可有用的，没几块。”
那天，人们想从淘金窝旁选些石头来，当作建桥的使用，结果没拣到多少有用的。
——不是大，就是小。还有不少是那些松软的石头，不用力，还可。一用力，就散了。
毕休的话，也引得顺哥想了好一会。
过了一会，顺哥才说：“这几块石头，还是挑得出来的。”在计划作桥墩的地方，石头虽然难挑难拣，人们还是选了不少，待在那儿备用。
“再说罢！到时再说也不迟。”毕休说道。
“——回头，我就搬块上来！”顺哥说着，抱着米包，走下斜斜的河坡，在微雨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