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全城凶影
————12月27日，01：21。
“所以说，你找到了那个用以作案的粉碎机？”
我和鸢伯劳享用了迟来的晚餐，然后又忙忙叨叨地在停尸间里做了几步最后的鉴别，正当我们因为线索的破散而焦头烂额时，克林格尔的到来，恰到好处地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路。
“没错。按照你和鸢伯劳的推断，我派人排查了整个翡翠湾的矿物粉碎机，最后在一个距离抛尸现场五公里处的矿工厂里找到了作案机器，里面残留着大量的碎肉和羊绒纤维。”
克林格尔拿出了他的地图，标注出了这个工厂的位置，向我和鸢伯劳指点了一下：
“请看——这个工厂的位置就在这里，它与抛尸地点的空间距离只有五公里，虽然空间距离较近，但我派遣去进行实地考察的探员表示，这两个地点间的街道十分不好走，就算是抄近道，也得绕上很多弯子，说的直白些，若是想在这两点间进行穿梭，至少要花去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凶手能够在这么复杂的地形下，不被任何人察觉，扛着尸体，在街上走了两个小时以上？”
“如你所见，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
克林格尔挠了挠头，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看来，他也不相信这个凶手真的会乖乖走过这条街。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使用了交通工具？比如用马车来运送尸体？”
“我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但事后证明不可能。那里的街道狭隘且老旧，没有车能通过那种小路，除非拉车的牲口是飞马或狮鹫。”
呜哇，这个凶手比我想象中的更有一套啊。
“……喂，克劳德。”
蓦地，保持沉默的鸢伯劳终于开了口。她一如既往地喊错了克林格尔的名字，而后用那稚嫩又冷冽的声音低声道：“我问你，矿工厂那边的情况调查了么？有没有得到什么被潜入的证词？”
“完全没有。还有，我叫克林格尔，不叫克劳德。”
这个局长不厌其烦地纠正着鸢伯劳的错误，似乎见怪不怪似的，他随手翻开了自己的记录簿，说起了正事儿：
“我对案发时值班的工人展开了调查，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可疑人员的踪迹，特别是保安，他们一口咬定，不可能有陌生人出入过工厂大门，更别提什么把女孩塞到粉碎机里的变态了。”
“好的，我已经了解大概情况了。”
鸢伯劳合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么，让我们总结一下这场连环绑架与谋杀的特征吧——”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我和克林格尔都清楚，此刻是万万不得打搅女孩思绪的。
就这样，鸢伯劳皱着眉头，轻柔且富有节律地点着脚。她思酌了一阵，往嘴里塞了支烟，狠狠地咬着烟身，而后将目光对准了我。
“总的来说，有两点值得关注的事情：凶手的办案效率极高，隐蔽性极强。他有一种尚未可知的技巧，能够绕过保安的眼线，也能避开亢长的街道。说真的，我不相信有人能够扛着尸块儿走上两小时，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玩海边抛尸，我们的破案重点，应该全数放在凶手的行为模式上。”
不知道是否遇到了疑点，鸢伯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峻。
“再者，这个凶手对翡翠湾了如指掌，那散乱且广泛的作案地点便是证明。他很厉害，虽然是个该下地狱的混蛋，但却完成了一个伟大的成就，罪遍全城……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将口里的卷烟嚼烂，把烟叶含到口里。鸢伯劳眯起了双眼，一屁股坐在了二楼台阶上。
“那么，那些被绑架的女孩儿又被囚禁到了哪里？”
鸢伯劳嘀嘀咕咕，说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实话说，我不知道，目前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克林格尔接过了话茬：“但我会找到她们的。”
“你的想法很好，但还请你做点心理准备。你应该明白，这些女孩儿肯定会留下一生的心理阴影，她们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融入社会，也会被某些人歧视，或是郁郁终生一辈子，或是落个失心疯自杀。”
克林格尔听罢，顿时露出了几分颓唐的神色。
鸢伯劳见状，赶忙挥了挥手。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露出了阴险的坏笑：“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克林格尔咽了口口水，自知情况不妙，他抬起头：“不可以提无理要求哦！”
“哼，你这白痴，我怎么可能对你提无理要求？你这个妹控。”
“妹、妹控？”
不顾克林格尔那愈发难堪的模样，鸢伯劳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准信而已，如果我们能够成功逮捕这个凶手，我希望你能让我来当刽子手，我会用我的手段好好招待这个下流痞子的。”
“你的手段？”克林格尔有些发懵。
“是啊，正如同你以暴制暴，用王朗推翻了翡翠湾的罪恶贸易一样，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正义信条——当然，这大多是一些让人不得好死的技巧，你就别听了。”
哇，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象征着正义的警察局局长克林格尔，正在和一个天才神探商讨某些违法的事情。
等下，这个局长好像也没有多干净啊！硬要说的话，这个局长是个谋杀案的主谋来着！
难道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正常人、是纯洁人了么？
“区区戎黎，少在那里装清高了，你也不是什么善茬！”鸢伯劳踢了我一脚，把我从妄想拽回了现实，好痛。
喂，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看看你的脸，就能大概猜到你在想什么……戎黎，我可是很了解你的。”
简直像是读心术一样，她的回答和我的心声无缝对接！噫，好恶心。
“恶心的是你吧，区区戎黎！”
唔——！
“够、够啦！”我有些乱了阵脚，不由得涨红了脸：“不要再揣度我的思想啦，鸢伯劳小姐！”
“嘿嘿，玩弄你还真是有意思，就喜欢看你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她笑嘻嘻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咦？
奇了怪了。
鸢伯劳小姐，是那种会嘻嘻笑的姑娘么？
为什么，突然觉得鸢伯劳多了几分调皮的意味？
“唔，真是的……”
我有些不痛快，于是别过脸，不再说话了。
在这之后，我们便不再提案子的事情了，反之，我们商讨起了某些不合法的玩意儿，比如说，克林格尔答应了鸢伯劳的超纲要求。
这位警察局局长向我们二人承诺，只要条件允许，在抓捕凶手后，他会让鸢伯劳亲自出马，对凶手处以私刑。
“所以说，你找到了那个用以作案的粉碎机？”
我和鸢伯劳享用了迟来的晚餐，然后又忙忙叨叨地在停尸间里做了几步最后的鉴别，正当我们因为线索的破散而焦头烂额时，克林格尔的到来，恰到好处地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路。
“没错。按照你和鸢伯劳的推断，我派人排查了整个翡翠湾的矿物粉碎机，最后在一个距离抛尸现场五公里处的矿工厂里找到了作案机器，里面残留着大量的碎肉和羊绒纤维。”
克林格尔拿出了他的地图，标注出了这个工厂的位置，向我和鸢伯劳指点了一下：
“请看——这个工厂的位置就在这里，它与抛尸地点的空间距离只有五公里，虽然空间距离较近，但我派遣去进行实地考察的探员表示，这两个地点间的街道十分不好走，就算是抄近道，也得绕上很多弯子，说的直白些，若是想在这两点间进行穿梭，至少要花去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凶手能够在这么复杂的地形下，不被任何人察觉，扛着尸体，在街上走了两个小时以上？”
“如你所见，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
克林格尔挠了挠头，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看来，他也不相信这个凶手真的会乖乖走过这条街。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使用了交通工具？比如用马车来运送尸体？”
“我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但事后证明不可能。那里的街道狭隘且老旧，没有车能通过那种小路，除非拉车的牲口是飞马或狮鹫。”
呜哇，这个凶手比我想象中的更有一套啊。
“……喂，克劳德。”
蓦地，保持沉默的鸢伯劳终于开了口。她一如既往地喊错了克林格尔的名字，而后用那稚嫩又冷冽的声音低声道：“我问你，矿工厂那边的情况调查了么？有没有得到什么被潜入的证词？”
“完全没有。还有，我叫克林格尔，不叫克劳德。”
这个局长不厌其烦地纠正着鸢伯劳的错误，似乎见怪不怪似的，他随手翻开了自己的记录簿，说起了正事儿：
“我对案发时值班的工人展开了调查，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可疑人员的踪迹，特别是保安，他们一口咬定，不可能有陌生人出入过工厂大门，更别提什么把女孩塞到粉碎机里的变态了。”
“好的，我已经了解大概情况了。”
鸢伯劳合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么，让我们总结一下这场连环绑架与谋杀的特征吧——”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我和克林格尔都清楚，此刻是万万不得打搅女孩思绪的。
就这样，鸢伯劳皱着眉头，轻柔且富有节律地点着脚。她思酌了一阵，往嘴里塞了支烟，狠狠地咬着烟身，而后将目光对准了我。
“总的来说，有两点值得关注的事情：凶手的办案效率极高，隐蔽性极强。他有一种尚未可知的技巧，能够绕过保安的眼线，也能避开亢长的街道。说真的，我不相信有人能够扛着尸块儿走上两小时，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玩海边抛尸，我们的破案重点，应该全数放在凶手的行为模式上。”
不知道是否遇到了疑点，鸢伯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峻。
“再者，这个凶手对翡翠湾了如指掌，那散乱且广泛的作案地点便是证明。他很厉害，虽然是个该下地狱的混蛋，但却完成了一个伟大的成就，罪遍全城……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将口里的卷烟嚼烂，把烟叶含到口里。鸢伯劳眯起了双眼，一屁股坐在了二楼台阶上。
“那么，那些被绑架的女孩儿又被囚禁到了哪里？”
鸢伯劳嘀嘀咕咕，说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实话说，我不知道，目前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克林格尔接过了话茬：“但我会找到她们的。”
“你的想法很好，但还请你做点心理准备。你应该明白，这些女孩儿肯定会留下一生的心理阴影，她们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融入社会，也会被某些人歧视，或是郁郁终生一辈子，或是落个失心疯自杀。”
克林格尔听罢，顿时露出了几分颓唐的神色。
鸢伯劳见状，赶忙挥了挥手。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露出了阴险的坏笑：“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克林格尔咽了口口水，自知情况不妙，他抬起头：“不可以提无理要求哦！”
“哼，你这白痴，我怎么可能对你提无理要求？你这个妹控。”
“妹、妹控？”
不顾克林格尔那愈发难堪的模样，鸢伯劳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准信而已，如果我们能够成功逮捕这个凶手，我希望你能让我来当刽子手，我会用我的手段好好招待这个下流痞子的。”
“你的手段？”克林格尔有些发懵。
“是啊，正如同你以暴制暴，用王朗推翻了翡翠湾的罪恶贸易一样，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正义信条——当然，这大多是一些让人不得好死的技巧，你就别听了。”
哇，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象征着正义的警察局局长克林格尔，正在和一个天才神探商讨某些违法的事情。
等下，这个局长好像也没有多干净啊！硬要说的话，这个局长是个谋杀案的主谋来着！
难道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正常人、是纯洁人了么？
“区区戎黎，少在那里装清高了，你也不是什么善茬！”鸢伯劳踢了我一脚，把我从妄想拽回了现实，好痛。
喂，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看看你的脸，就能大概猜到你在想什么……戎黎，我可是很了解你的。”
简直像是读心术一样，她的回答和我的心声无缝对接！噫，好恶心。
“恶心的是你吧，区区戎黎！”
唔——！
“够、够啦！”我有些乱了阵脚，不由得涨红了脸：“不要再揣度我的思想啦，鸢伯劳小姐！”
“嘿嘿，玩弄你还真是有意思，就喜欢看你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她笑嘻嘻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咦？
奇了怪了。
鸢伯劳小姐，是那种会嘻嘻笑的姑娘么？
为什么，突然觉得鸢伯劳多了几分调皮的意味？
“唔，真是的……”
我有些不痛快，于是别过脸，不再说话了。
在这之后，我们便不再提案子的事情了，反之，我们商讨起了某些不合法的玩意儿，比如说，克林格尔答应了鸢伯劳的超纲要求。
这位警察局局长向我们二人承诺，只要条件允许，在抓捕凶手后，他会让鸢伯劳亲自出马，对凶手处以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