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后的亡魂
子弹呼啸而过，击碎了自己的手枪，而后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打入锁骨。
王朗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肩膀处中弹了，半身动弹不得。
很疼，而且非常不甘。
这人神经病啊！这么远的距离，瞄着自己的枪管射击，居然还打中了？
这种枪法简直开挂好不好！？
神经病。
那支枪管炸裂的左轮枪，正是对手狂拽酷炫的枪法的证明。
大限以至，王朗心想，今天就要客死他乡了。
不过，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没有光想着回家。很快，仇恨便如洪水般翻滚，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
既无挚爱，也无忏悔。
留下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鸢伯劳！！”他嘶哑着喉咙，宛若呕出灵魂：“还没结束呢，你等着瞧！”
“快别说话。”鸢伯劳深吸了一口气，用双手压住了王朗的伤口：“冷静，不然你真会没命。”
“我早都没命了！”王朗怒吼着，如同一个发疯的猛兽，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量，居然一把将鸢伯劳推开了几步远：“我要报仇！‘翡翠湾的亡魂’还没有结束！”
他疯狂地扭动着，伤口也随之恶化，按部就班且毫无悔意地渗着鲜血。
“鸢伯劳，我要你见证！”
这个疯狂的男人一边咆哮，一边伸出了左手，搭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看着吧！这场复仇，还没有结束啊！！！”
噗嗤——
鲜血喷涌，宛若喷泉，从王朗那单薄的身体里疯狂流逝。
王朗，这个恨意迸发的男人，正在用手撕裂自己的枪口，他似乎有股疯子般的蛮劲儿，尽管血流的样子已不堪入目，可他的行动却没有丝毫减弱。我们不知道他究竟忍受了何种痛苦，现场四处挥洒的鲜血似乎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总而言之，他完成了一般人决不可完成的任务，徒手从伤口里，挖出了一枚沾着碎骨和粉红筋肉的弹头。
这场面，就算放到久经考验的鸢伯劳面前，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由心的寒意。
“究竟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疯狂……”女孩喃喃道。
“别管这些闲事儿，快把子弹拿走……”王朗的血都要流干了，现场的血流量更是惨不忍睹。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杀人动机吗……藏好子弹，然后去告诉大家，‘翡翠湾的亡魂’尚未消散……看看五年前，那个叫做沃克的王八蛋……做了什么……”
以上，便是翡翠湾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王朗先生的最后遗言。
第二天的拂晓很快到来。
我攥着那枚撞瘪的弹头，望向了今天的《翡翠湾日报》。
《无影子弹接连五杀！谁会是雾夜屠夫的下个目标！？》
今天的报纸标题，一如既往地带着节奏。
王朗，将自己化为了最后一个受害者，散播出了最后的恐惧。
几分钟前，鸢伯劳的流氓小分队赶来报告，说重工厂那边的罢工潮愈演愈烈，这些工人们声称，若是不抓到凶手，他们绝不会开工。
和上次的罢工潮进行比较，这次的罢工活动里，警察方面并没有派出足够的警力。
看来，沃克和警察局局长之间，真的产生了不小的矛盾。
我开始思酌，五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中国劳工化身为连环杀手，而沃克和局长之间也有不为人知的交易，这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是什么呢？我冥思苦想。
翻阅了五年前的所有新闻，却没有发现任何和沃克有关的报道。如此一个大老板，却在公众视野中如此淡薄，实在不协调。
如果说，是警察方面施加压力，让媒体方面转移视线，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问题就在这里。
媒体是不可能不报新闻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些记者就算咬断舌头，也肯定要让文章发出去，毕竟，制造噱头是他们生存的方式。
既然如此，我们的调查方向，究竟该放到哪里……
“戎黎，我可能找到线索了。”
鸢伯劳靠在沙发上，“噗”地一声吐了个烟圈。
“沃克的黑历史，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她懒洋洋地举起了一份旧报纸。
这是一份8年前的报纸。它的页边早已经泛黄发霉，似乎是从翡翠湾图书馆里“借”来的宝贵资料。
“哝，拿着。翻到b版，左半页，看右下角专栏。”
我听从鸢伯劳的指示，望向了那里的文字。
《1100名中国包身工抵达翡翠湾，沃克的外援计划顺利执行。》
这是一个非常简短的小报，主要分析了翡翠湾当下的就业情况不容乐观，并希冀这群中国劳工能够藉由沃克的带领，在3年的工期内，巩固这里的经济建设。
“嗯，很朴素的小报，王朗应该就在这一千一百人之列。然后呢？”
“然后看这个——”鸢伯劳迅速且利索地铺开了另一张报纸，递到了我的手里：“找d版第一条。”
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我还是照做了。
这份报纸来自于5年前，和上一份报纸相隔2年10个月。找到d版第一条后，我将标题读了出来：
《200名中国包身工完成3年工期，下月遣返。》
200名？
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8年前来到翡翠湾的劳工，足足有1100人。
这900人的空挡是怎么回事儿？
“除了这两张报纸外，再没有任何有关劳工的记录了？”我有些惊讶。
“没有了，关于中国劳工的去向，只有这两份报刊有过详细记录。”鸢伯劳说着，将烟头擦熄在了烟灰缸，顺手递给我了第三份报纸：“看看这份的头条。”
我接过了这张报纸，只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瓦斯气意外泄露，200中国劳工横死饯别宴！》
而在头条的正中间，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张现场的照片。
事故发生的地点，是一个漂亮的礼堂，蓝星花盛放在四周……
——礼堂前，蓝星花含苞待放——
我的心中，蓦地充斥起了一个恐怖的阴谋。
“……鸢伯劳小姐，你让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阴谋论咯~”鸢伯劳抬眼望向我，吹了个轻快的口哨：“我感觉，我现在是个阴谋家。”
什么鬼？
鸢伯劳又开始脱线思维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么——戎黎，接下来我要讲述的东西，均是我先入为主的观点，你听听就好。”
“听听就好？”我一脸懵逼。
“没错，听听就好。因为我只说一次，而且决不再提。”鸢伯劳点了支新烟，咧嘴一笑：“那么，请坐。”
我挑了挑眉毛，苦笑着坐在了她身边。
“几十年来——”鸢伯劳深吸了一口气，却是以这种老调开场：“几十年来，中国劳工都是被压榨的对象，而沃克的重工厂……你也懂，刚创办的工厂，每天都是血肉的教训。”
我听罢，脑海里浮现出了工厂的景象。
四散着有毒气体的化工间，高温的锅炉厂，还有那些蛮力十足的吊机……
“就我所知，沃克是一个出了名的吝啬鬼，给工人的三餐都是尽可能少。你觉得，这种抠门的人，会给中国劳工准备昂贵的防护设备吗？”鸢伯劳眯着眼睛，很享受地吸了口烟，继续道：
“我听说，人体若是长期暴露在化工和烟雾下，会祸患各种罕见的疑症，例如一种叫‘白血病’的怪病。若工人的条件真如我说的那般苛刻，那三年死了九百人，还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和我一样，鸢伯劳也认为，沃克压榨了这些中国劳工的生命保障。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鸢伯劳眉头一紧：“重点是剩下的200人。”
“这200人马上就要回家，却因为瓦斯泄露，意外死在了饯别宴上。”
“的确，瓦斯气体有毒，但它远没达到即死水平。事故现场是在礼堂内，而报纸上也刊登了礼堂的全景——这个礼堂近乎密闭，唯有一扇大门连接外界。在宴席上，这些工人肯定能够察觉到瓦斯泄露，也肯定有足够的时间撤离，但他们非但没有逃走，反而被全部困死在礼堂内。”
“合理的阴谋论，便是沃克将劳工锁死在礼堂，而后屠杀殆尽。事成之后，他给警察局局长一点分红，让他帮忙善后，全权当无事发生过。”
“等下。”我伸手叫停：“沃克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省钱咯~”鸢伯劳嗤嗤地笑出了声：“想想看，从翡翠湾到中国，海路往返需要花费两个月，若真要送回这些人，沃克得自掏腰包租船——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数目。”
鸢伯劳用一如既往的口吻，道来了这场臆想中的阴谋。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猜测却不显得离谱，倒不如说，八九不离十。
似乎有些说累了，鸢伯劳提起了茶壶，续了一满杯温热的奶茶。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沃克和警察局局长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贸然进攻，只会让他们同仇敌忾，反而毁了我们自己。”鸢伯劳嘴上发着牢骚，但语气倒显得游刃有余：“所以，我请求了外援的帮助。”
“外援？”我一愣，不觉得她的后援能有多厉害，顶多是街边混混水平：“这次的外援很厉害吗？”
“倒也说不上厉害，只是个精明强干的白痴罢了。”鸢伯劳不屑地冷哼一声，好像是对这次的外援有意见。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对着我继续说道：“对了，戎黎，我需要你给我个点子。”
“什么点子？”
“就是个小问题而已，别紧张~”女孩掩着嘴，露出一阵坏笑：“告诉我，你觉得沃克和警察局局长，谁的胆子更小呢？”
王朗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肩膀处中弹了，半身动弹不得。
很疼，而且非常不甘。
这人神经病啊！这么远的距离，瞄着自己的枪管射击，居然还打中了？
这种枪法简直开挂好不好！？
神经病。
那支枪管炸裂的左轮枪，正是对手狂拽酷炫的枪法的证明。
大限以至，王朗心想，今天就要客死他乡了。
不过，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没有光想着回家。很快，仇恨便如洪水般翻滚，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
既无挚爱，也无忏悔。
留下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鸢伯劳！！”他嘶哑着喉咙，宛若呕出灵魂：“还没结束呢，你等着瞧！”
“快别说话。”鸢伯劳深吸了一口气，用双手压住了王朗的伤口：“冷静，不然你真会没命。”
“我早都没命了！”王朗怒吼着，如同一个发疯的猛兽，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量，居然一把将鸢伯劳推开了几步远：“我要报仇！‘翡翠湾的亡魂’还没有结束！”
他疯狂地扭动着，伤口也随之恶化，按部就班且毫无悔意地渗着鲜血。
“鸢伯劳，我要你见证！”
这个疯狂的男人一边咆哮，一边伸出了左手，搭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看着吧！这场复仇，还没有结束啊！！！”
噗嗤——
鲜血喷涌，宛若喷泉，从王朗那单薄的身体里疯狂流逝。
王朗，这个恨意迸发的男人，正在用手撕裂自己的枪口，他似乎有股疯子般的蛮劲儿，尽管血流的样子已不堪入目，可他的行动却没有丝毫减弱。我们不知道他究竟忍受了何种痛苦，现场四处挥洒的鲜血似乎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总而言之，他完成了一般人决不可完成的任务，徒手从伤口里，挖出了一枚沾着碎骨和粉红筋肉的弹头。
这场面，就算放到久经考验的鸢伯劳面前，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由心的寒意。
“究竟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疯狂……”女孩喃喃道。
“别管这些闲事儿，快把子弹拿走……”王朗的血都要流干了，现场的血流量更是惨不忍睹。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杀人动机吗……藏好子弹，然后去告诉大家，‘翡翠湾的亡魂’尚未消散……看看五年前，那个叫做沃克的王八蛋……做了什么……”
以上，便是翡翠湾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王朗先生的最后遗言。
第二天的拂晓很快到来。
我攥着那枚撞瘪的弹头，望向了今天的《翡翠湾日报》。
《无影子弹接连五杀！谁会是雾夜屠夫的下个目标！？》
今天的报纸标题，一如既往地带着节奏。
王朗，将自己化为了最后一个受害者，散播出了最后的恐惧。
几分钟前，鸢伯劳的流氓小分队赶来报告，说重工厂那边的罢工潮愈演愈烈，这些工人们声称，若是不抓到凶手，他们绝不会开工。
和上次的罢工潮进行比较，这次的罢工活动里，警察方面并没有派出足够的警力。
看来，沃克和警察局局长之间，真的产生了不小的矛盾。
我开始思酌，五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中国劳工化身为连环杀手，而沃克和局长之间也有不为人知的交易，这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是什么呢？我冥思苦想。
翻阅了五年前的所有新闻，却没有发现任何和沃克有关的报道。如此一个大老板，却在公众视野中如此淡薄，实在不协调。
如果说，是警察方面施加压力，让媒体方面转移视线，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问题就在这里。
媒体是不可能不报新闻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些记者就算咬断舌头，也肯定要让文章发出去，毕竟，制造噱头是他们生存的方式。
既然如此，我们的调查方向，究竟该放到哪里……
“戎黎，我可能找到线索了。”
鸢伯劳靠在沙发上，“噗”地一声吐了个烟圈。
“沃克的黑历史，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她懒洋洋地举起了一份旧报纸。
这是一份8年前的报纸。它的页边早已经泛黄发霉，似乎是从翡翠湾图书馆里“借”来的宝贵资料。
“哝，拿着。翻到b版，左半页，看右下角专栏。”
我听从鸢伯劳的指示，望向了那里的文字。
《1100名中国包身工抵达翡翠湾，沃克的外援计划顺利执行。》
这是一个非常简短的小报，主要分析了翡翠湾当下的就业情况不容乐观，并希冀这群中国劳工能够藉由沃克的带领，在3年的工期内，巩固这里的经济建设。
“嗯，很朴素的小报，王朗应该就在这一千一百人之列。然后呢？”
“然后看这个——”鸢伯劳迅速且利索地铺开了另一张报纸，递到了我的手里：“找d版第一条。”
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我还是照做了。
这份报纸来自于5年前，和上一份报纸相隔2年10个月。找到d版第一条后，我将标题读了出来：
《200名中国包身工完成3年工期，下月遣返。》
200名？
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8年前来到翡翠湾的劳工，足足有1100人。
这900人的空挡是怎么回事儿？
“除了这两张报纸外，再没有任何有关劳工的记录了？”我有些惊讶。
“没有了，关于中国劳工的去向，只有这两份报刊有过详细记录。”鸢伯劳说着，将烟头擦熄在了烟灰缸，顺手递给我了第三份报纸：“看看这份的头条。”
我接过了这张报纸，只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瓦斯气意外泄露，200中国劳工横死饯别宴！》
而在头条的正中间，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张现场的照片。
事故发生的地点，是一个漂亮的礼堂，蓝星花盛放在四周……
——礼堂前，蓝星花含苞待放——
我的心中，蓦地充斥起了一个恐怖的阴谋。
“……鸢伯劳小姐，你让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阴谋论咯~”鸢伯劳抬眼望向我，吹了个轻快的口哨：“我感觉，我现在是个阴谋家。”
什么鬼？
鸢伯劳又开始脱线思维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么——戎黎，接下来我要讲述的东西，均是我先入为主的观点，你听听就好。”
“听听就好？”我一脸懵逼。
“没错，听听就好。因为我只说一次，而且决不再提。”鸢伯劳点了支新烟，咧嘴一笑：“那么，请坐。”
我挑了挑眉毛，苦笑着坐在了她身边。
“几十年来——”鸢伯劳深吸了一口气，却是以这种老调开场：“几十年来，中国劳工都是被压榨的对象，而沃克的重工厂……你也懂，刚创办的工厂，每天都是血肉的教训。”
我听罢，脑海里浮现出了工厂的景象。
四散着有毒气体的化工间，高温的锅炉厂，还有那些蛮力十足的吊机……
“就我所知，沃克是一个出了名的吝啬鬼，给工人的三餐都是尽可能少。你觉得，这种抠门的人，会给中国劳工准备昂贵的防护设备吗？”鸢伯劳眯着眼睛，很享受地吸了口烟，继续道：
“我听说，人体若是长期暴露在化工和烟雾下，会祸患各种罕见的疑症，例如一种叫‘白血病’的怪病。若工人的条件真如我说的那般苛刻，那三年死了九百人，还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和我一样，鸢伯劳也认为，沃克压榨了这些中国劳工的生命保障。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鸢伯劳眉头一紧：“重点是剩下的200人。”
“这200人马上就要回家，却因为瓦斯泄露，意外死在了饯别宴上。”
“的确，瓦斯气体有毒，但它远没达到即死水平。事故现场是在礼堂内，而报纸上也刊登了礼堂的全景——这个礼堂近乎密闭，唯有一扇大门连接外界。在宴席上，这些工人肯定能够察觉到瓦斯泄露，也肯定有足够的时间撤离，但他们非但没有逃走，反而被全部困死在礼堂内。”
“合理的阴谋论，便是沃克将劳工锁死在礼堂，而后屠杀殆尽。事成之后，他给警察局局长一点分红，让他帮忙善后，全权当无事发生过。”
“等下。”我伸手叫停：“沃克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省钱咯~”鸢伯劳嗤嗤地笑出了声：“想想看，从翡翠湾到中国，海路往返需要花费两个月，若真要送回这些人，沃克得自掏腰包租船——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数目。”
鸢伯劳用一如既往的口吻，道来了这场臆想中的阴谋。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猜测却不显得离谱，倒不如说，八九不离十。
似乎有些说累了，鸢伯劳提起了茶壶，续了一满杯温热的奶茶。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沃克和警察局局长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贸然进攻，只会让他们同仇敌忾，反而毁了我们自己。”鸢伯劳嘴上发着牢骚，但语气倒显得游刃有余：“所以，我请求了外援的帮助。”
“外援？”我一愣，不觉得她的后援能有多厉害，顶多是街边混混水平：“这次的外援很厉害吗？”
“倒也说不上厉害，只是个精明强干的白痴罢了。”鸢伯劳不屑地冷哼一声，好像是对这次的外援有意见。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对着我继续说道：“对了，戎黎，我需要你给我个点子。”
“什么点子？”
“就是个小问题而已，别紧张~”女孩掩着嘴，露出一阵坏笑：“告诉我，你觉得沃克和警察局局长，谁的胆子更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