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露出尾巴
我差点呛了一口水，急忙伸手擦了擦嘴，想要说什么辩解却说不出来。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口一口地挑着饭。
结果就是碗里的饭半天都没有吃完，“回魂了…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巫雪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没好气地说。
我抬手推开了她的手，看向自己的碗，碗里还剩了一大半，而且放在碗里的菜被我搅得乱七八糟。
“看来还真存了这份心思…”巫雪非常肯定地说，我这下脸彻底变得绯红，感觉都要烧起来了。
我匆匆掏出钱付了账走了出去，听到巫雪后面追了上来。
巫雪快步走到了我前面，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溯溪，我知道我也许有点啰嗦。不过有一句话我一定要说！”
看到巫雪的神情，我也不禁严肃起来，犹豫了几秒问道：“什么话啊？很严重吗？”巫雪听到我的话神色更凝重了，还皱了皱眉头。
我见状心提的更高了，巫雪缓了一口气，郑重地说：“不要和道一道衡牵扯太深！他们根本不是这个世间的人！”
我闻言沉默了下来，我知道巫雪是担心我，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从最开始接触到现在，我对他感觉产生了一种依赖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之前他突然出现在小区里，看到他身影的瞬间，心不由自主感到了安心和一丝喜悦。我当时就想问他之前是不是他救了我…不过没有时间问，所以我想在小区附近的饭店等着他出来。
看到我沉默着，巫雪眼里闪过一丝生气，她不禁提高了声音，“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是半人半鬼，说不定到最后被彻底同化成鬼，鬼始终不会长留于世。和鬼待在一起，不论男女都会阳气受损！”
周围过路的人都惊讶地看向巫雪，我咬了咬唇，说：“这些话题，我们回去再说，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巫雪也察觉到了很多路人的目光，没有反对。
于是，我们回到了公寓里，巫涟正好买了菜回来，见我们神色异样，疑惑不已，跟着我们进了房间。
“你们怎么回事啊？出去了一趟回来脸色都不好了。”巫涟好奇地问道，巫雪闻言接道：“我们在讨论一个问题，关于道一和道衡的。”
听到巫雪提到那两个人，巫涟立刻紧张地问：“你们今天出去碰到他了，他为难你们了？”
“不，他只是给我们提供了重要消息。堂哥，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溯溪对他的态度。”巫雪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巫涟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再次疑惑地问道：“什么态度啊？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
巫涟的迟钝的让巫雪快要崩溃了，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说：“堂哥，我发现你情商真的很低，难怪追不到女孩子。”
被巫雪莫名其妙这样说，巫涟有些郁闷了，视线转向我不放弃地问道：“溯溪，巫雪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吵架了吗？你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都是一会儿就好了啊…”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为难地看着巫涟。
“溯溪喜欢那个家伙！你这个迟钝的家伙！”巫雪大声地答道，似乎被巫涟之前问的话气得忍无可忍了。
巫涟这下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溯溪，不是吧？那么多人你挑不出来一两个喜欢的，怎么喜欢上了一只恶鬼？你别冲动啊！”
看到两人有点过激的反应，我不禁笑了笑，为他们对我的情谊和担心感动。“你别笑啊，到底怎么回事？”巫涟着急地问道。
“没有什么事，巫雪太过担心了，我只是稍微多在意了他一点儿。我现在就想找到我父母，弄清楚那张卖身契和冥婚。”我笑道，虽然前两句有些敷衍，但是后两句是我现在的心愿。
见问不出来什么，巫雪和巫涟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坐到巫雪旁边，拉着她的手说：“巫雪，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别太担心了，我又不会跟着别人跑了。”
巫雪听完脸色好看了一些，说：“那可难说……要是那家伙勾你和他私奔，你不跑吗？”
我哂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好了，我去找点东西吃。”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刚才在饭店没有吃饱，我只好拿冰箱里的零食充饥。吃着薯片，我拿出了手机翻看最近的新闻。
网页上都是一些无聊的娱乐八卦和一些小新闻，我无聊地往下翻着，翻到了一则新闻停住了。
新闻是一则学生离奇死亡的报道，这则新闻报道的时间已经有点久了，是之前的旧报道。
我好奇地点开了，学生的名字用的是化名，但是学校我很熟悉，就是杨文涛所在的旭阳中学。
死亡的是一名女生，之所以说离奇死亡是她死因不明，原本好好地坐在教室里听课，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医生只能诊断为急性猝死。
我看了看女生的死亡时间，是在杨文涛死去一周后的第三天。我隐隐觉得这个时间很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看过。
除了这些，报道上没有写多少内容，最后简单介绍了一下采访女生父母的情况，当然也是用的化名。根据她父母的描述，女生体弱多病的姐姐知道这件事后非常伤心，还差点昏过去。
我啧啧感叹了两声，撑着脑袋感叹道：“这女生的父母得多伤心啊……”我嚼了一下薯片，接着翻看底下的评论。
第一条和第二条评论已经被加了精，那两个评论的人自称是旭阳中学的，提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
他们对女生的猝死的诊断表示怀疑，因为他们说学校里没有补课，老师作业也不多，更没有什么重大的考试，不会很累。而且女生身体很健康，还是体育委员，家境也好，自己平时很注重休息，晚上从不熬夜，怎么可能会突然猝死……
我看着评论仔细想了想，如果情况属实，那不太可能会猝死。后面的评论更提出了各种猜测，比较多的就是替身的说法。
替身？我拿着手机来到巫雪的房间，问道：“巫雪，你们知道替身吗？替身是替命吗？”
巫雪两人愣了一下，巫涟问道：“溯溪，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我把手机上的新闻给他们说了一遍。
巫雪拿过我的手机仔细看了半晌，点头道：“这不是替身，感觉像换命。替身是为了替自己解除厄运或者为天生童子命的人挡灾，避免他夭折而送一个特制的人偶给天上神仙产生的。不会产生这种状况，这个女生倒像是被人暗中换了命格，十之八九都是快死的人换命。”
我微微张了张嘴，惊讶道：“这么邪恶的术法还有道士在做啊？”巫涟冷哼道：“肯定是为了钱呗。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不过，做这种事也会有损自己的修为或者命数。”
“那些人还干？这些东西钱也买不来吧…”我十分惊讶地问道，这么赔本的买卖那些人竟然要做。
巫雪看着评论头也没抬地说：“这种干着损人不利己事情的人太多了。对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生死亡时间有些熟悉呢…”
听到巫雪的话，我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但是我想不起来了。”巫雪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起来。
我再次看了几眼，熟悉感越来越强，同时隐约有什么词要从脑海里跳出来了，可是始终无法清晰地出现。
“对了！这个时间不是和我们去医院的时间差不多吗？”巫雪突然一拍桌子，叫道。把我和巫涟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去的医院啊？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一脸疑惑地问道，巫雪看着我提醒道：“你忘了那次我刚回来被你拉着去了医院，看那个叫周……蕙的女孩儿……”
被巫雪这一提醒，我顿时想起来了，那个周蕙我印象深刻，当时哭得很伤心，据她妈妈说，刚听到妹妹出事的消息直接昏了过去，还说是自己害了她。
“对啊，我怎么把她忘记了？”我恍然大悟道，“之后我还想问，她怎么会多了一个孪生妹妹？”
巫雪听完特地翻了一条评论给我看，上面写着：我是那个女生班上的同学，我们之前没有听说她有一个孪生姐姐，后来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她同校的孪生姐姐，其他人有看到过两人一起去学校小卖部买过东西。她那个孪生姐姐据说身体不好，都不怎么来学校上课，不仅不喜欢和同学交流，也几乎不找自己的妹妹玩儿，总觉得很神秘。
那段话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小雪，你觉得哪儿有问题？”巫涟直接问道。
巫雪指了指评论后面的话说：“从这个男生的话里可以看出，死去女生的孪生姐姐几乎没有在女生熟悉的同学面前真正露过脸，按理说同在一个学校，和妹妹联络联络敢情理所应当，和同学交流也是正常的。出事的时候痛不欲生，那平时总该有点表现吧？”
巫雪分析了这么一长串话，让我和巫涟愣了一下。我仔细理了理思绪，问道：“你是觉得周蕙有问题？”
“不，我是怀疑被你们那天晚上救回后的周蕙有问题。”巫雪的话让我深深皱起了眉头，之前黑衣人留的信上说那天晚上周蕙之所以被袭击是因为有适合待在她身体的孤魂野鬼。
“难道……那天晚上周蕙已经……”我不禁脱口而出，巫雪和巫涟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个猜测。
我立刻拿过手机，寻找周蕙的号码，拨打了过去，里面却传出已关机的声音，接连几次都打不通。
巫雪看到我着急上火的样子，安慰道：“你不用再试了，这已经说明有问题了。当初，我们都被她骗了。”
我懊恼地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坐在床上埋怨自己说：“我当时怎么那么笨呢？我是担心周蕙的父母，他们肯定不知道自己两个女儿都不在了……”
巫涟看着急躁的我补充道：“我觉得这件事跟他们也有很大的关系，根据那几个评论来看，双胞姐妹一个存在感那么强，一个就跟隐形人一样。你之前在医院救周蕙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周蕙的双胞妹妹吗？他们两个都在医院，唯独只留一个女儿在家还不打电话交代两句，问一下？”
这一连串疑问让我彻底有点蒙了，理解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大概只认同这一个女儿？”
“差不多这个意思。”巫涟点点头肯定道。
听到这肯定的话，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那到底死的是姐姐还是妹妹？”巫雪的一个问题又让我陷入了迷雾里。
我的脑袋彻底当机了，使劲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后，开始整理思路。这一整理逐渐发现了一些细节问题。
首先身份认可问题，除了最后我们赶去医院，之前无论多少次交流，周蕙本人也没有流露出自己有妹妹的情况，相反还曾低声说过找不到人可以商量，明显是家中无兄弟姐妹的情况。
但是学校的同学和老师却知道周蕙有这么一个妹妹，而且相比较起来，周蕙本人可以算是隐形人。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周蕙的父母或许当年丢弃过一个孩子，假若是多年后找回来的，冷落也解释得通了。周蕙从小体弱，我可以去医院查查看，她应该是得了什么病才会虚弱地连学校都不能经常去。”巫涟猜测道。
我闻言有些不赞同，说：“我之前在学校门口见到过周蕙，看起来很健康。而且据她本人所说，她是班上的班委，成绩好，存在感很强。杨文涛被逼发誓那天，他们在外面疯玩了一天，走路都走了大半天，身体应该没问题。”
巫雪两人听完一脸匪夷所思，都陷入了沉默。
结果就是碗里的饭半天都没有吃完，“回魂了…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巫雪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没好气地说。
我抬手推开了她的手，看向自己的碗，碗里还剩了一大半，而且放在碗里的菜被我搅得乱七八糟。
“看来还真存了这份心思…”巫雪非常肯定地说，我这下脸彻底变得绯红，感觉都要烧起来了。
我匆匆掏出钱付了账走了出去，听到巫雪后面追了上来。
巫雪快步走到了我前面，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溯溪，我知道我也许有点啰嗦。不过有一句话我一定要说！”
看到巫雪的神情，我也不禁严肃起来，犹豫了几秒问道：“什么话啊？很严重吗？”巫雪听到我的话神色更凝重了，还皱了皱眉头。
我见状心提的更高了，巫雪缓了一口气，郑重地说：“不要和道一道衡牵扯太深！他们根本不是这个世间的人！”
我闻言沉默了下来，我知道巫雪是担心我，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从最开始接触到现在，我对他感觉产生了一种依赖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之前他突然出现在小区里，看到他身影的瞬间，心不由自主感到了安心和一丝喜悦。我当时就想问他之前是不是他救了我…不过没有时间问，所以我想在小区附近的饭店等着他出来。
看到我沉默着，巫雪眼里闪过一丝生气，她不禁提高了声音，“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是半人半鬼，说不定到最后被彻底同化成鬼，鬼始终不会长留于世。和鬼待在一起，不论男女都会阳气受损！”
周围过路的人都惊讶地看向巫雪，我咬了咬唇，说：“这些话题，我们回去再说，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巫雪也察觉到了很多路人的目光，没有反对。
于是，我们回到了公寓里，巫涟正好买了菜回来，见我们神色异样，疑惑不已，跟着我们进了房间。
“你们怎么回事啊？出去了一趟回来脸色都不好了。”巫涟好奇地问道，巫雪闻言接道：“我们在讨论一个问题，关于道一和道衡的。”
听到巫雪提到那两个人，巫涟立刻紧张地问：“你们今天出去碰到他了，他为难你们了？”
“不，他只是给我们提供了重要消息。堂哥，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溯溪对他的态度。”巫雪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巫涟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再次疑惑地问道：“什么态度啊？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
巫涟的迟钝的让巫雪快要崩溃了，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说：“堂哥，我发现你情商真的很低，难怪追不到女孩子。”
被巫雪莫名其妙这样说，巫涟有些郁闷了，视线转向我不放弃地问道：“溯溪，巫雪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吵架了吗？你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都是一会儿就好了啊…”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为难地看着巫涟。
“溯溪喜欢那个家伙！你这个迟钝的家伙！”巫雪大声地答道，似乎被巫涟之前问的话气得忍无可忍了。
巫涟这下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溯溪，不是吧？那么多人你挑不出来一两个喜欢的，怎么喜欢上了一只恶鬼？你别冲动啊！”
看到两人有点过激的反应，我不禁笑了笑，为他们对我的情谊和担心感动。“你别笑啊，到底怎么回事？”巫涟着急地问道。
“没有什么事，巫雪太过担心了，我只是稍微多在意了他一点儿。我现在就想找到我父母，弄清楚那张卖身契和冥婚。”我笑道，虽然前两句有些敷衍，但是后两句是我现在的心愿。
见问不出来什么，巫雪和巫涟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坐到巫雪旁边，拉着她的手说：“巫雪，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别太担心了，我又不会跟着别人跑了。”
巫雪听完脸色好看了一些，说：“那可难说……要是那家伙勾你和他私奔，你不跑吗？”
我哂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好了，我去找点东西吃。”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刚才在饭店没有吃饱，我只好拿冰箱里的零食充饥。吃着薯片，我拿出了手机翻看最近的新闻。
网页上都是一些无聊的娱乐八卦和一些小新闻，我无聊地往下翻着，翻到了一则新闻停住了。
新闻是一则学生离奇死亡的报道，这则新闻报道的时间已经有点久了，是之前的旧报道。
我好奇地点开了，学生的名字用的是化名，但是学校我很熟悉，就是杨文涛所在的旭阳中学。
死亡的是一名女生，之所以说离奇死亡是她死因不明，原本好好地坐在教室里听课，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医生只能诊断为急性猝死。
我看了看女生的死亡时间，是在杨文涛死去一周后的第三天。我隐隐觉得这个时间很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看过。
除了这些，报道上没有写多少内容，最后简单介绍了一下采访女生父母的情况，当然也是用的化名。根据她父母的描述，女生体弱多病的姐姐知道这件事后非常伤心，还差点昏过去。
我啧啧感叹了两声，撑着脑袋感叹道：“这女生的父母得多伤心啊……”我嚼了一下薯片，接着翻看底下的评论。
第一条和第二条评论已经被加了精，那两个评论的人自称是旭阳中学的，提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
他们对女生的猝死的诊断表示怀疑，因为他们说学校里没有补课，老师作业也不多，更没有什么重大的考试，不会很累。而且女生身体很健康，还是体育委员，家境也好，自己平时很注重休息，晚上从不熬夜，怎么可能会突然猝死……
我看着评论仔细想了想，如果情况属实，那不太可能会猝死。后面的评论更提出了各种猜测，比较多的就是替身的说法。
替身？我拿着手机来到巫雪的房间，问道：“巫雪，你们知道替身吗？替身是替命吗？”
巫雪两人愣了一下，巫涟问道：“溯溪，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我把手机上的新闻给他们说了一遍。
巫雪拿过我的手机仔细看了半晌，点头道：“这不是替身，感觉像换命。替身是为了替自己解除厄运或者为天生童子命的人挡灾，避免他夭折而送一个特制的人偶给天上神仙产生的。不会产生这种状况，这个女生倒像是被人暗中换了命格，十之八九都是快死的人换命。”
我微微张了张嘴，惊讶道：“这么邪恶的术法还有道士在做啊？”巫涟冷哼道：“肯定是为了钱呗。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不过，做这种事也会有损自己的修为或者命数。”
“那些人还干？这些东西钱也买不来吧…”我十分惊讶地问道，这么赔本的买卖那些人竟然要做。
巫雪看着评论头也没抬地说：“这种干着损人不利己事情的人太多了。对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生死亡时间有些熟悉呢…”
听到巫雪的话，我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但是我想不起来了。”巫雪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起来。
我再次看了几眼，熟悉感越来越强，同时隐约有什么词要从脑海里跳出来了，可是始终无法清晰地出现。
“对了！这个时间不是和我们去医院的时间差不多吗？”巫雪突然一拍桌子，叫道。把我和巫涟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去的医院啊？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一脸疑惑地问道，巫雪看着我提醒道：“你忘了那次我刚回来被你拉着去了医院，看那个叫周……蕙的女孩儿……”
被巫雪这一提醒，我顿时想起来了，那个周蕙我印象深刻，当时哭得很伤心，据她妈妈说，刚听到妹妹出事的消息直接昏了过去，还说是自己害了她。
“对啊，我怎么把她忘记了？”我恍然大悟道，“之后我还想问，她怎么会多了一个孪生妹妹？”
巫雪听完特地翻了一条评论给我看，上面写着：我是那个女生班上的同学，我们之前没有听说她有一个孪生姐姐，后来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她同校的孪生姐姐，其他人有看到过两人一起去学校小卖部买过东西。她那个孪生姐姐据说身体不好，都不怎么来学校上课，不仅不喜欢和同学交流，也几乎不找自己的妹妹玩儿，总觉得很神秘。
那段话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小雪，你觉得哪儿有问题？”巫涟直接问道。
巫雪指了指评论后面的话说：“从这个男生的话里可以看出，死去女生的孪生姐姐几乎没有在女生熟悉的同学面前真正露过脸，按理说同在一个学校，和妹妹联络联络敢情理所应当，和同学交流也是正常的。出事的时候痛不欲生，那平时总该有点表现吧？”
巫雪分析了这么一长串话，让我和巫涟愣了一下。我仔细理了理思绪，问道：“你是觉得周蕙有问题？”
“不，我是怀疑被你们那天晚上救回后的周蕙有问题。”巫雪的话让我深深皱起了眉头，之前黑衣人留的信上说那天晚上周蕙之所以被袭击是因为有适合待在她身体的孤魂野鬼。
“难道……那天晚上周蕙已经……”我不禁脱口而出，巫雪和巫涟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个猜测。
我立刻拿过手机，寻找周蕙的号码，拨打了过去，里面却传出已关机的声音，接连几次都打不通。
巫雪看到我着急上火的样子，安慰道：“你不用再试了，这已经说明有问题了。当初，我们都被她骗了。”
我懊恼地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坐在床上埋怨自己说：“我当时怎么那么笨呢？我是担心周蕙的父母，他们肯定不知道自己两个女儿都不在了……”
巫涟看着急躁的我补充道：“我觉得这件事跟他们也有很大的关系，根据那几个评论来看，双胞姐妹一个存在感那么强，一个就跟隐形人一样。你之前在医院救周蕙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周蕙的双胞妹妹吗？他们两个都在医院，唯独只留一个女儿在家还不打电话交代两句，问一下？”
这一连串疑问让我彻底有点蒙了，理解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大概只认同这一个女儿？”
“差不多这个意思。”巫涟点点头肯定道。
听到这肯定的话，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那到底死的是姐姐还是妹妹？”巫雪的一个问题又让我陷入了迷雾里。
我的脑袋彻底当机了，使劲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后，开始整理思路。这一整理逐渐发现了一些细节问题。
首先身份认可问题，除了最后我们赶去医院，之前无论多少次交流，周蕙本人也没有流露出自己有妹妹的情况，相反还曾低声说过找不到人可以商量，明显是家中无兄弟姐妹的情况。
但是学校的同学和老师却知道周蕙有这么一个妹妹，而且相比较起来，周蕙本人可以算是隐形人。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周蕙的父母或许当年丢弃过一个孩子，假若是多年后找回来的，冷落也解释得通了。周蕙从小体弱，我可以去医院查查看，她应该是得了什么病才会虚弱地连学校都不能经常去。”巫涟猜测道。
我闻言有些不赞同，说：“我之前在学校门口见到过周蕙，看起来很健康。而且据她本人所说，她是班上的班委，成绩好，存在感很强。杨文涛被逼发誓那天，他们在外面疯玩了一天，走路都走了大半天，身体应该没问题。”
巫雪两人听完一脸匪夷所思，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