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永恒的疯狂
“哇嘎嘎嘎！居然有人给我搞事情？”
首先听到的是一种尖锐却又令人感到熟悉的语调，真要说起来王大一根本无法分辨说对方到底是本家地球人又或者是这个异世界的存在还是其他世界的生命──虽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遇上本土人类就是。
“你是......”
正当王大一试图与对方沟通时，那股令人作呕甚至浑身颤抖的气息从声音的源头处不断散发而来。
或许是对方有意来惩罚那位破坏者，也可能是他单纯只是想要恶心对方，更多的可能则是......无意识地释放。
邪恶，混乱，斑驳不堪，更多的形容方式都无法确切描述王大一当下的精神震慑，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呵呵，完蛋了。
下一刻，精神崩溃了......即使尚未见到形体，仍让他无法自拔地想要从内心大笑着。
就在这时，gm也传来了提示声。
“叮！玩家精神对不明气息出现了强烈震荡反应，请骰理智来进行检定，目前玩家理智数值为70/80！”
数字很高，但王大一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妙，至于是怎么个不妙法他就无从得知了。
瞬间，骰子骰出了它的数字。
35！
“检定值为35，检定成功，请玩家骰1d4+1进行理智扣除！”
难得的四面骰出现在眼前，但王大一怎么样都不觉得这值得高兴，稍微能庆幸的是自己这一次又成功保卫住理智了......对吧？
正当他带着不确定以及些许担忧的心态思考时，骰子也跟着掷出它的数字。
1！
“总和为2，扣除2点理智，玩家目前剩馀理智为68/80！”
数字仍算得上是充裕，但他却丝毫不感到放心，因为王大一隐约感受到这团混乱的气息背后，似乎还有什么。
“嘿哈哈哈！看来是个凡人呢......大人！您......不要！不要啊！！！”
原本还带有些嘲弄笑声的存在突然间语气骤变，顿时从嘲弄转变成错愕再来是求饶，最后则是以惨叫声作为结尾。
不得不说，光是惨叫声所发出的声响都让王大一的精神出现些许昏迷，彷佛这撕心的声调本身，对于他自身的灵魂或者精神是属于一种有害的存在。
大人......不会吧......
说实话他是很想大喊回归然后就直接离开，但问题出在说他认为这样并不值得──都已经撑过刚才那场理智上的考验了，或许下一次所迎接而来的就是惊喜也说不定？
很快他就知道说这种天真想法总是莫名地找自己麻烦，但这样的惊喜王大一绝对是不想要的就是。
没有下一刻，近乎是在王大一在进行思维运算时的瞬间，一道意味不明的语句从脑海中显现出来。
“咦？神器？而且还是附加绝对破坏契约规则的矛盾器具，这也太令人感到讶异了啊？”
尽管他从对只字片言当中似乎能察觉到某些要素，但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语调甚至王大一在想像到对方说话的口吻而非身形时，精神再一次地崩溃了。
我去......这年头怎么这么多惹不起的大佬？
这是他陷入精神意识不清以前的事情，当然他还隐约看到了gm所给出的相关提示。
“叮！玩家再次陷入精神重大震撼当中，请骰理智来进行检定，目前理智数值为68/80！”
数字虽然还算宽裕，但前不久的精神震撼几乎是毫无退减就再次面临比这还要更加难以释怀的滋味，这怎么在他感觉上都是要完结的节奏......
骰子出现，意识闪烁间明显可以察觉到骰子本身的普通，但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却又被王大一以一种巧妙又令人恐惧的方式来加以解读出来。
69！
巧妙又充斥着满满恶意，明显就像是把王大一本人当成玩物般想要玩死对方似的。
“检定值为69，检定失败，请玩家骰1d100进行理智扣除，请玩家注意一旦理智归零玩家本身理智将再也无法掌控。”
没有多说什么，唯有的只有那令人心惊胆战的警告语。
百面骰再次出现，四周明明应该是近乎无声的状态才对，问题在王大一感觉上却又像是感受到了更加崇高，更加宏远的存在。
模糊，却又发自内心地尊敬着，明显和自己以往的个性完全相悖，简直就像是自身的精神被他物给入侵了。
但王大一却知道，他很正常。
也许这是他唯一一次正常的机会吧？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或者思考等同于更进一步的动作，骰子不给他机会直接掷出，这一次，它似乎开始在地上旋转着。
70！
数字令人绝望，令人疯狂，令人称羡，不知怎地，王大一居然反而有种解脱感。
“总和为70，玩家理智扣除70，目前理智剩馀......0！”
嘲弄的数字，像是开玩笑般的数字，往往代表着一个结局。
毁坏的结局。
“哇哈？哇哈哈？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哇嘎嘎嘎嘎！哇嘎嘎嘎嘎！哇哈哇哈哇嘎哇嘎！”
瞬间，庞大到无以附加的知识直接充斥在脑海中，王大一知晓了一个事实。
他疯狂了，永久的疯狂了，无论精神无论肉身无论思维无论情感，一切的一切，通通将永恒地伴随着疯狂，直到他的躯体陷入真正的死去。
这时，遥远处，发现这样景象的存在，彷佛叹息了一声，但语调本身却又带着些许玩味。
“想要救人看来也没法了呢......不知道那里收不收你呢？”
王大一在陷入永恒癫狂时，一旁的诺克似乎也变得有那么些害怕，但仅仅只是害怕而已。
也许真如灰无所说的，诺克与鲁索都是她所制造的生命，一个以神造物手段直接干扰插手的生命序列，本身对于害怕或者畏惧或者精神崩溃的定义往往高出所有生命──仅次于神。
真要说的话，也许可以称呼诺克与鲁索为神的仆人吧？
............
一切结束了，宛如昨日的疯狂，明日的现实仍会出现。
但他明日，将会永恒停留在前一个夜晚，对他，那是一个不值得却又不得不留下的夜晚。
小米鼠诺克，嗯，他似乎对于这样的称呼还感到些许兴趣，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说为什么这人类还继续疯狂大笑着，甚至身体由于长时间僵直所引起的痉挛，整个人几乎以不似人形的状态倒卧在地上。
倒下了，但身体仍朝向某处癫狂的微笑着，他的声带似乎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反而让那人的微笑给了人更多的想法。
“这样的一个东西拿来当做巫妖来实验看看好了？”女孩似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虽然说对这种以生物学角度来看仍能被称为独立个体的生命做出这种近乎不公平的举动似乎不是一个好点子。
管他的？这种家伙既然没有用，成为自己的玩具不是更好么？
这是名为灰无的公正，世界上的不公对她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喜悦，令人不禁发自内心地坦露出笑容......
“欸，大一，起来哦，不起来的话就会被女王大人做成巫妖咯，不过你似乎对于成为巫妖这件事情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吧？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家伙呢。”
“记得要带我出去哦，女王大人说了，你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呢。”
带着微笑的人，身旁游离着一团难以言喻的灵魂，他是光明的，是圣洁的，是骁勇善战的，此刻却带着疑惑看向那位显露笑容的人类。
他怎么了......我以为前来拯救我的会是一位值得托付的冒险者，怎么会这样......
对于自己早已死去的事情英雄是知道的，但令他难以承受的是，居然会有人以这种形式拯救自己。
陷入永恒无边的疯狂，这样的情况就连英雄本人都从未遇到过，就连那位曾经在自己身上埋下契约的巫师都没有表现出这种程度的疯狂──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似乎想要把世界的真理叙述出来。
也许他曾经想用声音来描述吧？无法言语的喜悦只能用笑声来代替一切，但到底他看到了什么，或者他领悟到了什么，英雄是无从得知的。
只能说......对于害死一位冒险者他内心还是有些许愧咎的，但由于冒险者本身那贪婪又不怕死的愚昧无知，这样的良心不安他是知道的──时间会缓缓冲淡一切。
也许等到这具人体被搬走的时候，那样的愧咎感就会停止上升并开始往下走了吧？
英雄是这样希望的，因为他已经经历太多事情了，他心已经疲惫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为一位受到万民景仰的存在所应该拥有的责任感。
末了，在昏暗的地牢当中，即便这里被称作地牢第一层，仍无法看到那早已习惯的阳光，他叹息着：“也许......我是对的。”
至于英雄为何而叹息，没有人得知，因为他也感觉到自己快要消散了，眼前那没红宝石戒指里头似乎有可以帮助自己的东西，可惜的是，这本身是有主人的。
疯狂的他。
也许......还有点转机？
如此思考着，但下一时刻，一位男子，或者说一道虚幻影子，从眼前缓缓出现。
截然不同的打扮，身上穿的是一件平民所穿的粗糙棉制品，上头带有些绣纹，裤子则是用深蓝色的粗布来当做打扮。
明显的一位年轻人，也许应该是一位平民──身为英雄的他总能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结束了么？又一个？看来没办法了，继续试试吧。”说着，那位男子，面色沉稳又有些遗憾的神情，接近了陷入永恒疯狂的悲者旁，掏取了东西。
“真是怪，历史又出现变因？骰子果然是坑人的东西，啊，找到了。”
从对方身上拿出了......红色织品，应该是平民艺术吧？
至少英雄是如此思考的。
“啊，史诺？算了没差，反正都已经结束了，反正都没意义了，这东西随你玩吧。”
前面一句似乎在与老朋友打招呼似地，中间又不知道再跟谁说话，但最后那句名为史诺的前任英雄明显可以知道说，他在跟灰无说话。
对方毫无回应，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甚至史诺连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切都转换成为了讶异或者不解。
要是那头矮小的幼生鼠人出现在这里的话，估计也会讶异，但他肯定会继续询问：
“欸？大一？你怎么...”
没法继续想像了，因为人影已经消失。
真是个令人感到不解的世界啊......不知道下一次遇到谁呢？还是就......
史诺意识里头最后是这样陈述的，之后的事情随着时间缓缓流动他也就不再理会了──因为他陷入了近乎永恒的沉睡。
他是英雄，拯救世人为使命，即使遭逢背叛仍维护着身为英雄所应遵守的事项，睡眠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自己，帮助自己找寻下一位可传承自身意志的冒险者。
首先听到的是一种尖锐却又令人感到熟悉的语调，真要说起来王大一根本无法分辨说对方到底是本家地球人又或者是这个异世界的存在还是其他世界的生命──虽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遇上本土人类就是。
“你是......”
正当王大一试图与对方沟通时，那股令人作呕甚至浑身颤抖的气息从声音的源头处不断散发而来。
或许是对方有意来惩罚那位破坏者，也可能是他单纯只是想要恶心对方，更多的可能则是......无意识地释放。
邪恶，混乱，斑驳不堪，更多的形容方式都无法确切描述王大一当下的精神震慑，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呵呵，完蛋了。
下一刻，精神崩溃了......即使尚未见到形体，仍让他无法自拔地想要从内心大笑着。
就在这时，gm也传来了提示声。
“叮！玩家精神对不明气息出现了强烈震荡反应，请骰理智来进行检定，目前玩家理智数值为70/80！”
数字很高，但王大一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妙，至于是怎么个不妙法他就无从得知了。
瞬间，骰子骰出了它的数字。
35！
“检定值为35，检定成功，请玩家骰1d4+1进行理智扣除！”
难得的四面骰出现在眼前，但王大一怎么样都不觉得这值得高兴，稍微能庆幸的是自己这一次又成功保卫住理智了......对吧？
正当他带着不确定以及些许担忧的心态思考时，骰子也跟着掷出它的数字。
1！
“总和为2，扣除2点理智，玩家目前剩馀理智为68/80！”
数字仍算得上是充裕，但他却丝毫不感到放心，因为王大一隐约感受到这团混乱的气息背后，似乎还有什么。
“嘿哈哈哈！看来是个凡人呢......大人！您......不要！不要啊！！！”
原本还带有些嘲弄笑声的存在突然间语气骤变，顿时从嘲弄转变成错愕再来是求饶，最后则是以惨叫声作为结尾。
不得不说，光是惨叫声所发出的声响都让王大一的精神出现些许昏迷，彷佛这撕心的声调本身，对于他自身的灵魂或者精神是属于一种有害的存在。
大人......不会吧......
说实话他是很想大喊回归然后就直接离开，但问题出在说他认为这样并不值得──都已经撑过刚才那场理智上的考验了，或许下一次所迎接而来的就是惊喜也说不定？
很快他就知道说这种天真想法总是莫名地找自己麻烦，但这样的惊喜王大一绝对是不想要的就是。
没有下一刻，近乎是在王大一在进行思维运算时的瞬间，一道意味不明的语句从脑海中显现出来。
“咦？神器？而且还是附加绝对破坏契约规则的矛盾器具，这也太令人感到讶异了啊？”
尽管他从对只字片言当中似乎能察觉到某些要素，但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语调甚至王大一在想像到对方说话的口吻而非身形时，精神再一次地崩溃了。
我去......这年头怎么这么多惹不起的大佬？
这是他陷入精神意识不清以前的事情，当然他还隐约看到了gm所给出的相关提示。
“叮！玩家再次陷入精神重大震撼当中，请骰理智来进行检定，目前理智数值为68/80！”
数字虽然还算宽裕，但前不久的精神震撼几乎是毫无退减就再次面临比这还要更加难以释怀的滋味，这怎么在他感觉上都是要完结的节奏......
骰子出现，意识闪烁间明显可以察觉到骰子本身的普通，但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却又被王大一以一种巧妙又令人恐惧的方式来加以解读出来。
69！
巧妙又充斥着满满恶意，明显就像是把王大一本人当成玩物般想要玩死对方似的。
“检定值为69，检定失败，请玩家骰1d100进行理智扣除，请玩家注意一旦理智归零玩家本身理智将再也无法掌控。”
没有多说什么，唯有的只有那令人心惊胆战的警告语。
百面骰再次出现，四周明明应该是近乎无声的状态才对，问题在王大一感觉上却又像是感受到了更加崇高，更加宏远的存在。
模糊，却又发自内心地尊敬着，明显和自己以往的个性完全相悖，简直就像是自身的精神被他物给入侵了。
但王大一却知道，他很正常。
也许这是他唯一一次正常的机会吧？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或者思考等同于更进一步的动作，骰子不给他机会直接掷出，这一次，它似乎开始在地上旋转着。
70！
数字令人绝望，令人疯狂，令人称羡，不知怎地，王大一居然反而有种解脱感。
“总和为70，玩家理智扣除70，目前理智剩馀......0！”
嘲弄的数字，像是开玩笑般的数字，往往代表着一个结局。
毁坏的结局。
“哇哈？哇哈哈？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哇嘎嘎嘎嘎！哇嘎嘎嘎嘎！哇哈哇哈哇嘎哇嘎！”
瞬间，庞大到无以附加的知识直接充斥在脑海中，王大一知晓了一个事实。
他疯狂了，永久的疯狂了，无论精神无论肉身无论思维无论情感，一切的一切，通通将永恒地伴随着疯狂，直到他的躯体陷入真正的死去。
这时，遥远处，发现这样景象的存在，彷佛叹息了一声，但语调本身却又带着些许玩味。
“想要救人看来也没法了呢......不知道那里收不收你呢？”
王大一在陷入永恒癫狂时，一旁的诺克似乎也变得有那么些害怕，但仅仅只是害怕而已。
也许真如灰无所说的，诺克与鲁索都是她所制造的生命，一个以神造物手段直接干扰插手的生命序列，本身对于害怕或者畏惧或者精神崩溃的定义往往高出所有生命──仅次于神。
真要说的话，也许可以称呼诺克与鲁索为神的仆人吧？
............
一切结束了，宛如昨日的疯狂，明日的现实仍会出现。
但他明日，将会永恒停留在前一个夜晚，对他，那是一个不值得却又不得不留下的夜晚。
小米鼠诺克，嗯，他似乎对于这样的称呼还感到些许兴趣，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说为什么这人类还继续疯狂大笑着，甚至身体由于长时间僵直所引起的痉挛，整个人几乎以不似人形的状态倒卧在地上。
倒下了，但身体仍朝向某处癫狂的微笑着，他的声带似乎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反而让那人的微笑给了人更多的想法。
“这样的一个东西拿来当做巫妖来实验看看好了？”女孩似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虽然说对这种以生物学角度来看仍能被称为独立个体的生命做出这种近乎不公平的举动似乎不是一个好点子。
管他的？这种家伙既然没有用，成为自己的玩具不是更好么？
这是名为灰无的公正，世界上的不公对她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喜悦，令人不禁发自内心地坦露出笑容......
“欸，大一，起来哦，不起来的话就会被女王大人做成巫妖咯，不过你似乎对于成为巫妖这件事情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吧？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家伙呢。”
“记得要带我出去哦，女王大人说了，你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呢。”
带着微笑的人，身旁游离着一团难以言喻的灵魂，他是光明的，是圣洁的，是骁勇善战的，此刻却带着疑惑看向那位显露笑容的人类。
他怎么了......我以为前来拯救我的会是一位值得托付的冒险者，怎么会这样......
对于自己早已死去的事情英雄是知道的，但令他难以承受的是，居然会有人以这种形式拯救自己。
陷入永恒无边的疯狂，这样的情况就连英雄本人都从未遇到过，就连那位曾经在自己身上埋下契约的巫师都没有表现出这种程度的疯狂──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似乎想要把世界的真理叙述出来。
也许他曾经想用声音来描述吧？无法言语的喜悦只能用笑声来代替一切，但到底他看到了什么，或者他领悟到了什么，英雄是无从得知的。
只能说......对于害死一位冒险者他内心还是有些许愧咎的，但由于冒险者本身那贪婪又不怕死的愚昧无知，这样的良心不安他是知道的──时间会缓缓冲淡一切。
也许等到这具人体被搬走的时候，那样的愧咎感就会停止上升并开始往下走了吧？
英雄是这样希望的，因为他已经经历太多事情了，他心已经疲惫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为一位受到万民景仰的存在所应该拥有的责任感。
末了，在昏暗的地牢当中，即便这里被称作地牢第一层，仍无法看到那早已习惯的阳光，他叹息着：“也许......我是对的。”
至于英雄为何而叹息，没有人得知，因为他也感觉到自己快要消散了，眼前那没红宝石戒指里头似乎有可以帮助自己的东西，可惜的是，这本身是有主人的。
疯狂的他。
也许......还有点转机？
如此思考着，但下一时刻，一位男子，或者说一道虚幻影子，从眼前缓缓出现。
截然不同的打扮，身上穿的是一件平民所穿的粗糙棉制品，上头带有些绣纹，裤子则是用深蓝色的粗布来当做打扮。
明显的一位年轻人，也许应该是一位平民──身为英雄的他总能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结束了么？又一个？看来没办法了，继续试试吧。”说着，那位男子，面色沉稳又有些遗憾的神情，接近了陷入永恒疯狂的悲者旁，掏取了东西。
“真是怪，历史又出现变因？骰子果然是坑人的东西，啊，找到了。”
从对方身上拿出了......红色织品，应该是平民艺术吧？
至少英雄是如此思考的。
“啊，史诺？算了没差，反正都已经结束了，反正都没意义了，这东西随你玩吧。”
前面一句似乎在与老朋友打招呼似地，中间又不知道再跟谁说话，但最后那句名为史诺的前任英雄明显可以知道说，他在跟灰无说话。
对方毫无回应，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甚至史诺连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切都转换成为了讶异或者不解。
要是那头矮小的幼生鼠人出现在这里的话，估计也会讶异，但他肯定会继续询问：
“欸？大一？你怎么...”
没法继续想像了，因为人影已经消失。
真是个令人感到不解的世界啊......不知道下一次遇到谁呢？还是就......
史诺意识里头最后是这样陈述的，之后的事情随着时间缓缓流动他也就不再理会了──因为他陷入了近乎永恒的沉睡。
他是英雄，拯救世人为使命，即使遭逢背叛仍维护着身为英雄所应遵守的事项，睡眠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自己，帮助自己找寻下一位可传承自身意志的冒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