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8断了的友情爱情
钟之意抓起卢玲的手看手掌是不是红了。那掌上还有在密室传给她的温度。
卢玲不想和他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她会动摇。她抽回手想翻过这一页。她很烦躁。她看见他无辜的样子觉得自己在欺负他，心有不忍。
他看她的手掌，她就眉角染上哀伤地看他。
“你果然还在生气。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他语调一变，“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小的给您吹吹。”他讨好地回看她，往她稍红的手掌吹气。
卢玲感到轻柔的风，听他不停道歉碎碎念认命般说：“求你别念了，要不就安静待会儿，要不就说说他俩的事。”
“你这语气我可没法安心。我把你丢下让你生这么大气，也不打我也不骂我太可怕了。”他说：“你和我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呗？你说原因我就信你。”
卢玲长叹一声，缓缓说：“另外两人有事没来。我们两个本来想看恐怖片，我临时看见这个就去玩了。”她省略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成分，等待他的反应。
“谁提的看恐怖片？”
“他。”
“玩的恐怖主题呢？”
“他，因为当时没有空房了。”卢玲暂时心平气和。
“他为什么非要看恐怖片？为什么恰好只有你们两个？就像我今天说的让我表现一下，他也是相同打算。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钟之意语气沮丧，想循循善诱让卢玲接受甘霖仍喜欢她的事实。
“他说‘我们还是朋友’，我们都见面了难道还要避嫌各自回家？那以后聚会的场合怎么办，我和他们再不见面？还是像白驰和郭忠一样分开出现？我们三年同学，天天玩闹在一起，难道因为他有可能喜欢我，就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钟之意肯定地说：“不是有可能，他就是还喜欢你。”
“所以呢？”卢玲想想说：“钟之意，这件事我们谈不妥的，所以不要再谈了。”末了，音量骤低，“我们总是在吵架，我觉得好累，我们分手吧。”
钟之意傻眼，“你为了前男友和我分手？你到底把我们的感情、把我们的关系当成什么了？”
卢玲苦笑，“你怎么像个女生？回家吧，回去商量小白痴和郭忠的事。”她被钟之意拉住也不挣扎，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将目光移向地面，任凭他说什么都不答话，冷漠得让人心惊。
很久，钟之意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只是觉得情侣关系一点都不开心。”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算是吧。”
钟之意再开口时强调带上哽咽，喉结上下跳动，他从没这样难过，他对感情的认真程度超乎想象，无法想象卢玲会为了甘霖和他分手。他缓和良久说：“好，那我成全你。”
卢玲在等待中怄红了眼圈，“说你像个女生你还真像个女生。”
“都分手了，你管我。”他的声音恢复，咬字恶狠狠。
对，这该是他对待分手的态度，他从此不用对她温柔，不会再拉着她喊她老婆，他可以随时和女生打情骂俏，不会再理会她和其他男生出去......
疏远。忽觉少了些什么。
卢玲哭了，像小孩子双手抹眼泪，声音低沉压抑，什么都说不出。
他没有纠缠，也许是她想要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地难过。
钟之意将她搂住，头按在肩膀上，轻声问：“你这算怎么回事？”
卢玲不拒绝，“我帮你洗衣服。”
“我不是指这个。咱俩谁更像女的？”
“你。”
“要不你以后就带着我。”
“不可能，你太腻了，就不能给我留点空间吗？”
钟之意没再坚持，“好吧，那我们还是朋友。”
“嗯。”
他们都成了朋友。这件事卢玲暂时没和白驰说。
......
白驰和郭忠还是不说话，闲来无事就在点赞记录里看对方是否更新签名，算期待，算依赖。
白驰向甘阳请假，要在她生日那天和朋友出去玩，晚上就不要他来了。
甘阳答应了，说后一天会给她生日礼物。
“什么？”
“一套卷子。”
白驰说：“赶快换人吧。”
转眼到周四，她生日这天阴风阵阵，比之前冷上许多。
卢玲和她到楼下时只有钟之意和尚渊在，她不允许郭忠参加她的生日聚会，立场坚决异常。
他识趣地没等在那。
白驰更觉失望，她多么多么想和他漫长地相望，多么多么想和他简单问候，多么多么想对他礼貌一笑......但郭忠懂了不再纠缠，却将她带向另一层痛苦。
他们往校外走。
白驰的眼光落在一个身影上，落在他的脸上，落在他的眼光中，望着他和他渐渐靠近，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她的眼中已有泪水。
郭忠不是真的离开，他站在校外围墙边，手捧礼品店卖的小熊捧花，拎个纸袋，消瘦的样子稍微可怜。
他等待白驰走来，在她面前站下，“祝你生日快乐，我不是来求复合的，我只希望你别像现在这样无视我，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不会给你发消息打扰你，不会和你牵手、拥抱，不会和你独处，我希望我们大家还是个整体，可以吗？”
白驰的心在挣扎，她想名正言顺地看他发的消息，想和他斗嘴欺负他，那都能以朋友关系表现，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那是多么让她怀念的东西。
白驰最终没让眼泪落下。“好。谢谢。”她接下小熊，再还给郭忠，“冻手，帮我拿吧。”
郭忠乐呵呵地点头，“好！”
钟之意他们一致鼓掌。
“快走，到火锅店暖和着，还可以边吃边聊，边把好友加回来。”卢玲晃着白驰的胳膊，想想又把她推到郭忠旁边，“保护好我家小白痴。”
“嗯！”
团聚却异常短暂，几人听到路边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摇下车窗，是一个震颤人心的可怕声音，“白驰，你们又在干什么？”
白驰妈妈也是来接她过生日的，想带上甘阳一起吃顿饭，不料撞见精彩一幕。
白驰被一声吓得捂住心口，“我、我同学给我过生日去。”
白驰妈妈匆匆下车，车门也不关，“告诉你多少次了，和他断关系，不听是吗？”她抬手给白驰一巴掌，质问她：“是不是和那姓甘的合起伙骗我呢？姓甘的人呢？”
郭忠怒问：“怎么上来就打人？”
卢玲几个急忙劝：“阿姨消消气。”
白驰捂着脸怒吼：“跟甘老师没关系，我求他给我的假。过个生日怎么了，连生日都不让过了？你们连我的死活都不管，就知道生日冒出来扫兴！”
“越来越会顶嘴了！”白驰母亲拽她上车，“都是和这些人混的！”她指着卢玲，“你还敢往我家白驰面前凑，成天带她不学好，考试成绩直往下掉，还因为各种破事被找家长！我们白驰是要上名牌大学的人，和你不一样！”
白驰母亲像条疯狗乱咬人。
“什么我和她不一样，是我们和你不一样！”白驰对她吼，她忍受不了她有事总怪别人，从来看不见自己像个疯子。她忍受不了她再三诋毁让她生活逐渐有光彩的人，她甚至忍受不了她是她母亲。
钟之意也不干了，“阿姨，卢玲怎么样有目共睹，你上次在办公室那么说她大家都听见了，现在又是大街上，等着别人看笑话吗？”
“看你的狐朋狗友！一个个跟长辈来能耐了！就说卢玲没教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白驰妈妈硬拉着她往车边去。
卢玲多次被骂没教养，握着拳头不吭声。在白驰妈妈面前尤其怂。
钟之意挡在前，“办公室当着那么多老师面骂人，说别人没教养？”
尚渊说：“因为你是白驰妈妈我们喊你一声阿姨，说话别太过分！”
卢玲喊：“你们别说了！”她拉住白驰到她妈妈身边卖笑，“阿姨，我们就是给她过个生日，明天开始我们所有人再不招惹她了好吗？肯定划清界限，我们保证！”她只想让白驰和郭忠有机会说说话。
白驰总算站住，愤怒地直视母亲，“你别拽我，我自己走！”她猜今晚的生日注定过不成了，将卢玲拉她的手拉开。
“别啊，我们饭店都找好了。”卢玲说。
“滚开！”白驰对卢玲吼，不管她有多期待，也不管她会多难过。
卢玲怔住，松开了手，目送公主被恶势力带走，留下一段绝尘而去的马达声。
卢玲对着车尾吼：“我们只敬可敬之人！你连自己闺女都不尊重，凭什么获得我们的尊重！小白痴怎么会有你们这种父母？”她抬脚狠狠跺地，只为白驰鸣不平，委屈的泪水流下来。
郭忠咬牙切齿，“我真想揍她。”
钟之意搂住卢玲，“我也想。”
崔天凯说卢玲刚才脾气真好。
“我们骂她行，挨打的不是小白痴吗？小白痴就是怕连累我们才跟她走的，否则她怎么可能让我滚？”她泪流满面，又对郭忠吼，“郭忠你懂了吗？她说她和你在一起感到自由，她喜欢你的心情谁都抢不走，但她一定要和你分手！她怕她妈找你麻烦，怕她妈对你出言不逊！她还不让我说！以后能离她远点了吗？我们都是，我们祝她找到新的好朋友，能被她妈认可的好朋友！要是那个人不是好人，我肯定揍他！”她铿锵有力地哭喊，像在发誓。她让钟之意放开她，宣布：“我和钟之意分手了，上周日。以后我们六个还是朋友，同甘苦共患难！”
“你们？”剩下几人错愕地看他们。
钟之意点头。
六人更是低落。
礼物没送出去，落在地上磕坏边角，各自拿回家等待明早交给白驰。
那之后，大概就绝交了吧。
白驰又要挨打了，卢玲不打算发消息询问，明天放学前问，放学后不会再和她说一句话。
她做好一切准备，觉得无论她说出什么话她都能接受。
可她并不知道，绝交并不是解决白驰“学坏”的根本办法。
卢玲不想和他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她会动摇。她抽回手想翻过这一页。她很烦躁。她看见他无辜的样子觉得自己在欺负他，心有不忍。
他看她的手掌，她就眉角染上哀伤地看他。
“你果然还在生气。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他语调一变，“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小的给您吹吹。”他讨好地回看她，往她稍红的手掌吹气。
卢玲感到轻柔的风，听他不停道歉碎碎念认命般说：“求你别念了，要不就安静待会儿，要不就说说他俩的事。”
“你这语气我可没法安心。我把你丢下让你生这么大气，也不打我也不骂我太可怕了。”他说：“你和我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呗？你说原因我就信你。”
卢玲长叹一声，缓缓说：“另外两人有事没来。我们两个本来想看恐怖片，我临时看见这个就去玩了。”她省略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成分，等待他的反应。
“谁提的看恐怖片？”
“他。”
“玩的恐怖主题呢？”
“他，因为当时没有空房了。”卢玲暂时心平气和。
“他为什么非要看恐怖片？为什么恰好只有你们两个？就像我今天说的让我表现一下，他也是相同打算。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钟之意语气沮丧，想循循善诱让卢玲接受甘霖仍喜欢她的事实。
“他说‘我们还是朋友’，我们都见面了难道还要避嫌各自回家？那以后聚会的场合怎么办，我和他们再不见面？还是像白驰和郭忠一样分开出现？我们三年同学，天天玩闹在一起，难道因为他有可能喜欢我，就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钟之意肯定地说：“不是有可能，他就是还喜欢你。”
“所以呢？”卢玲想想说：“钟之意，这件事我们谈不妥的，所以不要再谈了。”末了，音量骤低，“我们总是在吵架，我觉得好累，我们分手吧。”
钟之意傻眼，“你为了前男友和我分手？你到底把我们的感情、把我们的关系当成什么了？”
卢玲苦笑，“你怎么像个女生？回家吧，回去商量小白痴和郭忠的事。”她被钟之意拉住也不挣扎，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将目光移向地面，任凭他说什么都不答话，冷漠得让人心惊。
很久，钟之意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只是觉得情侣关系一点都不开心。”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算是吧。”
钟之意再开口时强调带上哽咽，喉结上下跳动，他从没这样难过，他对感情的认真程度超乎想象，无法想象卢玲会为了甘霖和他分手。他缓和良久说：“好，那我成全你。”
卢玲在等待中怄红了眼圈，“说你像个女生你还真像个女生。”
“都分手了，你管我。”他的声音恢复，咬字恶狠狠。
对，这该是他对待分手的态度，他从此不用对她温柔，不会再拉着她喊她老婆，他可以随时和女生打情骂俏，不会再理会她和其他男生出去......
疏远。忽觉少了些什么。
卢玲哭了，像小孩子双手抹眼泪，声音低沉压抑，什么都说不出。
他没有纠缠，也许是她想要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地难过。
钟之意将她搂住，头按在肩膀上，轻声问：“你这算怎么回事？”
卢玲不拒绝，“我帮你洗衣服。”
“我不是指这个。咱俩谁更像女的？”
“你。”
“要不你以后就带着我。”
“不可能，你太腻了，就不能给我留点空间吗？”
钟之意没再坚持，“好吧，那我们还是朋友。”
“嗯。”
他们都成了朋友。这件事卢玲暂时没和白驰说。
......
白驰和郭忠还是不说话，闲来无事就在点赞记录里看对方是否更新签名，算期待，算依赖。
白驰向甘阳请假，要在她生日那天和朋友出去玩，晚上就不要他来了。
甘阳答应了，说后一天会给她生日礼物。
“什么？”
“一套卷子。”
白驰说：“赶快换人吧。”
转眼到周四，她生日这天阴风阵阵，比之前冷上许多。
卢玲和她到楼下时只有钟之意和尚渊在，她不允许郭忠参加她的生日聚会，立场坚决异常。
他识趣地没等在那。
白驰更觉失望，她多么多么想和他漫长地相望，多么多么想和他简单问候，多么多么想对他礼貌一笑......但郭忠懂了不再纠缠，却将她带向另一层痛苦。
他们往校外走。
白驰的眼光落在一个身影上，落在他的脸上，落在他的眼光中，望着他和他渐渐靠近，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她的眼中已有泪水。
郭忠不是真的离开，他站在校外围墙边，手捧礼品店卖的小熊捧花，拎个纸袋，消瘦的样子稍微可怜。
他等待白驰走来，在她面前站下，“祝你生日快乐，我不是来求复合的，我只希望你别像现在这样无视我，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不会给你发消息打扰你，不会和你牵手、拥抱，不会和你独处，我希望我们大家还是个整体，可以吗？”
白驰的心在挣扎，她想名正言顺地看他发的消息，想和他斗嘴欺负他，那都能以朋友关系表现，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那是多么让她怀念的东西。
白驰最终没让眼泪落下。“好。谢谢。”她接下小熊，再还给郭忠，“冻手，帮我拿吧。”
郭忠乐呵呵地点头，“好！”
钟之意他们一致鼓掌。
“快走，到火锅店暖和着，还可以边吃边聊，边把好友加回来。”卢玲晃着白驰的胳膊，想想又把她推到郭忠旁边，“保护好我家小白痴。”
“嗯！”
团聚却异常短暂，几人听到路边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摇下车窗，是一个震颤人心的可怕声音，“白驰，你们又在干什么？”
白驰妈妈也是来接她过生日的，想带上甘阳一起吃顿饭，不料撞见精彩一幕。
白驰被一声吓得捂住心口，“我、我同学给我过生日去。”
白驰妈妈匆匆下车，车门也不关，“告诉你多少次了，和他断关系，不听是吗？”她抬手给白驰一巴掌，质问她：“是不是和那姓甘的合起伙骗我呢？姓甘的人呢？”
郭忠怒问：“怎么上来就打人？”
卢玲几个急忙劝：“阿姨消消气。”
白驰捂着脸怒吼：“跟甘老师没关系，我求他给我的假。过个生日怎么了，连生日都不让过了？你们连我的死活都不管，就知道生日冒出来扫兴！”
“越来越会顶嘴了！”白驰母亲拽她上车，“都是和这些人混的！”她指着卢玲，“你还敢往我家白驰面前凑，成天带她不学好，考试成绩直往下掉，还因为各种破事被找家长！我们白驰是要上名牌大学的人，和你不一样！”
白驰母亲像条疯狗乱咬人。
“什么我和她不一样，是我们和你不一样！”白驰对她吼，她忍受不了她有事总怪别人，从来看不见自己像个疯子。她忍受不了她再三诋毁让她生活逐渐有光彩的人，她甚至忍受不了她是她母亲。
钟之意也不干了，“阿姨，卢玲怎么样有目共睹，你上次在办公室那么说她大家都听见了，现在又是大街上，等着别人看笑话吗？”
“看你的狐朋狗友！一个个跟长辈来能耐了！就说卢玲没教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白驰妈妈硬拉着她往车边去。
卢玲多次被骂没教养，握着拳头不吭声。在白驰妈妈面前尤其怂。
钟之意挡在前，“办公室当着那么多老师面骂人，说别人没教养？”
尚渊说：“因为你是白驰妈妈我们喊你一声阿姨，说话别太过分！”
卢玲喊：“你们别说了！”她拉住白驰到她妈妈身边卖笑，“阿姨，我们就是给她过个生日，明天开始我们所有人再不招惹她了好吗？肯定划清界限，我们保证！”她只想让白驰和郭忠有机会说说话。
白驰总算站住，愤怒地直视母亲，“你别拽我，我自己走！”她猜今晚的生日注定过不成了，将卢玲拉她的手拉开。
“别啊，我们饭店都找好了。”卢玲说。
“滚开！”白驰对卢玲吼，不管她有多期待，也不管她会多难过。
卢玲怔住，松开了手，目送公主被恶势力带走，留下一段绝尘而去的马达声。
卢玲对着车尾吼：“我们只敬可敬之人！你连自己闺女都不尊重，凭什么获得我们的尊重！小白痴怎么会有你们这种父母？”她抬脚狠狠跺地，只为白驰鸣不平，委屈的泪水流下来。
郭忠咬牙切齿，“我真想揍她。”
钟之意搂住卢玲，“我也想。”
崔天凯说卢玲刚才脾气真好。
“我们骂她行，挨打的不是小白痴吗？小白痴就是怕连累我们才跟她走的，否则她怎么可能让我滚？”她泪流满面，又对郭忠吼，“郭忠你懂了吗？她说她和你在一起感到自由，她喜欢你的心情谁都抢不走，但她一定要和你分手！她怕她妈找你麻烦，怕她妈对你出言不逊！她还不让我说！以后能离她远点了吗？我们都是，我们祝她找到新的好朋友，能被她妈认可的好朋友！要是那个人不是好人，我肯定揍他！”她铿锵有力地哭喊，像在发誓。她让钟之意放开她，宣布：“我和钟之意分手了，上周日。以后我们六个还是朋友，同甘苦共患难！”
“你们？”剩下几人错愕地看他们。
钟之意点头。
六人更是低落。
礼物没送出去，落在地上磕坏边角，各自拿回家等待明早交给白驰。
那之后，大概就绝交了吧。
白驰又要挨打了，卢玲不打算发消息询问，明天放学前问，放学后不会再和她说一句话。
她做好一切准备，觉得无论她说出什么话她都能接受。
可她并不知道，绝交并不是解决白驰“学坏”的根本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