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她们第一次争吵
焦急的只有他一人，劳神的也只有他一人，面前那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悠闲得让人羡慕。
钟之意有点气，“你还认得我啊？”
“你生什么气？大晚上为什么在这蹲守？”
钟之意语气不善，“我怎么知道你消失算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卢玲恍然大悟，“昨天家里停电了，我看手机的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今天和小姨他们出去玩，也没机会充电。”具体来说她昨晚玩得太嗨，忘了和钟之意不愉快的事，也忘了去看手机。
停、停电......
钟之意想发火都不知以什么理由发，客观因素怪不得卢玲，“......都怪电力公司！”他也只好怪它们了。“我还以为你能生气这么久，良心都不安了！”
“我是那生闷气的人？你在这待多久了？”
“一天。”钟之意气呼呼地答。
“真假？”
看卢玲的表情，她明显信了，“那你回去吧，怪冷的。以后别傻了吧唧等我，我又不是几岁小孩。咋还不走？再感冒等我给你送饭？”
钟之意听卢玲这样念了几句，知足说出事实，“俩小时。”
卢玲沉默地瞪他，“......想起来说实话了？”
“我不想骗傻子。”
“真不知道谁傻。”她推着钟之意把他往回赶，“回吧。真是的，你到底认不认识我？我是那默默记仇不报仇的人？”
钟之意抓狂地往前走几步，恶狠狠道：“该死的停电！”他回头说：“刚才打电话给白驰，她说你对那游戏的钟爱程度，用了个词，叫什么来着？”他想了几秒道：“对了，丧心病狂！是不是真的？”
“那叫真爱，什么丧心病狂？”
“那我呢？还不如游戏重要是吗？”钟之意耍宝，可怜兮兮地小声呢喃。
卢玲说：“这说辞怎么这么耳熟？你是个妹子吗，还要吃游戏的醋？”
钟之意大笑，“回去跟我说说你怎么丧心病狂的。”
“也和我说说你刚才说那句话是怎样的心理。”
钟之意尴尬地眨眨眼，走了。
好在卢玲不是对所有游戏都这样，否则真要轮到他吃游戏的醋了。
......
卢玲说完她打游戏的那一套规则，问钟之意的游戏进度。
钟之意不回答，问：“你知道我不爱吃什么吗？”
“我爱吃的你都不爱吃。”她不知钟之意在给她下什么套，先挡回去再说。
“所以第一章的boss叫什么？”钟之意又突然来这样一句。
“火鸣兽。”
“所以你对我的关注度真不如对游戏的关注度。”钟之意感到些微挫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现在想想你之前的表现，感觉都是假象，因为最近几天根本看不到了。”
卢玲打上“喜欢”，删掉，再打上“习惯了，也接受了”发过去。
因为不是面对面，所以没有强烈的情绪波动；因为钟之意总说得理所当然，又像在叙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所以她也习以为常。
不过她知道他为了探究她消失的原因等她时，心里还是小小触动了一下，只有一下。
卢玲不承认他做的一些事很能感动人。
“老婆，么么哒。”钟之意继续厚脸皮地发来消息。
卢玲不和他抬杠了，“我明天和初中那帮疯子出去，你别又以为我失踪了。”
“你前男友也去？”
“其实我都不把他当我前男友。”她觉得钟之意会以此做文章，先声明一句。
“那我也要去。”
果然。
“我和初中同学出去玩，你跟着算怎么回事？”
“我是你家属。”
卢玲总结，“原来刚才还不是你厚脸皮的巅峰。”
“总要把我介绍给你朋友的，早晚都一样。”
“我选择晚。”卢玲说明天的事情没商量，“就你一个外人跟着，我多尴尬。”
“我才不是外人！”钟之意刷了一排感叹号表示抗议。
被卢玲两个字回复：“幼稚。”昨天气她也是，幼稚。
......
但是第二天上午，卢玲想不如把钟之意带着了，因为出现了一些让她尴尬的结果。
卢玲和甘霖是最早到的。卢玲穿了件红色短款呢子大衣，下搭一条黑裤子，一双矮靴。
甘霖说：“你好像一下子从小孩变成大人了。”
卢玲疑惑地看他，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你穿得比以前成熟了。”
卢玲可不会有这样的意识，“小姨说我买衣服幼稚，她帮我挑的。还行吧？”
“嗯，快上升成女神了。”
“哎呦，还女神。”卢玲酸溜溜地说：“你和你女神怎么样了啊？”
甘霖耸下肩，“被甩了，她说我根本不是喜欢她，就是跟风追她而已。”
卢玲皱眉，“你还没开窍呢，小伙子？”
“过来人啊？你开窍了？”
卢玲不想让他八卦，“上来就说这些，游戏玩到哪了？”
“第五章吧，主角刚被关进......”
卢玲捂着耳朵大喊：“你们这群人，以后想看什么告诉我，我天天跟你剧透！”
甘霖说：“我就这一个治你的办法。”
卢玲哼了一声，看见他身后艾珂来了，手挎着一个男生的胳膊。
“什么情况，带家属啊？”卢玲说：“你们早先可没说啊！”
艾珂“含情脉脉”地看着男生，“亲爱的说他离不开我。”
卢玲嫌弃道：“怎么和小白痴一样油腻，真让人受不了。”
又过几分钟，凤依凡、金鑫也来了，几人一看他们全不是一个人。
“集体婚礼？”卢玲还真没听说过以后聚会变成双人模式。
凤依凡问：“就你俩单着？”
金鑫说：“择日不如撞日，你俩也重新凑个对儿得了。”
卢玲等甘霖对女神表忠心，却听他说：“我没意见。”他看向卢玲。
卢玲想起这几人三天两头想把他们凑一起，持调侃态度，“你这么快就放弃了？我也要怀疑你的诚意啊？”她挑眉、嘴角带笑。
甘霖听了说：“这个让我们自己发展啊，你们倒是介绍一下带来的人啊？”
......
在ktv包间里，群魔乱舞，手拿麦克尖叫哄笑，在跳跃闪烁的彩光中又蹦又跳。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些活动都是情侣完成的，那几对热衷于嗨歌对唱，拉着男、女友拿麦喊“我爱你”。
卢玲在他们大意之下抢了话筒，“你们是商量好的不？”
凤依凡说：“我听艾珂说带男友，我就带来了。”她说完开唱了。
卢玲的话筒被抢，默默坐回甘霖身边。
金鑫看见则起哄，“你俩干嘛干坐着，又没有外人装什么深沉？”他让坐在点歌台旁边的人帮他们点首歌。
艾珂道：“他俩都会唱，下一首给他们唱就行。”
“卢玲都不麦霸了，真是稀奇。”
卢玲抢话筒说一句：“你们情侣对唱，我哪敢霸？”
她要唱的是首抒情歌，唱的后知后觉的感情，还和前男友。
怎么有点怪异？
卢玲在唱之前也没有多想，对着话筒喊：“期待我接下来的嗨曲吧！”
她的歌声与说话声有很大差异，说话时是没什么特色的普通女声，唱歌时却有些将人紧紧抓住的温柔与踏实，唱抒情歌更显婉转。
艾珂说：“还真看不得你正经。”
卢玲像开演唱会般投入，肢体随着情绪自然摆动。她微微睁眼笑了一下。
甘霖在她唱的时候始终看她，借着屏幕的光和灯光，眼里流光溢彩，全是她的样子。
一曲结束，获得满堂彩。
在卢玲开始嗨曲、跳广场舞之前，被围攻抢走话筒。她只好重新坐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甘霖凑到她耳边说：“看手机。”
甘霖时常在群里发些搞笑视频或段子，她以为他又有什么稀奇事发来打发时间，一看是私聊消息。是一段不短的文字。
“我所谓的女神没说错，我追她就是一种虚荣心而已，她算是点醒了我。我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只是快乐，也尝到你对我对大家的关心。我以为一直把你当哥们儿，其实失去你的孤独只有自己知道。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你在跟我表白？”卢玲有点措手不及，回神时已经把句子发了出去。她以为只有钟之意可以面不改色地说些肉麻话，没想到甘霖也是这种人。
甘霖说：“废话！”
卢玲想既然他给她发消息，那她也用消息回他，“你介意我用很直白的话回答吗？”她很想学电影里演的回一句“我们回不去了”，想想甘霖是认真的，还是好好答复才好。于是她在消息框里删删改改，也让自己的句子看起来文艺一点。
她是这样说的，“如果我还像初中时没尝过喜欢的滋味，也许会有被你感动的一天。但是我已把心交到了别处。对不起。”她最后看一眼自己写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满地。她赶快发送，去关注别的。
甘霖看着信息苦笑，“你这语气我还真不习惯。”
卢玲听不清，看着他。
甘霖回看她，眼神交汇、光影流转、缓缓向她靠近，到她耳边却未罢休，朝她的嘴唇探去。
钟之意有点气，“你还认得我啊？”
“你生什么气？大晚上为什么在这蹲守？”
钟之意语气不善，“我怎么知道你消失算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卢玲恍然大悟，“昨天家里停电了，我看手机的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今天和小姨他们出去玩，也没机会充电。”具体来说她昨晚玩得太嗨，忘了和钟之意不愉快的事，也忘了去看手机。
停、停电......
钟之意想发火都不知以什么理由发，客观因素怪不得卢玲，“......都怪电力公司！”他也只好怪它们了。“我还以为你能生气这么久，良心都不安了！”
“我是那生闷气的人？你在这待多久了？”
“一天。”钟之意气呼呼地答。
“真假？”
看卢玲的表情，她明显信了，“那你回去吧，怪冷的。以后别傻了吧唧等我，我又不是几岁小孩。咋还不走？再感冒等我给你送饭？”
钟之意听卢玲这样念了几句，知足说出事实，“俩小时。”
卢玲沉默地瞪他，“......想起来说实话了？”
“我不想骗傻子。”
“真不知道谁傻。”她推着钟之意把他往回赶，“回吧。真是的，你到底认不认识我？我是那默默记仇不报仇的人？”
钟之意抓狂地往前走几步，恶狠狠道：“该死的停电！”他回头说：“刚才打电话给白驰，她说你对那游戏的钟爱程度，用了个词，叫什么来着？”他想了几秒道：“对了，丧心病狂！是不是真的？”
“那叫真爱，什么丧心病狂？”
“那我呢？还不如游戏重要是吗？”钟之意耍宝，可怜兮兮地小声呢喃。
卢玲说：“这说辞怎么这么耳熟？你是个妹子吗，还要吃游戏的醋？”
钟之意大笑，“回去跟我说说你怎么丧心病狂的。”
“也和我说说你刚才说那句话是怎样的心理。”
钟之意尴尬地眨眨眼，走了。
好在卢玲不是对所有游戏都这样，否则真要轮到他吃游戏的醋了。
......
卢玲说完她打游戏的那一套规则，问钟之意的游戏进度。
钟之意不回答，问：“你知道我不爱吃什么吗？”
“我爱吃的你都不爱吃。”她不知钟之意在给她下什么套，先挡回去再说。
“所以第一章的boss叫什么？”钟之意又突然来这样一句。
“火鸣兽。”
“所以你对我的关注度真不如对游戏的关注度。”钟之意感到些微挫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现在想想你之前的表现，感觉都是假象，因为最近几天根本看不到了。”
卢玲打上“喜欢”，删掉，再打上“习惯了，也接受了”发过去。
因为不是面对面，所以没有强烈的情绪波动；因为钟之意总说得理所当然，又像在叙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所以她也习以为常。
不过她知道他为了探究她消失的原因等她时，心里还是小小触动了一下，只有一下。
卢玲不承认他做的一些事很能感动人。
“老婆，么么哒。”钟之意继续厚脸皮地发来消息。
卢玲不和他抬杠了，“我明天和初中那帮疯子出去，你别又以为我失踪了。”
“你前男友也去？”
“其实我都不把他当我前男友。”她觉得钟之意会以此做文章，先声明一句。
“那我也要去。”
果然。
“我和初中同学出去玩，你跟着算怎么回事？”
“我是你家属。”
卢玲总结，“原来刚才还不是你厚脸皮的巅峰。”
“总要把我介绍给你朋友的，早晚都一样。”
“我选择晚。”卢玲说明天的事情没商量，“就你一个外人跟着，我多尴尬。”
“我才不是外人！”钟之意刷了一排感叹号表示抗议。
被卢玲两个字回复：“幼稚。”昨天气她也是，幼稚。
......
但是第二天上午，卢玲想不如把钟之意带着了，因为出现了一些让她尴尬的结果。
卢玲和甘霖是最早到的。卢玲穿了件红色短款呢子大衣，下搭一条黑裤子，一双矮靴。
甘霖说：“你好像一下子从小孩变成大人了。”
卢玲疑惑地看他，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你穿得比以前成熟了。”
卢玲可不会有这样的意识，“小姨说我买衣服幼稚，她帮我挑的。还行吧？”
“嗯，快上升成女神了。”
“哎呦，还女神。”卢玲酸溜溜地说：“你和你女神怎么样了啊？”
甘霖耸下肩，“被甩了，她说我根本不是喜欢她，就是跟风追她而已。”
卢玲皱眉，“你还没开窍呢，小伙子？”
“过来人啊？你开窍了？”
卢玲不想让他八卦，“上来就说这些，游戏玩到哪了？”
“第五章吧，主角刚被关进......”
卢玲捂着耳朵大喊：“你们这群人，以后想看什么告诉我，我天天跟你剧透！”
甘霖说：“我就这一个治你的办法。”
卢玲哼了一声，看见他身后艾珂来了，手挎着一个男生的胳膊。
“什么情况，带家属啊？”卢玲说：“你们早先可没说啊！”
艾珂“含情脉脉”地看着男生，“亲爱的说他离不开我。”
卢玲嫌弃道：“怎么和小白痴一样油腻，真让人受不了。”
又过几分钟，凤依凡、金鑫也来了，几人一看他们全不是一个人。
“集体婚礼？”卢玲还真没听说过以后聚会变成双人模式。
凤依凡问：“就你俩单着？”
金鑫说：“择日不如撞日，你俩也重新凑个对儿得了。”
卢玲等甘霖对女神表忠心，却听他说：“我没意见。”他看向卢玲。
卢玲想起这几人三天两头想把他们凑一起，持调侃态度，“你这么快就放弃了？我也要怀疑你的诚意啊？”她挑眉、嘴角带笑。
甘霖听了说：“这个让我们自己发展啊，你们倒是介绍一下带来的人啊？”
......
在ktv包间里，群魔乱舞，手拿麦克尖叫哄笑，在跳跃闪烁的彩光中又蹦又跳。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些活动都是情侣完成的，那几对热衷于嗨歌对唱，拉着男、女友拿麦喊“我爱你”。
卢玲在他们大意之下抢了话筒，“你们是商量好的不？”
凤依凡说：“我听艾珂说带男友，我就带来了。”她说完开唱了。
卢玲的话筒被抢，默默坐回甘霖身边。
金鑫看见则起哄，“你俩干嘛干坐着，又没有外人装什么深沉？”他让坐在点歌台旁边的人帮他们点首歌。
艾珂道：“他俩都会唱，下一首给他们唱就行。”
“卢玲都不麦霸了，真是稀奇。”
卢玲抢话筒说一句：“你们情侣对唱，我哪敢霸？”
她要唱的是首抒情歌，唱的后知后觉的感情，还和前男友。
怎么有点怪异？
卢玲在唱之前也没有多想，对着话筒喊：“期待我接下来的嗨曲吧！”
她的歌声与说话声有很大差异，说话时是没什么特色的普通女声，唱歌时却有些将人紧紧抓住的温柔与踏实，唱抒情歌更显婉转。
艾珂说：“还真看不得你正经。”
卢玲像开演唱会般投入，肢体随着情绪自然摆动。她微微睁眼笑了一下。
甘霖在她唱的时候始终看她，借着屏幕的光和灯光，眼里流光溢彩，全是她的样子。
一曲结束，获得满堂彩。
在卢玲开始嗨曲、跳广场舞之前，被围攻抢走话筒。她只好重新坐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甘霖凑到她耳边说：“看手机。”
甘霖时常在群里发些搞笑视频或段子，她以为他又有什么稀奇事发来打发时间，一看是私聊消息。是一段不短的文字。
“我所谓的女神没说错，我追她就是一种虚荣心而已，她算是点醒了我。我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只是快乐，也尝到你对我对大家的关心。我以为一直把你当哥们儿，其实失去你的孤独只有自己知道。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你在跟我表白？”卢玲有点措手不及，回神时已经把句子发了出去。她以为只有钟之意可以面不改色地说些肉麻话，没想到甘霖也是这种人。
甘霖说：“废话！”
卢玲想既然他给她发消息，那她也用消息回他，“你介意我用很直白的话回答吗？”她很想学电影里演的回一句“我们回不去了”，想想甘霖是认真的，还是好好答复才好。于是她在消息框里删删改改，也让自己的句子看起来文艺一点。
她是这样说的，“如果我还像初中时没尝过喜欢的滋味，也许会有被你感动的一天。但是我已把心交到了别处。对不起。”她最后看一眼自己写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满地。她赶快发送，去关注别的。
甘霖看着信息苦笑，“你这语气我还真不习惯。”
卢玲听不清，看着他。
甘霖回看她，眼神交汇、光影流转、缓缓向她靠近，到她耳边却未罢休，朝她的嘴唇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