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他们的兴趣相同
五岁时,钟之意和卢玲虽然在楼后时间居多,也都大体记得校园旧时的模样。他们吃完饭来到学校外,隔着侧面铁门回想那时的布置和摆设。
那时校园比现在宽敞,还没有实验楼。那块地方原来放了很高的滑梯和用轮胎做成的秋千,滑梯有一块还因年久失修出现过碗口大小的窟窿。
钟之意说:“你还因此刮坏过裤子。”
卢玲摆摆手,“这个就别提了,坏的地方太尴尬。”
“好。你现在又刮坏了裤子。”
卢玲对钟之意假笑,“你别忘了你因为大几岁的小孩抢你吃的还哭鼻子。”好像是一种糖来着。
“那个......”钟之意难以启齿地停顿,“其实是给你的。”
长大后提对方为自己做过什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就是两人之间暧昧的来源。卢玲警觉地吐出俩字,“翻篇......”
那时还没有塑胶跑道,只有柏油路,连条跑道该有的界线都没有。
卢玲笑道:“所以咱俩赛跑的时候绊在了一起。”
钟之意说:“要是我那时候会总结归纳,都能料想到你今天什么样——你成为奇葩是必然的,摔得腿出血冒油不哭反笑。我本来想哭一下要点新玩具,结果都不好意思了。”
“原来你那时候脸皮没那么厚。”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笑话,说女人不长胡子是因为脸皮太厚,胡子长不出来。”
卢玲强调,“我不是男的吗?”
“......”
......
那时有很大的沙地,不像现在为了跳远一些项目只弄了一块细沙。
“我记得我在那也摔过,真就吃了满嘴沙子。”卢玲总结道:“我发现我还真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她还比划出武术架势。
“怪不得长残了,该怪那时候毁容。”
“就你没毁容,一眼单一眼双的。”卢玲气急败坏。
钟之意问:“看这么仔细啊?”
“可不是,天天拎着我讲题,化成灰都认得你什么样。”
“那是我的荣幸。”
卢玲说:“其实反正也和你认识了,要求做不做废也无所谓了。我没想到你真能答应教我英语。”
“我能答应也是因为认出了你。翻篇......”
“别,别翻篇,咱俩是纯洁的友谊、兄弟情怀,怀念一起玩得好的小伙伴而已。”
“解释就像掩饰,还是翻吧......”
卢玲忽然感叹:“其实真的挺神奇的,隔这么多年再见。”
“是啊,连报学校都想到一起去了,还真有点......翻篇。”
卢玲借机表露懒惰,“过去那么美好,我今天不想写英语了。”
“驳回,翻篇。”
......
那时还没有铝合金窗户,清一色形状不均的九宫格。卢玲说她看见过低楼层学生身子探在外面擦玻璃。
“还好你没大几岁,要不以你这傻大胆,每次擦玻璃的都是你,再把老师吓个好歹。”
卢玲狡辩,“我不是不知安危,我只在有把握时动手。”她没等钟之意接茬立马说:“又想说我翻墙?”
钟之意点头。
“回家写英语去,用更差的成绩对抗你的诋毁!”卢玲转身要走。
“真回去?”
“嗯。今天也差不多了,半天过去我一个字没动,明天还要出去玩,总要把作业写完吧。”
“伪学霸?”
“你不也是吗?我可不信你休息时间整天学习。”
两人互道拜拜,各自回家,同时都在感谢对方陪自己度过一段难忘的幼年时光,也感谢再次相遇。
有些感动在心里。
......
周日这天从早上开始一直在下雨,雨点很密,时大时小,没怎么停过。
相约去玩的六人当中有人担忧下午的电影看不成了,有人则拉着朋友打起游戏,卢玲又与英语相伴几小时,偶尔看窗外有没有放晴的可能,好及时在群里和其他几人商量。
严水音非常担心,她不想放弃厚着脸皮争取来的和钟之意一起出行的机会。她看着阴云密布的天和雨滴噼啪的落地声,悬着一颗心迟迟放不到肚子里。
她问钟之意:“下午还去吗?”
钟之意说:“还没到时间,看看再说。”
严水音找到了与钟之意说话的机会,又问:“你的作业写完没?”
钟之意将笔放下双手打字,“怎么,你想找我借鉴一下?”
严水音看着这句调侃有些高兴,“最起码作业还是自己写的。不过我想问你数学最后一道题你做出来了没?”
钟之意起来活动四肢,走到桌前瞄一眼手机,发了段语音,“我算出来两个数。给你拍照?”
“好啊,我看看能不能看懂。”
他们空整道题是要被批的,所以最起码要把不成形的思路写出来。不过也不是所有题都描得出思路,那就要靠互相借鉴了。
中午吃饭时两人边聊边研究,理得差不多了。恰好几缕阳光冷不丁照进屋里,严水音兴奋地往外看,见天空已然放晴,连云彩都不见几朵。
“看来下午的活动可以实行。”
“嗯。”
钟之意从严水音问他题开始,给卢玲发了句话过去,“严水音都知道问我数学,你就不知道问我英语是吗?”
卢玲几分钟后回复:“你不是打算出去玩还让我带英语题吧?”
钟之意说:“既然周日讲不了,照下来刚好。”
卢玲果断拒绝,“不可能!”
两人早已商量好由钟之意先走到卢玲家附近,再一起走去商场。六个人约在商场见面。
钟之意提前出发,警告卢玲最好不要迟到。等他到了她家附近让她下楼,卢玲说让他等五分钟,洗衣机还有五分钟转完。
钟之意无奈,拿出手机玩切水果。唰唰的音效随手上利落的动作激昂起来,然后咚一声地雷炸了,卢玲背着背包站在他身边笑话他,“地雷都看不见。”
钟之意知道她又在抬杠,接道:“时间都算不好。”
“游戏叫什么?”
“切水果。没玩过?”
“我不怎么玩游戏,但是这个看起来挺有意思。”
钟之意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然后揣兜。
卢玲抢夺失败,“不打算借我来一局啊?”她露出期待的小眼神。
钟之意说:“怕你刷新我最低分。”
“你是怕我破了你记录吧?”卢玲满脸挑衅。
“好啊,那你来。”他把手机给她,“时间差不多了,我可不打算等你玩好再走。”
卢玲双目紧盯屏幕,“那走呗。”她被钟之意拽到道路里侧。她瞄一眼前面路况再看手机,还经常停下,速度越来越慢。
钟之意抓住她胳膊肘带她走,几步提醒,“看一眼,前方有坑。”
卢玲抬起眼眸,“能不能好好指路?”这阵工夫错过的水果太多看见了“游戏结束”。
“还玩?”
“还不是被你打扰了,你给我好好指路。”
“好好好。台阶!”钟之意一惊一乍。
卢玲往前看,平地连颗大石头都没有,瞪了钟之意一眼。
走到另一条路上,卢玲警觉地看前方,树就在两步外。钟之意在一边乐。
继续往前走,无论钟之意提醒与否,卢玲都要不定时看一次。在她玩够以后把手机还给钟之意,“看你那坑人样子。”
钟之意没接,“你还早了,人还没齐。”
两人十多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十分,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会儿,只看见尚渊和严水音等在商场外。
“那俩呢?”
尚渊和“小两口”在一个补习班,怎么来的只有他自己。
尚渊无奈地看看卢玲说:“都是她的功劳,他们秀恩爱秀得那个频。”
“哈哈哈,让你给我买格瓦斯。”卢玲心说还没结束呢。
钟之意问:“你吃饭没?”
“吃了,刚才买的肉串。照那俩的速度电影开始都不一定能来。”
“我们先去取票,在楼上等。”
......
有座位可以安逸地玩,卢玲和钟之意开始了顶高分之旅。手机基本在卢玲手上,钟之意的脑袋挨着她的脑袋,时常晃动她的手臂或往屏幕上乱划给她捣乱。等卢玲腾出手趁他不注意就是毫不留情的几下,拍在他背上,她自己的手都是疼的。
两人这么亲密的玩闹,尚渊也凑在里边随风倒,只有严水音觉得自己是被隔离开的。她从兜里掏出几块钱零钱,打断正在互相嘲笑的三人,问:“你们抓娃娃吗?”
钟之意开始新一局,来不及抬头,“等我这局结束。”
卢玲和尚渊也没有动弹的意思,三颗脑袋挤在一起,严水音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朝着抓娃娃机走过去了。
等钟之意玩完一局,三人统一走向抓娃娃机。严水音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猩猩玩偶,因为没什么想要的,今天要看《猩球崛起》索性就抓猩猩了。
钩子向来抓不牢,还要抖一下,玩偶就掉了。严水音已经用完最后一枚硬币,将位置让开打算看别人抓。
卢玲问其他人有没有零钱,他们说没有。她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到取票处换了十个硬币,来到抓娃娃机前和战友们再战几轮,全以失败告终。
钟之意要来最后两个硬币,“我来试试。”他象征性把袖子撸到胳膊肘,一脸专注。
在场几人看他认真的架势觉得他可能深藏不露,结果迎来一片嘘声。
卢玲说:“我以为会像电视剧里演的,来个大神受到一众小民追捧,浪费感情。”
钟之意说:“我也没说我能抓上来啊。”
他们又开始斗嘴了。尚渊看着看着看出惆怅来,叹了口气说:“怎么到哪都有组合,要不咱俩也组一个?”
严水音冷漠道:“免了吧。”
那时校园比现在宽敞,还没有实验楼。那块地方原来放了很高的滑梯和用轮胎做成的秋千,滑梯有一块还因年久失修出现过碗口大小的窟窿。
钟之意说:“你还因此刮坏过裤子。”
卢玲摆摆手,“这个就别提了,坏的地方太尴尬。”
“好。你现在又刮坏了裤子。”
卢玲对钟之意假笑,“你别忘了你因为大几岁的小孩抢你吃的还哭鼻子。”好像是一种糖来着。
“那个......”钟之意难以启齿地停顿,“其实是给你的。”
长大后提对方为自己做过什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就是两人之间暧昧的来源。卢玲警觉地吐出俩字,“翻篇......”
那时还没有塑胶跑道,只有柏油路,连条跑道该有的界线都没有。
卢玲笑道:“所以咱俩赛跑的时候绊在了一起。”
钟之意说:“要是我那时候会总结归纳,都能料想到你今天什么样——你成为奇葩是必然的,摔得腿出血冒油不哭反笑。我本来想哭一下要点新玩具,结果都不好意思了。”
“原来你那时候脸皮没那么厚。”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笑话,说女人不长胡子是因为脸皮太厚,胡子长不出来。”
卢玲强调,“我不是男的吗?”
“......”
......
那时有很大的沙地,不像现在为了跳远一些项目只弄了一块细沙。
“我记得我在那也摔过,真就吃了满嘴沙子。”卢玲总结道:“我发现我还真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她还比划出武术架势。
“怪不得长残了,该怪那时候毁容。”
“就你没毁容,一眼单一眼双的。”卢玲气急败坏。
钟之意问:“看这么仔细啊?”
“可不是,天天拎着我讲题,化成灰都认得你什么样。”
“那是我的荣幸。”
卢玲说:“其实反正也和你认识了,要求做不做废也无所谓了。我没想到你真能答应教我英语。”
“我能答应也是因为认出了你。翻篇......”
“别,别翻篇,咱俩是纯洁的友谊、兄弟情怀,怀念一起玩得好的小伙伴而已。”
“解释就像掩饰,还是翻吧......”
卢玲忽然感叹:“其实真的挺神奇的,隔这么多年再见。”
“是啊,连报学校都想到一起去了,还真有点......翻篇。”
卢玲借机表露懒惰,“过去那么美好,我今天不想写英语了。”
“驳回,翻篇。”
......
那时还没有铝合金窗户,清一色形状不均的九宫格。卢玲说她看见过低楼层学生身子探在外面擦玻璃。
“还好你没大几岁,要不以你这傻大胆,每次擦玻璃的都是你,再把老师吓个好歹。”
卢玲狡辩,“我不是不知安危,我只在有把握时动手。”她没等钟之意接茬立马说:“又想说我翻墙?”
钟之意点头。
“回家写英语去,用更差的成绩对抗你的诋毁!”卢玲转身要走。
“真回去?”
“嗯。今天也差不多了,半天过去我一个字没动,明天还要出去玩,总要把作业写完吧。”
“伪学霸?”
“你不也是吗?我可不信你休息时间整天学习。”
两人互道拜拜,各自回家,同时都在感谢对方陪自己度过一段难忘的幼年时光,也感谢再次相遇。
有些感动在心里。
......
周日这天从早上开始一直在下雨,雨点很密,时大时小,没怎么停过。
相约去玩的六人当中有人担忧下午的电影看不成了,有人则拉着朋友打起游戏,卢玲又与英语相伴几小时,偶尔看窗外有没有放晴的可能,好及时在群里和其他几人商量。
严水音非常担心,她不想放弃厚着脸皮争取来的和钟之意一起出行的机会。她看着阴云密布的天和雨滴噼啪的落地声,悬着一颗心迟迟放不到肚子里。
她问钟之意:“下午还去吗?”
钟之意说:“还没到时间,看看再说。”
严水音找到了与钟之意说话的机会,又问:“你的作业写完没?”
钟之意将笔放下双手打字,“怎么,你想找我借鉴一下?”
严水音看着这句调侃有些高兴,“最起码作业还是自己写的。不过我想问你数学最后一道题你做出来了没?”
钟之意起来活动四肢,走到桌前瞄一眼手机,发了段语音,“我算出来两个数。给你拍照?”
“好啊,我看看能不能看懂。”
他们空整道题是要被批的,所以最起码要把不成形的思路写出来。不过也不是所有题都描得出思路,那就要靠互相借鉴了。
中午吃饭时两人边聊边研究,理得差不多了。恰好几缕阳光冷不丁照进屋里,严水音兴奋地往外看,见天空已然放晴,连云彩都不见几朵。
“看来下午的活动可以实行。”
“嗯。”
钟之意从严水音问他题开始,给卢玲发了句话过去,“严水音都知道问我数学,你就不知道问我英语是吗?”
卢玲几分钟后回复:“你不是打算出去玩还让我带英语题吧?”
钟之意说:“既然周日讲不了,照下来刚好。”
卢玲果断拒绝,“不可能!”
两人早已商量好由钟之意先走到卢玲家附近,再一起走去商场。六个人约在商场见面。
钟之意提前出发,警告卢玲最好不要迟到。等他到了她家附近让她下楼,卢玲说让他等五分钟,洗衣机还有五分钟转完。
钟之意无奈,拿出手机玩切水果。唰唰的音效随手上利落的动作激昂起来,然后咚一声地雷炸了,卢玲背着背包站在他身边笑话他,“地雷都看不见。”
钟之意知道她又在抬杠,接道:“时间都算不好。”
“游戏叫什么?”
“切水果。没玩过?”
“我不怎么玩游戏,但是这个看起来挺有意思。”
钟之意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然后揣兜。
卢玲抢夺失败,“不打算借我来一局啊?”她露出期待的小眼神。
钟之意说:“怕你刷新我最低分。”
“你是怕我破了你记录吧?”卢玲满脸挑衅。
“好啊,那你来。”他把手机给她,“时间差不多了,我可不打算等你玩好再走。”
卢玲双目紧盯屏幕,“那走呗。”她被钟之意拽到道路里侧。她瞄一眼前面路况再看手机,还经常停下,速度越来越慢。
钟之意抓住她胳膊肘带她走,几步提醒,“看一眼,前方有坑。”
卢玲抬起眼眸,“能不能好好指路?”这阵工夫错过的水果太多看见了“游戏结束”。
“还玩?”
“还不是被你打扰了,你给我好好指路。”
“好好好。台阶!”钟之意一惊一乍。
卢玲往前看,平地连颗大石头都没有,瞪了钟之意一眼。
走到另一条路上,卢玲警觉地看前方,树就在两步外。钟之意在一边乐。
继续往前走,无论钟之意提醒与否,卢玲都要不定时看一次。在她玩够以后把手机还给钟之意,“看你那坑人样子。”
钟之意没接,“你还早了,人还没齐。”
两人十多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十分,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会儿,只看见尚渊和严水音等在商场外。
“那俩呢?”
尚渊和“小两口”在一个补习班,怎么来的只有他自己。
尚渊无奈地看看卢玲说:“都是她的功劳,他们秀恩爱秀得那个频。”
“哈哈哈,让你给我买格瓦斯。”卢玲心说还没结束呢。
钟之意问:“你吃饭没?”
“吃了,刚才买的肉串。照那俩的速度电影开始都不一定能来。”
“我们先去取票,在楼上等。”
......
有座位可以安逸地玩,卢玲和钟之意开始了顶高分之旅。手机基本在卢玲手上,钟之意的脑袋挨着她的脑袋,时常晃动她的手臂或往屏幕上乱划给她捣乱。等卢玲腾出手趁他不注意就是毫不留情的几下,拍在他背上,她自己的手都是疼的。
两人这么亲密的玩闹,尚渊也凑在里边随风倒,只有严水音觉得自己是被隔离开的。她从兜里掏出几块钱零钱,打断正在互相嘲笑的三人,问:“你们抓娃娃吗?”
钟之意开始新一局,来不及抬头,“等我这局结束。”
卢玲和尚渊也没有动弹的意思,三颗脑袋挤在一起,严水音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朝着抓娃娃机走过去了。
等钟之意玩完一局,三人统一走向抓娃娃机。严水音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猩猩玩偶,因为没什么想要的,今天要看《猩球崛起》索性就抓猩猩了。
钩子向来抓不牢,还要抖一下,玩偶就掉了。严水音已经用完最后一枚硬币,将位置让开打算看别人抓。
卢玲问其他人有没有零钱,他们说没有。她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到取票处换了十个硬币,来到抓娃娃机前和战友们再战几轮,全以失败告终。
钟之意要来最后两个硬币,“我来试试。”他象征性把袖子撸到胳膊肘,一脸专注。
在场几人看他认真的架势觉得他可能深藏不露,结果迎来一片嘘声。
卢玲说:“我以为会像电视剧里演的,来个大神受到一众小民追捧,浪费感情。”
钟之意说:“我也没说我能抓上来啊。”
他们又开始斗嘴了。尚渊看着看着看出惆怅来,叹了口气说:“怎么到哪都有组合,要不咱俩也组一个?”
严水音冷漠道:“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