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暴君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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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阮阮。

    阮淮红着脸说:“是……”

    想要偏开小脸,但很快又被顾予棠转回来,缓沉地问道:“那我怎么办?”

    阮淮小脸更红了,磕磕绊绊地答:“你……你以前怎么办的就,怎么办……”

    顾予棠眯起眼说:“我怎么办的参考对象只有你一个,你说怎么办。”

    顾予棠肩宽腰窄的身材摆在面前,任凭谁都会心动的,只是阮淮的确是没经历过这个,被那一下弄得有些后怕,这会儿又不敢面对他了,心慌意乱地捂住眼睛说:“顾予棠你再吓唬我,我就哭给你看了。”

    顾予棠看着阮淮都有些发抖了,也知道自己一时没能克制得住,怕真的吓到了阮淮。

    这才不得不帮阮淮穿好衣服,见阮淮仍捂着眼睛不肯看他,顾予棠也颇有些无可奈何,伸手碰了碰她脸颊,阮淮很快速扭开头,改成捂脸。

    顾予棠低头看了看她捂着脸怂哒哒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地勾了一下唇,“你在做什么,阮淮?”

    阮淮含糊其词地讲:“我后悔来找你了。”

    顾予棠挑了下眉,寸步不让地守在她身侧,继续用不久前的低沉语气问她:“那你现在怎么办?”

    “唔,”阮淮偷偷扒开两根手指缝隙瞅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人,又自以为迅速地闭上了眼说,“你先起开。”

    顾予棠说“好”。

    阮淮相信了,结果放下两只小手睁眼一看,顾予棠还原地不动守在桌案侧边,阮淮和他对视了一瞬,厚着脸皮从桌案跳下来。

    只是阮淮忘了自己腿还软着这回事,一跳下来就险些原地栽倒下去,所幸被顾予棠及时揽住。

    “生气了吗?”顾予棠按着她的腰侧,垂眸问道。

    阮淮哪里有生气,至少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也不太可能实话告知,就只得顺着他的话应道:“生气。”

    顾予棠神色平淡,很直白地提出了建议:“要我哄哄吗?”

    阮淮被他这样平直的眼神看得莫名心跳加快了一瞬,噎了一下说:“你哄就哄了,干嘛问我啊,哪有你这样哄人的。”

    顾予棠轻按着她的腰,对阮淮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哄。”

    “……”阮淮满脸写着“不高兴”。

    只是因为顾予棠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阮淮就只能这么傻傻地站在这里等着他想好怎么哄人。

    顾予棠沉吟了片刻,没有立刻有所表示,就只问阮淮:“饿不饿?”

    阮淮老实回答:“饿。”

    从常河村过来这一趟,的确是很耗费精力的。

    顾予棠并没有带阮淮回安置区,只叫了松权送晚饭过来,把营帐里的这位小祖宗喂饱了,才回桌案那边处理事务。

    阮淮大概是有些心理抵触,吃饱以后也并不太敢往顾予棠办公的那边靠近,只在底下一张小桌子坐着等他。

    她趴在桌上看他专注认真地处理政务,越看越犯困,便支起小手,抵着颊边,困乏慵懒地看着他那边。

    直到顾予棠合上了手边的一份文书。

    “顾予棠……”阮淮懒懒地叫他名字。

    顾予棠闻声抬眸看向她。

    阮淮红唇轻轻抿了一下,尔后分开,启唇问:“你想好怎么哄我了吗?”

    顾予棠看了看她困倦的模样,说“忘了想”,又起身过来,碰她的额头,问她:“困不困?”

    “那你不准备想了吗?”阮淮嘴角下抿,变得有一点兴致缺缺的样子。

    顾予棠没作声,把她抱回床榻放下以后,又把灯盏拿过来放到榻边的案头上。三k 

    阮淮听话地躺下来了。

    小手伸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衫,看着他,没有言语。

    但是顾予棠是知道阮淮在等着一句好听的话。

    他会觉得阮淮白长他两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此时此刻的阮淮,就好像一个眼巴巴地盼着人给颗糖,又不好意思讲出口的人。

    顾予棠坐在床侧,垂眸看着她说:“你先闭眼睛。”

    阮淮只好慢慢地阖上了双目。

    她很耐心地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并没有等到任何动静。

    阮淮期待来得快,沮丧来得也快。

    渐渐的就没了念想,想着老老实实睡一觉。

    但就在睡意朦胧之际,温热熟悉的气息俯下来,他亲了一下她的唇。

    然后唤她:“阮阮。”

    声音低缓磁性,无法让人抗拒的。

    阮淮这下明白,顾予棠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这样叫她,所以才用了这种方式。

    只是这样的生涩温情,不知怎地却叫阮淮更为动心。

    她很努力克制住嘴角的上扬,知道他在,所以闭着双眼,很安心地睡。

    顾予棠守在阮淮身侧,直到她酣然睡着,顾予棠这才放轻脚步,重新回到桌案那边工作。

    因为回京复命一事迫在眉睫,顾予棠须得加快进程把寒州这里的事情处理妥善,方能放心离开。

    不过顾予棠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顾予棠在桌案前翻阅了一会文书,目光便忍不住床榻那边看了好几回。

    完全专心不下来。

    顾予棠盯着手边上的文书,沉默了须臾,忽然想到了好的方案。

    于是,顾予棠很快又从桌案起来,把需要处理的那一沓文书揽起,面色端正严谨,一副要去干什么大事似的凝重表情——

    顾予棠揽着那一沓文书,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侧,将文书放在案头上,在床侧坐了下来。

    看一眼睡得酣甜香软的阮淮,再看一会手里的文书。

    如此反复着,方才觉得能够专心下来不少。

    等顾予棠把案头这一沓文书全部翻看完以后,已是后半夜。

    顾予棠把文书笔墨收好,解下盔袍,外衫脱到一半,想了想,觉得不合礼节,又穿了回去。

    顾予棠就这么就着外衫靠在床侧边。

    尽管床榻很大,也留了他的位置,但顾予棠还是没有躺下。

    唯一逾越的,就是趁着阮淮睡着了,把她的小手从床被里拉出来,握在他自己掌心里。

    顾予棠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眸。

    只是他刚闭上没一会,就听到阮淮发出模模糊糊的呓语。

    顾予棠微微怔然地睁开眸,盯着睡梦中的阮淮,大概听清了从她嘴里发出的几个字眼——

    “二殿下……杀……”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