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音乐奇迹
这晚，我已经睡了一觉。
珍儿从外回来，在屋里不停打转儿。
我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儿能把她难住？
“爸，别光坐在那里看我啊，快帮帮忙啊！”
“你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都……”
感觉嘴臭，跳下床去卫生间，上厕所加刷牙洗脸。
就这一顿觉功夫，身体各自细菌不知繁殖多少代，这会儿正一边奶孩子一边开追悼会，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到处屙屎撒尿，能不怪味嘛！啊哈——就这一下，不知吹散多少细菌梦……
别说人了，就是机器也难免受到细菌侵袭。一块铁，稍不留神就锈迹斑斑；哪怕铜，一不小心长青苔变青铜，如果遭遇细菌展开世纪大战，杀得血流成河，还会变成红铜……
“你快着点儿！”珍儿在外面叫。
“来喽来喽……”赶紧洗好擦好出来。
“你这样把自己弄清醒了，还睡不睡！”一出卫生间珍儿就责备。
“没事，快说啥事。”
“是这样。生命科研院的那个副院长索菲亚你该认识吧？”
我点头。
“她要结婚。”
“那好哇！”
“可是我想不出该送她什么礼物。”
原来为这事。
“她在哪里结婚？”
“在咱这儿，就在国际大酒店办。婚宴酒席都订好了，我让莎莎姐亲自上手为她操办。”
我还以为是索菲亚要离开这里回国结婚，现在珍儿的科研又在关口上，她为此着急。
“结婚送礼应该很简单啊，一般都是送钱。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多送点儿不就完了？”
“她这人不喜欢钱，你送钱多了，她还会反感。”
“还有这种人！”
“可有个性呢！所以我才琢磨来琢磨去。要是送钱可以，想都不用想，早就定了。”
“那就送鲜花，送衣服？”我也想不出什么道道来。
我觉着这事还是我们的方法好，就送钱收钱，年年涨点。既简单又方便，比送东西强，送东西人家不一定用得上，送钱，人家可以拿去买用得上的东西。
我脑子一激灵……
“那她总该有点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吧？”
“她哪里有什么其他爱好哇，纯粹一个工作狂专业迷，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没兴趣，甚至对其他任何人都没兴趣，只有她的实验实验实验……她能找到爱人还要结婚我都觉得是个奇迹……据说这个麦克教授追求她已经好多年了……咿……你别说，你这话还真提醒了我……她最感兴趣的，当然是与她的专业有关的事情啦……那么，有什么事情会与生物学有关又适合在婚礼场合出现呢……”
突然停住脚，“有了！爸，到时你也去，看女儿的精彩表演！”
第二天傍晚，蝴蝶开车来接我。
来到国际大酒店，进到主楼三楼靠里的一个中型餐厅，里面装饰喜庆，乐队奏着轻音乐。
莎莎见我进来，过来拉我坐前面去，我摆手，说还是坐后面好，清静。
“再说了，这里来的客人我又不认识。我来这里主要还是要看珍儿到底送给索菲亚什么礼物。”
莎莎不再坚持，给我安排靠近窗边的僻静处坐下。
窗户开着，晚风轻轻，很是香甜。
客人很多，其中还有很多洋人。
婚礼主持不是酒店里的，估计是麦克或索菲亚的亲友。
索菲亚今晚打扮得非常漂亮，白色婚纱，满脸粉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新郎麦克中等个头，看上去很有风度，与索菲亚十分般配。老远就能看见他的笑脸。
婚礼开始后，婚礼主持非常热闹地讲完开场白，又向大家介绍索菲亚和麦克的恋爱故事，并按照西方礼仪说完“你愿意嫁给他吗？是的，我愿意！你愿意娶她为妻吗？是的，我愿意！”接着就是各位来宾上前道贺、祝福。
最后轮到珍儿，她走上前去，“索菲亚女士、麦克先生，我珍儿在此恭贺你们喜结连理，祝愿你们恩爱永远，早生贵子。在此，我没什么其他礼物好送给你们，就送给你俩一首歌，用于表达我对你们的祝福之意。”
珍儿会唱歌？没听说。只偶尔听她哼个调调哄我睡觉，除过这，没听她唱过。
众人在台上腾出一小块场地。
乐师上前问要不要伴奏，珍儿摇头。
莎莎递上麦克风，珍儿摆手。
这是要搞清唱呀……
索菲亚和麦克手牵手站在台下前排倾听。
珍儿先向索菲亚和麦克微笑致意。
随即开始高吟低唱，那副表情，那双看着索菲亚和麦克的亲切甜蜜眼神……
珍儿渐渐展开双臂，舞动的双手似有一股魔力，麦克抱着索菲亚的肩，俩人的头靠在一起，两张脸甜笑成一簇艳丽的鲜花……
室内灯光似乎也变了，由原先辉煌光亮，变得朦胧迷幻。
哎呀，怎么没歌词呢！
奇特的是没拿话筒声音一样传得很远，我躲坐在人群后面都听得真真切切。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音乐呢？起起落落、跌宕起伏、婉转流淌、秀丽轻扬……
歌词好像也慢慢出来了，温柔流转，柔和甜美，意味深长……
突然有种无比幸福的感觉从我心底涌起，律动着展开，好像一朵鲜花在明媚阳光下缓缓张开花蕊……
低回柔和的演唱进行一段时间，继而开始激荡起伏。
我的心中豁然开朗，整个婚礼大厅的气氛、环境色彩似乎也都发生了变化，灯光下的一切变成暖色调，那是一种柔和的温暖，人们似乎能嗅到一股清新、甜美的气息……
尽管入夜，又在三楼靠里的餐厅，却有大群蝴蝶从窗外蹁跹飞来，在人们头顶飘舞，在人群中穿梭，更在索菲亚和麦克身边凑成花团。
大家醉了，沉浸在一种无比甜美的幸福当中……
静静地，静静地，歌声渐息，蝴蝶飘散离去，大家依然静静地静静地在感受，在享受，在回忆、回味刚才那一幕……
突然，整个大厅爆出猛烈掌声。
莎莎上前扶珍儿从台上下来，索菲亚扑进珍儿怀里，幸福地哭了。
“谢谢珍儿，谢谢珍儿……”
珍儿被莎莎扶出人群，众人闪出一条道，看着珍儿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位女神。
婚礼刚一结束，索菲亚和麦克顾不上洞房就跑来我家。
索菲亚一进门就抱着珍儿不松手，高兴得哭。夏莉和百合子和他们一起过来，见状，不得不上前劝，让索菲亚和大家一起坐下。
“索菲亚院长，我们大家衷心祝福你们。”我说。
“谢谢王叔。我要特别谢谢珍儿今天给我和麦克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是我这一生当中，得到的最最珍贵的礼物。”
麦克也很激动。“珍儿女士，听了你的歌，我就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我要用我这一生，用我的全部去爱索菲亚。这只歌将作为我和索菲亚的神曲，伴随我们一生。”
大家再次祝福，他俩才依依不舍离去。
索菲亚二人乘坐酒店的车离开后，夏莉和百合子还留在这里不肯走。
“你看，珍儿，我早就说这个院长应该由你来当。因为我已经发现，咱们这所有生物学家当中，你才是最棒的，而且非常神秘，掌握着常人所没有的技术。”夏莉说。
“哎呀，夏莉院长，我从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只能充当这个机构里的研究人员，我必须集中全部精力用于研究，并且需要大家配合我的研究。而调集大家力量只有你们几个能做到。”
“不过，珍儿妹妹，你需要向我们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蝴蝶都被你的歌声吸引过来了。”百合子说。
“这个咱们现在不说，明天开会说。让索菲亚、麦克也参加。”
她们走后，我望着珍儿说，“我也觉得你越来越神秘了，越来越像个神婆子……”
“哎呀，不要说话这么难听好不好嘛。”珍儿撒娇地坐我腿上。
“哎哟，我腿……”我疼得疵牙咧嘴。
“怎么了？我看看……我就说嘛，我要是再不赶紧拚，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你看你，最近一年来老化得非常厉害。骨头都是松的，我刚才是轻轻坐，如果用力坐，骨头恐怕就断了……唉……”
“你也别太累着，尽了心又尽了力就足够了。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怎么到现在还说这话！气人！”
珍儿从外回来，在屋里不停打转儿。
我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儿能把她难住？
“爸，别光坐在那里看我啊，快帮帮忙啊！”
“你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都……”
感觉嘴臭，跳下床去卫生间，上厕所加刷牙洗脸。
就这一顿觉功夫，身体各自细菌不知繁殖多少代，这会儿正一边奶孩子一边开追悼会，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到处屙屎撒尿，能不怪味嘛！啊哈——就这一下，不知吹散多少细菌梦……
别说人了，就是机器也难免受到细菌侵袭。一块铁，稍不留神就锈迹斑斑；哪怕铜，一不小心长青苔变青铜，如果遭遇细菌展开世纪大战，杀得血流成河，还会变成红铜……
“你快着点儿！”珍儿在外面叫。
“来喽来喽……”赶紧洗好擦好出来。
“你这样把自己弄清醒了，还睡不睡！”一出卫生间珍儿就责备。
“没事，快说啥事。”
“是这样。生命科研院的那个副院长索菲亚你该认识吧？”
我点头。
“她要结婚。”
“那好哇！”
“可是我想不出该送她什么礼物。”
原来为这事。
“她在哪里结婚？”
“在咱这儿，就在国际大酒店办。婚宴酒席都订好了，我让莎莎姐亲自上手为她操办。”
我还以为是索菲亚要离开这里回国结婚，现在珍儿的科研又在关口上，她为此着急。
“结婚送礼应该很简单啊，一般都是送钱。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多送点儿不就完了？”
“她这人不喜欢钱，你送钱多了，她还会反感。”
“还有这种人！”
“可有个性呢！所以我才琢磨来琢磨去。要是送钱可以，想都不用想，早就定了。”
“那就送鲜花，送衣服？”我也想不出什么道道来。
我觉着这事还是我们的方法好，就送钱收钱，年年涨点。既简单又方便，比送东西强，送东西人家不一定用得上，送钱，人家可以拿去买用得上的东西。
我脑子一激灵……
“那她总该有点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吧？”
“她哪里有什么其他爱好哇，纯粹一个工作狂专业迷，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没兴趣，甚至对其他任何人都没兴趣，只有她的实验实验实验……她能找到爱人还要结婚我都觉得是个奇迹……据说这个麦克教授追求她已经好多年了……咿……你别说，你这话还真提醒了我……她最感兴趣的，当然是与她的专业有关的事情啦……那么，有什么事情会与生物学有关又适合在婚礼场合出现呢……”
突然停住脚，“有了！爸，到时你也去，看女儿的精彩表演！”
第二天傍晚，蝴蝶开车来接我。
来到国际大酒店，进到主楼三楼靠里的一个中型餐厅，里面装饰喜庆，乐队奏着轻音乐。
莎莎见我进来，过来拉我坐前面去，我摆手，说还是坐后面好，清静。
“再说了，这里来的客人我又不认识。我来这里主要还是要看珍儿到底送给索菲亚什么礼物。”
莎莎不再坚持，给我安排靠近窗边的僻静处坐下。
窗户开着，晚风轻轻，很是香甜。
客人很多，其中还有很多洋人。
婚礼主持不是酒店里的，估计是麦克或索菲亚的亲友。
索菲亚今晚打扮得非常漂亮，白色婚纱，满脸粉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新郎麦克中等个头，看上去很有风度，与索菲亚十分般配。老远就能看见他的笑脸。
婚礼开始后，婚礼主持非常热闹地讲完开场白，又向大家介绍索菲亚和麦克的恋爱故事，并按照西方礼仪说完“你愿意嫁给他吗？是的，我愿意！你愿意娶她为妻吗？是的，我愿意！”接着就是各位来宾上前道贺、祝福。
最后轮到珍儿，她走上前去，“索菲亚女士、麦克先生，我珍儿在此恭贺你们喜结连理，祝愿你们恩爱永远，早生贵子。在此，我没什么其他礼物好送给你们，就送给你俩一首歌，用于表达我对你们的祝福之意。”
珍儿会唱歌？没听说。只偶尔听她哼个调调哄我睡觉，除过这，没听她唱过。
众人在台上腾出一小块场地。
乐师上前问要不要伴奏，珍儿摇头。
莎莎递上麦克风，珍儿摆手。
这是要搞清唱呀……
索菲亚和麦克手牵手站在台下前排倾听。
珍儿先向索菲亚和麦克微笑致意。
随即开始高吟低唱，那副表情，那双看着索菲亚和麦克的亲切甜蜜眼神……
珍儿渐渐展开双臂，舞动的双手似有一股魔力，麦克抱着索菲亚的肩，俩人的头靠在一起，两张脸甜笑成一簇艳丽的鲜花……
室内灯光似乎也变了，由原先辉煌光亮，变得朦胧迷幻。
哎呀，怎么没歌词呢！
奇特的是没拿话筒声音一样传得很远，我躲坐在人群后面都听得真真切切。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音乐呢？起起落落、跌宕起伏、婉转流淌、秀丽轻扬……
歌词好像也慢慢出来了，温柔流转，柔和甜美，意味深长……
突然有种无比幸福的感觉从我心底涌起，律动着展开，好像一朵鲜花在明媚阳光下缓缓张开花蕊……
低回柔和的演唱进行一段时间，继而开始激荡起伏。
我的心中豁然开朗，整个婚礼大厅的气氛、环境色彩似乎也都发生了变化，灯光下的一切变成暖色调，那是一种柔和的温暖，人们似乎能嗅到一股清新、甜美的气息……
尽管入夜，又在三楼靠里的餐厅，却有大群蝴蝶从窗外蹁跹飞来，在人们头顶飘舞，在人群中穿梭，更在索菲亚和麦克身边凑成花团。
大家醉了，沉浸在一种无比甜美的幸福当中……
静静地，静静地，歌声渐息，蝴蝶飘散离去，大家依然静静地静静地在感受，在享受，在回忆、回味刚才那一幕……
突然，整个大厅爆出猛烈掌声。
莎莎上前扶珍儿从台上下来，索菲亚扑进珍儿怀里，幸福地哭了。
“谢谢珍儿，谢谢珍儿……”
珍儿被莎莎扶出人群，众人闪出一条道，看着珍儿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位女神。
婚礼刚一结束，索菲亚和麦克顾不上洞房就跑来我家。
索菲亚一进门就抱着珍儿不松手，高兴得哭。夏莉和百合子和他们一起过来，见状，不得不上前劝，让索菲亚和大家一起坐下。
“索菲亚院长，我们大家衷心祝福你们。”我说。
“谢谢王叔。我要特别谢谢珍儿今天给我和麦克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是我这一生当中，得到的最最珍贵的礼物。”
麦克也很激动。“珍儿女士，听了你的歌，我就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我要用我这一生，用我的全部去爱索菲亚。这只歌将作为我和索菲亚的神曲，伴随我们一生。”
大家再次祝福，他俩才依依不舍离去。
索菲亚二人乘坐酒店的车离开后，夏莉和百合子还留在这里不肯走。
“你看，珍儿，我早就说这个院长应该由你来当。因为我已经发现，咱们这所有生物学家当中，你才是最棒的，而且非常神秘，掌握着常人所没有的技术。”夏莉说。
“哎呀，夏莉院长，我从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只能充当这个机构里的研究人员，我必须集中全部精力用于研究，并且需要大家配合我的研究。而调集大家力量只有你们几个能做到。”
“不过，珍儿妹妹，你需要向我们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蝴蝶都被你的歌声吸引过来了。”百合子说。
“这个咱们现在不说，明天开会说。让索菲亚、麦克也参加。”
她们走后，我望着珍儿说，“我也觉得你越来越神秘了，越来越像个神婆子……”
“哎呀，不要说话这么难听好不好嘛。”珍儿撒娇地坐我腿上。
“哎哟，我腿……”我疼得疵牙咧嘴。
“怎么了？我看看……我就说嘛，我要是再不赶紧拚，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你看你，最近一年来老化得非常厉害。骨头都是松的，我刚才是轻轻坐，如果用力坐，骨头恐怕就断了……唉……”
“你也别太累着，尽了心又尽了力就足够了。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怎么到现在还说这话！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