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仍是秘密
这天上午，珍儿刚刚过去上班不久。
我吃过营养早套餐，正准备下楼在院里饭后百步走三圈。
手机铃响，是珍儿打来的，说让我到小区门外等，过会儿有军车来接你，去院校那边，有首长要见你。
还说，你自己说话注意点儿，别没个把门的。
我说，放心，没事。我比较喜欢和军人打交道，并说，咱们这些军人才是最值得尊重和信赖的人。
走出小区大门，在门口站了不到三分钟，来了辆军用吉普，停在我前边，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军官，我不懂军衔，不知他是什么职务。
“您是王叔吧？”
“是的。你是……”
“请叫我小任，我们首长刘老请您过去，想跟您聊聊。”
“好的，谢谢，还麻烦你们来接。”
“没事，应该的。您请上车。哎呀，王叔，我真没想到，您真年轻，顶多三十岁的样子。”
进入两名军人持枪值岗的院校大门。车径直往里开，来到一排办公室前。
“王叔，请下车，请随我来。”
我跟随小任进入一个房间。
“刘老，人到了。”
一位老者正坐在沙发上看材料，听到声音，立即起身，迎向我。
“哎哟，王工，欢迎你。”
然后与我握手。他的手宽大柔软。
“刘老您好。”我说。
“刘老？其实咱俩岁数差不多，只是你看上去比我年轻而已。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或许部队上年轻人多，相比之下我年长他们很多，再加职务比较高，所以他们才那么称呼。”
刘老请我在他旁边沙发上坐下。
小任泡了茶给我端来在面前茶几上摆好，走了。
我又摆起见“大人物”时的标准姿势。颤抖着声音问刘老。“您今天叫我来……”
“哈哈，王工啊，我首先要说声对不起！”
？？？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那是由于七八个月前，我未经你本人同意，擅自进入了你租用的那个农家小院，还在你住过的那张床上睡了三晚。”
我心头一紧。算了下，这所军事院校也就是那段时间前后不远的事。
“我们还调去了五位专家，对你留在那个房间的东西进行了仔细收集和认真分析，最后谜底终于揭开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在那种条件下，你能够制造出……说出来地球人不会相信！”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可隐瞒。“其实后来的完善工作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她一出生就不停抱怨，说我根本不把她当人，是虐待她，因为……您不知道，开始时为了能让她外貌看上去像人，我网购了一个充气娃娃……”
“哈……真有你的，真有你的，难怪王珍会生气呢！”
“可是……您是怎么想到要追查这件事的？不是我隐瞒不报，而是觉得这事一旦公开会给大家惹来很大麻烦。而且人们很有可能把珍儿当怪物、当玩物或者当成猴子……所以……还请原谅……”
“已经有麻烦了！年前，我们先后获悉十起境外机构向我境内派遣人员。我们只截住其中六拨人，还有四拨，有的跑了，有的至今没查到踪迹，估计可能留有暗桩在咱们这里什么地方藏着。我们审问被我们抓获的那些人，那些人的目标竟然全部指向这家肿瘤医院。我们非常奇怪，就算是要窃取先进医疗技术也不该派这类杀手级的高级特工呀。”
“啊！杀手？”
“王珍没对你说？其中一拨人还是她派手下帮助我们成功抓捕的，过程还挺惊险，包括解除人肉炸弹和逮捕狙击手。”
“啊！”我感觉脸上直往下掉水珠子。心想珍儿一定是怕我担惊受怕所以才没敢告诉我。
“我们当时分析，他们一定另有所图。于是我们就对你们这家医院展开了深入调查。调查的结果是，所有医护人员身份来历等等都非常完整，但都经不起进一步深入细查，比如你说你曾经在哪里住过或者在哪里上过学，但我们去到实地调查，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你。都说没见过你这个人。显然，所有档案资料全部都是伪造的。我们又想，这么一批非常有能力，素质非常高，甚至可称极端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假造身份呢？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通过审讯抓捕的境外人员，他们也说，在咱们这家医院里工作的那些外国人，经他们调查，当地查无此人，他们因此产生了和我们一样的疑虑。派他们来此的目的是要绑架一至两人，带回去研究。活的不成，死的也要，因此所派人员当中有非常厉害的杀手。”
“最后我们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王珍身上。于是就一步步追溯到了你们老家。于是发现了你们一直小心隐藏的秘密。”
“我们不是故意隐瞒而是……”
“这个不用解释，到现在这仍然是一个需要严格保守的巨大秘密，绝对不能外泄。说白了吧，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严格保守这个秘密，同时还负有对医院所有人，包括所有与王珍有关的人实施严密有效保护的责任。因为某些境外机构非常有可能继续派人来。我们这个研究院和学校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研究院和学校，但其中又有数百人是专门负责保护王珍以及其他所有人的。王工，你无意间，为国家立了非常大的功劳哇！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奇迹，尤其在你那种条件情况下……”
“是啊，太简陋不说，当时我水平也不高……”
“我想今后很多事我们不仅要与王珍商量，也要与你商量，因为你是掌握情况最透彻最清楚的人。”
“珍儿已经知道了？”
“我和她谈过了，也摊牌了。你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这些防弹衣，就是她给我们提供的。”
“那就好，那就好，说明她是合作的态度。”
“是啊，她是好人，而且非常优秀，本事特别大，这样的女儿真是难得呀！你王工有福呀，令人羡慕呀！”刘老拍拍我的肩。
“是啊，这个女儿天性善良。您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办这个肿瘤医院不可吗？那是因为我们初到东海时，有一次她问我，爸，如果咱们有了钱，你最愿意做的事，最希望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你怎么说？”
“我说，我的非常好的朋友老陈，五十三岁上患了脑肿瘤，手术后命是保住了，但却瘫痪了；我的母亲、珍儿她祖母也是因为患上恶性肿瘤痛苦地死去的……我当时就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开办一家治疗肿瘤的医院，哪怕不挣钱也干，而且我说现在得这病的人很多，给很多个人和家庭造成了巨大损失和痛苦……她当时就说，爸的愿望就是女儿的理想，女儿一定帮爸实现这个愿望……唉……就这样……一步步的……”我忍不住流泪。
刘老也抹起了眼泪。
我吃过营养早套餐，正准备下楼在院里饭后百步走三圈。
手机铃响，是珍儿打来的，说让我到小区门外等，过会儿有军车来接你，去院校那边，有首长要见你。
还说，你自己说话注意点儿，别没个把门的。
我说，放心，没事。我比较喜欢和军人打交道，并说，咱们这些军人才是最值得尊重和信赖的人。
走出小区大门，在门口站了不到三分钟，来了辆军用吉普，停在我前边，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军官，我不懂军衔，不知他是什么职务。
“您是王叔吧？”
“是的。你是……”
“请叫我小任，我们首长刘老请您过去，想跟您聊聊。”
“好的，谢谢，还麻烦你们来接。”
“没事，应该的。您请上车。哎呀，王叔，我真没想到，您真年轻，顶多三十岁的样子。”
进入两名军人持枪值岗的院校大门。车径直往里开，来到一排办公室前。
“王叔，请下车，请随我来。”
我跟随小任进入一个房间。
“刘老，人到了。”
一位老者正坐在沙发上看材料，听到声音，立即起身，迎向我。
“哎哟，王工，欢迎你。”
然后与我握手。他的手宽大柔软。
“刘老您好。”我说。
“刘老？其实咱俩岁数差不多，只是你看上去比我年轻而已。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或许部队上年轻人多，相比之下我年长他们很多，再加职务比较高，所以他们才那么称呼。”
刘老请我在他旁边沙发上坐下。
小任泡了茶给我端来在面前茶几上摆好，走了。
我又摆起见“大人物”时的标准姿势。颤抖着声音问刘老。“您今天叫我来……”
“哈哈，王工啊，我首先要说声对不起！”
？？？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那是由于七八个月前，我未经你本人同意，擅自进入了你租用的那个农家小院，还在你住过的那张床上睡了三晚。”
我心头一紧。算了下，这所军事院校也就是那段时间前后不远的事。
“我们还调去了五位专家，对你留在那个房间的东西进行了仔细收集和认真分析，最后谜底终于揭开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在那种条件下，你能够制造出……说出来地球人不会相信！”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可隐瞒。“其实后来的完善工作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她一出生就不停抱怨，说我根本不把她当人，是虐待她，因为……您不知道，开始时为了能让她外貌看上去像人，我网购了一个充气娃娃……”
“哈……真有你的，真有你的，难怪王珍会生气呢！”
“可是……您是怎么想到要追查这件事的？不是我隐瞒不报，而是觉得这事一旦公开会给大家惹来很大麻烦。而且人们很有可能把珍儿当怪物、当玩物或者当成猴子……所以……还请原谅……”
“已经有麻烦了！年前，我们先后获悉十起境外机构向我境内派遣人员。我们只截住其中六拨人，还有四拨，有的跑了，有的至今没查到踪迹，估计可能留有暗桩在咱们这里什么地方藏着。我们审问被我们抓获的那些人，那些人的目标竟然全部指向这家肿瘤医院。我们非常奇怪，就算是要窃取先进医疗技术也不该派这类杀手级的高级特工呀。”
“啊！杀手？”
“王珍没对你说？其中一拨人还是她派手下帮助我们成功抓捕的，过程还挺惊险，包括解除人肉炸弹和逮捕狙击手。”
“啊！”我感觉脸上直往下掉水珠子。心想珍儿一定是怕我担惊受怕所以才没敢告诉我。
“我们当时分析，他们一定另有所图。于是我们就对你们这家医院展开了深入调查。调查的结果是，所有医护人员身份来历等等都非常完整，但都经不起进一步深入细查，比如你说你曾经在哪里住过或者在哪里上过学，但我们去到实地调查，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你。都说没见过你这个人。显然，所有档案资料全部都是伪造的。我们又想，这么一批非常有能力，素质非常高，甚至可称极端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假造身份呢？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通过审讯抓捕的境外人员，他们也说，在咱们这家医院里工作的那些外国人，经他们调查，当地查无此人，他们因此产生了和我们一样的疑虑。派他们来此的目的是要绑架一至两人，带回去研究。活的不成，死的也要，因此所派人员当中有非常厉害的杀手。”
“最后我们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王珍身上。于是就一步步追溯到了你们老家。于是发现了你们一直小心隐藏的秘密。”
“我们不是故意隐瞒而是……”
“这个不用解释，到现在这仍然是一个需要严格保守的巨大秘密，绝对不能外泄。说白了吧，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严格保守这个秘密，同时还负有对医院所有人，包括所有与王珍有关的人实施严密有效保护的责任。因为某些境外机构非常有可能继续派人来。我们这个研究院和学校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研究院和学校，但其中又有数百人是专门负责保护王珍以及其他所有人的。王工，你无意间，为国家立了非常大的功劳哇！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奇迹，尤其在你那种条件情况下……”
“是啊，太简陋不说，当时我水平也不高……”
“我想今后很多事我们不仅要与王珍商量，也要与你商量，因为你是掌握情况最透彻最清楚的人。”
“珍儿已经知道了？”
“我和她谈过了，也摊牌了。你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这些防弹衣，就是她给我们提供的。”
“那就好，那就好，说明她是合作的态度。”
“是啊，她是好人，而且非常优秀，本事特别大，这样的女儿真是难得呀！你王工有福呀，令人羡慕呀！”刘老拍拍我的肩。
“是啊，这个女儿天性善良。您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办这个肿瘤医院不可吗？那是因为我们初到东海时，有一次她问我，爸，如果咱们有了钱，你最愿意做的事，最希望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你怎么说？”
“我说，我的非常好的朋友老陈，五十三岁上患了脑肿瘤，手术后命是保住了，但却瘫痪了；我的母亲、珍儿她祖母也是因为患上恶性肿瘤痛苦地死去的……我当时就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开办一家治疗肿瘤的医院，哪怕不挣钱也干，而且我说现在得这病的人很多，给很多个人和家庭造成了巨大损失和痛苦……她当时就说，爸的愿望就是女儿的理想，女儿一定帮爸实现这个愿望……唉……就这样……一步步的……”我忍不住流泪。
刘老也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