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平头变大头
医院工程进入收尾阶段时，李云起他们的“联合建筑公司”也进入到了最终“双向选择”阶段。
有人不愿“入伙”；有人想“入伙”而大家反对。最终剩下的都是铁了心要一起混的。
医院开张之后，建筑大军立即转移战场，一是集中力量于东江国际大酒店项目；二是在新的“联合公司”还未完成注册登记之前，先以李总公司名义，组建项目公司，进行平价宾馆项目和营养套餐有限公司综合建筑工程立项报批。
同时，为了加快大酒店建设，开始“上手段”，上科技，导致这一工程很快被省上列为样板工程，因为它第一次在建筑施工方面使用“人工智能”。
施工现场近乎成了大型演唱会场，围观者众，场面热烈。
新式“智能机器”不断从东海运抵工地。施工变成了向机器输入图纸，然后机器按照图纸要求日夜不停地做工。
你只需及时补充油料，保证电力供应即可。
当然也要保证它们正常合理休息。
有时是一台机器独自做工，有时是几台机器互相配合。
我认为这样搞太招摇，是在搞表演。
“你这样一搞太惹眼，想不让人重视都不行。”
“唉，我想过了，咱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尤其要吸引住李总那些人，有时也得露两手。你忘了，当年咱们在东海，之所以发展顺利，还不是一开始就大显身手。再说了，现在这个风头让给了李总他们。与咱们无关。”
“可是，人家稍一调查就清楚了呀！而且那些人虚浮，不用别人问，恐怕这时早已四处狂煽猛吹了。”
见珍儿不为所动，我急了。
“你忘了我之前说一定不能暴露？”
“可是现在差不多已经藏不住了呀！”
“那你准备到大街上去喊‘我是机器人’？！”
“唉……有时觉得真累。搞这玩意儿比正经做事都累。我着急呀，多少事需要做！可是……”
“我感觉你拉李总他们进来就是因为着急。”
“怎么不是嘛。我就想多一些国梁呀刘江呀以及吴刘两家一样的人。”
“唉，我感觉你确实有点乱，还有些病急乱投医。”
我整整闷了一下午。接着又往半夜里闷。
终于等到她半夜回家，又不忍心开口。
她洗洗上床，背对我躺着。
“你怎么没睡？”
“琢磨一下午。想对你说说。可你太累。还是睡吧……”
“没事，你说，我听着就行。”
我坐在床上尽量压低声音说，心想，说着说着她睡着了，就停止。
“你这个乱法有问题……首先你是总指挥，不是一线医生，你现在天天做一大堆手术……其他事情都无法顾及，会有严重问题……手术应该安排其他医生去做，你搞搞指导指挥就行了……还有……”
睡着了。看她累的。
我轻轻躺下，不敢动。
不行，睡不着，脑子里事太多。
尽量冷静，一条条理理，等她醒来好对她说。
嗯？怎么有鼾声？还噗噗地吹气，一定是学我。
唉，这个女儿呀，还真是离不开我。
离开这段时间，她事情办得不错，但确实有些乱，没了方向感。
人冲在前面变犀利了，厉害了，盛气凌人了，显得不那么沉稳了。
我觉得根子在于她是“一个人”。一个人大权独揽，同时又冲在前面做事，自己人这边没帮手，跑到外面乱找帮手。
我坐起来想，静等她醒来就立即对她说，以免忘记了。
人上年纪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忘东忘西。想当年，我的记忆力，那真是！长长一组参数，看两遍，全记住，三月之内随便问！
唉，好汉难提当年勇喽……
“爸，咋坐着不睡？”
还好，醒来了。平时睡个二十来分钟不见人了。最近睡得时间比较长。看表，这次睡了一小时零三分。
“我说话你不要打断我，不然容易忘。”我小声说。
她嗯一声，身子倒过来，把头枕在我腿上，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
我拿手在她眼前晃晃，看是不是还睡着。
“我听着呐。”
“好，我说了啊，一条条你都给我记清楚喽！”
我把身子向后挪挪，找点依靠。她头滑到我小腿那边了，赶紧把她往上拖拖。
“第一，立即给机械妹发指示，让她生产要不四个要不六个，总之加你是单数。其中一个负责咱们的所有科学技术事务，包括量子贝他们三个小组，都要在他直接领导之下；一个负责内外行政事务，包括人员管理，工作安排，等等，现文文小组由他直接领导；一个负责给咱们内部制定各种规章制度，包括行为规范，办事章程等等；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医、药、生物科学研究和相关工作、人员管理，可以安排当你的副院长或者院长助理；还一个专管内外财务；还一个研究并负责机械、芯片生产等……”
（此时，贝贝、东东、青儿认为自己名字太小孩，经珍儿同意分别改名为：量子贝、生化哥、机械妹。）
“记下了，六个……”
“对这几个人让文文她们多费点心，一定要把他们的相关知识武装到我们所能做到的最高最好水平。哪怕迟点过来都可以。”
“行。”
“第二件事，咱们各方面工作都尽量使用自己人，不能让任何外人参乎进来。过往咱们与吴刘两家发生密切合作关系，那是由于咱们没人。现在包括他们两家在东海的公司基本全是咱的人。所以我坚决认为你把李总他们拉进来是严重错误……”
“可是你看他们在医院后期工程中，干得相当不错呀！”
“别打岔，不然把想说的忘了，后年都记不起！”
珍儿咧嘴笑笑。
“你把平价宾馆和营养套餐公司让他们成立项目公司去办手续，是个严重错误。将来一旦翻脸，这两家公司就完蛋了。他们会说那是他们成立的公司，与咱们无关。”
珍儿呼地坐起来。
“你现在这样，就说省上已经决定作为这两个项目的主投资方。合作采取医院模式，不希望别人入股或插手。因此这件事只能由我们来办。你还要说，项目批下了，施工以及将来经营可以考虑让他们来做。”
“这样行吗？给吴刘两家咋交待。”
“你先这样说，又不是签协议，先把他们哄着，到时看情况再说。”
“另外把你弄到李总那里的人全调回来，给刘江帮忙跑这两个项目报批手续。”
珍儿跳下床走了。
我愣愣神，嗯？刚才那一堆，是我说的吗？
别忘了，人家珍儿才是总指挥！
还有，好有水平的样子，不太像你耶……
看这节奏，是硬要把平头逼成大头哇！
有人不愿“入伙”；有人想“入伙”而大家反对。最终剩下的都是铁了心要一起混的。
医院开张之后，建筑大军立即转移战场，一是集中力量于东江国际大酒店项目；二是在新的“联合公司”还未完成注册登记之前，先以李总公司名义，组建项目公司，进行平价宾馆项目和营养套餐有限公司综合建筑工程立项报批。
同时，为了加快大酒店建设，开始“上手段”，上科技，导致这一工程很快被省上列为样板工程，因为它第一次在建筑施工方面使用“人工智能”。
施工现场近乎成了大型演唱会场，围观者众，场面热烈。
新式“智能机器”不断从东海运抵工地。施工变成了向机器输入图纸，然后机器按照图纸要求日夜不停地做工。
你只需及时补充油料，保证电力供应即可。
当然也要保证它们正常合理休息。
有时是一台机器独自做工，有时是几台机器互相配合。
我认为这样搞太招摇，是在搞表演。
“你这样一搞太惹眼，想不让人重视都不行。”
“唉，我想过了，咱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尤其要吸引住李总那些人，有时也得露两手。你忘了，当年咱们在东海，之所以发展顺利，还不是一开始就大显身手。再说了，现在这个风头让给了李总他们。与咱们无关。”
“可是，人家稍一调查就清楚了呀！而且那些人虚浮，不用别人问，恐怕这时早已四处狂煽猛吹了。”
见珍儿不为所动，我急了。
“你忘了我之前说一定不能暴露？”
“可是现在差不多已经藏不住了呀！”
“那你准备到大街上去喊‘我是机器人’？！”
“唉……有时觉得真累。搞这玩意儿比正经做事都累。我着急呀，多少事需要做！可是……”
“我感觉你拉李总他们进来就是因为着急。”
“怎么不是嘛。我就想多一些国梁呀刘江呀以及吴刘两家一样的人。”
“唉，我感觉你确实有点乱，还有些病急乱投医。”
我整整闷了一下午。接着又往半夜里闷。
终于等到她半夜回家，又不忍心开口。
她洗洗上床，背对我躺着。
“你怎么没睡？”
“琢磨一下午。想对你说说。可你太累。还是睡吧……”
“没事，你说，我听着就行。”
我坐在床上尽量压低声音说，心想，说着说着她睡着了，就停止。
“你这个乱法有问题……首先你是总指挥，不是一线医生，你现在天天做一大堆手术……其他事情都无法顾及，会有严重问题……手术应该安排其他医生去做，你搞搞指导指挥就行了……还有……”
睡着了。看她累的。
我轻轻躺下，不敢动。
不行，睡不着，脑子里事太多。
尽量冷静，一条条理理，等她醒来好对她说。
嗯？怎么有鼾声？还噗噗地吹气，一定是学我。
唉，这个女儿呀，还真是离不开我。
离开这段时间，她事情办得不错，但确实有些乱，没了方向感。
人冲在前面变犀利了，厉害了，盛气凌人了，显得不那么沉稳了。
我觉得根子在于她是“一个人”。一个人大权独揽，同时又冲在前面做事，自己人这边没帮手，跑到外面乱找帮手。
我坐起来想，静等她醒来就立即对她说，以免忘记了。
人上年纪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忘东忘西。想当年，我的记忆力，那真是！长长一组参数，看两遍，全记住，三月之内随便问！
唉，好汉难提当年勇喽……
“爸，咋坐着不睡？”
还好，醒来了。平时睡个二十来分钟不见人了。最近睡得时间比较长。看表，这次睡了一小时零三分。
“我说话你不要打断我，不然容易忘。”我小声说。
她嗯一声，身子倒过来，把头枕在我腿上，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
我拿手在她眼前晃晃，看是不是还睡着。
“我听着呐。”
“好，我说了啊，一条条你都给我记清楚喽！”
我把身子向后挪挪，找点依靠。她头滑到我小腿那边了，赶紧把她往上拖拖。
“第一，立即给机械妹发指示，让她生产要不四个要不六个，总之加你是单数。其中一个负责咱们的所有科学技术事务，包括量子贝他们三个小组，都要在他直接领导之下；一个负责内外行政事务，包括人员管理，工作安排，等等，现文文小组由他直接领导；一个负责给咱们内部制定各种规章制度，包括行为规范，办事章程等等；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医、药、生物科学研究和相关工作、人员管理，可以安排当你的副院长或者院长助理；还一个专管内外财务；还一个研究并负责机械、芯片生产等……”
（此时，贝贝、东东、青儿认为自己名字太小孩，经珍儿同意分别改名为：量子贝、生化哥、机械妹。）
“记下了，六个……”
“对这几个人让文文她们多费点心，一定要把他们的相关知识武装到我们所能做到的最高最好水平。哪怕迟点过来都可以。”
“行。”
“第二件事，咱们各方面工作都尽量使用自己人，不能让任何外人参乎进来。过往咱们与吴刘两家发生密切合作关系，那是由于咱们没人。现在包括他们两家在东海的公司基本全是咱的人。所以我坚决认为你把李总他们拉进来是严重错误……”
“可是你看他们在医院后期工程中，干得相当不错呀！”
“别打岔，不然把想说的忘了，后年都记不起！”
珍儿咧嘴笑笑。
“你把平价宾馆和营养套餐公司让他们成立项目公司去办手续，是个严重错误。将来一旦翻脸，这两家公司就完蛋了。他们会说那是他们成立的公司，与咱们无关。”
珍儿呼地坐起来。
“你现在这样，就说省上已经决定作为这两个项目的主投资方。合作采取医院模式，不希望别人入股或插手。因此这件事只能由我们来办。你还要说，项目批下了，施工以及将来经营可以考虑让他们来做。”
“这样行吗？给吴刘两家咋交待。”
“你先这样说，又不是签协议，先把他们哄着，到时看情况再说。”
“另外把你弄到李总那里的人全调回来，给刘江帮忙跑这两个项目报批手续。”
珍儿跳下床走了。
我愣愣神，嗯？刚才那一堆，是我说的吗？
别忘了，人家珍儿才是总指挥！
还有，好有水平的样子，不太像你耶……
看这节奏，是硬要把平头逼成大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