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尴尬无语
见到老伴亚兰带着外孙王强外孙女王玲在单元门前等。我让莎莎停车，我们下车走过去。
王强王玲张着手臂向我们跑来，亚兰气鼓鼓跟在后面。
来到近前，她停住脚上下打量我。
“这位年轻人，你是谁呀？”
兰花忍不住噗哧笑了。
“这位姑娘你别笑，你说他是不是老不正经，啊！他今年已经是整六十四岁的人了，却把自己整成三十岁模样，他这是要做什么？是拿自己开玩笑还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你王栋在我面前是该叫我妈呢还是该叫阿姨？你这破坏的不止是自然规律，还包括伦理纲常……”
当教师的一旦论起理来，一般人只有挨训的份儿。
“这是谁呀这么厉害，一见我爸就把他数落得像个罪人似地抬不起头来？”
坏了，是珍儿的声音。
我怕她俩吵起来，珍儿也是个不饶人的主儿。
“珍儿姐……”兰花叫道。
“哦，原来你就是被他收养的那个狐狸精呀！”
情况不妙，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好，赶紧向莎莎使眼色让她劝劝她妈。
“哎呀，人家都说教师厉害，看来还真是的哟，一上来就认定我是狐狸精，你火眼金睛呀你！”
“哎呀妈，你们不要吵了嘛！”莎莎急得要哭。
“不是我吵，你看她一上来有多厉害！她这是把你爸绑架了呀！”
珍儿一阵笑。“我绑架他？一个没人管没人问没人要的住农家小院的糟老头？我绑架他？如果不是我开三天车跑几千公里把他带出来，他现在还不知啥样呢！不就是个破房子嘛，至于气几年都不主动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唉……我本来还好心请大家吃个团圆饭的，看你们这气大的样子，也吃不成喽，算是帮我省钱吧。老爸，你还是跟我走，咱俩继续相依为命去。过两天我老公还有两个女儿就过来了，你那两个外孙女你也带了一年多了，和你也有感情了，你还是继续帮我带吧。你也别呆这儿，就住我那儿，唉……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我不带你走，你今天很有可能被人撵出门外睡大马路……”
“你！……”老伴气更大，却哑口无言。
“蝴蝶、兰花拉上王叔，咱们走！”
“还说没绑架，你看你们这帮大美女，做什么不好，偏偏围着他一个老头转，还给他整容，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哎呀，妈，不要再说了行不行啊？！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你今后让我如何与她们相处呀！”莎莎急得要哭。“你也看到了，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我爸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就是想骗，又有什么可骗的呀？！”
亚兰气呼呼带着王强王玲上楼去了。
看来一时解释不清。
我感觉卖房子那事应该已经过了，现在主要还是我目前这三十岁的模样让她感觉反差太大，无法接受。
她为人向来一本正经，面对这种情形，很难转过弯儿来。
我抢前几步，追上莎莎，让她好好劝劝她妈。
“刚才让珍儿那么一说，我都有些心酸，确实，因为那点破事，我们一直对你生气，确实过分。如果不是珍儿妹妹照顾着你……”
莎莎说着眼泪直往下淌。
“好啦，快回吧。我现在也到省城来了，以后咱们见面机会多，以后再谈……”
“好吧，那您慢走。”
珍儿过来搀我胳膊，“走吧，老爸，咱回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心想这事儿麻烦。
亚兰的气一时难消，除非我再变回老头，目前这样，她看见我就来气。
让她也整容变成三十模样她肯定不干……
看来目前只好分居，各行其是。
可是这样分居，别人怎么看，能不议论吗？
“咱先去吃饭，晚上有个会，你也参加。你来这里没其他事，还是继续帮我盯着。当然，现在你那个工作也很重要，没想到老爸还真行，这次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非常感激你呢。”
“哪里，都是大家做的，我只是提了些个不成熟的建议……”
“哟嗬，还谦虚上了！不过从表情看还是难掩几分得意哟……”
“你个鬼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眼睛……”
“我今天这样对妈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呀？主要还是我看见她对你那态度就生气。”
“没事，她其实不是对你有成见，主要还是因为见我变这么年轻很反感，不习惯。”
“也是哟，反差确实大了点儿。怎么办？把她也变年轻？不然害得你们分裂、夫妻不和，我倒成罪人了。”
“估计她很难接受整容。不管了，先这么过吧。以后再说。”
“我觉着你最近灵感爆发，脑筋很好使，估计与你变年轻有关。不过你还是悠着点儿。因为你只是表面变年轻，实际上仍然是老人。”
“这点说得对。年轻对于我，目前只是表面现象。”
“后面的事以后解决，目前还没那个精力。不过你放心，我珍儿说过的，就一定给你办到。因为我觉得我离不开你这个老爸，尤其这段时间我一人在这边，有时还挺想你的……如果不解决你的那个问题，到时你撒手跑了，剩我一人咋办？”
蝴蝶开车，兰花坐副驾位置，我和珍儿坐后座，她闭起眼睛把头靠我肩上，随车在我肩上一晃一摇的，不再作声。
王强王玲张着手臂向我们跑来，亚兰气鼓鼓跟在后面。
来到近前，她停住脚上下打量我。
“这位年轻人，你是谁呀？”
兰花忍不住噗哧笑了。
“这位姑娘你别笑，你说他是不是老不正经，啊！他今年已经是整六十四岁的人了，却把自己整成三十岁模样，他这是要做什么？是拿自己开玩笑还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你王栋在我面前是该叫我妈呢还是该叫阿姨？你这破坏的不止是自然规律，还包括伦理纲常……”
当教师的一旦论起理来，一般人只有挨训的份儿。
“这是谁呀这么厉害，一见我爸就把他数落得像个罪人似地抬不起头来？”
坏了，是珍儿的声音。
我怕她俩吵起来，珍儿也是个不饶人的主儿。
“珍儿姐……”兰花叫道。
“哦，原来你就是被他收养的那个狐狸精呀！”
情况不妙，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好，赶紧向莎莎使眼色让她劝劝她妈。
“哎呀，人家都说教师厉害，看来还真是的哟，一上来就认定我是狐狸精，你火眼金睛呀你！”
“哎呀妈，你们不要吵了嘛！”莎莎急得要哭。
“不是我吵，你看她一上来有多厉害！她这是把你爸绑架了呀！”
珍儿一阵笑。“我绑架他？一个没人管没人问没人要的住农家小院的糟老头？我绑架他？如果不是我开三天车跑几千公里把他带出来，他现在还不知啥样呢！不就是个破房子嘛，至于气几年都不主动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唉……我本来还好心请大家吃个团圆饭的，看你们这气大的样子，也吃不成喽，算是帮我省钱吧。老爸，你还是跟我走，咱俩继续相依为命去。过两天我老公还有两个女儿就过来了，你那两个外孙女你也带了一年多了，和你也有感情了，你还是继续帮我带吧。你也别呆这儿，就住我那儿，唉……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我不带你走，你今天很有可能被人撵出门外睡大马路……”
“你！……”老伴气更大，却哑口无言。
“蝴蝶、兰花拉上王叔，咱们走！”
“还说没绑架，你看你们这帮大美女，做什么不好，偏偏围着他一个老头转，还给他整容，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哎呀，妈，不要再说了行不行啊？！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你今后让我如何与她们相处呀！”莎莎急得要哭。“你也看到了，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我爸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就是想骗，又有什么可骗的呀？！”
亚兰气呼呼带着王强王玲上楼去了。
看来一时解释不清。
我感觉卖房子那事应该已经过了，现在主要还是我目前这三十岁的模样让她感觉反差太大，无法接受。
她为人向来一本正经，面对这种情形，很难转过弯儿来。
我抢前几步，追上莎莎，让她好好劝劝她妈。
“刚才让珍儿那么一说，我都有些心酸，确实，因为那点破事，我们一直对你生气，确实过分。如果不是珍儿妹妹照顾着你……”
莎莎说着眼泪直往下淌。
“好啦，快回吧。我现在也到省城来了，以后咱们见面机会多，以后再谈……”
“好吧，那您慢走。”
珍儿过来搀我胳膊，“走吧，老爸，咱回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心想这事儿麻烦。
亚兰的气一时难消，除非我再变回老头，目前这样，她看见我就来气。
让她也整容变成三十模样她肯定不干……
看来目前只好分居，各行其是。
可是这样分居，别人怎么看，能不议论吗？
“咱先去吃饭，晚上有个会，你也参加。你来这里没其他事，还是继续帮我盯着。当然，现在你那个工作也很重要，没想到老爸还真行，这次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非常感激你呢。”
“哪里，都是大家做的，我只是提了些个不成熟的建议……”
“哟嗬，还谦虚上了！不过从表情看还是难掩几分得意哟……”
“你个鬼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眼睛……”
“我今天这样对妈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呀？主要还是我看见她对你那态度就生气。”
“没事，她其实不是对你有成见，主要还是因为见我变这么年轻很反感，不习惯。”
“也是哟，反差确实大了点儿。怎么办？把她也变年轻？不然害得你们分裂、夫妻不和，我倒成罪人了。”
“估计她很难接受整容。不管了，先这么过吧。以后再说。”
“我觉着你最近灵感爆发，脑筋很好使，估计与你变年轻有关。不过你还是悠着点儿。因为你只是表面变年轻，实际上仍然是老人。”
“这点说得对。年轻对于我，目前只是表面现象。”
“后面的事以后解决，目前还没那个精力。不过你放心，我珍儿说过的，就一定给你办到。因为我觉得我离不开你这个老爸，尤其这段时间我一人在这边，有时还挺想你的……如果不解决你的那个问题，到时你撒手跑了，剩我一人咋办？”
蝴蝶开车，兰花坐副驾位置，我和珍儿坐后座，她闭起眼睛把头靠我肩上，随车在我肩上一晃一摇的，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