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妹牌沐浴液
刚刚睡着，就被外面吴三妹的大呼小叫声给吵醒了。
“爸，如果你困就接着睡，三妹那边你不用去了。”
“我睡好了。”我顽强地支起身子。两只脚在床下摸索，找鞋。心想，现在是非常时期，珍儿不能没有我。
拖上鞋，跌跌撞撞窜窜倒倒撞进卫生间。小解之后刷牙洗脸，总算清醒过来。穿好衣服来到客厅，三妹站在那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快来王叔，我已经为你买好早餐，咱们边走边吃。我那边所有人员到齐等着呐！”
这个吴三妹不是一般的性急。
来到公司，还没进“厂房”我就明白了，这是刘江把公司办公楼里的会议室改装成了“临时车间”。工作人员——一群高高矮矮的小伙，个个身着白大褂，列装等待，同样有“观摩团”在场，到场的除了吴国梁、刘涛，还有吴有财、刘永二位董事长。
“所有材料备齐了吗？”
“报告王珍女士，所有材料一样不差，全部备齐。”刘江一本正经，声正腔圆。
“那好，大家操作之前我先说两句。咱们这东西本来应该搞一个小型流水线进行生产，由于产品尚处试制阶段，没必要搞那么正式，也没必要现在就进行那种投入。等到产品试制成功，将来需要大批量生产，就需要建一条中大型流水生产线了。当然，这是后话。说前面这段话的意思是要告诉大家，今天大家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流水线上的机器。你们所有人要像机器一样在流水线上严格按要求做工，而我则是操作这条流水线的技工。你们大家要按照我的要求和命令，统一行动。”
“是！”非常整齐，特别响亮。
“这些小伙子不错嘛。”吴董事长说。
“是我公司的精兵强将，同时还是我儿刘江的哥们。”
“现在，请大家把所有配料沿东边墙边地下一字排开，然后把相关量器摆在旁边。”
大家照办，很快摆好。
“现在请这位小伙子出列，拿一只水桶跟在我身后。”
一个小伙出列拿了只黄色塑料水桶跟在珍儿身后。珍儿走到一处配料前，称量一番，然后将配料倒入桶中。大约有三十多种配料，用时不多，配料“过场”走完。珍儿让小伙向桶内加注准备好的纯净水，然后用准备好的干净木棍搅拌，直到无杂质和漂浮物，然后按每瓶300毫升用漏斗装瓶。装瓶工作由刘江监督，不能多也不能少，必须300毫升。
之后，珍儿让二十名工人一人拎一只水桶列队跟在她身后，逐一加料，直到终点。依照第一个小伙程序、模式操作。
三妹负责将装好的瓶装沐浴液装箱。不一会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刘涛赶紧上前帮忙。
上午十时，沐浴液制作完工，共计制作了十箱九十瓶沐浴液。
“接下来的节目是这样的。”珍儿笑着说。“在场两家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以及三妹、刘涛各拿两瓶沐浴液回去洗澡。使用方法是，放半池能淹住身体的温水，温度不可低于35度；然后倒一瓶沐浴液进去，浸泡半小时；之后你们可以像平时洗澡那样清洗身体，也可以使用其他洗头液、沐浴液、香皂等；清洗完毕后，再拿一瓶这种沐浴液，从头到脚擦遍身体，保留十至二十分钟，然后用温水冲洗干净就可以了。请注意，一定要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步骤进行。大家洗完，立即返回这里集合，商量后续事宜。现在十点整，十二点之前，必须回来。现在，请立即行动！”
大家立即起身，由三妹和刘涛给大家分发沐浴液。
说实话，我其实是怀疑这种沐浴液的功效的。沐浴液，你做得再高级也还是沐浴液，否则就不叫沐浴液了。既然叫沐浴液，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就是把这身肉洗洗干净嘛！
再说了，珍儿何曾学习过制造沐浴液？如果学过，我这个成天和她在一起的人多少应该知道些吧？
没想到最先跑回来的竟然是吴三妹和刘涛，我本以为女孩麻烦，两小时内能赶回来就很不错了。
她俩一见面就喊上了。
“哎呀三妹呀，你是知道的，我平时够爱干净了，几乎天天洗澡，可是刚刚一看泡了半池黑水，吓都吓死了！”
“你还说呢！我开始泡的时候没注意，快泡好抬头一看，吓得尖叫起来。你妈刚巧买菜回来，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腿都吓软了，后来全是妈给我洗，弄的我这个儿媳妇都怪不好意思的。你说说，我咋那么脏呢！”
“我这是把你们身体里几十年的汗水沟里的淤泥和毛囊里的淤积物全淘出来了。”
回来的人个个摇头，同时又精神、轻松不少，身上还有股淡淡清香。
“哎呀，我说珍儿呀，你这个沐浴液真是太厉害啦！”刘永说。
“好啦，大家都回来了。刘江找个小会议室咱们开会。同时，请刘江把这个操作间封闭起来，暂时不准其他任何人进入。”
刘江让三妹带大家去三楼“总经理办公室”开会，他自己锁好会议室门随后上去。
进到刘江的总经理办公室坐定，珍儿让三妹下楼拿一瓶沐浴液上来。三妹和刘江一起回来。珍儿让三妹打开瓶盖喝两口。大家紧张。
“没事的，这个沐浴液还有清洗肠胃功能，不过不能多喝，否则会伤及胃肠粘膜。而且我们绝对不可对外宣传它有这种功效。”
“为什么？”
“因为那有可能会让有关方面把它归入药品、保健品之类，如果我们说咱们的沐浴液有这种功能，又会让他们说咱们这是误导宣传、夸大宣传，总之麻烦一大堆。大家想想，一种药品从研制到临床试验到拿到批文得过多少关口。”
“是啊，一种药品从研制到拿到批号没个三五年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你这还是沐浴液，不是药品，恐怕搞个三五年连个批号都弄不到。”刘永说。
“所以这事只能作为咱们自己的一个商业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绝对不能以任何方式对外宣传。”
“我看还是让珍儿先给我们大家说说你的全盘计划吧。然后我们大家再决定如何行动。”吴有财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我提议这个产品的名称就叫‘三妹牌沐浴液’，相关注册、报批、生产许可、批地、建厂等等一切手续均由刘江负责办理。这种沐浴液的销售价格我们可以初定为五十元一瓶。如果进行批量生产就需要专门设立工厂，安装流水线。可注册成立三妹牌沐浴液有限公司，生产人员由我负责安排，公司绝大部分工作人员主要从事销售及售后服务工作。这件事的关键是，这个配方必须当作公司一级机密，不得外泄。在申报和报批材料时就需要特别注意。否则别人很容易制造出同类产品，我们非常赚钱的生意就很有可能被别人抢走甚至破坏掉。”
“是啊，这个非常关键！”
“在这点上，我们一是要在生产上把关，同时还要在原料采购上把关。在这个生意上，我没有别的要求，一是每瓶给我5－10元提成就行了，到底给多少，是五元还是十元，你们商定。二是要在建设工厂生产车间的同时给我单独修建一间工作室，不需要太大，有一百平米就足够了，关键是要做到清洁、安静。三是我建议沐浴液原材料采购由刘江负责，销售及财务由三妹负责，生产由我负责。另外，国梁你那里给我单独修建的车间也要抓紧进行。刘董事长这边，将来也要为我单独修建工作室。其主要要求仍然是清洁、安静。同时保证必要的工作设施和配套齐全的常用工具。到时我会把图纸和相关要求交给你们。”
“没问题。这些我们都能办到。”刘永说。
“那这事你们先开会研究。我和我爸先回去休息，晚上还要过来在刘叔这边加工超级芯片。希望到时刘叔能把我需要材料和工具都准备好。”
“行，保证没问题。咱们晚八点正式开始！”
“行，晚八点见！”
我觉得珍儿提出每瓶要5－10元提成，要求提得过高过陡，人家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一瓶沐浴液，除过成本能赚多少钱？你从中净拿5－10元，人家这生意还怎么做？我觉得珍儿有些操之过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这样会把人家吓跑吓坏的。人家这会儿或许已经在犯嘀咕，那个新式机床、超级芯片以及沐浴液的核心技术全都掌握在你手里，你后面漫天要价怎么办？会不会让人家感觉已经受到严重威胁了？
明显的，仅仅是这感觉就已经完全不对味了呀！
下午，三妹垂头丧气来了。
被我猜中了吧？！
她说，会议决定两家共同出资办三妹牌沐浴液这事。批土地、跑项目由刘江负责。大家希望珍儿再组织生产一批成品，用于申报和市场试销。
“我怎么觉得你信心不足呀。”珍儿笑着说。“是不是我提的要求过高，把你们吓坏了呀！”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大家觉得这个沐浴液可能赚不到多少钱。”
“哈！你们都错了，我保证你这一家公司一年赚的钱要远远超过你们两家现有公司年收入的总和！”
“这么厉害？！”
“到时每天拉货的车都要排十几公里。我算过的，就算给我五元，要不了半年我就能有过亿收入。三妹，说白了，我要钱是要实现我爸的愿望、我的理想，除此，我对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你觉得给我多少合适就给多少，给我的钱先放你那儿，我什么时候需要用了就问你要。”
“哎呀，珍儿，让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我们这些人反倒都成小人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绝对不会让妹妹吃亏。”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一下午，越说越投机。珍儿把沐浴液如何经营的详细计划步骤反反复复对三妹讲了不下三遍。真够耐心的啊！估计是害怕三妹不做打退堂鼓，我们的计划泡汤。
临了，三妹非要拉着我们出去吃饭。珍儿说她胃不太舒服，为了做好晚上的事，需要睡会儿，让三妹带我出去吃。
下楼的时候我问三妹喝了沐浴液之后有无不良反应？
“没有啊，感觉很清爽。”
看来这沐浴液还真有清洗胃肠的功效。我不知道珍儿的化学是从哪里学的，但我知道她学这个的目的，那就是运用化学手段制作皮肤等等，以让她看上去更像个真人，至少让你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她是其他种类的人。
三妹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呱呱不停地用方言打电话，我感觉她基本都是在重复珍儿说过的话。
“我们真的能有珍儿说的那么大销量吗？”在等点好的菜上桌前她问我。
“只要是珍儿说的基本都不会有太大误差。因为那都是她经过精确计算过的。”我这话并不夸张，也不是哄人。如果你不相信一个机器人的计算能力，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
后来得知，两家会上三妹负气离开之后，吴刘两家其余人仍然一直在讨论如何解决珍儿的待遇问题。珍儿的能耐太大啦，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仅仅用高薪想留住这样的人才，大家都觉得比较困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搞成“命运共同体”。让珍儿成为公司的股东。为此两亲家还起了些争执。最后还是国梁出面调和，说咱们是一家，珍儿不论在哪家都是咱家的人。最终决定，将珍儿纳入两家公司核心团队，分别担任两家公司分管生产技术和科研的副总经理，除过月薪十万，另给股份，参与年度分红。在珍儿有重大贡献的项目上，还另给珍儿一定比例提成。这样算下来，珍儿反而是他们这些人当中挣钱最多的人！在这点上，你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气魄。
晚上去到刘家公司，珍儿如法炮制，让他们的工人做粗加工，由她完成最后总装。由于材料准备非常充分、齐全，芯片很快制作完毕。大家移步吴家公司。珍儿把制作好的“大脑”安装进新制机床体内，然后让张总工程师找来两个拳头大小的铜锭。
之后是机器的轰鸣和灿烂的花火。等一切平静下来，珍儿捧出两件东西。三妹一看就蹲在地上哭了。刘涛一下子扑进珍儿怀里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原来，机器车出了两个人头像，分别是三妹和刘涛。
这根本不是雕塑，而是真人写实，甚至就是一张全息照片……没人相信机床能够车出这样的真人图像。在场的行家们都惊呆了。
“以后咱们这种机床可以对外销售，但不能低于一千万一台。”珍儿说。
“对，不能低于一千万。”吴有财抹着眼泪说。
“爸，如果你困就接着睡，三妹那边你不用去了。”
“我睡好了。”我顽强地支起身子。两只脚在床下摸索，找鞋。心想，现在是非常时期，珍儿不能没有我。
拖上鞋，跌跌撞撞窜窜倒倒撞进卫生间。小解之后刷牙洗脸，总算清醒过来。穿好衣服来到客厅，三妹站在那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快来王叔，我已经为你买好早餐，咱们边走边吃。我那边所有人员到齐等着呐！”
这个吴三妹不是一般的性急。
来到公司，还没进“厂房”我就明白了，这是刘江把公司办公楼里的会议室改装成了“临时车间”。工作人员——一群高高矮矮的小伙，个个身着白大褂，列装等待，同样有“观摩团”在场，到场的除了吴国梁、刘涛，还有吴有财、刘永二位董事长。
“所有材料备齐了吗？”
“报告王珍女士，所有材料一样不差，全部备齐。”刘江一本正经，声正腔圆。
“那好，大家操作之前我先说两句。咱们这东西本来应该搞一个小型流水线进行生产，由于产品尚处试制阶段，没必要搞那么正式，也没必要现在就进行那种投入。等到产品试制成功，将来需要大批量生产，就需要建一条中大型流水生产线了。当然，这是后话。说前面这段话的意思是要告诉大家，今天大家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流水线上的机器。你们所有人要像机器一样在流水线上严格按要求做工，而我则是操作这条流水线的技工。你们大家要按照我的要求和命令，统一行动。”
“是！”非常整齐，特别响亮。
“这些小伙子不错嘛。”吴董事长说。
“是我公司的精兵强将，同时还是我儿刘江的哥们。”
“现在，请大家把所有配料沿东边墙边地下一字排开，然后把相关量器摆在旁边。”
大家照办，很快摆好。
“现在请这位小伙子出列，拿一只水桶跟在我身后。”
一个小伙出列拿了只黄色塑料水桶跟在珍儿身后。珍儿走到一处配料前，称量一番，然后将配料倒入桶中。大约有三十多种配料，用时不多，配料“过场”走完。珍儿让小伙向桶内加注准备好的纯净水，然后用准备好的干净木棍搅拌，直到无杂质和漂浮物，然后按每瓶300毫升用漏斗装瓶。装瓶工作由刘江监督，不能多也不能少，必须300毫升。
之后，珍儿让二十名工人一人拎一只水桶列队跟在她身后，逐一加料，直到终点。依照第一个小伙程序、模式操作。
三妹负责将装好的瓶装沐浴液装箱。不一会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刘涛赶紧上前帮忙。
上午十时，沐浴液制作完工，共计制作了十箱九十瓶沐浴液。
“接下来的节目是这样的。”珍儿笑着说。“在场两家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以及三妹、刘涛各拿两瓶沐浴液回去洗澡。使用方法是，放半池能淹住身体的温水，温度不可低于35度；然后倒一瓶沐浴液进去，浸泡半小时；之后你们可以像平时洗澡那样清洗身体，也可以使用其他洗头液、沐浴液、香皂等；清洗完毕后，再拿一瓶这种沐浴液，从头到脚擦遍身体，保留十至二十分钟，然后用温水冲洗干净就可以了。请注意，一定要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步骤进行。大家洗完，立即返回这里集合，商量后续事宜。现在十点整，十二点之前，必须回来。现在，请立即行动！”
大家立即起身，由三妹和刘涛给大家分发沐浴液。
说实话，我其实是怀疑这种沐浴液的功效的。沐浴液，你做得再高级也还是沐浴液，否则就不叫沐浴液了。既然叫沐浴液，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就是把这身肉洗洗干净嘛！
再说了，珍儿何曾学习过制造沐浴液？如果学过，我这个成天和她在一起的人多少应该知道些吧？
没想到最先跑回来的竟然是吴三妹和刘涛，我本以为女孩麻烦，两小时内能赶回来就很不错了。
她俩一见面就喊上了。
“哎呀三妹呀，你是知道的，我平时够爱干净了，几乎天天洗澡，可是刚刚一看泡了半池黑水，吓都吓死了！”
“你还说呢！我开始泡的时候没注意，快泡好抬头一看，吓得尖叫起来。你妈刚巧买菜回来，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腿都吓软了，后来全是妈给我洗，弄的我这个儿媳妇都怪不好意思的。你说说，我咋那么脏呢！”
“我这是把你们身体里几十年的汗水沟里的淤泥和毛囊里的淤积物全淘出来了。”
回来的人个个摇头，同时又精神、轻松不少，身上还有股淡淡清香。
“哎呀，我说珍儿呀，你这个沐浴液真是太厉害啦！”刘永说。
“好啦，大家都回来了。刘江找个小会议室咱们开会。同时，请刘江把这个操作间封闭起来，暂时不准其他任何人进入。”
刘江让三妹带大家去三楼“总经理办公室”开会，他自己锁好会议室门随后上去。
进到刘江的总经理办公室坐定，珍儿让三妹下楼拿一瓶沐浴液上来。三妹和刘江一起回来。珍儿让三妹打开瓶盖喝两口。大家紧张。
“没事的，这个沐浴液还有清洗肠胃功能，不过不能多喝，否则会伤及胃肠粘膜。而且我们绝对不可对外宣传它有这种功效。”
“为什么？”
“因为那有可能会让有关方面把它归入药品、保健品之类，如果我们说咱们的沐浴液有这种功能，又会让他们说咱们这是误导宣传、夸大宣传，总之麻烦一大堆。大家想想，一种药品从研制到临床试验到拿到批文得过多少关口。”
“是啊，一种药品从研制到拿到批号没个三五年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你这还是沐浴液，不是药品，恐怕搞个三五年连个批号都弄不到。”刘永说。
“所以这事只能作为咱们自己的一个商业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绝对不能以任何方式对外宣传。”
“我看还是让珍儿先给我们大家说说你的全盘计划吧。然后我们大家再决定如何行动。”吴有财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我提议这个产品的名称就叫‘三妹牌沐浴液’，相关注册、报批、生产许可、批地、建厂等等一切手续均由刘江负责办理。这种沐浴液的销售价格我们可以初定为五十元一瓶。如果进行批量生产就需要专门设立工厂，安装流水线。可注册成立三妹牌沐浴液有限公司，生产人员由我负责安排，公司绝大部分工作人员主要从事销售及售后服务工作。这件事的关键是，这个配方必须当作公司一级机密，不得外泄。在申报和报批材料时就需要特别注意。否则别人很容易制造出同类产品，我们非常赚钱的生意就很有可能被别人抢走甚至破坏掉。”
“是啊，这个非常关键！”
“在这点上，我们一是要在生产上把关，同时还要在原料采购上把关。在这个生意上，我没有别的要求，一是每瓶给我5－10元提成就行了，到底给多少，是五元还是十元，你们商定。二是要在建设工厂生产车间的同时给我单独修建一间工作室，不需要太大，有一百平米就足够了，关键是要做到清洁、安静。三是我建议沐浴液原材料采购由刘江负责，销售及财务由三妹负责，生产由我负责。另外，国梁你那里给我单独修建的车间也要抓紧进行。刘董事长这边，将来也要为我单独修建工作室。其主要要求仍然是清洁、安静。同时保证必要的工作设施和配套齐全的常用工具。到时我会把图纸和相关要求交给你们。”
“没问题。这些我们都能办到。”刘永说。
“那这事你们先开会研究。我和我爸先回去休息，晚上还要过来在刘叔这边加工超级芯片。希望到时刘叔能把我需要材料和工具都准备好。”
“行，保证没问题。咱们晚八点正式开始！”
“行，晚八点见！”
我觉得珍儿提出每瓶要5－10元提成，要求提得过高过陡，人家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一瓶沐浴液，除过成本能赚多少钱？你从中净拿5－10元，人家这生意还怎么做？我觉得珍儿有些操之过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这样会把人家吓跑吓坏的。人家这会儿或许已经在犯嘀咕，那个新式机床、超级芯片以及沐浴液的核心技术全都掌握在你手里，你后面漫天要价怎么办？会不会让人家感觉已经受到严重威胁了？
明显的，仅仅是这感觉就已经完全不对味了呀！
下午，三妹垂头丧气来了。
被我猜中了吧？！
她说，会议决定两家共同出资办三妹牌沐浴液这事。批土地、跑项目由刘江负责。大家希望珍儿再组织生产一批成品，用于申报和市场试销。
“我怎么觉得你信心不足呀。”珍儿笑着说。“是不是我提的要求过高，把你们吓坏了呀！”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大家觉得这个沐浴液可能赚不到多少钱。”
“哈！你们都错了，我保证你这一家公司一年赚的钱要远远超过你们两家现有公司年收入的总和！”
“这么厉害？！”
“到时每天拉货的车都要排十几公里。我算过的，就算给我五元，要不了半年我就能有过亿收入。三妹，说白了，我要钱是要实现我爸的愿望、我的理想，除此，我对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你觉得给我多少合适就给多少，给我的钱先放你那儿，我什么时候需要用了就问你要。”
“哎呀，珍儿，让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我们这些人反倒都成小人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绝对不会让妹妹吃亏。”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一下午，越说越投机。珍儿把沐浴液如何经营的详细计划步骤反反复复对三妹讲了不下三遍。真够耐心的啊！估计是害怕三妹不做打退堂鼓，我们的计划泡汤。
临了，三妹非要拉着我们出去吃饭。珍儿说她胃不太舒服，为了做好晚上的事，需要睡会儿，让三妹带我出去吃。
下楼的时候我问三妹喝了沐浴液之后有无不良反应？
“没有啊，感觉很清爽。”
看来这沐浴液还真有清洗胃肠的功效。我不知道珍儿的化学是从哪里学的，但我知道她学这个的目的，那就是运用化学手段制作皮肤等等，以让她看上去更像个真人，至少让你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她是其他种类的人。
三妹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呱呱不停地用方言打电话，我感觉她基本都是在重复珍儿说过的话。
“我们真的能有珍儿说的那么大销量吗？”在等点好的菜上桌前她问我。
“只要是珍儿说的基本都不会有太大误差。因为那都是她经过精确计算过的。”我这话并不夸张，也不是哄人。如果你不相信一个机器人的计算能力，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
后来得知，两家会上三妹负气离开之后，吴刘两家其余人仍然一直在讨论如何解决珍儿的待遇问题。珍儿的能耐太大啦，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仅仅用高薪想留住这样的人才，大家都觉得比较困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搞成“命运共同体”。让珍儿成为公司的股东。为此两亲家还起了些争执。最后还是国梁出面调和，说咱们是一家，珍儿不论在哪家都是咱家的人。最终决定，将珍儿纳入两家公司核心团队，分别担任两家公司分管生产技术和科研的副总经理，除过月薪十万，另给股份，参与年度分红。在珍儿有重大贡献的项目上，还另给珍儿一定比例提成。这样算下来，珍儿反而是他们这些人当中挣钱最多的人！在这点上，你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气魄。
晚上去到刘家公司，珍儿如法炮制，让他们的工人做粗加工，由她完成最后总装。由于材料准备非常充分、齐全，芯片很快制作完毕。大家移步吴家公司。珍儿把制作好的“大脑”安装进新制机床体内，然后让张总工程师找来两个拳头大小的铜锭。
之后是机器的轰鸣和灿烂的花火。等一切平静下来，珍儿捧出两件东西。三妹一看就蹲在地上哭了。刘涛一下子扑进珍儿怀里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原来，机器车出了两个人头像，分别是三妹和刘涛。
这根本不是雕塑，而是真人写实，甚至就是一张全息照片……没人相信机床能够车出这样的真人图像。在场的行家们都惊呆了。
“以后咱们这种机床可以对外销售，但不能低于一千万一台。”珍儿说。
“对，不能低于一千万。”吴有财抹着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