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肖母丧命
sat oct 08 09:22:21 cst 2016
当铭传老汉冒着倾盆大雨一瘸一拐的踏进肖/天/河家的院子时，那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音飘进了铭传老汉的耳朵里。铭传老汉先是一怔，哦了一声，又叹了一声。铭传老汉皱着眉头先是向门里看了看，屋内肖/天/河欣喜若狂，像个疯子一样逗弄着才出世的婴儿。接生婆则自顾自的打扫着污秽之物，躺在床上刚生产完毕的妻子卢芳奄奄一息的露出了笑容。
卢芳使劲儿挪动了一下身子，侧着头对肖/天/河说：“天河呀，你别顾着高兴，快把孩子放进被窝来，你赶快去准备蜡烛、香和火纸，这孩子是我在榕树前乞求来的，我们要去还愿。”
“哦，对，对，对，你看我只顾高兴了，咋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这就去。”肖/天/河高兴地说。
肖/天/河转过身子对一直忙碌的接生婆王妈说：“王妈，我去祭拜榕树了，你再辛苦一下，给卢芳弄点吃的。”
“天河，你去吧。我这就去给卢芳弄吃的去。”王妈回答道。
肖/天/河去了里屋拿上祭拜用品走出了房门，看见院中间站着一个人，一时还没看清是谁，便大声问道：“那里站的是谁呀？”
铭传老汉转过身说：“是我。”
“原来是铭传爷呀，这么大的雨，你咋不进屋呢？快来快来，进屋”肖/天/河喊道。
铭传老汉望着肖/天/河没有应声，只是给肖/天/河招手，让他过来。
肖/天/河撑开雨伞，大步地走到院子中间说道：“铭传爷，这么大的雨，有啥事去屋里说嘛。”
铭传老汉说：“我是专程到你这里来的。”
肖/天/河心里莫名的紧张了一下，这么大的雨一个百岁老人冒着电闪雷鸣翻山越岭到此肯定是有很重的事。肖/天/河在心里嘀咕着，铭传老汉找自己会有啥事呢？
铭传老汉示意肖/天/河去院子外面说。铭传老汉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肖/天/河一脸茫然的跟在他的后面。他们绕过大榕树，顺着一条毛毛小路，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村子里修建的土地庙内。
“天河呀，我刚才在家门口看见一道金光在你们这边闪现，直插山腰，我估摸着像是要出什么大事哩。我不放心过来看看。”铭传老汉说。
“什么紫光闪现，直插山腰，我没看见。打雷那阵卢芳肚子正发作了，我跑去喊叫王妈来接生，我没注意呀。”肖/天/河说。
铭传老汉说：“看着天景，此闪现的紫光乃不祥之兆呀。哎，可能是你们又触犯了天怒呀。”
肖/天/河眉头紧锁，气哄哄的对铭传老汉说：“铭传爷，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们咋又触犯天怒了？”
“金光闪现的之后，你媳妇就生产下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是个带把儿的吧？”铭传老汉问。
“没错，是个男孩，咋了？”肖/天/河极不耐烦的问。
要知道，铭传老汉可是月亮湾里最为得高望重的人，这在以往，从来没有人像肖/天/河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铭传老汉轻易不发表意见，一旦说话必定有事，这一点肖/天/河心知肚明。可怎奈，今日他肖/天/河喜得贵子，而铭传老汉却左一句不祥之兆，右一句有大事要发生，直说的肖/天/河心里毛毛躁躁，很不舒服。肖/天/河表面敢怒不敢言，却在心中将铭传老汉咒骂了千遍。
铭传老汉何许人也，肖/天/河的烦躁他尽收眼底，站在常人的角度上不与他计较罢了。铭传老汉心里想着，该说的话还得必须说。
“天河呀，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个孩子赶在这个点出生，实在是不祥之物。可这一切都是你自你造的呀。佛说，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铭传老汉缓缓地说。
肖/天/河听完铭传老汉的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这么严重，怎么和我有关呢？”
“你还记得你爹临死前说的话吗？当时，我是在场的呀。”铭传老汉叹了口气说。
肖/天/河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一日正是父亲肖志忠的五十寿辰。一大早，全家人都忙着张罗寿宴，肖志忠跳完水，放下扁担时，突感天旋地转，胸口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九岁的肖/天/河赶忙去榕树下捡拾树叶给父亲熬制汤水，以求治愈父亲突发的疾病。可怎奈肖志忠的病痛来源于那次打猎，属于旧疾加心病，一碗一碗的榕树叶水喝下未见丝毫好转。肖志忠在弥留之际将肖/天/河喊到身边，叮嘱肖/天/河谨遵祖训，这辈子不能打猎，教育后辈人不能为了祖训。肖/天/河满眼是泪的答应了父亲，肖志忠才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家有不幸，屋漏偏逢连阴雨。第二年，肖/天/河的母亲去深山采集山菌不幸跌落崖中，连个尸首都没能找见。可怜的肖/天/河孤独一人留与世间，无依无靠。肖/天/河过了一段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生活。月亮湾的人们很快就向肖/天/河伸出了援助之手，东家一碗饭，西家一尺布，村东一双鞋，村西一件衣。肖/天/河在月亮湾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逐渐长大。肖/天/河十六岁那年就自食其力，开始种地、打渔，哪家的农活忙不过来他都一马当先，哪家有了难处他必定雪中送炭，在整个月亮湾受到了人们的褒奖。
一日，肖/天/河在自己屋后的菜园里挖地，挖出了一个铁盒子。这铁盒子早已是锈迹斑斑，肖/天/河打开铁盒子，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了一摞纸张。肖/天/河凭借着小时候父亲教自己的千字文，开始阅读起了纸上的内容。这摞纸按照第一页是图，第二页是字的规律排放。很快肖/天/河就知道了其中大意，原来这就是肖家祖祖辈辈沿袭下来的打猎秘籍。肖/天/河拿着秘籍先是一喜，后又一愁。喜的是自己能将祖辈的打猎技艺传承，愁的是肖家后辈人不得再打猎。思考再三，肖/天/河还将铁盒子原封不动的埋在了地里。
也许是肖家人已经几十年都未打猎了的缘故吧，月亮湾的野兽出奇的多。不是狼拖了人们的羊，就是野猪拱食人们的庄稼，要么就是村民上山砍柴遭受了狗熊的攻击，一时间月亮湾谈兽色变。一到天黑，各家的大人早早就喊回自己的孩子，将大门紧紧关牢。月亮湾里的人还组织了打兽队，背着长枪挎着长毛，进山搜寻。看上去甚是威风，可一旦遇见大一点的野兽，打兽队的人惊恐不安，丢盔弃甲，四面逃窜。
肖/天/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他悄悄又将铁盒子挖了出来。晚上挑灯学习捕猎知识，天不亮就进山进行实践，大约两个来月的时间，肖/天/河对于祖传下来的这本秘籍已融会贯通。现在的肖/天/河比起肖老天爷的捕猎技艺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肖/天/河一身健壮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肌肉里凝聚了无穷的力量，只等待他爆发的那一天。
月亮湾里的野兽依然横行，不知是谁在村子里说起了当年肖老太爷打猎的传奇之事，人们自发地来到了肖/天/河家的院子里，请求他打猎为民除害。肖/天/河受恩于月亮湾，本应回报月亮湾人的恩情。可就在他准备进山狩猎时，铭传老汉出来阻止，说，肖家从肖老太爷开始已经金盆洗手了，不在狩猎，尤为誓言灾难不断呀。肖/天/河处于两难境地，一边是祖训不可违，一边是救民于水火，如何是好呢？
看着乡亲们终日惶惶不安的样子，肖/天/河只好想了一个晚上进山打猎的办法。在肖/天/河的心中，他恨死了野兽，是野兽让自己的伯伯丧命，是野兽让自己的父亲身受重伤，更是野兽让祖传的秘籍封存，与肖/天/河而言野兽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肖/天/河背着人们偷偷进了山，白天睡觉，晚上打猎，渴了喝点山沟里的山泉，饿了烹烤野兽的肉充饥。
几个月后，人们惊奇的发现月亮湾的猛兽少了，地里的庄稼也少有野猪来拱食了。月亮湾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肖/天/河在山里整整呆了三个月，蓬头垢面的甚是吓人，只有一身健硕的肌肉结实了很多。他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心情格外的敞亮，这几个月下来打了不少猛兽，现在山里的那些野兽像是都认识了他，见了他都掉头而逃。肖/天/河的心中有一丝兴奋，这兴奋来自于能为乡民除害，报答月亮湾人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就在肖/天/河兴奋地吹起口哨的那一刹那间，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呼救之声。肖/天/河顺着声音的方向极速奔跑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女人上山采蘑菇被一只孤狼所缠。肖/天/河大吼一声，一把长矛飞射出去，可怜的狼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牢牢钉在了树上。这女人就是后来肖/天/河的妻子卢芳。卢芳回到村子，将肖/天/河如何救自己杀狼描绘的精彩万分，月亮湾的人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肖/天/河暗自在为民除害呀。肖/天/河一时间成了月亮湾里的风云人物，卢芳也因此嫁给了肖/天/河。
“天河，你这孩子真是个不祥之物呀。”铭传老汉的话将肖/天/河的思绪拉了回来。
“铭传爷，这孩子无罪呀，我该咋办呀。”肖/天/河哭诉着说。
“我看，不行就把这孩子送出山外吧，找个好心的人收养了吧。”铭传摇着头无奈地说。
肖/天/河抹了抹泪说：“铭传爷，你是我们这里知识最多的人，那最起码得给我的孩子起个名字吧。就是把他送走，我也好念念名字想念他吧。”
铭传思绪了一会说：“炸雷响，紫光闪，犹如一把利剑插在山间，就叫他紫剑吧。但愿他能躲过一切灾难祸患。”
“紫剑，紫剑，肖紫剑。这名字好，我儿子就叫肖紫剑。”肖/天/河高兴地说。
“天河，快回来，卢芳不行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接生婆王妈的声音。
肖/天/河听到王妈的喊声，脑袋翁的一下大了。两条腿不听使唤，左右摇着向家奔去。
王妈告诉肖/天/河，她做好饭端了过来，卢芳已经抱做一团直叫肚子疼痛，身下流出了很多血。这是产后大出血，没得救了。
肖/天/河呜咽着扑到妻子卢芳的床边关切地说：“没事，没事，你一定会好的。”
只剩一口气的卢芳，紧紧地抓着肖/天/河的手说：“我不行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快给他起个名字。”
“名字是铭传爷给起的，叫紫剑，肖紫剑。”肖/天/河动情地说。
“紫剑，肖紫剑，肖……”卢芳头一偏就咽了气。
铭传老汉气喘吁吁的进门之时，正碰见卢芳咽气，只听得肖/天/河嚎啕大哭，震耳欲聋，铭传老汉转过身用手拭去了自己夺眶而出的眼泪，嘴里说：“哎，太惨了，太惨了……”
当铭传老汉冒着倾盆大雨一瘸一拐的踏进肖/天/河家的院子时，那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音飘进了铭传老汉的耳朵里。铭传老汉先是一怔，哦了一声，又叹了一声。铭传老汉皱着眉头先是向门里看了看，屋内肖/天/河欣喜若狂，像个疯子一样逗弄着才出世的婴儿。接生婆则自顾自的打扫着污秽之物，躺在床上刚生产完毕的妻子卢芳奄奄一息的露出了笑容。
卢芳使劲儿挪动了一下身子，侧着头对肖/天/河说：“天河呀，你别顾着高兴，快把孩子放进被窝来，你赶快去准备蜡烛、香和火纸，这孩子是我在榕树前乞求来的，我们要去还愿。”
“哦，对，对，对，你看我只顾高兴了，咋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这就去。”肖/天/河高兴地说。
肖/天/河转过身子对一直忙碌的接生婆王妈说：“王妈，我去祭拜榕树了，你再辛苦一下，给卢芳弄点吃的。”
“天河，你去吧。我这就去给卢芳弄吃的去。”王妈回答道。
肖/天/河去了里屋拿上祭拜用品走出了房门，看见院中间站着一个人，一时还没看清是谁，便大声问道：“那里站的是谁呀？”
铭传老汉转过身说：“是我。”
“原来是铭传爷呀，这么大的雨，你咋不进屋呢？快来快来，进屋”肖/天/河喊道。
铭传老汉望着肖/天/河没有应声，只是给肖/天/河招手，让他过来。
肖/天/河撑开雨伞，大步地走到院子中间说道：“铭传爷，这么大的雨，有啥事去屋里说嘛。”
铭传老汉说：“我是专程到你这里来的。”
肖/天/河心里莫名的紧张了一下，这么大的雨一个百岁老人冒着电闪雷鸣翻山越岭到此肯定是有很重的事。肖/天/河在心里嘀咕着，铭传老汉找自己会有啥事呢？
铭传老汉示意肖/天/河去院子外面说。铭传老汉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肖/天/河一脸茫然的跟在他的后面。他们绕过大榕树，顺着一条毛毛小路，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村子里修建的土地庙内。
“天河呀，我刚才在家门口看见一道金光在你们这边闪现，直插山腰，我估摸着像是要出什么大事哩。我不放心过来看看。”铭传老汉说。
“什么紫光闪现，直插山腰，我没看见。打雷那阵卢芳肚子正发作了，我跑去喊叫王妈来接生，我没注意呀。”肖/天/河说。
铭传老汉说：“看着天景，此闪现的紫光乃不祥之兆呀。哎，可能是你们又触犯了天怒呀。”
肖/天/河眉头紧锁，气哄哄的对铭传老汉说：“铭传爷，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们咋又触犯天怒了？”
“金光闪现的之后，你媳妇就生产下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是个带把儿的吧？”铭传老汉问。
“没错，是个男孩，咋了？”肖/天/河极不耐烦的问。
要知道，铭传老汉可是月亮湾里最为得高望重的人，这在以往，从来没有人像肖/天/河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铭传老汉轻易不发表意见，一旦说话必定有事，这一点肖/天/河心知肚明。可怎奈，今日他肖/天/河喜得贵子，而铭传老汉却左一句不祥之兆，右一句有大事要发生，直说的肖/天/河心里毛毛躁躁，很不舒服。肖/天/河表面敢怒不敢言，却在心中将铭传老汉咒骂了千遍。
铭传老汉何许人也，肖/天/河的烦躁他尽收眼底，站在常人的角度上不与他计较罢了。铭传老汉心里想着，该说的话还得必须说。
“天河呀，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个孩子赶在这个点出生，实在是不祥之物。可这一切都是你自你造的呀。佛说，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铭传老汉缓缓地说。
肖/天/河听完铭传老汉的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这么严重，怎么和我有关呢？”
“你还记得你爹临死前说的话吗？当时，我是在场的呀。”铭传老汉叹了口气说。
肖/天/河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一日正是父亲肖志忠的五十寿辰。一大早，全家人都忙着张罗寿宴，肖志忠跳完水，放下扁担时，突感天旋地转，胸口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九岁的肖/天/河赶忙去榕树下捡拾树叶给父亲熬制汤水，以求治愈父亲突发的疾病。可怎奈肖志忠的病痛来源于那次打猎，属于旧疾加心病，一碗一碗的榕树叶水喝下未见丝毫好转。肖志忠在弥留之际将肖/天/河喊到身边，叮嘱肖/天/河谨遵祖训，这辈子不能打猎，教育后辈人不能为了祖训。肖/天/河满眼是泪的答应了父亲，肖志忠才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家有不幸，屋漏偏逢连阴雨。第二年，肖/天/河的母亲去深山采集山菌不幸跌落崖中，连个尸首都没能找见。可怜的肖/天/河孤独一人留与世间，无依无靠。肖/天/河过了一段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生活。月亮湾的人们很快就向肖/天/河伸出了援助之手，东家一碗饭，西家一尺布，村东一双鞋，村西一件衣。肖/天/河在月亮湾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逐渐长大。肖/天/河十六岁那年就自食其力，开始种地、打渔，哪家的农活忙不过来他都一马当先，哪家有了难处他必定雪中送炭，在整个月亮湾受到了人们的褒奖。
一日，肖/天/河在自己屋后的菜园里挖地，挖出了一个铁盒子。这铁盒子早已是锈迹斑斑，肖/天/河打开铁盒子，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了一摞纸张。肖/天/河凭借着小时候父亲教自己的千字文，开始阅读起了纸上的内容。这摞纸按照第一页是图，第二页是字的规律排放。很快肖/天/河就知道了其中大意，原来这就是肖家祖祖辈辈沿袭下来的打猎秘籍。肖/天/河拿着秘籍先是一喜，后又一愁。喜的是自己能将祖辈的打猎技艺传承，愁的是肖家后辈人不得再打猎。思考再三，肖/天/河还将铁盒子原封不动的埋在了地里。
也许是肖家人已经几十年都未打猎了的缘故吧，月亮湾的野兽出奇的多。不是狼拖了人们的羊，就是野猪拱食人们的庄稼，要么就是村民上山砍柴遭受了狗熊的攻击，一时间月亮湾谈兽色变。一到天黑，各家的大人早早就喊回自己的孩子，将大门紧紧关牢。月亮湾里的人还组织了打兽队，背着长枪挎着长毛，进山搜寻。看上去甚是威风，可一旦遇见大一点的野兽，打兽队的人惊恐不安，丢盔弃甲，四面逃窜。
肖/天/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他悄悄又将铁盒子挖了出来。晚上挑灯学习捕猎知识，天不亮就进山进行实践，大约两个来月的时间，肖/天/河对于祖传下来的这本秘籍已融会贯通。现在的肖/天/河比起肖老天爷的捕猎技艺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肖/天/河一身健壮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肌肉里凝聚了无穷的力量，只等待他爆发的那一天。
月亮湾里的野兽依然横行，不知是谁在村子里说起了当年肖老太爷打猎的传奇之事，人们自发地来到了肖/天/河家的院子里，请求他打猎为民除害。肖/天/河受恩于月亮湾，本应回报月亮湾人的恩情。可就在他准备进山狩猎时，铭传老汉出来阻止，说，肖家从肖老太爷开始已经金盆洗手了，不在狩猎，尤为誓言灾难不断呀。肖/天/河处于两难境地，一边是祖训不可违，一边是救民于水火，如何是好呢？
看着乡亲们终日惶惶不安的样子，肖/天/河只好想了一个晚上进山打猎的办法。在肖/天/河的心中，他恨死了野兽，是野兽让自己的伯伯丧命，是野兽让自己的父亲身受重伤，更是野兽让祖传的秘籍封存，与肖/天/河而言野兽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肖/天/河背着人们偷偷进了山，白天睡觉，晚上打猎，渴了喝点山沟里的山泉，饿了烹烤野兽的肉充饥。
几个月后，人们惊奇的发现月亮湾的猛兽少了，地里的庄稼也少有野猪来拱食了。月亮湾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肖/天/河在山里整整呆了三个月，蓬头垢面的甚是吓人，只有一身健硕的肌肉结实了很多。他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心情格外的敞亮，这几个月下来打了不少猛兽，现在山里的那些野兽像是都认识了他，见了他都掉头而逃。肖/天/河的心中有一丝兴奋，这兴奋来自于能为乡民除害，报答月亮湾人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就在肖/天/河兴奋地吹起口哨的那一刹那间，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呼救之声。肖/天/河顺着声音的方向极速奔跑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女人上山采蘑菇被一只孤狼所缠。肖/天/河大吼一声，一把长矛飞射出去，可怜的狼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牢牢钉在了树上。这女人就是后来肖/天/河的妻子卢芳。卢芳回到村子，将肖/天/河如何救自己杀狼描绘的精彩万分，月亮湾的人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肖/天/河暗自在为民除害呀。肖/天/河一时间成了月亮湾里的风云人物，卢芳也因此嫁给了肖/天/河。
“天河，你这孩子真是个不祥之物呀。”铭传老汉的话将肖/天/河的思绪拉了回来。
“铭传爷，这孩子无罪呀，我该咋办呀。”肖/天/河哭诉着说。
“我看，不行就把这孩子送出山外吧，找个好心的人收养了吧。”铭传摇着头无奈地说。
肖/天/河抹了抹泪说：“铭传爷，你是我们这里知识最多的人，那最起码得给我的孩子起个名字吧。就是把他送走，我也好念念名字想念他吧。”
铭传思绪了一会说：“炸雷响，紫光闪，犹如一把利剑插在山间，就叫他紫剑吧。但愿他能躲过一切灾难祸患。”
“紫剑，紫剑，肖紫剑。这名字好，我儿子就叫肖紫剑。”肖/天/河高兴地说。
“天河，快回来，卢芳不行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接生婆王妈的声音。
肖/天/河听到王妈的喊声，脑袋翁的一下大了。两条腿不听使唤，左右摇着向家奔去。
王妈告诉肖/天/河，她做好饭端了过来，卢芳已经抱做一团直叫肚子疼痛，身下流出了很多血。这是产后大出血，没得救了。
肖/天/河呜咽着扑到妻子卢芳的床边关切地说：“没事，没事，你一定会好的。”
只剩一口气的卢芳，紧紧地抓着肖/天/河的手说：“我不行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快给他起个名字。”
“名字是铭传爷给起的，叫紫剑，肖紫剑。”肖/天/河动情地说。
“紫剑，肖紫剑，肖……”卢芳头一偏就咽了气。
铭传老汉气喘吁吁的进门之时，正碰见卢芳咽气，只听得肖/天/河嚎啕大哭，震耳欲聋，铭传老汉转过身用手拭去了自己夺眶而出的眼泪，嘴里说：“哎，太惨了，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