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就说，小说主角什么的怎么可能嘛
“这是什么？”
空中浮现的图形框架实在太多，就算是我说那是一个小孩子画出来的涂鸦也不算过分。
一枝独秀开，底下全是树枝绿叶衬托。我只能从那上面看出这样的信息。
如果不是那些绿叶和树枝是矩形的小框，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不是哪个小孩儿无意的剧本。
“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江蓠说。
“你不是曾怀疑过这个学院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有点像雇佣兵的公会吗？用任务，钱和努力堆就而成的虚假学院。”
“因为这个学院是很复杂的呢，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了。如果不是本人经历过，真的很难理解那种感觉。就算是我想要传达给你，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我就想，要你那么看看的话，就那么理解吧，因为那样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错误，如果那么理解，反而能更快地理清这学校的关系表呢，算是最快知道这学院有什么人的方法。”
哦，我懂他的意思了。
“这就是所谓的关系表？”我指着那副巨型阵图。
他点了点头。
“你觉得呢？这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哦。事实上，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呢，如果我这么做的话……”
江蓠用手在上面画，那空着的小框之中居然出现了字迹，像是用手在触屏手机上写字一样，他又涂改了几笔，分支变少减小，我终于看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任何一个组织，都是有一定的规则和方圆，分配和分工的。正如国家的律法，社会的分化，蜂窝的分工一样。
任何一个组织都有做不同的工作的人，不相互干扰，平稳存在的最佳的方案。就像社会上有开汽车的，开火车的，开飞机的，有建造房屋的工人，流水线上的员工，程序员，策划师等等。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组织，而不是一盘散沙。
这既然是个学校自然也不例外。而这……还是一个组合了妖怪与人类，有着目前的我还不理解功能和地位的学校（实际上，我确实不理解），我觉得它将会更加有组织性质。
从这矩形阵图上倒是能比较直观地看出来呢。
图画简单地分为两边，一边是基本的学校分布，一边却是公会的设定那样的分布。根据细化，有若干的框架蓝图。
对于学校应该怎么分配人员，相信很多人都不会陌生。因为……基本上的人类都具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呢。
校长，一人顶天，学校的掌权者，如同一个国家的王者。他的决策对于这学校的很多事务都有决定性的改变作用。
老师，传道授业的人，不管是教会了学生做人的道理还是单纯应付学业昏昏度日。他们对于学生的影响可能比校长还要具体。
这两者可以说在明面上对于学校的走向和引导起到了必不可缺的作用。
据说，这个学校就是教会学生应该怎样去适应现在的世界——不管是密集的人类，还是活下去，还是这现状。他们想要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就像以前的那样，在一个具有家庭的温暖的学校下快乐的生存，既没有种族的歧视也不存在任何危害。他们只为了一个目的——和平。
知道这点的我当然很高兴，这如果真的不是梦的话。
原本就是同时开始的生物为什么要一直争斗，一起生活下来不好吗？
有白露那样必不可少的生物，不是很好吗？
实际上，他们有的是为了必然而存在的吧。
没有了他们，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不知道呢。
但既然这学校仍然存在着，也是说明了具有存在的价值吧。也被外界承认吧。从另一边的图画也可以得到证明吧。
“因为是同时开始的生物，事实上人类自身也了解到有我们这样的生物的存在吧。”江蓠说。
“他们自然也意识得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们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生物。毕竟是同时开始，同时存在了这么多年的战友。”
“当三只足剩下两足，很多人共论的，只能寻求终结般的稳定——一。同化的一。”
“这就是选择？”
“你可以这样说。这就是另一边所表现出来的，你已经看到了吧。”
是啊，另一面的表现。
江蓠已经说过，如果换做一个雇佣兵的公会则能很快理解子不语的分布。
右面，公会的会长自然是校长，立于所有人之上，当之无愧的王者，同样的决策者。
然而，这样的校长又和校长不同了。
普通的校长虽然身为一个学校权利和权力最大的人，但他却并不是王，他接受社会理念，接受上级要求，甚至在意自己学生的想法，最大限度地为了别人思考。他的意愿代表了大多数的愿望。与其说校长这样的人是王者，倒不如说他是学生的家长或者说是从小照顾到大的叔叔伯伯一样的人。这样的校长，也正是学生一直追求大家都喜欢的校长。
子不语的校长，当然不是普通的校长。就像他表现的那样，他很少出面，他甚至保守，他让这个学校留下了许多未知的东西，未能解开的谜语，他让这个学校更神秘。如果连司机大叔和江蓠也没说错，他更像是个不成器的小鬼，小气鬼。他代表的自然是他自己独断的想法。他嚣张，他张狂。但同时，他也是决策者，有超乎常人……嘿，说是常人或许应该说超乎想象吧！因也是这样的他支撑了子不语，让许多我所不知道的某些生物来到来这里，并且组成了这里。或许，那些生物并不是被世界所干扰，而是想要来到这里而来到这里呢？我不禁想。从某个方面来说，这样的他，或许真像个王者——那被称为「孤」的生物！
图画上所说，这所学校虽然存在，但大体来说还是妖怪居多，人类数量不多。
表面上的教师已经有了，另一面自然需要一个人来管理。那即是表层的教导主任，另一面的校长秘书。
再之下，就像公会的会员一样，任务一来，他们就执行，并从中得到报酬，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为了维持两方的稳定。一箭双雕。
因为有任务的出现，当然有任务难度大小的分别，也自然有了适合任务的人员的分配。渐渐的，也就产生了高低不等的差别。
特殊会员，a级会员，b级会员……
能力就是责任的体现，站在高处，获得的东西也就愈多，包括知识，权限。当然，同样的，因为获得得多，危险也更大。这一点不管是在哪里都不会错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任务，也正是有了分级，有了种类众多的他们。这个学校也变得异常复杂吧。让我也清楚不了的复杂程度。
然后，我也因此从江蓠那里听到了很多很多……当然，也包括了进出大图书馆的情形，还有更多更多的事情。
…………
听着听着，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这好像是哪个人的阴谋一样，把我带到了这种和意淫小说一样的剧场中来。现在想要我怎么说呢？
——哦，这个学校的分配还真是具体啊，以后我就可以一直升级然后坐拥美人左右了吧。
切……
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来的，一股十分不满，不适应的感觉。
活下去。——这是母亲说过的话。她那样的话有什么深意呢？母亲早就知道了我会到达这里来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什么……母亲真的只是生病吗？母亲曾经并不悲伤吗？在那最后。
心里面忽然跳动起来，那并不是因为激动或者说是愤怒的感情。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尽管知道了这些，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呢？”江蓠忽然问道。
啊。谁会高兴呢？我咬牙。
难道我真的可以恬不知耻的认为我是什么漫画、小说的主角吗？这种巨大的可以被称作怪谈的事情我可以说什么？就像是哪个作者写好了的剧本一样让人不爽的设定。
“对于这点来说，是有出奇的相似点。可是，你始终是你，你的决策别人影响不到你吧。你是主角？这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自己的主角吧。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是吗？”
“是啊。”
“还是说……”
江蓠有些嘲弄地笑了起来。
“你对于现在知道了这像虚幻一般的现实产生了动摇？疑惑了。”
那表情既是在嘲弄我。也像是在嘲弄其他的。
如果说这是虚幻的。我确实地感觉得到他是实在的，白露失踪之后那份心情也是真实的，就连被妖精大人指出我的错误的时候，那种心情也是真实的。我甚至可以触摸到。心在跳动，思考在进行。没理由是假的。虽然的确有某种即视感，又像是谁设计好的剧本……
但，不想这样。
我也真的确信着，不管如何，这都是我所经历的真实。这是我「自己」最真实的感受，也是我「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看着这种嘲弄的表情，我回想起了一个人，甚至看到了那俯视我的眼神。
一样的，悲哀，哀伤，无奈。
这个世界是极其广大的而丰富的，在庞大的宇宙当中，我们每个人就像是水中的浮萍，小小的，幼稚的，不值一提，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差不多的，或者说是……相似到极点。不管是我还是江蓠，每个人都有极大的相似点。但，正如雪花没有两片一样，我们终究是不同的。或许，对于神来说，对于正看着发生事件的别人来说，我们是一样而极小的，但对于我，对于江蓠来说，这就是我们自己，我们最真实的生活。即便这已经是被别人选好的道路，即便已经被命运所支配，真的不能改变吗？不管是我，还是江蓠自身。他最接近死亡，就要死亡了吗？
看着江蓠，他那懒惰的态度，瘦小的身板，我忽然有点想要抱住他。我伸出了手——
“如果说这是虚幻的，我是不可能感受到这真实。是吧，江蓠。我的朋友。”
“是啊。”
他也伸出手来。
“不过，这如果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我还真是不快啊。”
“我是不会动摇的。因为已经到了这步。不管如何我也不会动摇。——对了，我还有一个请求。”
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冰冷，像死人的手一样，还很僵硬。有点像那时的母亲。
这样的他……
这样的朋友。第一个的朋友。不想失去。
“你能够活下去吗？不管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不要一个人，不要丢下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要放弃对生活的希望。”
他眯着眼睛。本来，这是一个极小的要求，在他看来也是极大的要求吧。身为早已被选中的人，身为一个僵尸，死亡临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如果这是你的请求的话，我觉得倒是可能继续下去呢。毕竟，把你拉上贼船的是我，不是其他的人。更何况，我总觉得会有好事发生呢。任谁都想要看到好事吧。”
“希望这样就好了。”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这会是现实。”他很肯定。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肯定。
“因为……我这样相信。有个人曾经这样告诉过我的。对于某些事情，还是坚定不移的好。不然，或许，我也不可能见到你呢。”
“哎？”他这话……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学校是特别的哦。”
是啊……我忽然想起来了。
这学校是特别的。有不同的人存在。还有那些怪异。
妖精大人能够预言，能够看穿别人弱点真是过分呢。我当时确信地认为那曾经是妖精大人对他所说。见他这么说，真的不妙吧。他却毫不在意。
“看来，你已经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位了呢。那么，我领路人的职责也就算是终结了呢。”
江蓠像是做了一件很费神的事情一样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颇有卖萌萝莉的表情。当然，还是差得远了。因为他只是单纯地懒而已。
“那么……你要去做什么了吗？”倒在地上，他无力地问我。
“嗯。”我点头，“我已经决定好了呢。我想踏入到你们之中了。因为太弱的话，只能被动地传授知识呢，而且，我的确是想在这过程中做点什么。拜你所赐，我也知道怎么进入大图书馆的方法了呢。”
当然……也有接下来的道路明确？
“那你……把妖刀带过来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有些奇怪。
“不知道。”
那倒是很明确的语气。
“可我就不理解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还知道我回家是去拿妖刀吗？”
“只是猜测而已。”
真的吗？有些不相信呢。
“你知道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
又是很明确的语气。
“但是我很感兴趣。”
“不合理啊。我记得上次你说这把妖刀很厉害呢，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话，为什么会那样说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瞒着我啊。懒人。”
“没有啊。”
他笑了起来。嘴角微微拉开。忽然觉得十分寒冷，他每次这么笑的时候，我总感觉不到好事。
“我的确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你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还敢拿着一把刀跑到我那里去，就算是勇气很重要，这把刀也给了你不少的信心吧？我推断这把刀肯定也不错。事实上，你上一次不就是这么表现出来的吗？证明我没有错。我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现在对于这把妖刀一点都不在意。”
“真的？”
没有说话啊。
算了，还是相信你吧。
“事实上，我的确不喜欢这把妖刀。起先我还以为很有用来着，想借用一阵子。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根本就拔不出来，所以，我想拿来还。”
“也就是说……如果有用的话，你还想借用一阵子了？”
借用这字眼说的特别地重呢。
好像他解说完设定一样的东西之后又变回了原先的他。腹黑的压倒人的语气。
那意思不难理解，因为他的脸上明确地写着「你真是新世纪的接班人吗？拿了东西还不还，就是有了你这样的人才会有现在这种腐化的社会呢。」这样的意思。
“才不是那个样子呢。我是要来还的。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对学校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是权限e吗？进入图书馆最低权限是c吧。我图书馆都进入不了，怎么还啊。”
“所以我才感兴趣啊……你这把妖刀到底是哪里来的呢？我从来都不知道图书馆里面还藏着这把刀呢。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是把妖刀的呢？如果你拔不出来这把刀，你是怎么打退塞恩的呢？”
像是逮到兔子的猎人神情。
江蓠果然是掌控欲望很强的人呢。特别是对信息。
“好吧，我说错了。事实上我能拔出来，只不过也只有一次而已。只是一次的巧合。自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拔出来了。而且，我相信，即使是我没有拔出来这把刀，塞恩也会倒下。那天，他好像是气急攻心了。”
我把塞恩和我战斗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同时把妖刀递了出去。
这把刀的确是妖刀，我确信，不仅用不了（自从那天意外之下拔出来之后再也没有拔出来过，真是把娇气的刀啊），而且，外表太难看了——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感觉有点像木头，可是重量又很重。刀柄的末端也有一根细小的锁链。第一次拔出来这把刀的时候，我也看过，这把刀的刀锋意外地钝，里面也是全黑的刀，更像是烂木头。塞恩是个传说中的妖怪啊，怎么能被钝刀打昏？所以我确信的是它不是打到塞恩的凶器，而事实上，最后塞恩的确站起来了不是吗？那天，只不过是他气急攻心，又被我撞击了一下才吐出鲜血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蓠试了几下，也没有拔出刀来，把刀递回来了。
“果然是这样呢。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不看一下还是不能相信呢。”
……早就预料到。那为什么不提出来呢？
“是吧，我就说用不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我停顿了一下，指着后面。
“看到了吧。”
江蓠疲态似的撑起身体，眼睛闪了两下。
“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看江蓠的神情，我确信了，江蓠没有骗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虽然他的表情的确不是很意外，但还有多少事情能让他意外？他那眼睛闪亮已经说明了一切。对信息的掌握欲望让他变得和平时还是有明显的差别的。
确实奇怪。
在我的后面是一座桥，一座螺旋往上延伸的桥，阶梯如同汉白玉筑成，栏杆却是铁质的西方风格，全黑，有不少镂空图案。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两种组成它还能那般坚韧，媚人。但事实上，它就是那样。
它一直往上，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去，消失在了上空黑色之中。
如果我没有上去过，我自然不会知道那上面有什么。
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自然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这把刀就是上面来的？”
“对。上面还有一所房间。”
“一所房间？我早就应该猜到这图书馆不止这么简单的一层的。”
他似乎有些遗憾。然后又恢复了兴趣似的。
“上面应该不止这把刀的存放地点吧，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吧……”
江蓠似乎兴趣很大的样子。
“看来，你知道我的事情，离家的事情都是在上面知道的了？”
“嗯。”大图书馆的书架如此之快之多，排列还没有一点的规则性，我怎么能找到离家的书籍呢？
“看来，那个地方比这里更适合初到图书馆的人。”
啊，更适合。也或许是适合当时的我吧。只不过……我讨厌那个地方。
讨厌。真的很讨厌。
那个地方很令我不安，很不喜欢。比面对具有看透别人弱点的妖精大人还要不安。或者说是恐惧。
总是被江蓠坑害。我也想坑害一次他呢。
我笑了起来。你敢不敢上去呢？江蓠。
空中浮现的图形框架实在太多，就算是我说那是一个小孩子画出来的涂鸦也不算过分。
一枝独秀开，底下全是树枝绿叶衬托。我只能从那上面看出这样的信息。
如果不是那些绿叶和树枝是矩形的小框，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不是哪个小孩儿无意的剧本。
“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江蓠说。
“你不是曾怀疑过这个学院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有点像雇佣兵的公会吗？用任务，钱和努力堆就而成的虚假学院。”
“因为这个学院是很复杂的呢，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了。如果不是本人经历过，真的很难理解那种感觉。就算是我想要传达给你，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我就想，要你那么看看的话，就那么理解吧，因为那样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错误，如果那么理解，反而能更快地理清这学校的关系表呢，算是最快知道这学院有什么人的方法。”
哦，我懂他的意思了。
“这就是所谓的关系表？”我指着那副巨型阵图。
他点了点头。
“你觉得呢？这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哦。事实上，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呢，如果我这么做的话……”
江蓠用手在上面画，那空着的小框之中居然出现了字迹，像是用手在触屏手机上写字一样，他又涂改了几笔，分支变少减小，我终于看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任何一个组织，都是有一定的规则和方圆，分配和分工的。正如国家的律法，社会的分化，蜂窝的分工一样。
任何一个组织都有做不同的工作的人，不相互干扰，平稳存在的最佳的方案。就像社会上有开汽车的，开火车的，开飞机的，有建造房屋的工人，流水线上的员工，程序员，策划师等等。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组织，而不是一盘散沙。
这既然是个学校自然也不例外。而这……还是一个组合了妖怪与人类，有着目前的我还不理解功能和地位的学校（实际上，我确实不理解），我觉得它将会更加有组织性质。
从这矩形阵图上倒是能比较直观地看出来呢。
图画简单地分为两边，一边是基本的学校分布，一边却是公会的设定那样的分布。根据细化，有若干的框架蓝图。
对于学校应该怎么分配人员，相信很多人都不会陌生。因为……基本上的人类都具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呢。
校长，一人顶天，学校的掌权者，如同一个国家的王者。他的决策对于这学校的很多事务都有决定性的改变作用。
老师，传道授业的人，不管是教会了学生做人的道理还是单纯应付学业昏昏度日。他们对于学生的影响可能比校长还要具体。
这两者可以说在明面上对于学校的走向和引导起到了必不可缺的作用。
据说，这个学校就是教会学生应该怎样去适应现在的世界——不管是密集的人类，还是活下去，还是这现状。他们想要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就像以前的那样，在一个具有家庭的温暖的学校下快乐的生存，既没有种族的歧视也不存在任何危害。他们只为了一个目的——和平。
知道这点的我当然很高兴，这如果真的不是梦的话。
原本就是同时开始的生物为什么要一直争斗，一起生活下来不好吗？
有白露那样必不可少的生物，不是很好吗？
实际上，他们有的是为了必然而存在的吧。
没有了他们，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不知道呢。
但既然这学校仍然存在着，也是说明了具有存在的价值吧。也被外界承认吧。从另一边的图画也可以得到证明吧。
“因为是同时开始的生物，事实上人类自身也了解到有我们这样的生物的存在吧。”江蓠说。
“他们自然也意识得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们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生物。毕竟是同时开始，同时存在了这么多年的战友。”
“当三只足剩下两足，很多人共论的，只能寻求终结般的稳定——一。同化的一。”
“这就是选择？”
“你可以这样说。这就是另一边所表现出来的，你已经看到了吧。”
是啊，另一面的表现。
江蓠已经说过，如果换做一个雇佣兵的公会则能很快理解子不语的分布。
右面，公会的会长自然是校长，立于所有人之上，当之无愧的王者，同样的决策者。
然而，这样的校长又和校长不同了。
普通的校长虽然身为一个学校权利和权力最大的人，但他却并不是王，他接受社会理念，接受上级要求，甚至在意自己学生的想法，最大限度地为了别人思考。他的意愿代表了大多数的愿望。与其说校长这样的人是王者，倒不如说他是学生的家长或者说是从小照顾到大的叔叔伯伯一样的人。这样的校长，也正是学生一直追求大家都喜欢的校长。
子不语的校长，当然不是普通的校长。就像他表现的那样，他很少出面，他甚至保守，他让这个学校留下了许多未知的东西，未能解开的谜语，他让这个学校更神秘。如果连司机大叔和江蓠也没说错，他更像是个不成器的小鬼，小气鬼。他代表的自然是他自己独断的想法。他嚣张，他张狂。但同时，他也是决策者，有超乎常人……嘿，说是常人或许应该说超乎想象吧！因也是这样的他支撑了子不语，让许多我所不知道的某些生物来到来这里，并且组成了这里。或许，那些生物并不是被世界所干扰，而是想要来到这里而来到这里呢？我不禁想。从某个方面来说，这样的他，或许真像个王者——那被称为「孤」的生物！
图画上所说，这所学校虽然存在，但大体来说还是妖怪居多，人类数量不多。
表面上的教师已经有了，另一面自然需要一个人来管理。那即是表层的教导主任，另一面的校长秘书。
再之下，就像公会的会员一样，任务一来，他们就执行，并从中得到报酬，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为了维持两方的稳定。一箭双雕。
因为有任务的出现，当然有任务难度大小的分别，也自然有了适合任务的人员的分配。渐渐的，也就产生了高低不等的差别。
特殊会员，a级会员，b级会员……
能力就是责任的体现，站在高处，获得的东西也就愈多，包括知识，权限。当然，同样的，因为获得得多，危险也更大。这一点不管是在哪里都不会错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任务，也正是有了分级，有了种类众多的他们。这个学校也变得异常复杂吧。让我也清楚不了的复杂程度。
然后，我也因此从江蓠那里听到了很多很多……当然，也包括了进出大图书馆的情形，还有更多更多的事情。
…………
听着听着，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这好像是哪个人的阴谋一样，把我带到了这种和意淫小说一样的剧场中来。现在想要我怎么说呢？
——哦，这个学校的分配还真是具体啊，以后我就可以一直升级然后坐拥美人左右了吧。
切……
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来的，一股十分不满，不适应的感觉。
活下去。——这是母亲说过的话。她那样的话有什么深意呢？母亲早就知道了我会到达这里来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什么……母亲真的只是生病吗？母亲曾经并不悲伤吗？在那最后。
心里面忽然跳动起来，那并不是因为激动或者说是愤怒的感情。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尽管知道了这些，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呢？”江蓠忽然问道。
啊。谁会高兴呢？我咬牙。
难道我真的可以恬不知耻的认为我是什么漫画、小说的主角吗？这种巨大的可以被称作怪谈的事情我可以说什么？就像是哪个作者写好了的剧本一样让人不爽的设定。
“对于这点来说，是有出奇的相似点。可是，你始终是你，你的决策别人影响不到你吧。你是主角？这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自己的主角吧。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是吗？”
“是啊。”
“还是说……”
江蓠有些嘲弄地笑了起来。
“你对于现在知道了这像虚幻一般的现实产生了动摇？疑惑了。”
那表情既是在嘲弄我。也像是在嘲弄其他的。
如果说这是虚幻的。我确实地感觉得到他是实在的，白露失踪之后那份心情也是真实的，就连被妖精大人指出我的错误的时候，那种心情也是真实的。我甚至可以触摸到。心在跳动，思考在进行。没理由是假的。虽然的确有某种即视感，又像是谁设计好的剧本……
但，不想这样。
我也真的确信着，不管如何，这都是我所经历的真实。这是我「自己」最真实的感受，也是我「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看着这种嘲弄的表情，我回想起了一个人，甚至看到了那俯视我的眼神。
一样的，悲哀，哀伤，无奈。
这个世界是极其广大的而丰富的，在庞大的宇宙当中，我们每个人就像是水中的浮萍，小小的，幼稚的，不值一提，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差不多的，或者说是……相似到极点。不管是我还是江蓠，每个人都有极大的相似点。但，正如雪花没有两片一样，我们终究是不同的。或许，对于神来说，对于正看着发生事件的别人来说，我们是一样而极小的，但对于我，对于江蓠来说，这就是我们自己，我们最真实的生活。即便这已经是被别人选好的道路，即便已经被命运所支配，真的不能改变吗？不管是我，还是江蓠自身。他最接近死亡，就要死亡了吗？
看着江蓠，他那懒惰的态度，瘦小的身板，我忽然有点想要抱住他。我伸出了手——
“如果说这是虚幻的，我是不可能感受到这真实。是吧，江蓠。我的朋友。”
“是啊。”
他也伸出手来。
“不过，这如果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我还真是不快啊。”
“我是不会动摇的。因为已经到了这步。不管如何我也不会动摇。——对了，我还有一个请求。”
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冰冷，像死人的手一样，还很僵硬。有点像那时的母亲。
这样的他……
这样的朋友。第一个的朋友。不想失去。
“你能够活下去吗？不管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不要一个人，不要丢下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要放弃对生活的希望。”
他眯着眼睛。本来，这是一个极小的要求，在他看来也是极大的要求吧。身为早已被选中的人，身为一个僵尸，死亡临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如果这是你的请求的话，我觉得倒是可能继续下去呢。毕竟，把你拉上贼船的是我，不是其他的人。更何况，我总觉得会有好事发生呢。任谁都想要看到好事吧。”
“希望这样就好了。”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这会是现实。”他很肯定。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肯定。
“因为……我这样相信。有个人曾经这样告诉过我的。对于某些事情，还是坚定不移的好。不然，或许，我也不可能见到你呢。”
“哎？”他这话……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学校是特别的哦。”
是啊……我忽然想起来了。
这学校是特别的。有不同的人存在。还有那些怪异。
妖精大人能够预言，能够看穿别人弱点真是过分呢。我当时确信地认为那曾经是妖精大人对他所说。见他这么说，真的不妙吧。他却毫不在意。
“看来，你已经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位了呢。那么，我领路人的职责也就算是终结了呢。”
江蓠像是做了一件很费神的事情一样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颇有卖萌萝莉的表情。当然，还是差得远了。因为他只是单纯地懒而已。
“那么……你要去做什么了吗？”倒在地上，他无力地问我。
“嗯。”我点头，“我已经决定好了呢。我想踏入到你们之中了。因为太弱的话，只能被动地传授知识呢，而且，我的确是想在这过程中做点什么。拜你所赐，我也知道怎么进入大图书馆的方法了呢。”
当然……也有接下来的道路明确？
“那你……把妖刀带过来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有些奇怪。
“不知道。”
那倒是很明确的语气。
“可我就不理解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还知道我回家是去拿妖刀吗？”
“只是猜测而已。”
真的吗？有些不相信呢。
“你知道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
又是很明确的语气。
“但是我很感兴趣。”
“不合理啊。我记得上次你说这把妖刀很厉害呢，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话，为什么会那样说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瞒着我啊。懒人。”
“没有啊。”
他笑了起来。嘴角微微拉开。忽然觉得十分寒冷，他每次这么笑的时候，我总感觉不到好事。
“我的确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你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还敢拿着一把刀跑到我那里去，就算是勇气很重要，这把刀也给了你不少的信心吧？我推断这把刀肯定也不错。事实上，你上一次不就是这么表现出来的吗？证明我没有错。我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现在对于这把妖刀一点都不在意。”
“真的？”
没有说话啊。
算了，还是相信你吧。
“事实上，我的确不喜欢这把妖刀。起先我还以为很有用来着，想借用一阵子。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根本就拔不出来，所以，我想拿来还。”
“也就是说……如果有用的话，你还想借用一阵子了？”
借用这字眼说的特别地重呢。
好像他解说完设定一样的东西之后又变回了原先的他。腹黑的压倒人的语气。
那意思不难理解，因为他的脸上明确地写着「你真是新世纪的接班人吗？拿了东西还不还，就是有了你这样的人才会有现在这种腐化的社会呢。」这样的意思。
“才不是那个样子呢。我是要来还的。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对学校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是权限e吗？进入图书馆最低权限是c吧。我图书馆都进入不了，怎么还啊。”
“所以我才感兴趣啊……你这把妖刀到底是哪里来的呢？我从来都不知道图书馆里面还藏着这把刀呢。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是把妖刀的呢？如果你拔不出来这把刀，你是怎么打退塞恩的呢？”
像是逮到兔子的猎人神情。
江蓠果然是掌控欲望很强的人呢。特别是对信息。
“好吧，我说错了。事实上我能拔出来，只不过也只有一次而已。只是一次的巧合。自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拔出来了。而且，我相信，即使是我没有拔出来这把刀，塞恩也会倒下。那天，他好像是气急攻心了。”
我把塞恩和我战斗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同时把妖刀递了出去。
这把刀的确是妖刀，我确信，不仅用不了（自从那天意外之下拔出来之后再也没有拔出来过，真是把娇气的刀啊），而且，外表太难看了——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感觉有点像木头，可是重量又很重。刀柄的末端也有一根细小的锁链。第一次拔出来这把刀的时候，我也看过，这把刀的刀锋意外地钝，里面也是全黑的刀，更像是烂木头。塞恩是个传说中的妖怪啊，怎么能被钝刀打昏？所以我确信的是它不是打到塞恩的凶器，而事实上，最后塞恩的确站起来了不是吗？那天，只不过是他气急攻心，又被我撞击了一下才吐出鲜血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蓠试了几下，也没有拔出刀来，把刀递回来了。
“果然是这样呢。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不看一下还是不能相信呢。”
……早就预料到。那为什么不提出来呢？
“是吧，我就说用不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我停顿了一下，指着后面。
“看到了吧。”
江蓠疲态似的撑起身体，眼睛闪了两下。
“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看江蓠的神情，我确信了，江蓠没有骗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虽然他的表情的确不是很意外，但还有多少事情能让他意外？他那眼睛闪亮已经说明了一切。对信息的掌握欲望让他变得和平时还是有明显的差别的。
确实奇怪。
在我的后面是一座桥，一座螺旋往上延伸的桥，阶梯如同汉白玉筑成，栏杆却是铁质的西方风格，全黑，有不少镂空图案。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两种组成它还能那般坚韧，媚人。但事实上，它就是那样。
它一直往上，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去，消失在了上空黑色之中。
如果我没有上去过，我自然不会知道那上面有什么。
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自然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这把刀就是上面来的？”
“对。上面还有一所房间。”
“一所房间？我早就应该猜到这图书馆不止这么简单的一层的。”
他似乎有些遗憾。然后又恢复了兴趣似的。
“上面应该不止这把刀的存放地点吧，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吧……”
江蓠似乎兴趣很大的样子。
“看来，你知道我的事情，离家的事情都是在上面知道的了？”
“嗯。”大图书馆的书架如此之快之多，排列还没有一点的规则性，我怎么能找到离家的书籍呢？
“看来，那个地方比这里更适合初到图书馆的人。”
啊，更适合。也或许是适合当时的我吧。只不过……我讨厌那个地方。
讨厌。真的很讨厌。
那个地方很令我不安，很不喜欢。比面对具有看透别人弱点的妖精大人还要不安。或者说是恐惧。
总是被江蓠坑害。我也想坑害一次他呢。
我笑了起来。你敢不敢上去呢？江蓠。